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野心才是最恐怖的,姐姐你實在是太貪心了,『大川一家』始終會是你和香川悟哥哥的,你又何必這麼急呢?難道權力對你真的這麼重要?值得讓你和你深愛的人這麼去冒險?我真的看不透你啊……」愛子無奈地轉過了頭,又笑著指著孟柯和毛頭說道:「至於這兩國的笨蛋,我相信是我那個漂亮姐姐手中的另兩枚棋子。我說為什麼姐姐那麼喜歡中文,原來就是為了找一些可以隨便當炮灰國笨人來送死。」
孟柯立刻叫嚷道:「我們不是凜子的棋子,我們是國際友人……」不過隨後他就鬱悶地現,除了凜子和愛子還有身邊的毛頭,根本沒人知道他在叫嚷些什麼……
「家裡的那個所謂錄音根本就是姐姐安排的一齣戲,如果飯菜裡真的下了藥,怎麼可能會醒過來?更何況香川還噴了**劑,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姐姐應該早就安排了人手接應這國人,他的作用只是來做個幌子,到時候跑到國,地大人多,我們就算想找也是徒然,不過幸好他碰上了正巧回家的我,而且誤把我當成了姐姐,所以我也就將計就計先不透露自己的身份,盡量地拖住了他們,現在一網成擒,一個都沒跑掉。哈哈,真的是神明幫忙啊!」
長谷川龍一渾身抖,痛苦地閉上了雙眼。
「父親,你還等什麼?現在一切都水落石出了,難道你還想姑息養奸嗎?」愛子的眼中閃出銳利的光芒,一切都掌握在她的手中一般……
「來人!給我拿下!」隨著長谷川龍一一聲令下,一大幫黑衣人朝著孟柯和毛頭的方向撲了過去……
「噹啷啷」一聲,一條並不粗大但是絕對堅固的鐵鎖鏈綁上了身,而被綁的人則一臉驚愕地看著長谷川龍一……
孟柯搖了搖頭,拍了拍自己的袖子,走到了毛頭跟前。
「兄弟,我今天算是領教了什麼叫做『最毒婦人心』,越是看起來楚楚可憐的女生,吃起肉來越是不吐骨頭啊……」
毛頭笑了笑道:「你到今天才知道啊?那以後要好好管管自己,別老是到處留情,小心我去你老婆那裡告狀,哈哈。」
「為什麼?為什麼這樣?父親?為什麼綁的是我?」一邊的愛子突然歇斯底里地叫了起來,因為她愕然現鎖鏈綁的並不是正在逍遙說話的孟柯和毛頭,而是自己!
本應該是最大贏家的自己!
長谷川龍一猛地睜開了雙眼,怒道:「混賬東西,我本想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希望你能夠在最後關頭幡然醒悟,沒想到你癡迷不悟,一錯再錯,我不綁你,你讓我綁誰?你姐姐從小到大都一直這麼疼你,愛你。沒想到你不光不心存感激,還早就預謀加害,想你這樣不忠不義不孝的女兒,我怎麼能不綁?」
愛子驚訝地大叫道:「怎麼可能呢?是姐姐安排了這一切啊,父親,你不是弄錯了吧?還是受了他們的蒙騙?你要想清楚啊!」
「哼……」長谷川龍一一聲冷哼,轉過了身去,再不看愛子一眼。
孟柯歎了口氣,走到愛子面前說道:「愛子小姐,承蒙你這麼看得起我,把我重新帶回這裡來,正如你所說,我是個笨笨國人,所以為了印證你的眼光,我就出了個笨笨的主意,然後又做了個笨笨的筆記,現在我就把我寫的筆記念給你聽一下啊。」孟柯回過頭來對凜子說道:「凜子小姐,麻煩你幫我做個翻譯,讓所有人都能證明一下我們最終的判斷。」
凜子惋惜地看著愛子,最終點了點頭。
「ok,愛子小姐,我先得承認,剛剛你的故事編得不錯,基本上可以騙到所有人了,不過……這其中還是有一些疑點可以找的。」
孟柯咳嗽一聲,從口袋裡討出了手機,打開記事本念道:「,事當天,香川悟同志很高明地演了場戲,其逼真程度讓我恨不得一尊金雞獎最佳男主角獎給他,可惜他百密一疏,終究讓我現了問題,那就是在確認我確實睡著了以後,他撤掉了門口所有的警衛。大家想想,這豈非很反常?他就不怕噴多了或者噴少了以後我醒過來的時間會有變化?他就那麼確定我一定會昏睡到第二天早上?即使他確定了,也一定會留至少一個人下來看著吧?這是點。」
孟柯拿起勺子舀了口湯潤了潤嗓子說道:「第二,那天我從偏門跑出來時候就想過,到處都有人在巡邏,每個門都有人守著,怎麼就那一道偏門就沒人守而且還沒上鎖呢?後來我才明白了,這是專門留給我逃生的啊,而且逃出去還就這麼巧碰上了愛子小姐,看來愛子小姐已經在那裡等了半天了,天寒地凍地還真難為了你了。」
