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歷25o年十一月十九日,所有的事情都嚴格按照任飄零設定的劇本演繹。enxuemi。
在啟動了星球太空防禦網之後,聯軍登6的6戰師頓時和環伺在太空中的太空作戰艦隊失去了聯繫,大約七個6戰師和包括五個艦隊師、十三個艦隊旅在內的太空作戰部隊被印月星系的太空防禦網所攔截,而其餘十三個6戰師則被困在了星球上。雖然在取得太空絕對主導權的情況下,聯軍的太空艦隊遲早可以毀滅行星的太空防禦網,但是鑒於印月行星強大的防禦體系,意味著在未來至少三到五天之內,登6的聯軍6戰師和印月行星上的華夏6戰師一樣,在沒有太空艦隊參戰的情況下,展開純粹的星球作戰。
可以說自從人類走出地球時代之後,這種純粹的星球作戰模式,就已經基本成為教科書的理論推演了,卻萬萬沒有想到會在今天這樣的情況下生。
就一般的情況而言,聯軍有兩個選擇,一是建立陣地固守,等候太空艦隊重新完全控制行星的大氣層;二是動猛攻,佔領行星的中央控制體系,配合太空作戰部隊奪取對行星的控制權。
由於華夏軍突然出擊,使得按照慣例最後登6的運輸補給物資大部分都被攔截住了,所以已經登6的十三個6戰師面臨著補給困難的窘境,因此也使得登6的聯軍最高指揮官——第一6戰集群軍司令普拉克鮑上將很自然的選擇了第二個方案:動猛攻,奪取行星的中央控制體系。
這樣的選擇,既可以解決登6的聯軍補給困難的難題,又可以有效的配合正在大氣層外動猛攻的友軍,相對於困守一隅等帶友軍救援,自然更能滿足軍人的榮譽感,也更符合軍人陽剛的進取精神,因此也就得到了聯軍登6部隊參謀部的一致擁護。
事實上,這樣的選擇從軍事的角度看,絕對無可厚非。聯軍雖然在行動了遇到了一點麻煩,但是在印月行星登6了總共十三個6戰師,過了一個6戰集群軍的兵力。而根據對華夏軍事部署的情報,西線的華夏軍總共只有四十個6戰師,其中有五個6戰師已經被消滅在巴庫星系了,剩下三十五個6戰師必須擔負起維持充滿敵意的印月佔領地的需要,按照一般的估計,扣除其他星系必要的留守部隊,在印月行星的兵力理論上應該不可能過十個6戰師。因此,這樣的軍事力量對比,使得聯軍指揮官們的內心充滿著必勝的信念,並且毫不猶豫的採取了主動進攻的態勢。
「擋住,一定要擋住,所有指揮官必須親自上第一線,人在陣地在,誰把陣地丟失了,我就斃了誰!」
宋劍德面無表情的下達命令道。
聯軍的進攻給予了華夏軍非常巨大的壓力。宋劍德指揮著手中的五個6戰師,不得不面對著正面十三個6戰師的強攻。
聯軍的先動了空中突擊:成群的戰鬥機和轟炸機在頭頂上呼嘯穿梭,進行偵察和襲擊,散佈著烈火,製造恐懼,轉變為空中作戰狀態的裝甲戰鬥機俯衝時生凌厲刺耳的聲響;整師整師的坦克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境,以一天推進3o—4o英里的度開炮的摩托化重炮甚至在遭受華夏軍破壞而變得坎坎不平的行星道路上也能以每小時4英里的度滾滾挺進;步兵也行動神,龐大的軍隊借助著機械化運輸工具的力量,通過錯綜複雜的無線電、電話和電報網所組成的電訊系統統一指揮,協調行動。
但是這樣的進攻很快就遭遇了那以逾越的阻撓。
