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o5戰鬥在一起
8o5戰鬥在一起
「飄零將軍?」
錢多看到任飄零的時候。正叼了一根煙,靠在裝甲戰鬥機彈射預備區的艙壁旁。
然後,他用力眨了眨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分明看到,任飄零,華夏艦隊的總指揮官,宇宙第一名將,堂堂華夏前任三軍總參謀長,居然也和他,和現在身邊所有戰友一樣,全身上下,穿著一身戰鬥服。
這戰鬥服,又笨又重。如果算上背後的氧氣瓶,足足三百多公斤。
也就是到了裝甲戰鬥機彈射預備區之後,因為這裡充溢了太空特有的巨大浮力,人穿了這一身行頭,才能走動。
要是擱在平時,擱在正常的有地心引力的地方,穿了這玩意,根本不用去打仗,自個兒就已經足夠被這衣服給活活壓死了。
當初。錢多第一次穿上這東西,就立刻理解了,中世紀法國精銳的重騎兵,為什麼會被衣衫襤褸的蘇格蘭長弓兵,給殺得落花流水、一敗塗地。最後,多虧了一個叫貞德的女人出現,偌大的法國,這才沒有被那個彈丸島國給滅掉。
哦,扯遠了。
言歸正傳。
在這太空戰艦上,只有一種情況,才會去穿這壓死人不償命的鬼東西。那就是,穿著者即將要駕馭裝甲戰鬥機,彈射出太空戰艦,真正的戰鬥在茫茫的太空之上。
面對的,可能是敵人太空戰艦上射出來的槍林彈雨。可能是其他裝甲戰鬥機的獵殺。更有可能是冰冷的、茫茫無際的太空。
任誰也無法保證,自己這一次彈射出去,還不會回來。會不會在敵人劇烈的火力之下,和裝甲戰鬥機一起化作灰燼。又或者,永遠地沉睡在了裝甲戰鬥機的殘骸中,飄蕩於茫茫的宇宙裡。
說實在,有時候錢多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當兵,更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鐵了心,選擇留在華夏艦隊裡。
要知道,他可是家裡的獨子。
家境也很是優渥。
老爸老媽都是金融界的高官。
即便這輩子不去工作,老爸老**資產。也足夠他做一個幸福的小寄生蟲了。可以睡到日上三竿,可以在網上晃蕩悠閒,可以有大把的時間,去做別人看來無聊,而他卻樂此不彼的事情。
偏偏,他卻選擇了參軍。
因為,那一詩。
飄零將軍的那詩——
放下了做詩的筆,
拿起了戰鬥的劍,
民族處於危難,祖國迫切召喚!
恥辱需要用鮮血來洗刷,
憤怒只能讓死亡去平息!
龍的傳人終將砸開鎖鏈,
翱翔九天!