愛子冷哼一聲說道:「都是廢話,你這個都是故意找茬,根本就沒那麼多的算計在裡面,你這是無理取鬧!」
孟柯笑了笑說道:「好,就算我是無理取鬧,現在我說一個有建設性的現。」孟柯頓了頓指著毛頭說道:「第三點,就是在我們救了伊東文太跑到小旅館的時候,我曾經向岔路放血的方法迷惑追蹤的人,你還記得吧?」
愛子點頭道:「我自然記得!」
「那很好。」孟柯點頭道。「因為放的血多了一點,加上我又有暈血症,所以回來我就倒了,不過我運氣好,毛頭兄弟那個時候已經趕到了日本,並且現了我,但是那時候他還不知道具體的情況,所以沒有出面,只是遠遠地跟著我。就在我暈倒以後,他親眼看到你立刻離開了旅館,回頭去檢查我滴血的途徑,並且在沿路做了標記!」
孟柯的眼中寒光連閃。
「呵呵,所以自從毛頭兄弟和我偷偷說起過這個事情以後,我們就留意上了你,我們不動聲色,原因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有什麼陰謀。」
愛子面對孟柯的指責,只是微微一笑。「這只是你們一面之詞,誰會相信?」
孟柯笑道:「好,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現在我們就有請重要證人伊東文太先生入場,掌聲歡迎!」說著,孟柯自己鼓起掌來。
兩個黑衣人又推著伊東文太進來了,這次伊東文太的樣子大不一樣,上半身的繃帶已經都解開了,只是在刀疤的地方貼著紗布,兩隻眼睛炯炯有神地瞪著長谷川愛子。
「伊東叔叔,你最清楚事情的真相了,你和父親說一下,他們現在都在懷疑我呢。」愛子那楚楚可憐的眼神又出現了。
「呵呵,你放心,我正要把知道的東西說出來呢。」伊東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家主!」伊東在擔架床上微微欠了欠身,長谷川龍一立刻走上來,扶住了他,說道:「別動太多,你傷還沒好。」
伊東費力地笑了笑說道:「沒事,我這次沒死,還多虧了二小姐手下留情呢,所以我一定要誇一下她!」
愛子愕然地望著伊東文太,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那幾十個劫殺的人是田中家的沒錯,因為其中有個人的面容我曾經見過,雖然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但是我這個人就是有記性好這個缺點,真是對不住二小姐了。」伊東文太侃侃而談。
孟柯差點暈過去,這個半死不活的伊東文太,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情開個冷玩笑,真不愧是個牛人。
「而那個人就是衣服上的標記忘了撕掉的傢伙,雖然這個傢伙的標記是在領扣底下,不過還是被我查到了。」
愛子立刻說道:「那不正好證明了他們都是田中剛派來的嘛,和我有什麼關係?」
伊東文太搖頭道:「恰恰相反,這個標記不光證明了他是『田中組』的人,更證明了他是你二小姐的心腹!」
愛子奇怪地問道:「為什麼?」
伊東文太笑道:「很簡單,因為在半個月前,田中剛心血來潮,自己重新設計了一個家族標記,所以『田中組』中除了二小姐身邊的人,已經都換了新的標記,這個事情大家都知道,不過那個時候,二小姐正好參加了集體外出寄宿,所以暫時沒有和你說。呵呵。這下你明白了吧?」
愛子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她頹然地退了兩步,喃喃說道:「竟然有這種事情,乾爹為什麼沒和我說呢!」
長谷川龍一沉聲道:「因為那個時候,田中乾爹已經按照你計劃中設計的,被香川悟叫到了東京,根本就沒空和你講這個事情。」
愛子冷笑一聲:「原來如此……」
「所以說,從那個時候起,我就知道,想要劫殺龍一家主的就是二小姐,所以我寧可拼上一條命不要,也要趕回去報信!但是不巧的是,我看到了香川悟殺田中剛一幕,當時我就想,是不是這件事也和你有關,如此一來,龍一家主就算回到家,也是危險的。所以我想從那個比較偏僻的小門逃回家,卻沒想到在就要到家的時候看到了你在門口焦急等待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