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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章 最後的答案 文 / 職業籃球風雲---自由開火權

    落日映照天空,我的目光卻是眺望沒有被渲染紅色雲彩的遙遠天幕,風是柔的,卻也足以將這所陌生學校外燒烤的香味吹拂而來,忽然之間不知道從哪裡掠過一隻灰白色的鴿子,一片羽毛在我的視線之中輕輕飄舞,卻遲遲沒有接觸地面。

    明天就是升學考試的日子,今天下午自然早早的宣佈放學,讓同學們先去熟悉考場環境,與我記憶中在家鄉參加的小升初考試一樣,儘管是考試地點不在本校,也由那一所學校老師監考,但還是與原本的同學在一起,與平時在本校參加模擬考試區別並不算大,起碼考試的間歇抬起頭來看到的都是熟悉的面孔,可以緩解心理素質不過硬同學的緊張壓力。

    當然各個學校的容量各有不同,因此本校兩個畢業班各有一名同學很不幸運的要到另外一個學校參加升學考試,而我佔據了本班唯一的名額,惟有形單影隻的來看考場。

    「輕輕的一片羽毛,你也不願意伸出手來,挽救她被風吹到不知名所在的命運!」這是一句應該充滿著哀怨色彩的話語,但是出現在我面前的女生卻是她,在我腦海中是那麼英姿颯爽有勇氣與我單挑鬥雞的火玫瑰,「是你,海潮?」我省略了那一聲姐姐,畢竟對於我實際的年齡來說她就算再大幾歲也不過是個小姑娘而已。

    「是我,原來全校另外一個被悲慘的被分配到這所小學參加升學考試的倒霉蛋居然是你甘願。」原本外表就很恬靜的海潮今天身著素雅的淡黃色連衣裙,徹底讓人忘記她的那個火玫瑰稱號。

    「你知道嗎,這所小學可是全區升學率最高的名牌小學,就算在省內也是大有名氣,而其他同學們參加考試的學校其實卻是一所很糟糕的小學,所以說我們作為班級選一的人物應該感覺幸運。」老實男人不符合時代展的潮流,而且此刻承認我們都是倒霉蛋只會讓我們共同體會挫折感。

    「你是想告訴我其實這預示著我們參加升學考試前景一片光明嗎?」海潮輕柔的聲音透露著猶疑,而她的目光更是並未與我相對,而是依然追隨著漸漸向遠處飄揚的那一片羽毛。

    我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女性無論是在哪個年齡階段總是難免太過於感性,在我眼中那只不過是一片平淡無奇的羽毛而已,其實自己方才看到飛鳥掠過的第一反應卻是很想親手燒烤一隻味道鮮美的小鴿子,而絕對不會去聯想自己此刻的處境甚或未來的命運。

    「等我一下!」我猛然拔腿以百米衝刺的度飛奔,揚起手臂在空中抓住了那片灰白色羽毛,「其實我願意伸手抓住這片羽毛,不讓她飄落到不在視線中的角落蒙塵。」

    此刻我需要掩飾自己心中的得意之情,因為在給妹妹清琳回信之後,我想起自己應該暗自留意海潮如今的狀態,隨即現她居然成了最後時刻覺醒的典型,在學校不肯浪費任何一個機會向老師與同學求教,黑眼圈腫眼更是讓人可以想像她天天在家熬夜刻苦學習,我想大概正是因為自己喊出的那一句『海潮姐姐,希望我們能在同一所中學相會。』讓她真正生轉變的!如果如我所言,告別母校進入全新的環境,那麼過往的不良少女火玫瑰形象完全可以被漸漸淡忘甚至不曾為人所知,完全可以在少年向青年轉變的中學階段成為讓人傾慕的清純中多幾分成熟的海潮姐姐。

    「謝謝你,甘願。」海潮的視線依然不曾離開那一片被我用手指輕輕夾住豎起的羽毛,聲音之中已經增添了幾分親暱,「可惜我之前落後的功課實在太多,就算付出十二分的努力,恐怕也無法實現與你在中學繼續同學的願望,當考試日期就在眼前偏偏又成為班級唯一到這所學校的考生,彷彿感覺自己被打入另冊,難免有幾分惶恐,幸虧又是有你出現。」

    「只要有心也願意為目標付出心血努力,那麼在結果未曾出現之前那麼不要輕言放棄,一切還皆有可能。」我很輕鬆的聳肩微笑,卻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那片羽毛放進了包裡的鉛筆盒中保存,「這麼說我們應該是最後一個考場的最後兩個位置,通常那個位置是無限接近放著垃圾桶與笤帚的衛生角。」