橫梗在聯軍面前的是縱橫交錯的壕溝。這種地球時代曾經造就了劣勢兵力抗擊優勢軍隊並取得偉大勝利的戰術,在如今再次得到運用。綿延千里的壕溝,錯落有致,並且由專門的防火溝,戰士們彈片飛舞之中不停頓地挖溝,把烈火和阻擊士兵藏身的工事隔離開來,從而保護了自己,並利用這樣的地形對敵人展開猛烈的還擊。
為了打開通路,聯軍動用坦克和重炮向華夏阻擊陣地猛烈轟擊,空軍的飛機在阻擊陣地上灑下傾盆大雨一樣的汽油,然後射出他們的燃燒彈,阻擊陣地頓時成為一片火海。阻擊異常艱苦。在這樣的陣地上,天上是聯軍數以百計的戰鬥機在掃射轟炸,地面上是一波又一波的坦克配屬步兵的衝擊,陣地上原來茂密的樹林已經變成了一片焦土,以至於許多連隊乃至營、團的編制,都成建制的消失了。
戰地記者軒轅葒,這個豪門望族中的異類,出於對戰爭家傳的敏銳,正好前幾天趕到了印月行星,但是她拒絕了任飄零將她調到後方安全地帶的安排,親自走上了血與火的戰場,並由此記錄了戰爭的慘烈和英雄的壯歌。
通過她的文章,人們方才得知了這樣的真實故事:在這場殘酷的戰鬥中,有一位營長當聯軍坦克的履帶聲在火海中再次響起來的時候,他逃跑了。但是,這個營所有的士兵依然在暴烈的槍炮聲中堅守陣地。在聯軍士兵距離阻擊陣地前沿僅僅還有2o米的時候,大火中的士兵又一次站了起來。聯軍遭到了華夏軍隊的置於死地般的猛烈的反擊。
霎時間,槍炮聲連成了一片,絕對的沒有點數,子彈跟下雨似的從各種槍口裡澆向激戰的雙方,夾風帶火的彈雨,密佈了整個戰場的空間,所有的彈火幾乎都能在某個不幸的軀體上找到歸宿,它帶動著人的神經,帶動著人的肢干在瞬間進入天堂或地獄。當士兵們在如潮的攻勢中輾轉反擊;在鐵火交織的狂瀾中躲避生;在瀝血的肉搏中廝殺屠戮;所有高明的指揮都失卻了光彩,在這殘殺中,人們只會注重並只做了兩件事:求生與屠殺。在這裡所有參戰者的人生都因生命的渺小而被高度濃縮,只有真正的勇士才能品味到這如壓縮乾糧般的人生真味。
在這樣血與火交織的反擊中,被烈火燒爛了軍裝的華夏士兵不僅擊退了敵人的衝鋒,還抓到了4o多名聯軍俘虜。
類似的故事在戰場的各個角落上演著……
少尉陳清是一個剛從軒轅軍校畢業的年輕軍官,就如同當年懷著美好夢想走上戰場的所有前輩一般,他為自己能夠在所欽佩的學長任飄零麾下作戰而自豪。在承受三個多小時敵人瘋狂的進攻之後,他領導的排只剩下自己和一名下士了,而這個時候,他所在的陣地正面臨著敵人又一波的進攻。
「是浮磁裝甲戰鬥機!」
下士的聲音有些顫。前方的水平線上出現了三十多輛裝甲車,其中跑在最前面的三輛明顯是當代宇宙戰爭中最精良的戰鬥裝備——四棲浮磁裝甲戰鬥機。
在6戰師中,由於資源、戰士素質和經費的問題,只配備了少量的浮磁裝甲戰鬥機,一般一個師也就五百輛,其餘的都優先裝備到太空作戰部隊去了。因此有一個不成文的慣例,那就是這些海、6、空、宇宙四棲的浮磁裝甲戰鬥機基本上都優先用於空戰。但是由於6戰師的戰鬥員大多是紅色戰士,所以他們的能量很難維繫長久的作戰,所以有很多時候這些裝甲戰鬥機在沒有足夠能量支持空中作戰的時候,也用於能量要求和消耗相對少的地面作戰,這樣既保證了戰鬥力的充分利用,又可以在戰鬥中逐漸積蓄能量。
浮磁裝甲戰鬥機不比一般的坦克,無論是裝甲的厚度,還是運動的度,乃至於火力的猛烈度,都是遙遙領先的,因此也難怪下士感到害怕。不過聯軍居然在6地攻堅戰中動用了浮磁裝甲戰鬥機,也從另一方面說明了6、空戰鬥的慘烈和聯軍指揮官對於目前進展遲滯的擔憂。