這詩,談不上有多好。
可當初,就是那麼瞬間,這詩當真打動了他。
因為空閒,所以當初他在百無聊賴中,什麼雜七雜八的東西都看。
其中,也包括了華夏一度輝煌、後來又無盡苦難的歷史。
這是屬於華夏獨有的經歷。世界上,再無其他任何一個民族有過。
即便,他們或許也曾經輝煌過,不下於華夏的輝煌。可一旦泯滅。就從此沉淪,甚至覆滅。唯獨華夏,她威風過,也沉睡過。可至始至終,她的兒女,都在奔走,都在拚搏,都在為了完全喚醒睡獅,而不計個人榮辱得失地奮鬥。
正是因為如此,華夏始終蹣跚前行。哪怕傷痕纍纍,哪怕疲憊不堪,卻始終都在追趕世界強者的步伐。
終於,她再度躋身世界強者之林,且,目標是第一。
不錯,第一。
昔日的中央帝國,唯有重新登上第一的寶座,方纔,是她的宿命所歸。
為此,一代又一代人,渴望、追求、付出、犧牲。
無怨無悔。
不得不說,小有資產,開心做著寄生蟲的錢多,家教不錯。
至少,他沒有成為囂張放肆的紈褲。沒有沉迷在飛車、美女和酒精裡。
骨子裡的那點熱血,因為任飄零的那詩還沸騰。又,因為沸騰的熱血,他穿上了這身軍裝。
無論身體素質還是文化素質都不錯的他,稀里糊塗。就通過重重篩選,成為了一個裝甲戰鬥機的戰鬥員。
然後,恰好服役在任飄零的麾下。
當華夏本土反擊戰進行到第三階段,午陽星際峽谷戰役時,錢多和所有華夏艦隊的戰士一樣,有了一個兩難的選擇。
就此退役,還是……繼續留在艦隊。
前者,意味著重新返回和平的年代,重新擁有和平、正常的生活。
後者,卻意味著,他們將繼續戰鬥。可,這樣的戰鬥、這樣的犧牲,很有可能會得不到國家的認同,甚至會湮滅在歷史的塵煙中,無人知曉。
因為,午陽星際峽谷戰役之後,官方的記錄中,華夏艦隊將不復存在。
結果,和大多數戰士一樣,錢多選擇了留下。
儘管……沒多久,他就後悔了。
真的很後悔。
每次,看到懷裡和父母的合影,他就大大的後悔。
他不知道。家裡的親人會怎樣?
他們,應該收到了自己陣亡通知書了吧。
他們,該有多傷心啊!
可,既然選擇了,就無法退出了。
錢多就這樣,在後悔中,跟隨艦隊,過了一年多,宇宙流浪的生活。
然後,在舒雯的帶領下,擊潰了武田利久的安宇艦隊。
再然後。任飄零回來了。
和艦隊所有的戰友們一樣,他也加入了歡呼的狂熱中。
宇宙第一名將的名頭,自然不是吹的。
尤其,華夏艦隊的每一個戰士,可都是跟隨任飄零,打過好多場戰役的老兵了。
他們,曾經親眼目睹,任飄零在戰場上,製造了一個又一個,不可思議的奇跡。
他們,如今自然也深信不疑,任飄零會帶領他們,繼續創造一個又一個難以想像的輝煌。
他們理應成為歷史的創造者。在七老八十以後,坐在躺椅上,面對滿堂兒孫,滿心驕傲地講述,他們曾經在任飄零將軍的麾下,戰鬥的一點一滴。
而聽者,則肯定滿是羨慕、滿臉崇拜。
錢多也希望如此。
他不得不承認,這般幻想和憧憬中的虛榮,很大程度上,正是他當初選擇留下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不過……
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大名鼎鼎的任飄零會出現在這裡。
會和他們一樣,身穿戰鬥服,出現在裝甲戰鬥機的彈射預備區。
要知道,那可是任飄零啊。上將任飄零!指揮了整個艦隊的任飄零!
他的位置,難道不應該是在旗艦的艦橋內。坐在舒適的真皮指揮椅上,看著立體星際作戰地圖,聽取參謀們匯總過來的各種信息。然後,很帥、很酷很威風地,布各種命令。讓千軍萬馬,無數戰士,在他的命令之下,戰鬥、殺人,或者被殺。
嗯,至少,好多次。暗地裡,錢多就是這麼憧憬。憧憬自己未來,如果沒有戰死沙場,有幸成為將軍,就是這麼指揮戰艦的。
反正,在他眼裡,這裡,可不該是將軍們來的地方。
難道,是做什麼戰前的動員嗎?