    「那我也就不需要進學校去看考場了。」表情有些迷惘的海潮終於凝望於我,「其實我現在真正頭痛的就是每次數學最後的那一兩道拉開分數差距的應用題,這幾天心裡著急更是一做這樣的難題都頭腦一片糨糊,一切還皆有可能嗎?」

    「雖然我不認為自己教授數學的水平過老班,但至少希望嘗試一下先讓我客串兩個小時為你講解應用題,臨陣磨槍不快也光,我很相信自己的直覺,你一定可以作出最後的答案。」也許有些大言不慚的用拳頭捶擊著自己的胸口,但這樣的方式卻足以讓我將自信傳遞給眼前的這個女孩子,自戀到了極點的話語也脫口而出,「一切都很美好,只因有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話語讓海潮感覺噁心,她猛然轉身狂奔而走去,讓我為之愕然無措,隨即卻是笑逐顏開,不消片刻之後她手握著一把烤肉串回到我的面前,「剛才我現你好像很陶醉於燒烤的香味,所以請你吃的,不要客氣。」

    無論何時何地似乎讓女孩子請客總歸是一種缺少紳士風度的表現,再不濟也要做到制才是,可是因為把所有的財產外加向荀寒雪、班長年歡、麻桿方志強舉債所得合計三百元一起郵寄給了身在家鄉的妹妹清琳,讓她代為採購電子寵物,所以我絕對是囊中羞澀,如今我的胃卻有一種強烈的衝動將要背叛我的心

    既然已經無法抗拒烤羊肉串的美味誘惑,我索性就不再顧及形象問題,刻意大口吞嚥著唾液,一把搶過了海潮手中的烤串,切成薄片的羊肉撒辣椒粉、精鹽和孜然粉,肥瘦搭配地穿在細竹籤,「那我可就真不客氣了。」狼吞虎嚥的大快朵貽,對於嘴角邊乃至於鼻尖都沾染油膩也毫不在意。

    顯然我的吃相讓海潮十分詫異卻又感覺有趣,她既不好意思始終凝望卻又在低頭不語之間不時悄然偷眼觀摩,「吃得好過癮,說不定今夜夢中還可以津津有味的消滅更多烤羊肉串?我絕對可以肯定燒烤這項事業遠遠要比賣茶葉蛋有前途,屬於快財致富之捷徑!」我作出具有前瞻性的預言,依稀記得當年老家曾經有一位遠房親戚在京城的一所大學外擺攤燒烤,後來居然成就了購買兩套可比天價套房的光輝業績。

    幾聲清脆的笑聲,海潮隨即以手捂口,但是眸子之中已儘是輕鬆意味,「謝謝你為逗我開心而不顧形象進行的喜劇表演。」

    通常情況下美麗的女孩子總有一種世界都在圍繞自己旋轉的感覺,所以我自然也就把自己方纔的舉動歸類為在取悅逗樂海潮,「作為朋我有義務讓海潮你告別憂鬱快樂起來,也許我具有幾分喜劇表演的天賦?」我頗有幾分自得的又嘎嘎笑了兩聲。

    「我忽然之間有一個念頭,你剛剛預言燒烤事業錢途無限,也許以後若是學業不成,我可以就在你家的附近開一個燒烤攤,天天滿足你對於美味燒烤的需求,當然也可以天天看到你逗我快樂的吃相。」

    「哈哈,不是都說有什麼豆腐西施、檳榔西施嗎,若能擁有一位燒烤西施朋堪稱幸運,到時候我也準備拜你為師,客串一把燒烤王子為你招攬顧客!」對於海潮這樣的突奇想我手舞足蹈的表示支持,「這個夏天我們就開始體驗全市的各種燒烤風味,當然到時候我來買單。」

    「我想哭了,嗚嗚」方才憂愁完全開解的海潮居然欲語淚先流,雙手緊緊摀住臉孔低頭抽泣起來。

    我實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女孩子的心思還真是善變難解,「怎麼、怎麼好好的就哭起來了?」擦身而過的其他看考場的學生們紛紛把火辣辣的目光投向於我,惹得女生當街哭泣自然成為眾矢之的。

