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在北方,夏季依然是炎炎烈日,當年我從南方來到本地工作之前曾經有過美好的幻想,以為將會體驗到人生之中第一個被風吹過的夏天,殘酷的現實卻是我經歷到本地有氣象記錄以來的第一高溫,不知道是不是我的人品有問題,隨著我工作時間的日曆牌翻動,這一記錄也在不斷被打破,我也逐漸從白面小生向著黑皮淨化,估計也正是全球變暖的趨勢浩蕩不可逆轉,所以帥哥的膚色要求也漸漸加深,我也算是緊扣住時代脈搏。
黎明破曉前,我已經從廣播中知曉了今天的天氣依然晴朗,如今正是午夜談心類廣播節目剛剛興起的時期,無數人在深夜向主持人傾訴著重重心事,我依然如前一世人生一般喜歡聆聽別人的**,當然我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刑警需要多多瞭解世人的心理,可是難道甘願未來依然會成為刑警嗎?
在微有涼意的清風吹拂之下,長跑由今日開始,當然是為了強健體魄。儘管眼前的自己在同齡人中不算弱小,而且還具有前世的格鬥技巧,但是心中總還是隱隱有不安全的感覺,少年多金即將邁入中學校門,人高馬大的高年級混混恐怕會把我當作肥羊,我卻又不想在未來的中學生活裡低調的保持艱苦樸素作風,所以為了不被欺侮勒索,惟有自強。
這座城市如今的變化雖然也稱得日新月異,但是大興土木的範圍基本還在原來城市的框架之內,當然如果在十幾年以後我絕對不會把自己奔跑的計劃定為環繞城市一周,那我恐怕堅持不了幾天就要吐血而亡了。
已經修建幾十年顯得破舊狹小的市民廣場之,十幾張長椅都被人佔據露宿,此刻天色已經漸漸明亮起來,已有少許老年人6續到來開始打拳或者跳舞,我雖然尊老但是對於什麼太極拳或者老年舞蹈卻毫無興趣關注,但是視線中出現某位身著運動套裝的小姑娘正輕點足尖表演芭蕾舞,我卻是無法熟視無睹,為之停留欣賞高雅藝術。
我雖然沒有購買過門票去為高雅的芭蕾舞捧場,卻是知道跳芭蕾舞的女孩子們身材窈窕,基本容顏也都美麗清純,當然眼前的芭蕾舞小姑娘雖然外表清秀卻幾乎還沒有開始育,應當比我如今的年紀還要小一點,但我卻是越對於這場芭蕾舞表演饒有興趣,因為她是我剛剛頂著甘願名字來到這個年代的一位故人,在公交車逃票還讓我吃鱉的那個黃毛丫頭
廣場的老先生老太太們對於芭蕾舞顯然沒什麼興趣,而露宿者此刻卻多數還沒有起身,當然我並非唯一的觀眾,正對面那張長椅蜷縮著身體的赤膊青年應該也是在欣賞芭蕾表演,長椅還放著兩個鼓鼓囊囊的行李包,也許因為被蚊蟲侵襲一夜,他正反覆撓抓著身體,不過專注的眼神卻是緊緊跟隨芭蕾少女足尖的每一次跳動。
「今天我很快樂,因為我的觀眾翻倍。」黃毛丫頭結束舞蹈之後站立的姿態也顯現出優雅,眼神依然如記憶之中一樣狡猾靈動。
「還記得我嗎?如果記得我就喊你黃毛丫頭,如果不記得的話我就喊你芭蕾小精靈。」我齜牙一笑,這是在網絡聊天時候我最喜歡作出的表情符號。
忽然之間黃毛丫頭卻是一副很認真的表情,「現在我是黃毛丫頭,不過希望有朝一日果真成為芭蕾舞精靈。」
我的祝福同樣真摯,「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夢想成真。」