錢多忍不住,在暗地裡吹了一聲口哨。
他已經上了好多次戰場。根據記錄,他前前後後,這些年,總計駕駛裝甲戰鬥機,出擊過一百七十二次。擊落過敵人的戰鬥機五十七架。還,曾經重創過一艘太空驅逐艦。
這樣輝煌的戰績,足夠他成為老資格的兵油子了。
自然,不會像新兵那樣,對於長官戰戰兢兢、惟命是從。
哪怕,是面對戰績顯赫,深得軍心,讓將士們個個心悅臣服的宇宙第一名將。
事實上,這,應該也是此刻,裝甲戰鬥機彈射預備區裡,大多數戰士的想法。
能夠留在華夏艦隊的裝甲戰鬥機戰鬥員,隨便挑上一個,都絕對是在死人堆裡滾過來的老兵了。
他們,當真很不感冒所謂的戰前動員。
「要打仗了!」
卻在這時,任飄零的話,響徹整個裝甲戰鬥機的彈射預備區。
他並沒有廢話,立刻就直奔主題:
「我不想瞞你們。你們都是老兵,能夠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自然,也不是那麼好欺瞞的。好吧,我說實話。這一仗,不好打。一個艦隊旅,要去迎擊一個艦隊師。兵力對比,就是2比5。」
「哦,不,應該會更多。因為,在我的作戰計劃中,太空戰艦、太空驅逐艦和太空護衛艦,都不會參戰。」
「我們只有六百架裝甲戰鬥機。卻要去對付安宇人一千五百架裝甲戰鬥機,五艘太空戰艦、七艘太空護衛艦、十艘太空驅逐艦。嗯……」
說話間,任飄零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淡淡地:「這樣的戰鬥,將在十分鐘以後開始。十分鐘以後,所有裝甲戰鬥機,將關閉一切雷達、一切電信、一切馬達。完全,如漂浮的宇宙垃圾,滑向即將到來的安宇艦隊。」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我會為大家爭取大約三分鐘的時間。這三分鐘的時間,安宇艦隊師會出現一定程度的混亂。而三分鐘裡面,我們必須衝入安宇艦隊師的艦隊群中。」
「混戰,不錯,你們都是老兵了。說到這裡,應該能夠猜到,這一仗的關鍵,就是混戰。憑借我們遠比安宇人更加豐富的作戰經驗,更加出色的單兵作戰能力,以及有心算無心的突然襲擊。在極短的時間裡面,動最犀利的雷霆一擊,徹底擊敗這些小鬼子!」
說到這裡的時候,任飄零再次頓了一頓。
他的目光,銳利如劍,掃視了一眼,四周的部下,隨即,一字一句道:
「別問我,有沒有勝算。雖然以往無數次,我帶領你們,取得了一次又一次輝煌的勝利。可這一次,我也沒有把握。因為,沒有太多的時間,進行周密的佈局。所以,我不得不讓你們,以如此劣勢的兵力,去正面迎戰整整一個艦隊師的敵人。
「我能保證的,只有一樣。那就是,戰鬥打響之後,我,任飄零,將親自駕駛裝甲戰鬥機,和你們戰鬥在一起。」
「一起生、或者死。一起失敗,或者一起勝利!」
說罷。任飄零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緩緩登上了一架裝甲戰鬥機。
遙望戰艦外漆黑的星空,他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沒有騙那些戰士。
他確實會和他們一起戰鬥。他也確實沒有十足的把握,贏得這一戰。
現在,他也在等待。
等待冷月這古怪精靈的小丫頭,會不會讓他失望。
好吧,我承認,也許我真的做了一件吃力不討好的蠢事。
居然,續更一本斷更了六年的書。
自然,會門庭冷落。
且,六年的時間,確實會帶來思想、感覺、文筆的差異。
如果,讓朋友們失望了,我道歉。
對於朋友們的意見。我不惜放慢了度,不惜浪費了這次推薦的機會。沒有快更新,沒有祈求推薦和點擊。而是認真反省了最近寫的這七萬多字。最後,卻自信,現在的情節現在的文筆,應該就質量而言,並沒有下滑。且,正在慢慢找回昔日的感覺。
自信,後半段的問鼎河山,會比前面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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