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館中籃球場上,下午兩點半。
我面對著眼前這一張張熟悉卻又彷彿陌生的冰冷臉龐雖然只有瞬間卻是已經明白他們心意的堅決,儘管都在意料之中卻是難免有些傷感,「大家好,這兩天我缺席訓練了,真是不好意思。」想讓自己變得輕鬆想找回與大家之間諧和的氣氛,話語卻是那麼僵化生硬,沒有人給我回應。
李潮環抱著雙臂站在許教練的身旁,微笑瞇縫著雙眼,「中午我們大家聚餐卻是少了王想,真是有點遺憾,其實你可以回來專心於球場,大家已經對於俱樂部的未來有了共同的看法,環球是大家的選擇。」他完全是一幅勝利者的姿態。
宋忠領隊更是肆無忌憚的用手指著我的鼻子汕笑道:「哈哈,你如果再選擇拒絕漠視大家的意見不肯轉讓俱樂部的股份,那麼未來這個集體將絕對不會有你的立錐之地,你就是大家共同的敵人!」
許教練靜靜地站立在李潮與宋忠之間沒有說話,卻是向我投射來期待的目光,也許他真得希望我能夠在此刻低頭,在他心中所希望的也是環球的入主,我真得足夠孤單,眼神再度掃視過每一個隊友,沒有友善與期待都是那麼冰冷,也許在他們眼中此刻我就是如宋忠所言是大家的敵人,我可以理解他們,但他們也許並不能理解我的心聲人本來就應該是自私的動物,他們無可指責,但我也不想屈服,放棄挑戰自己的機會。
歐若拉猛然前進一步,挺起她並不豐滿的胸膛,注視著宋忠領隊,「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你們越是使出種種伎倆也許只是適得其反,老闆有時候並不需要講求民主,股份制度的俱樂部大股東可以決定一切,大家如果選擇與俱樂部對抗那就只有失去馳騁球場的機會,自然有替補在後面躍躍欲試!」
封哥回頭望了望一干隊員,嘿嘿笑道:「如果沒有金錢激勵,誰又會在後面躍躍欲試呢,這個威脅有點好笑。」
李潮微笑道:「如果胡老闆與王想你一意孤行,那麼最終只有一個結果,我們所有的隊員教練都拒絕代表球隊參加聯賽,我不知道一支沒有隊員的球隊如何參加即將開始的聯賽,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我們大可以自己訓練全力備戰全運會,也許可以組成新的俱樂部參加甲級聯賽升級比賽,不過是少打一年的頂級聯賽,收入卻是絕對不會少,而且會有光明的未來,環球集團給予大家充分的保證,一切皆可放心,但是如今俱樂部的大老闆恐怕就將一無所有?」
所有的隊員一起叫好,甚至有人在說這一年可以輕鬆一點,我忽然之間真得感覺他們不是前兩天還和我一起喝酒的那幫小子,他們看我的眼神裡更多的是譏諷與可憐,反顧我是一個笑話,而不是他們以前口中和藹可親值得尊敬的隊長或者兄長,持久善良為人的自己原來並沒有收穫到真正的情誼,皆是虛幻雲煙,我的心中儘是酸澀,「大家真得對於我們的俱樂部沒有一絲的留戀?如果我說我相信自己做得到可以支撐俱樂部的這一片天空,大家就不願意給予一點點的信任嗎?」我的聲音是如此的沙啞無助,卻不願意再與他們的眼神交流。
封哥毫不猶豫的揮舞拳頭,厲聲道:「沒有留戀,我們憧憬未來,不要以為大家只是威脅而已,現在我們就要你的答案,我們都有退路,而你沒有,不要一意孤行了,你做不好的!」
我的眼前已經模糊一片,儘是白茫茫的,是心靈的脆弱催生出朦朧的淚珠遮蔽自己的視線嗎?我想高唱那一可以唱得聲嘶力竭的『選擇堅強』,而不是沮喪的傾聽那一曲『無地自容』,「我做得到,就算你們都走,我也不會放棄,好,我們俱樂部的新賽季可以沒有你們的存在,幸好我還有時間找尋我所需要熱愛我們俱樂部的球員,但是你們一定會後悔的!」我的牙齒頓挫,仿若鋼牙鐵齒一般。
輕輕的掌聲響起,在一片寂靜的訓練館裡是那麼的刺耳,「王想,現在是公元2ooo年11月11日下午兩點三十八分,這一分鐘歐若拉為你鼓掌,你是個真正的男子漢,永遠值得銘記你方纔的驕傲誓言。」她的眼神動我心魄,在我心中也已銘刻她這一分鐘的掌聲。
註:還是沒有寫到籃球比賽,不過我已經快馬加鞭盡量寫得簡單一點以圖盡快進入賽季,希望大家有點耐心,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