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常山趙雲
金旋知道黃蓋、文聘皆世之虎將,著重結納兩人。又思法正乃益州從事,向以機智聞名,潛心交往,饋贈頗豐。法正為其感動,又見武陵民富軍強,金旋文武全才,年紀雖小,志向遠大。思西川無明主,單獨謁見金旋,論西川之事:「益州險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國,高祖因之而成帝業,將軍有意乎?」金旋聽其語,觀其意,知其心誠,曰:「益州之土,非無意進取,成大事者,待天時也。多則五年,少則三年,必取西川之地,望先生助我。」法正道:「正遇明主,當盡情相報,以為內應。」金旋大喜,令龐義遊走西川,觀其險要、關隘、駐兵,繪成圖式,以備日後西征之用。
金旋新娶嬌妻,新婚燕爾,不覺政事荒廢。大喬曰:「昔妾父見公文武全才,心志遠大,乃許之。今公欲成大事乎?成大事者須勤於軍政要務。妾勤事公婆,謹持家務,不勞公心。」金旋猛省,隨與龐統、黃忠、魏延招兵買馬,訓練軍士,積極準備南征之事。
未幾日,大喬按當地風俗回原籍上墳省親,喬玄與小喬隨行。金旋見世事漸亂,與烏靜兒、關勝天帶領三百虎衛隊、二百女親衛沿路保護。此時中原已亂,江東一帶兵禍未加,尚算太平。一路倒無風險,反是沿途各府縣官員,來拜謁會見,耽誤許多時日。
來到江東,金旋為免官場來往,耽誤時日,租大船沿江而下。不一日到達建業,一行人來到喬府,所幸家人勤勉,府內保持得乾淨整潔。命關勝天率虎衛營士兵在城外擇地安置,餘人在喬府安置住下。
建業太守劉瑤,與喬玄素來交好,聽說金旋來到,當日即往喬府拜會。金旋看劉瑤此人四十多歲,談吐風趣,尖臉,下嘴唇薄,乃一尖鑽刻薄之人。敬其為建業太守,又為岳父之友,也是著實結納。
劉瑤近日傳聞武陵之威,不料太守金旋好此年少,甚為驚詫。待與金旋交談,知道此人必成大器,實為人中龍鳳,知識淵博、斷事果斷、處事周全,誠為不多見之人才。
周瑜在鄱陽聽說金旋來到建業,匆忙趕來相見。義兄弟兩人多日未見,相見非常高興,設宴詳敘離別之事,開懷暢飲。席間周瑜提及近日得到一匹寶馬,本擬於金旋大婚時送去,以為賀禮,因有要事未曾前往。
飯罷,金旋命從人準備厚禮,作為送於周瑜母親吳氏禮物。周瑜命人牽來寶馬,贈與金旋。這匹駿馬,四蹄如雪,全身墨黑,極其雄壯,名曰踏雪,確是馬如其名。
金旋大喜,要試其腳力,一行人行到南城門外,向南馳騁,周瑜、烏靜兒等人馬慢,不一時就被遠遠拋在身後。轉過一道山坳,金旋遠遠看到一群人正在廝殺。金旋原是少年心性,自覺武功高強,踱往前去近看。
只見一位少年正與一隊士兵交戰,看那少年英氣勃勃,渾身血跡斑斑,持一桿長槍,所向未逢敵手。那隊士兵將領見少年勇猛,命士兵讓出空當,以箭攢射。少年揮槍擋箭,不慎為箭射中右臂。那將領見此大喜,喝令士兵上前捉拿。
金旋少年心性。見那少年一臉正氣。威猛無倫。是員不可多得地虎將。當下催馬過來。拔出佩劍。加入戰團。援救這位少年。那少年早已不支。正在苦苦支撐。見有人援手。重鼓勇氣。帶傷殺敵。
金旋見對方士兵人多。策馬趕到少年身邊。一把將少年拉上馬匹。殺出一殺血路。往建業城退去。敵將統兵在後緊緊追趕。周瑜、烏靜兒帶著親衛趕來。突見金旋往後疾奔。後面有士兵緊隨其後。當下列陣迎敵。
那位將領顯然不是建業之將。見郡中有兵來迎。未曾細看。以為是建業兵迎戰。因自家兵少不敢與戰。呼嘯一聲。率軍退去。金旋等人也不趕。少年拱手謝道:「多謝諸位援手。常山趙子龍日後必當重謝。」金旋一聽大喜。原來此人就是後來大戰長阪坡地趙雲趙子龍。
原來趙雲遊蕩江湖。行到吳城。與人爭鬥。失手殺了當地一位惡霸。誰知此人卻是吳城太守嚴白虎之妻舅。嚴白虎大怒。派兵抓拿趙雲。嚴氏兄弟雖然名氣不響。手下精兵。非同不可。何況吳城士兵眾多。趙雲孤身不敵。一路上邊戰邊走。殺傷嚴兵近百名。走到此處。馬匹為嚴兵射殺。險遭不測。幸為金旋所救。
周瑜等人聽說他獨力殺死近百人。大是驚詫。言者無意。聽者有心。金旋深知趙雲本色。原是劉備手下虎將。後來在長阪坡千軍萬馬中救出阿斗。勇力膽略。當時罕有敵者。立起招納之心。
趙雲此時未逢其主。故此落魄江湖。前些時日聽說武陵招募兵將。欲往相投。卻遇私事纏身。故此錯過。不料在此相逢。真可謂「無緣對面不相逢。有緣千里來相會」。趙雲知曉前來相救者為現任武陵太守金旋。當即投效。金旋知道趙雲忠勇無雙。待以兄弟之禮。更讓趙雲感動。金旋沒想到今日試馬竟然得到這員虎將。喜出望外。幾人在路上談笑風生。回到建業。
今日之事卻讓嚴白虎和劉瑤生出誤會,爭鬥數年,彼此元氣大傷。
金旋與周瑜等人相聚幾日,惦念武陵郡事,分別向劉瑤、周瑜等告辭,一行人起身返回武陵。相別時金旋與周瑜約定,請周瑜盡快處理家事,然後赴武陵相助。金旋一行沿長江逆流而上,一路上與趙雲等人談論行軍打仗之事,觀看沿途山河平原,談論何處可以伏兵,水戰如何相鬥,幾人相談甚融,不覺已出建業。
金旋熟讀《三國演義》,愛好軍事,一路上談論兵法,議論時政,讓趙雲等人心折不已。試想金旋胸中學問,孔明尚且被他唬住,何況他人。
烏靜兒一路上對金旋關心備至,大喬瞧在眼裡,她為過來人,自然瞭解烏靜兒一片癡情,於路盡量創造機會讓她與金旋同處,真正是一位賢而不妒的良妻。
金旋心照不宣,暗暗感謝大喬的體貼之意。烏靜兒更是感謝萬分,將大喬幾乎視為救命恩人般,對她言聽計從,絲毫不敢有半點不敬之心。
建業之行,金旋本想撮合她與周瑜兩人,不料被小喬婉拒,金旋不明所以,讓大喬打探她的心意。小喬情性剛強,絲毫不吐露心意,大喬無計可施,只得照實向金旋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