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並沒有給予李中耀繼續休息陶醉的時間,而是逕自衝了過去,一把揪住了剛剛坐起的他之衣領,猛一力想把他給拽起來,「等一下單挑之後你輸給我的話那就乖乖地聽我擺佈!」感覺自己有點凶神惡煞一般的粗暴對待著眼前的小傢伙,雖然這不是我一向的風格,但是自己卻彷彿渾然感覺不到扮演如此人生角色的生澀,也許這才是我的本來面目,心中之霸氣在逐步顯露迸?
「乖乖的聽你擺佈?好笑,別以為你是一個無名的職業球員就能輕鬆勝過我這個明星高中球員,那如果你輸了的話,是不是也乖乖的聽我擺佈?」李中耀隨即搖頭嗤笑一聲,「這種沒有一點實際內容的比試有什麼意思,你又不是美女我要擺佈你做什麼?那倒不如來點實際內容,你是職業球員多少應該有點錢的,如果我贏了的話你請我們在這座美麗的城市旅遊幾天,費用全部你掏如何?」
李中耀卻是堅決不肯被揪著衣領起身,嘶啦一聲,他的衣領處又豁掉一片衣襟,衣服已是破爛不堪,眼神卻是漂浮向了一旁的大個子唐英俊,「喂,你這麼多愁善感正好欣賞體會江南的山明水秀平復平復心情吧,他奶奶的,那麼大的個子天生就是打籃球的材料,說什麼告別籃球的狗屁話!」他的話語卻是讓大家都有點意外,因為雖然話語顯得有點刻意粗魯但是卻明顯感受到了這個外表冷漠高傲的小子其實對於失敗的大個子有那麼一點的擔心,也許他的勸慰對於沮喪難過的唐英俊更有效果。
果然,唐英俊吃驚地用尚是淚眼朦朧的眼神注視著騰身而起一臉傲然的李中耀,眼神中儘是迷惘,也許他難以體會這份隱隱的關切是真是假,「我」他真得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面前的兩個比自己矮小都相對瘦弱的籃球高手言語之間其實都希望自己改變心意,但是現實並非自己不想放棄就有前途道路的,自己根本無法開拓屬於自己的籃球之路,也許只能說聲謝謝說自己會考慮的,不要辜負別人的一番好意?
「唐英俊,不要心事重重,現在給我全神貫注地觀看即將出現的單挑對決,看看應該如何正確地面對失敗打擊,你也應該是真得漢子!」我暴喝一聲,揮舞起了拳頭,而唐英俊卻是真得彷彿被這一聲暴喝暫時把腦海中的紛繁思緒軀散,將手中的籃球拋了出來。
文露忽然之間也彷彿體會到一種淡淡的溫暖滋味由心頭生起,情不自禁地說道:「你們無論輸贏姐姐都可以陪你們在這裡好好的玩上一天!」其實自己從來都是一個感性的女子,雖然與他們都方才一面之緣,但卻真切的感受到不希望任何一個人因為這在地面上滾動的籃球而意志消沉喪失鬥志,但他們之間相互之間的那一絲隱隱之關心卻不也正是因為這籃球才會產生的嗎?
「小李子,先贏五球者為勝方如何?」我彷彿不經意間徵詢著李中耀的意見。
此刻,李中耀卻是正為那位美麗的女記者的話語驚訝,忽然之間感覺自稱姐姐的她摘掉了眼鏡之後可以算得上美女,而她的身材應該可以用魔鬼來形容吧?她好像對於自己很關心眼神有些戀戀不捨地欣賞著她的曼妙身材,可惜雖然她看起來真得很年輕,但至少也是大學畢業,那應該至少也大有五歲吧?晃晃腦袋讓自己清醒,「靠,清醒!先勝五球,沒問題!」
我卻已經在李中耀尚未全神貫注之際把球抄在手中,「開始了,小李子,現在可不是欣賞美女的時候啊」離三分線尚有一步距離,已經跳躍而起在空中後仰跳投,感覺自己這個動作是特別的舒展瀟灑,很有明星風範,「第一球!」球已出手,手型卻保持著出手時張開的姿勢,「先打你一個措手不及,嘿嘿,籃球可不僅僅只有扣籃而已啊!」
「空心入網!」我應該為自己驕傲,如此瀟灑完美的動作詮釋經典的三分冷箭,還可以譏諷一句狂妄的籃球小子籃球不僅僅是比彈跳扣籃技術,提醒他應該時刻保持對於對手的警惕壓力,可惜,這該死的籃球在劃出了一個完美的弧線之後卻居然彈筐而出,沒有讓我提前的消息成真,伴隨著文露與唐英俊幾乎同時出的惋惜之音,我頓時就感受到了懶龐火熱的溫度,「真得應該是十拿九穩的投射啊,蒼天弄人讓我難堪?」心中紛亂如麻。
「果然是精彩的投射啊,也許您老人家不追求那完美的後仰姿勢就真是十拿九穩了?」李中耀這小子倒彷彿是看透了我內心的波動,說話卻也是絲毫不給我留面子,「現在該我表演三分了。」
籃球已經在他的手中,難道說他是故意要給我刺激嗎,快運球到三分線外,轉身騰空幾乎與我同樣的距離在空中後仰跳投三分,甚至就連弧線都彷彿有一樣完美的軌跡,而有些失魂落魄的我卻還來不及去貼身防守,唯一不同的就是結果,穿越球網的聲音是那麼動聽。
「追求瀟灑完美的投射方式需要苦練還有天賦,我恰好也會這麼一手,的確籃球不僅僅是扣籃而已,嘿嘿,應該沒有一個得分後衛不會投射三分的吧?」豎起一根手指在眼前晃動,「不好意思,一比零。」
在這瞬間之內李中耀彷彿是在表演著獨角戲,大家都在沉默的觀看,但不可以否認的是他是成功的主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