    「其實你的意思很明白,就是我根本考取不了實驗中學與你繼續成為同學,既然我無法用知識掌握命運,那麼應該盡早去學習一門手藝謀生,說不定將來依仗著青春美麗的時候還可以搔弄姿吸引顧客光顧消費,你骨子裡面對我就充滿著輕視,口口聲聲說什麼相信我考試的時候一定不用擔心最後的應用題難以解答,應該只是隨口的敷衍應付?」海潮沒有抬頭雙肩微微顫動,聲音低沉卻隱有幾分鏗然激憤。

    我的腦袋裡簡直是一片漿糊,如果說此刻讓我選擇,初見面那位與我在草地勇敢鬥雞的火玫瑰,要遠比眼前這位雖然一心向學卻是心思細膩小女兒狀態的海潮更讓我欣賞。

    我重重的拍打著胸膛,信誓旦旦的說道:「冤枉啊冤枉,其實貪吃的我內心深處就有未來從事燒烤這項錢途無限事業的願望,至於說什麼你是燒烤西施,絕對只是想誇獎我有一位美麗姐姐,我保證自己非常渴望也相信一定可以與海潮姐姐你繼續成為同學,不僅僅是初中而已,高中、大學,如果你要成為碩士、博士我也努力追隨!」

    「那好,既然我們在考場的座位是在角落中連在一起,你是不是可以勇敢一點,我沒有更高的奢望,只需要你把最後一道應用題的答案傳遞給我。」海潮猛然昂起頭來,眼眸中閃爍著悲傷與希望相結合的波光粼粼,「無數句天花亂墜的承諾不如一句實在的行動具有說服力。」

    在升學考試中作弊絕非勇敢一點,應該可以形容為膽大妄為,讓我見識到級女生的風采,「我老媽的心臟一向不好,你知道我是她唯一的希望,我剛剛從渾渾噩噩的傻小子開竅擁有智慧,萬一在考試中失手被抓的話,媽媽一定不堪忍受樂極生悲的打擊」我的面色鐵青,身形紋絲不動猶如雕塑一般,悠長歎息一聲,聲音低沉而且含糊不清,「你應該可以瞭解到我自內心的關切,這份與美麗的海潮姐姐亦或颯爽巾幗火玫瑰的情永遠值得珍惜。」

    「我明白了,其實我也是在逗你的,同時也想測試一下自己悲情演技,有著漂亮臉蛋如果具有演員的天賦,說不定有成為明星的可能,那可絕對是光輝璀璨的前程!「海潮輕輕一眨眼之間,滴晶瑩淚滴卻已簌然滾落,但是春花一般燦爛的笑顏已經綻放,「就算這次不能進入實驗中學,但是我也相信只要堅持努力學習,高中、大學我們依然有很漫長的同學時光。」

    我終於開始聳肩表示輕鬆姿態,她方纔的請求到底是玩笑還是最真的渴求我無法探詢,因為理智告訴我應該拒絕,但內心卻感覺被冰凍,下意識的逃避著與她的目光相視,只能生硬的調侃一句說:「美麗的你很有演技,我在考慮未來結束同學時代,是否可以成為你的經紀人?」

    海潮忽然之間拿出一塊清香幽幽的手帕,很溫柔自然的為我擦拭嘴角邊、鼻尖的油膩,我的心跳驟然加,內心之中暖流開始融化冰凍,不再逃避而是主動要與她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任由她為我擦拭完畢油膩,卻是輕輕一把搶過了手帕,「讓我把手帕洗乾淨。」

    「其實那一天與你在風雨中鬥雞之後,渾身沾染著春泥的我絲毫也沒有理會那幫小子要找人來狠狠教訓你的要求,因為你的一句希望在中學相會讓我剎那之間感受到溫暖,彷彿看清了未來正確的方向」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一樣,而當一個孩子從小生長於和諧融洽的幸福家庭環境之中,驟然之間目睹家庭驟變幼小心靈所受的創傷可想而知,也就無怪乎海潮她會走叛逆的道路,成為了學校中的不良少女火玫瑰。

    「那時候我總是可以驕傲的向小夥伴們宣揚爸爸又捉住了窮凶極惡的罪犯,旋轉著身體讓大家目眩於媽媽為我設計的新款衣裙,就算爸爸媽媽因為工作太過繁忙而經常無法在我身邊陪伴,我也依然享受於幸福之中。」

    海潮的父親當年是刑警之中的明星人物,鐵血男人的英雄形象深深扎根於她幼小的心靈之中,所以無論是雷電交加的夜晚,還是妖魔鬼怪的傳說在她的眼中都不值得恐懼,因為擁有父親強大羽翼衛護的安全感;而海潮的母親當年是曾經在t台走著貓步的早期模特,歲月流逝沒有帶走她容顏韶華,結婚生女之後經過不懈努力更是成為了服裝設計師,而海潮的童年時代則是集可愛與智慧於一身眾星捧月的小公主,但是當完美家庭到達了極點,也許更加容易猶如鏡花水月一般破碎?

