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是否體會到飛翔的感覺?」我還沒有傾盡全力害怕這樣的飛奔縱躍嚇到手中牽著的嬌小女子歐若拉,一陣疾風呼嘯而來伴隨著我們飛躍的身影,讓我們逆風而行,彷彿迎面衝入洶湧而來的海浪。
「我好像聽見風在唱歌,這種感覺真得很好,你的度真是風馳電掣,就憑藉著你的度我對於你在球場的表演又多了一分信心!」歐若拉由衷地說道,或許應該說是在呼喊,這短短距離的衝刺其實並沒有花費她太多的能量,因為感覺到自己完全是被他帶著飛馳前進,忽然之間想起一正在流行的歌曲,像風一樣的男子,這個高大挺拔的男子在風中牽著自己的手前進之刻,卻彷彿給了自己從未有過的可以依靠感覺,「你有什麼辦法對付李潮了嗎?」
「不要說得這麼難聽,不是對付,而是我選擇與他們妥協,徹底讓大家撇清關係分道揚鑣!」我停下了腳步,因為在體育館的門口,李潮正獨自緩步度出。
「妥協,我剛才好像聽到從王想你的嘴裡說出妥協二字?」李潮的臉上已經有了得意笑容。
「李總你雖然已經蒼老但是聽覺卻還靈敏,我說得正是妥協,方纔我突然想到,既然大家立場如此對立,那倒不如徹底分道揚鑣,方才李總說過也許可以由環球出面組成新的俱樂部參加甲級聯賽升級比賽,不至於讓球隊的兄弟們一年中始終都在訓練而已,要知道比賽的感覺如果長時間失去並非練習就能彌補的,但是目前這幫球員好像都還是屬於俱樂部之下的監製,你們可以拒絕比賽,但是我也可以不放大家離開,下放到二線沒有訓練比賽津貼獎金的話我大可以照常放大家那少得可憐的工資,我就隨便找幾個人打聯賽把這家俱樂部拖上個一年半載,如果我運氣好的話說不定拖到明年降級之後還能繼續玩下去?只要俱樂部存在你們就別想把隊伍拉走,也許是有點太過自私無賴的行徑,只是不知道環球集團在這至少一個賽季的等待中是否會變卦呢?」我笑得有點陰沉,其實這真得不是我的風格,但是殘酷的現實迫使我必須成長,善良不是成功的代名詞,「所以,其實我的想法很簡單,大家一拍兩散,我允許你們把所有的隊員不以俱樂部的名義註冊,趁著環球集團對於籃球的熱火勁頭還沒有消散你們應該可以說服他們立刻組建新的俱樂部,以你們的實力下個賽季應該可以進入頂級,但是你們請讓出你們所有的股份,我只要俱樂部這個殼,也就是頂級聯賽的資格,俱樂部其他也就沒有什麼家底了,李總你應該很清楚的。」
李潮真得是大吃一驚,點了點頭,道:「原本是我威脅你的,現在反過來你倒用來威脅逼我們二股東離開,哼,小伙子,有一套,只是我不曉得你怎麼會有如此的自信面臨我們一旦都離開之後的景況,難道說只為賭一口氣嗎?」
我微微一笑,道:「我相信奇跡。」
歐若拉嬉笑一聲,道:「其實有時候那萬一的希望卻能被有心有實力者抓住創造奇跡,也許李總嘴上信心十足,其實在擔心一旦離開頂級聯賽這一舞台就不知道何年何月可以重新返回了吧?」她雖然方才沒有與我進行交流,但此時已是自然地與我配合言語。
「無需激將,律師小姐,我做不了決定,坦白說如果環球真得可以被我說服,我倒是寧願去組建全新的俱樂部,新的對於大家來說都只會有好處,其實我的上司們真正在乎的是全運而非你心中在意的頂級聯賽資格」李潮現自己已經不想與面前的小子繼續較量下去,其實他的提議絕對切合自己的心意,相互之間的糾纏大多時候總是兩敗俱傷,「等我遊說的結果吧,年輕人,我先預先祝福你心中的奇跡!」他毫不猶豫的伸出手來。
這不是偉人之間的握手,更像是兩個陰謀者為了利益達成罪惡的妥協,因為笑容同樣的陰冷,我相信李潮可以說服他的領導與環球的投資者,我寧願只要那一個乾淨的殼去創造奇跡,也不想最終與曾經同甘共苦的隊友相處在一起勾心鬥角,至少這樣分道揚鑣不會拖累他們的錢途,免得他們的口中長時間詛咒辱罵我這個貌似善良的傢伙。
「王想,我也相信奇跡,如果真得生奇跡,那麼今天就是大奇跡日!」歐若拉的聲音鏗鏘有力。
「二位,請允許我是開你們一句玩笑,鏗鏘玫瑰與奇跡小子儘管身高距離遙遠,但是給我一種珠聯壁合的感覺,哈哈」原來李潮的這副可惡嘴臉也有笑得可愛親切的時候,伴隨著他的笑聲卻是我與歐若拉同時體會著一種羞澀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