「我真得哭了,就在籃球場上,當著所有的觀眾像個孩子一樣哭泣,在這一美妙的時刻,即使比賽還沒有結束主隊的球員與觀眾們都還抱著奇跡生的期待,我都要為自己所創造的驚奇而流淚,如果有人說這是作秀那我只能嗤之以鼻,真實情感的流露與對著鏡子扭捏作態的區別其實真得很好區分。」當我方才結識的著名記者朋友蘇嘉濟帶著幾名據說是中央級別的電視台採訪組在新聞會後在賓館房間裡為我做專訪之時,我所濃墨重彩敘述的自然是那最後時刻的驚心動魄,而自己煽情的淚水自然也是其中的一大賣點,「籃球是嚴肅甚至是神聖的,而在比賽中觸心中最真實的感情無疑也是值得自己銘記驕傲的。」
作為籃球專家客串主持蘇嘉濟已經是駕輕就熟,顯然是對於我的說法很是認同,點頭道:「不錯,堅強卻並不是什麼都不在乎的所謂硬漢,而因為真摯淳樸情感流露而流淌的眼淚卻是讓大家更加感受到球員的真實親切,我們有理由記住這個給所有籃球迷帶來許多驚奇的夜晚,在這個夜晚有許多球員的表現已經越了完美,讓我們再來回味一下比賽的最後時刻,也許許多年後這場比賽會成為永恆之經典。」
我忽然摸了摸自己的腰畔,齜牙咧嘴的笑道:「當然也許當時腰畔的傷勢讓我疼得受不了,流淌一滴眼淚也並不希奇」
按照通常的情況對方反擊二打一防守者自然是應該扼守籃下,但是對方雙箭頭左右齊下的場面我卻是只有毫不猶疑的選擇去封堵好像雙腿已經無法挺直卻還在勉強前衝的柳棟,因為如果放任他在三分線外投射三分的話,那麼比賽很有可能就將進入加時,我可以允許讓他秒傳給王治切入籃下取得兩分,那樣霸王龍在還有不到十秒鐘比賽結束的情況下依然有一分優勢,對方也只有採取犯規戰術了,我堅信於自己的罰球技術。
柳棟是會選擇自己投射三分還是傳球給王治處理呢?儘管他的蹣跚面色因為痛苦甚至都已經扭曲,但是也許不我還要堅毅的目光卻是讓我相信他一定是選擇在我的防守之下強行出手三分,這才是我所認同的英雄風格。
不過卻在此刻耳畔傳來了很不和諧的聲音,「傳球,先得兩分,兩分!」火箭溫文儒雅的主教練跺著腳大聲呼喊,不可否認即使是在先進的米國聯賽他這個決定也是符合常理的,畢竟打進兩分之後還有足夠的時間採取犯規戰術,而在激烈比賽最後階段身心具疲又有強力防守的情況下投射三分卻是根本沒有太大把握的,當然如果柳棟按照主教練的命令為之我也是樂見其成的,畢竟此刻已經完全燃燒起來的柳棟爆的力量我也沒有把握真得能夠防住他的這次三分投射,柳棟的身體急停之際,原本自信堅毅的目光中卻是情不自禁地有了一絲猶疑。
「他會傳球的!」這是我的直覺反應,當然我無暇思慮他是因為條件反射對於主教練的唯命是從,還是因為感覺身體疲憊腳步蹣跚又面對我的猛撲防守也沒有太多的信心不過我卻也不敢於立刻移動步伐放鬆對於柳棟的防守,眼角餘暇卻是現原來我以為早已經衝到籃下的王治的腳步卻是方才跨越三分線,想必原來他也有著接到柳棟傳球空位投射三分的念頭,畢竟籃球新一代偶像並非浪得虛名。
柳棟在猶豫與戀戀不捨中將籃球傳出,王治接球在手離籃架已經是咫尺距離,要想阻止他得分看似不可能完成之任務,猛然我在他的身後起跳作出一個驚世駭俗的滑翔前撲姿勢,當然如果他選擇強硬的扣籃那我還有餘力避免與他身體接觸選擇放棄,我可不會給他打三分的機會,不過很慶幸的就是王治已經根深蒂固的風格在此刻依然體現,他選擇了柔和的上籃,所以我的長手好像從籃圈裡伸出來一樣,一個力若千鈞的火鍋蓋帽,在那一瞬間我的自信膨脹到無以復加的地步,淚水也就情不自禁的湧流而出。
不過我已經無法避免身體與王治碰撞被判罰犯規,碰撞之後我的身體繼續俯衝向了籃架之後的廣告擋板,當然廣告擋板之後的美女拉拉隊員們都已經花容失色,摔倒在美女從中應該算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不過我在俯衝之時絕對是無暇去幻想所謂的軟玉溫香感覺的,不過基本上作為一個憐香惜玉的好男人還是不忍心把自己龐大的身軀壓倒在對面幾位可愛的小妹妹身上,倒並非害怕親密接觸有什麼惡劣影響而是害怕把哪位美女壓傷成為了催花狂魔,當然我揮舞的雙手無意之間接觸到美女的身體卻也是無意值得原諒的。
「反正我是絕對不會願意承擔那位可惡的攝像記者的設備損失費用的,他受的那點輕傷也是咎由自取,比賽一結束我就看了現場錄像,他那一瞬間猛然興高采烈的衝過來想拍攝我摔倒在美女從中的影像,佔據了我原本準備側摔倒地的空隙所在,我的腰部被他的身體與攝像機撞擊,疼痛難忍很有可能影響以後的比賽,我找誰去哭訴,不過唯一讓我安慰的就是美女們打破了地域界限都紛紛擁過來關心我的傷勢,小姑娘們明白了我對於她們的愛惜之心,那種對於英雄的景仰崇拜眼神真得讓我陶醉,所以我想當時的淚水之中應該也有陶醉與感動的成分在內」我的口氣由憤慨又迅疾轉化為陶醉,當然我從蘇嘉濟以及他同行的一干記者那裡得到聲援,紛紛攻擊那位可惡的攝像記者的行徑,被我壓得左腿骨折還嫌太輕。
當時比賽還剩餘八秒鐘,而火箭隊獲得了兩次罰球的機會,但是比分卻還落後三分,當然毫無疑問的將本隊剩餘的最後一次暫停用掉,在我被美女與自己的隊友們小心翼翼地攙扶起來之時,卻現柳棟還沒有回到火箭的替補席,而是痛苦地彎腰手摀住自己的膝蓋,關切的眼神卻是投向於我,「王想,你還能繼續比賽吧?」
我的心中頓時有一股暖流,卻是有些答非所問地說道:「其實關鍵時刻還是要信自己,不要輕易改變自己的抉擇。」猛然仰天咆哮一聲,「我為自己驕傲流淚!」震撼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