    「可是一夜之間一切都已改變,那一夜我睡得好甜美,因為執行任務幾天沒有回家的爸爸出現在我的夢中,我連續親了好幾口爸爸鬍子拉碴的臉龐,媽媽在一旁笑著問我怎麼不討厭爸爸的鬍子扎人了?清晨醒來,傳來讓我永生難忘的消息,在行動之中爸爸成為了烈士,為了掩護戰被罪犯的子彈打穿了心臟,就算罪犯也被當場擊斃,但是我們母女兩人卻沉浸於悲痛之中長久的無法自拔!」此刻觸動深埋心中的悲傷理應淚如雨下,可是海潮此刻眼中無淚,眼神之中卻閃爍著咄咄仇恨光芒。

    「你應該立刻擁有了成為一名巾幗不讓鬚眉的女警察理想!」淚水可以讓人憐惜,但仇恨卻代表著堅強,我的眼神之中充滿著欣賞,作為一名後世的刑警,我渴望擁有這樣的女同事共同戰鬥。

    「是的,當時就是這樣。」海潮情不自禁地握緊了拳頭,「我期待著自己快點長大,用復仇的子彈射穿所有窮凶擊惡罪犯的心臟!」

    我微微皺起了眉頭,心中尋思海潮莫非是明白了就算成為刑警也無法自由開火懲治罪犯,所以忽然之間改弦更張走了蠱惑女道路,準備未來成為大姐大以暴制暴,按照自己的心意懲罰罪惡?

    「你是不是覺得小太妹的理想居然是女警察很有諷刺意味?我們母女終於漸漸走出了悲傷,我開始持之以恆的鍛煉以擺脫嬌弱身體,媽媽開了一家屬於自己的小小服裝店。有一天幾個小混混來服裝店裡騷擾過程中,媽媽的一位兒時夥伴及時出現把小混混們一頓暴打趕走,英雄救美的老套故事就此生。」

    我聆聽著海潮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敘述,有著如她父親一般粗獷的外表,配合著熱情如火的追求,讓她的母親就算知道他其實是個流氓頭子居然也未改初衷,淚流滿面的告訴執拗著反對的女兒:『枕著他的臂膀入眠很安心有無盡的安全感,每當知道他出去打打殺殺之時,與之前知道你爸爸去行動時的牽腸掛肚危險感是如此相似。』

    「我無法接受媽媽和這樣的繼父甜蜜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就算繼父其實很認真的花費精力討好我這個小姑娘,所以我選擇離經叛道,做個走同樣黑色道路的女孩子,時刻的刺激讓媽媽感受到痛苦希望她能夠回心轉意,可是在傷感中憔悴的媽媽彷彿更加需要繼父的支持,當他把原本在老家的小兒子帶到媽媽身邊之後,我彷彿知曉自己將漸漸在媽媽的心中消失,年復一年之後我蹉跎著歲月成了不良少女火玫瑰,媽媽與繼父果真也對我漸漸冷淡聽之任之不再操心。」海潮臉龐的表情漸漸凝固猶如冰凍,「就算媽媽與繼父之間有什麼神聖的愛情我也無法理解,無法寬容,無法接受。」

    「我明白,讓神聖的愛情見鬼去!」我狠狠的跺腳表示著聲援,如果說神聖的愛情能讓一個稚嫩女孩失去母愛的話,那麼我在心中將詛咒這樣的愛情,我還要給海潮以當頭棒喝,「既然學壞無法讓母愛戰勝愛情,那就不能太傻付出自己人生作為代價,從今以後忘記火玫瑰,你只是好女孩海潮!」

    「謝謝,我已經明白,當然你千萬不要得意以為完全是自己的功勞,其實繼父帶來的小弟弟李潮和我的關係卻是非常好,就在那一天因為你的話語我陷入了思索之中,那一天是弟弟的生日,他只願意讓我陪伴著他一起慶祝生日,吹滅生日蠟燭之前他忽然凝望著我,希望我能夠滿足他的生日願望,我問他是什麼願望,他說不喜歡自己的姐姐是讓人敬畏的太妹,希望自己的姐姐成為人人羨慕的才女,如果我不滿足他的生日願望,我們以後就不再是姐弟,我被感動了。」海潮冰凍的表情悄然被溫暖所溶解。