長椅的赤膊青年忽然之間挺身而起竄到我的面前,原來他的身形還真是短小枯乾,年紀大約有個十六七歲的樣子,「一句輕飄飄的言語祝福不夠實際,就收你一塊錢。」
「你是黃毛丫頭的哥哥?」基於赤膊青年同樣稀疏枯黃的頭我作出這個判斷,對於他提出向我收錢實在感覺有些茫然。
「我是獨生女!」黃毛丫頭立刻站在我的身邊共同面對赤膊青年,「我的舞蹈你憑什麼要來收錢?」
「這兩三天每當晨曦初臨,某位小姑娘就在我身邊跳芭蕾舞,導致我的睡眠嚴重不充足,胡思亂想居然都有邪惡念頭浮現,我想需要金錢作為補償,你既然是小姑娘真正知音欣賞高雅的芭蕾藝術,那麼應該不會吝嗇於支付區區一塊錢?」赤膊青年居然擺出一幅理所當然的表情。
「節省一塊零花錢對於小孩子並非易事,可不可以討價還價呢?」我同樣一本正經的作出回應。
「我還以為辛苦練習終於有了兩位知音欣賞,原來是自己有眼無珠」黃毛丫頭的憤恨與傷心溢於言表,儘管不想承認但是我的內心確實有報復之快感,赤膊青年更是已經幸災樂禍的嘎嘎笑了幾聲。
「其實我是為了鍛煉你的承受力,既然有勇氣在大庭廣眾下表演就應該學會在任何言語刺激之下選擇堅強。」赤膊青年用諄諄教導迅疾洗白自己。
對手選擇洗白,我卻不願意演模仿秀,將方纔腦海之中的一道閃念坦白:「我的性格一向都是牙眥必報,剛剛既然眼前這位赤膊兄創造機會,自然是打蛇隨棍通過言語小小的報復一下你當初在公交車對我的作弄,對於你的芭蕾舞表演,若被你引為知音我很榮幸。」
破涕為笑果真如此簡單?「你們兩位哥哥害得我這個小妹妹又哭又笑,總不能就這麼算了,既然你們果真是欣賞我的芭蕾舞表演,那麼就使出渾身解數為我宣傳,明天晨曦浮現之時小妹我需要更多的觀眾,希望被掌聲包圍。」黃毛丫頭彷彿漸漸進入了幻想狀態,緊緊閉眼眸。
我想自己剛剛結識的兩位朋還都是鄭氏童話的忠實讀者,赤膊青年先自稱名叫皮魯,當然說的時候那聲皮字卻是拖音很長含糊不清生怕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是杜撰出來的童話人物,黃毛丫頭那一瞬間則是明眸閃亮,心有靈犀的脫口而出芳名魯西。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想我知識淵博品德高潔,若是化名淵潔不知道這對童話兄妹作何種表情?轉念一想自己如今雖然重新體驗童心未泯的快樂感覺,但總不至於通過這種幼稚把戲占對方小孩子便宜似的,索性待之以誠用真名王想,說出這個久違的名字之時,卻是彷彿莫名的脈搏奔流,渾身為之振作,驟然醒悟就算自己在這個時代頂著甘願的外殼與名號生活多麼悠長的時光,但是不應該失去自我,我就是王想。
「人若其名,我自小便是一隻皮猴子,根本沒有心思讀學習,如今漸漸長大為人更是粗魯無謀,堪稱不學無術的典範;你的名字我是理解為妄想二字,所謂妄想代表思維天馬行空,不受世間一切陳腐教條束縛。」皮魯一本正經的詮釋名字的含義,貶低自己抬高於我自然不是無的放失,「因此在我看來雖然王想你年紀不大,但是為芭蕾小精靈魯西妹妹的舞蹈表演召集百位觀眾卻是不在話下,所謂智者多慮、能者多勞,似我這般愚鈍無能者雖然添長幾歲卻理應有自知之明。」