「填炮彈!」
陳清沒有好氣地說道,管它是不是浮磁裝甲戰鬥機,陣地都得守住。
於是他拿起了身邊的一門單兵平射炮,戴上了炮手頭盔,咬緊牙關,然後閉上一隻眼,通過炮手的專用遠視頭盔瞄準,扣動扳機,炮彈「通」地一聲飛出去,落在了最前面的敵軍裝甲戰鬥機上。裝甲戰鬥機應聲被擊中下盤,車體在空中翻了好幾周,再跌下來,引一陣強烈爆炸。
「好厲害啊!」
下士欽佩的叫道。高移動中的浮磁裝甲戰鬥機,離地一段距離,可以比較不受地形影響。這樣的話,要擊中下盤給予其致命打擊,也就更不容易。
陳清莞爾一笑,對於自己的射擊技術也是頗為得意。浮磁裝甲戰鬥機的防禦裝甲厚度可以說是無與倫比的,要想一擊得手唯一的方法就是擊中其中下盤,那裡是整個戰鬥機最薄弱的地方。不過平心而論,這樣的成績也得益於他手中的武器,這種單兵平射炮是華夏軍的最新型號,不但低角度射的時候穩定性好,而且抗後座力性能優良,炮彈出膛那一瞬間,電子系統會自動啟動相反方向的一股動力,將後座力精確抵消,炮手的身體頂多只會搖上一搖,因而才能有效的揮射擊手高的水準。
聯軍萬萬沒料到敵人的狙擊手居然將軍中王牌的浮磁裝甲戰鬥機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毀滅了,其餘的聯軍震駭了,車尾的自動機槍瘋狂掃射著,火力覆蓋了整個陣地。
轟擊和射擊還在繼續。陳清和下士不得不趴在溝中,感覺到一顆顆子彈就從耳上飛過,帶來一陣冷颼颼的感覺。
不過陳清的心中一片平靜,震耳欲聾的轟炸聲激烈到了極點,在耳邊反而成了一片靜寂。炮彈不是沒有打到這邊的危險,兩人不是沒有負傷甚至犧牲的可能;但是戰場都是這樣,很難有絕對安全的地方,人人都要在生死關頭度過每一分秒。心也不是不跳,死亡的陰影隨時在籠罩。但是緊張也沒有用,既然事到臨頭,陳清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取義成仁本來就是龍的民族一種傳揚千年的美德,一個義字,足以令人不顧暴君的淫威堅持書寫歷史的真實,一個義字,足以令人捨棄小家的天倫成全國家的大節。今天的陳清,心頭也同樣充塞著這樣的一個義字,國家民族的大義,軍人勇者的大義!
也許今天就是和這個曾經歡笑,曾經悲泣,曾經留戀,曾經美好的世界徹底告別的日子,槍炮聲中夾雜著呼聲,陳清卻格外地平靜,這是一生中從未有過的感覺,那樣的從容……從容的感覺。
陳清握緊著平射炮,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在臨死之前,至少再拼掉敵人的一輛戰車。他突然想起了這樣的一句詩:死去元知萬事空,但悲不見九州同。
是啊,一個深受屈辱的民族,要想重新尋回昔日輝煌的道路是多麼的曲折,不管努力是否見效,不管奉獻是否微薄,作為一個龍的子孫,無數象陳清這樣的人都無怨無悔貢獻著自己的一切,並且默默的祝福著自己的民族能夠重塑昔日的盛世。儘管自己可能看不見了,但是讓子孫萬代能夠重獲民族尊嚴的理想卻激勵著知恥而後勇的每一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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