    我輕笑一聲,「你被小男孩的威脅打敗了,有這樣聰明的小弟弟真是人生幸事,等等,敢問李潮是不是尖嘴猴腮配光頭實在是毫無一分小朋的可愛可尋呢?」

    「你認識我弟弟李潮?」

    「我想自己未來一定要和這個小子成為好朋。」我悠然一歎,輕抖手中沾染油膩的手帕,「其實剛才我一直在等待為你擦拭淚水的機會,不知道眼淚混合了油膩會讓清秀的臉龐變成什麼模樣?」

    我達成了心願,海潮笑著流淚,任由我用沾染了油膩的手帕把她的臉龐擦成花臉

    人的一生有許多次面臨命運轉折的制勝時刻都屬於考場,許多人往往因為無法克服心靈緊張,而難以揮正常水平,而也有少數人天生虎膽,在考場鎮定自若揮出色,有一歌名很是貼切『戰勝心魔』,推而廣之在考場可以戰勝心魔那麼未來在職場之、情場之應該都可以游刃有餘領先世人一步。

    售票員媽媽今天自然如眾多父母一樣選擇送兒趕考,甚至在她的計劃之中是要與眾多父母一起聯手在考場外組織人牆維持交通秩序,盡量阻止車輛在考場附近通行、停滯、鳴笛。

    可憐天下父母心,考場外那人山人海的家長中總是絕大多數看起來要比考生還要緊張,相互傳遞散的緊張情緒足以形成磁場,考生們如果心靈脆弱再被籠罩具有強大壓迫力陰鬱的話,結果將不會美好;當然也會有些從小就刻意追尋獨立的孩子,強行不允許家長送考,我想迫於無奈答應的家長們內心恐怕更加受煎熬,學習跟蹤術暗地保駕護航的也不在少數。

    相處僅僅只有兩月的售票員媽媽在升學考試這一天的表現與前世傾盡三十年母愛的老媽基本雷同,早餐是很沒有創意的一根油條兩個糖水荷包蛋,自然是預示著考試獲得滿分一百,我也自然猶如往昔記憶中的一樣,拚命把眉頭緊皺起來,故作深沉狀念叨一句,「老媽,你希望我考滿分的願望固然是很美好,但是現實往往很殘酷,你難道就不擔心這樣會加劇兒子我的心理負擔嗎?」

    售票員媽媽彷彿繼續在模仿前世老媽的反應,用手輕輕拍了一下我的前額,瞇縫著眼睛輕笑一聲,「少來嚇唬媽媽,我相信你絕對不會緊張,一定會水平揮!」內心深處對於兒子盲目的信心溢於言表絲毫不加掩飾,單單就是如此,已經足以讓我感覺溫暖、快樂。

    「知子莫若母啊,其實一百分對於我來說很簡單。」

    考場之外果然是摩肩接踵人聲鼎沸,雖然對於我在升學考試中取得好成績信心百倍,但是售票員媽媽卻依然還是不厭其煩的為我整理穿戴整齊的儀表,再三確認準考證與文具是否齊備,反覆叮囑我如果考試過程中心煩意亂一定要用她為我準備的清涼油揉搓太陽穴來提神醒腦,我自然是頻繁點頭一一應承。

    視線所及卻是終於搜索到海潮的身影,形單影隻背著包前行,雖然高昂著頭顱卻情不自禁讓我感受到她內心的一絲落寞,我原來以為她媽媽與繼父就算是表面文章也一定會送她來考場,再退一步至少那個與她姐弟情深的光頭小子李潮也應該出現?

    「媽,我馬進教室考試主要是腦力活動,你等一會不是號稱要客串交警去指揮交通嗎,所以現在你還是先找個陰涼地坐下休息一會恢復體力!」我手指輕輕一點,「那邊有我的同學,我過去和她說幾句話。」

    售票員媽媽順著我的手指方向一眼望去,「這個小姑娘看起來好像應該比你大兩三歲,這麼成熟是不是留級過?」隨即眉宇輕鎖,直接了當的對於海潮作出了判斷,「還有幾分鐘響鈴就可以進考場了,有什麼話考完再聊。」