我可不會因為幾句恭維之詞就傻呼呼的把難題獨自承擔下來,休想置身事外在一旁清閒的看笑話,「智者思考耗費最為珍貴的腦細胞,不過愚鈍之輩卻也應該自動自覺的出錢出力方為人生正道。」
「只是我身材瘦小,一向又都是體弱多病,異地流浪夜宿街頭的長椅之,貧弱窘狀也是歷歷在目,所謂心有餘而力不足莫過於此啊!」皮魯聲有悲愴一副傷感羞慚的表情,隨即更是雙臂緊抱脖子輕縮,作出在微微晨風下寒冷姿態,當然眼神卻是有意的在我的身汗衫漂浮,「我雖然年長其實和你的身形倒是差不太多,我在長椅蜷縮一夜其實正是飢寒交迫,你剛剛晨跑好像身正感燥熱」
我當然明白言外之意,最好我能夠揚高尚的品德將身的汗衫脫下來捐獻給他,但可想而知這種捨己為人的雷鋒精神祇會被眼前這位演技派青年在內心深處當作傻冒譏嘲,「其實濃縮了的才是精華,皮魯兄你雖然看似瘦小其實身軀精幹,就憑你能光著膀子赤膊過夜就可見你的身體絕對與柔弱無關;至於貧窮一說,至少在我們三人之中皮魯你是屬於富豪級別,單單手腕佩戴的那塊石英表就讓我垂涎欲滴,更別說名牌的牛仔褲,進口的名牌運動鞋,好的也許這些都是冒牌貨,但你腰畔卻有絕對屬於有錢人的玩意b機。」
我一針見血的戳穿了皮魯的畫皮,讓他臉色變幻一幅尷尬表情,方才一直默默看戲的黃毛丫頭魯西卻是忽然開口,「好了好了,其實你們要真是不想關心這個黃毛丫頭的話,拍拍屁股走人是最簡單的事了,所以拜託兩位哥哥還是別嘰嘰喳喳的鬥嘴了。」到底名號是童話兄妹,其實是偏幫皮魯為他解圍,當然我既然已經佔了風也就不再計較。
「王想你的眼力還真毒,既然已經被你看穿,那我也就不再妄自菲薄刻意保持謙虛,其實要說解決這觀眾問題也很容易,魯西妹妹你去向父母撒撒嬌好多討要些零花錢,我們這兩個哥哥情贊助一部分,這樣每個觀眾一塊錢應該就可以打,魯西你可別生氣,以我的經驗之談,你這樣的一個小孩子又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要真是在街一舞就能吸引無數人圍觀喝彩,那反倒不正常。」皮魯看來也學會了坦白誠實,走到長椅前打開一個長長的行禮包,居然裡面是一把木吉他,「我離家北這一路,開始滿腔的音樂細胞急待抒,可是現實卻是根本無人關注,寥寥幾次收穫硬幣還都是像你們這般大的少年給的。」
原來皮魯卻也是一個文藝青年,開學即將升入高中,家裡人已經決定高中要對他嚴家管教徹底讓音樂走開,也許是為了鍛煉他的獨立性也為了讓他體驗到流浪歌手的辛酸,家裡人居然同意他這個暑假自由行動。
「我也知道自己跳得不夠好,可是一個生活在福利院的孩子還能夠奢望有專業學習芭蕾舞的機會嗎?其實我只是希望能夠有一場被觀眾團團圍繞,真切體驗無數次在夢中幻想的星光燦爛感覺,因為我聽說當年我的父母都是芭蕾舞者,所以我就有了這一夢想。」沒有哽咽更沒有淚水,黃毛丫頭自內心的話語充滿著堅強。
我很希望黃毛丫頭魯西方纔的話語是在戲耍我們,可是直覺告訴她並非是在表演,皮魯也是一臉動容之色,擔憂自己方纔的建議讓黃毛丫頭早已受傷的心靈更遭刺激,「對不起,對不起。」
