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旋此次出征,士兵未減反增,原來只有五萬士兵,如今兩次得降兵三萬餘人,折去損折士兵,現共余七萬五千兵馬。而袁紹等諸侯卻損折極眾,折了近三分之一的兵馬。但是諸位諸侯得到封號,又有許多錢糧賞賜,也都歡天喜地。
劉表、劉焉兩人見漢帝平安,朝中重臣開始恢復工作,與眾人辭行,率兵返回駐地。兩王走後,孫堅、公孫瓚、袁術,韓馥相繼辭行。陳留城內只餘下金旋、袁紹、曹操三路兵馬。
龐統這日與金旋相商,道:「未知主公欲待挾天子以令諸侯,還是欲返回長漢,按以前計劃實施?」金旋道:「我近幾日也在研究此事,覺得若是留在陳留,天下諸侯皆密切關注我等動向,於以後大業反而不利,不如棄去此地,返回長沙。我觀蔡邑、王允皆忠義之士,若使兩人引陳留兵馬,則曹操、袁紹不能趁勢取事,如此反而對我等以後展有利。」
龐統道:「主公英明,我之意亦是如此,不過需求大將軍一職,取得管理天下兵馬之名,東取江東時以孫堅等人不聽調度為命,名正言順。而我軍一撤,曹操、袁紹兩人也不便留在此地,免遭眾臣猜忌。」
主意既定,金旋入宮見駕,準備讓蔡邑、王允接管陳留兵馬。漢帝大為高興,召蔡邑、王允兩人見駕,讓兩人從接管陳留防務。蔡邑、王允當然明白陳留郡兵的重要性,當下開始接管防務。
金旋遷出城來駐紮,袁紹、曹操只好隨之出城,三人在陳留城外紮營。入夜,曹操前來夜探金旋,金旋接其進營,兩人在帥帳中落座。曹操道:「請問中王為何將兵將交付於蔡邑等人?」
金旋笑道:「我等本意為匡扶漢室,若是持兵而威,不是又成為一個董卓嗎?我三五日後即要回返長沙,漢帝有眾臣輔佐,很快就會恢復元氣。」
兩人在營中談到深夜,曹操見金旋貌雖忠義,但一身所學絕非一般,心中暗自吃驚,其無意間流露出的雄心大略,讓曹操覺,以後馳聘天下之人,必是此人無疑。
次日蔡邑、王允兩人赴金旋兵營,請金旋入宮見駕。金旋留兩人小坐,道:「如今董卓雖然身亡,但是呂布仍然勢力不小,我等回返之後,恐怕其統兵來奪陛下,以陳留之兵,恐怕非呂布對手。」
蔡邑見金旋言辭之時,憂慮形於顏色,心中不由讚賞金旋真是忠義之士,問道:「中王以為如何應對?」金旋道:「曹操兵馬精壯,如今以許昌為基地,可讓陛下下旨,命他討伐呂布,兩虎相爭,呂布必無力入侵陳留。但是如此曹操勢大,恐怕久後無人制他。若是我能得到大將軍之位,有從各地調兵的權力,則曹操若是不軌,我調各地諸侯重兵,必可制服於他。」
蔡邑、王允兩人自從金旋將陳留兵將交接後,對他異常放心,覺得金旋為天下最為忠義之士,對金旋提議,毫無防備之心,反而覺得金旋關心漢室安危,真是大大的忠臣。
三人同赴城中。於途中金旋問蔡邑道:「久聞貴女才學無雙。不知可有婆家?」蔡邑聞言。心中一動。笑著搖搖頭道:「小女眼高過頂。心中無賞識之人。因此未曾許人。」金旋道:不知在下可有幸得睹芳顏?」蔡邑道:「只怕小女醜陋。不入中王法眼。見駕後到我府上一敘如何?」
金旋聞言心中暗喜。連忙拜謝。王允在側聽得明白。心中也暗暗思忖。是否將義女貂嬋許給金旋。一是報答他地大恩。二是藉以拉攏這位年輕有為地人才。
三人入宮見駕。金旋述說欲引兵返回之意。漢帝對金旋信任有加。一聽連忙阻止。金旋道:「袁紹、曹操駐兵在此。是擔心我霸住陳留。我引兵回返。兩人再無駐兵借口。陛下可以借此良機。理順政事。恢復元氣。另外。我回去後操練兵馬。待時機成熟後。一舉滅掉呂布。解除漢室威協。」
蔡邑趁機將讓曹操攻打呂布地計劃說出。漢帝本來擔心呂布來攻。聞言大喜。採納蔡邑之言。當廳封金旋為大將軍。節制天下兵馬。三人謝恩辭出。一同往蔡府中去。
蔡邑居處為陳留一位富商地別院。雖然面積較小。但是尚算雅致。三人在客廳落座。蔡邑命下人喊文姬奉茶。屋內佈置得清新典雅、淡秀大方。顯示出房屋主人高尚地情趣。
室外走來一個俏麗地身影。一把甜美地聲音說道:「父親回來了。」金旋定睛一看。但見她一張清秀玲瓏地鵝蛋形臉。柳眉俏如遠山含黛。水靈靈地大眼睛如寒潭碧波。小巧挺拔地鼻樑。粉妝玉琢。櫻桃紅唇微抿含笑。雙頰梨渦隱約隱現。真是艷若天人。國色天香。身著一間天藍色宮紗長裙。鵝黃色地內衣隱約隱現。體態修長。美!美極了!
蔡邑指著少女道:「這就是小女文姬。」然後對文姬說:「文姬,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中王,這次我們能安居於此,多虧中王大功。」
文姬聞言,仔細打量金旋一下,施了一禮,嫵媚一笑,在夕陽的餘輝下,她的笑臉更顯得秀美如花,看的金旋心中一蕩。金旋起身還禮,道:「久聞蔡小姐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在下也學著寫些詩文,想請小姐指教一下。」
蔡文姬笑道:「中王早已揚名天下,早年所做思鄉,我曾經拜讀過,果然文才出眾。」金旋道:「那些塗鴉之作,別污了才女芳目。」
蔡邑也是文學大豪,見兩人討論起詩文,不覺也是興趣盎然,道:「中王統兵征戰,可有類似大作?」金旋笑道:「請備一份紙筆,即席來上一便是。」
下人拿上文房四寶,金旋提筆便書,將岳飛所作《滿江紅》略一修改,一氣勢磅薄的軍旅詩詞躍然紙上。金旋為討得文姬芳心,寫字用得是行楷。
三國時代,楷書尚未問世,因此金旋這種字體,立時引起蔡邑父女和王允的關注。文姬念道:「怒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白馬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眾山河,朝天闕。好詞,好字,好才情。」
蔡邑留心到愛女的舉止,看來金旋文武全才,定可以獲得文姬的芳心,若是得金旋為婿,也是文姬最好的歸宿。金旋道:「見笑了。如果府中有琴,配上音樂,此詞更添神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