「不用說對不起,我想自己可以做到選擇性遺忘觀眾都是收過錢的,而只會銘記他們熱情的掌聲,不過如果你們真的願意花一百塊滿足我這個灰姑娘一個願望的話,我更希望利用這一百塊借給我作為本金。」魯西彷彿作出輕鬆的微笑,同時向我們兩人伸出手來。
「我借你兩百塊,另外那一百塊收買觀眾的錢我也願意付出!」皮魯停起了自己**的胸膛,顯然為自己可以滿足魯西的要求而激動。
我自然能夠理解男人無論年紀大小,其實內心深處都有為女性支撐天空身為保護傘的衝動,不過卻不準備簡單效仿皮魯的態度,「在我們的肚子咕咕叫抗議之前,不如還是先去吃早飯為妙。」
晨跑之後早已是飢腸轆轆,所以簡單的豆漿油條吃起來也感覺美味,我和赤膊青年皮魯迅把自己那份早點消滅,卻現以黃毛丫頭魯西慢條斯理的度估計我們至少還要干坐十分鐘時間。
「說到早點的豐富多采就必須說到我家鄉的風味小吃,煮乾絲、牛肉鍋貼、鴨血粉絲湯、如意回鹵干、豆腐腦、狀元豆、糯米藕、梅花糕等等數不勝數,尤其要說我最喜歡吃的雞汁小籠包了,小籠包皮薄如紙,小心翼翼地提出來放在醋碗裡,輕輕地咬破薄薄的面皮,對準面一吸,慢慢將鮮美潤滑的湯汁吮入口中,真是回味無窮,當然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千萬不要因為吸湯汁太急導致燙傷,哈哈!」富貴人家的少爺皮魯已經開始追憶起身在家鄉的口舌之欲,卻是全不在意招惹來早點攤主的冷冷白眼。
「風味小吃不過開胃而已,何必津津樂道,在我們這座城市粵菜海鮮、北京烤鴨、重慶火鍋、韓國燒烤、日本料理等等應有盡有,當然我最喜歡的還是淮揚菜系,比如軟兜長魚、紅燒獅子頭,為了款待遠道而來的朋,我雖然貧困卻是願意咬牙請客讓大家大快朵貽!」既然我心中的讒蟲已經開始悄悄蠕動,來而不往非禮也,自然也要勾起赤膊青年皮魯的心中讒蟲,至於高調的宣揚請客,果真大家一起去享用美味,他的年紀比我大幾歲,又是有錢人家的公子,想必到時候哪怕只是為了面子也要搶著會帳的。
魯西忽然之間翩翩起身,還有小半碗豆漿和半根油條沒有吃光,笑意淡然但是眼神卻是惡狠狠的注視著我與皮魯,「兩位哥哥討論的這麼熱烈,是不是非要我很不雅觀的當眾流淌口水呢?」
我與皮魯自然都是矢口否認,我說話之間悄然吞嚥了一口唾液,心中感歎自己抗拒美味的意志不夠堅定,隨即卻是現皮魯的舌頭彷彿不經意之間連續舔掃嘴角邊,莫非是害怕有口水殘留?
「聽你們滔滔不絕的說美食,不過要不就是在遙遠的地方一時之間也吃不著,要不然就是價格昂貴捨不得吃,其實說到不如做到,不如等我親手給你們做『雞蛋灌餅』如何?兩位哥哥無怨無悔的幫助小妹實現心願,我也惟有以此聊表心意。」雖然魯西不算美少女,無法讓人賞心悅目最多也就是看著順眼而已,但是她緊低著頭說出感謝的話卻讓人感覺內心暖烘烘的。
小小年紀就能在廚房之中有所作為,對比當代女權主義興盛往往要求男人三從四德,我心中更加生出幾分親近,雖然心理年齡遙遙領先,不過名義年齡卻是讓我可以與黃毛丫頭無所拘束的嬉笑,當即表示一定要拜她為師學做什麼『灌雞蛋餅』,皮魯張了張口卻是沒有提出相同的要求,我在心中嗤笑,別看你現在不肯進廚房,說不定長大成人之後卻是標準的家庭婦男呢?
片刻之後,我們三人已經身處於本地某大型企業自辦的幼兒園外,一般的幼兒園都有寒暑假,不過企業自辦的幼兒園卻多半無法享有幸福假期,畢竟企業職工不會因為寒暑假而休息,孩子總不能無人看管,皮魯與魯西都對我引領著到此有些茫然。
「這裡才是最適合魯西表演的舞台!」我自然需要認真闡述理由,引導他們的思維,「老年人喜歡在廣場打拳舞劍,活潑一點的不是扭秧歌就是體育舞蹈,中年人自然多數是鍾情於交誼舞,而青年人的最愛則是瘋狂的蹦迪,當然如果劇院裡有芭蕾舞表演並不妨礙大家尊敬的說那是高雅藝術,但是黃毛丫頭的芭蕾舞表演目標觀眾與他們無關。少年學生們通常對於同齡人的表演很難生出崇敬嚮往,若是幼兒園的小朋則有不同,這足尖的舞蹈將在他們童年的記憶中留下深刻印象,也許會吸引許多充滿仰慕的粉絲,甚至引導一些小孩子有了芭蕾之夢。」
顯然我的分析讓赤膊青年皮魯與黃毛丫頭魯西心悅誠服,當然對於粉絲這樣的新鮮詞彙我們又進行了簡單的探討,兩人隨即興高采烈的就要闖入幼兒園,我卻是慌忙攔截,「別急啊,不作好包裝幼兒園也不是那麼容易進去表演的。」
午後。
幼兒園外有一道靚麗的風景線,黃毛丫頭魯西身著純白綢布與薄紗重疊多層而製成的芭蕾舞裙亭亭玉立,外層為點綴著幾許粉紅色的重疊花瓣式蕾紗,猶如層層雲霞輕柔漂浮,頭一頂粉紅薄紗帽仿若一隻撲入花叢的蝴蝶靈動。
一個在福利院成長的黃毛丫頭與一個有點遲鈍的小男孩在無意之間相識之後成為好朋,小女孩從小就熱愛芭蕾舞,雖然只是業餘學習沒有經過系統的訓練,但是卻許下諾言有朝一日一定要穿芭蕾舞裙獨舞一場讓小男孩大開眼界,如今小女孩將被認養到遙遠的地方,所以她要穿最美麗的芭蕾舞裙實現諾言,要讓福利院的所有朋與特別的朋小男孩永遠在心中記憶她的舞姿,未來將要成為黃毛丫頭哥哥的外地青年帶領著兩個純真孩子來市芭蕾舞團借芭蕾舞裙,感人肺腑的故事觸動善良人們的內心脆弱,何況外地哥哥皮魯毫不猶豫的褪下價值不菲的手錶作為抵押
「嶄新的芭蕾舞裙和舊衣市場那些破爛舞衣相比簡直是天人間,這樣騙人眼淚的狗血劇情殺傷力早在我的預料之中,當然這還僅僅只是我編劇的開端而已。」我自然是得意洋洋,而且童話兄妹聰明卻沒有被所謂強烈的正義感束縛行為,共同表演中很有默契讓人不由陶醉其中。
出面接待我們這個草台班子的幼兒園老師是位看起來也就比皮魯大兩三歲的年輕姑娘,短窄的黑色緊身衣,纖細幾近乎於傳說中盈盈一握的腰身,寬鬆及膝的粉紅黑格白摺裙,裸露著修長筆直的小腿,黑色短襪穿著一雙火紅耀眼的涼鞋,肌膚滑嫩的圓臉兩頰卻塗抹著鮮艷的胭脂,秀分成兩束紮起垂在胸前,給人感覺仿若可愛的洋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