    我把食指豎在嘴邊輕噓一聲,總不能讓售票員媽媽一見面就對自己的朋留下一個壞印象,「老媽你可別看輕海潮姐姐,當初你兒子剛剛進學校她可就照顧過我這個小弟弟的,她是因為之前生過很嚴重的病休學了很長時間,成績頂呱呱,這次考試她和我的考號連在一起,可是號稱如果我想作弊偷看她都願意捨命襄助的義氣姐姐!」

    人生需要善意的謊言,當然對於謊言在我心中的解釋是因為自己肯定是代表正義、善良的化身,那麼我所作出的任何謊言自然也就都是善意的謊言,售票員媽媽的態度立刻生了根本性的轉變輕輕一推的後背,「認個這樣的姐姐,有眼光,你快過去!」

    我剛剛出現在海潮的面前還沒有開口,卻是迅即有一道身影竄到了我們兩人之間,光頭小子李潮手裡捧著一大束粉紅色的玫瑰,「姐姐,我一大早出去為你準備了這一束花本來是準備等你結束考試步出考場的時刻給你一個巨大的驚喜,不過轉念一想萬一你因為考前孤單一個人影響心情的話,那我可就追悔莫及了,女孩子應該都喜歡玫瑰花的?」

    這個光頭小子果然是智商很高,小小年紀就知道用花來討好女孩子,未來估計也是遊走於花叢之中的尋芳高手,也算我的同道中人,海潮此刻自然只會有一種反應,那就是感動,「喜歡的,當然喜歡玫瑰!」

    「小傢伙亂送什麼花啊,送姐姐應該是百合花才合適,讓哥哥來給你一課:粉紅色的玫瑰代表初戀,深紅色的玫瑰代表熱戀,黃色的玫瑰代表道歉,橙色的玫瑰代表美麗的青春,白色的玫瑰代表崇敬,藍紫色的玫瑰代表珍貴,黑色的玫瑰代表深深的迷戀、獨佔欲」我口若懸河的一番神侃讓海潮與李潮這對小朋姐弟目瞪口呆。

    「停,不要賣弄你的博學多才了,甘願哥哥,還有一分鐘就鈴響可以進入考場了,你今天可一定要拿出實際行動來幫助姐姐!」光頭小子臉色一本正經,眼神卻是咄咄逼人,「讓你冒險,儘管開出你想要的條件?」

    我彷彿鄭重其事的附在他的左耳邊,卻是輕聲調笑,「其實我已經決定無條件冒險,不過如果你可以讓海潮姐姐親我一口的話,那一切將非常完美。」

    海潮面色先是微微一紅隨即立刻橫眉冷對,手已經搭在了李潮的右耳之輕輕一擰,然後飛起一腳卻是踢中了我的右腿,「你們兩個當我空氣,太可惡了!」

    根據科學研究表明:打哈欠可以促進血液流動,冷卻大腦,提高當時的大腦靈敏程度。

    當然如果我在考試之中連綿不斷打哈欠的話,斷斷是不能用這樣的理由來應付監考老師懷疑的目光甚至責問警告,只能拚命的揉搓眼睛,然後一臉惶惶然表情眼神之中更是可憐巴巴。

    根據我豐富的人生經驗作出分析:並非每個監考老師都有火眼金睛,而在我先後幾次打哈欠之時防止作弊的警惕性目光一無所獲之後,習慣性的懈怠將會產生,通常這時候善良的老師心中將會確定我是一個因為太過緊張所以昨夜輾轉難眠,又或者是昨夜依然挑燈夜戰辛苦複習的孩子,在考場哈欠連天其實值得同情。

    教室之中考生將滿,監考老師還沒有出現之際,我轉過身趴在海潮的課桌看似親暱的與她咬耳朵,「海潮,切記一小時之後我的第一次哈欠千萬留意,那時侯我將會施展傳承自黃老先生的彈指神通,什麼鼎鼎大名的黃老先生都不曉得,就是黃藥師、黃老邪!」

    海潮撲哧一笑,「人家看射鵰只關心冰雪聰明、古靈精怪的黃蓉姐姐,他爸爸會什麼武功我才不會留意關心的。」繼續顛覆著我心目中她當代巾幗的形象,在她的射鵰世界之中應該不會關心郭靖大俠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的慷慨之氣,而會幻想如果自己的愛人如靖哥哥那樣傻頭傻腦不知道是否有趣?

    不過好在我們的身手倒是同樣敏捷,說話之間悄然進行的模擬試驗非常成功,輕輕將桌子向外移動一點微小距離,彈指之間小小的紙團貼著牆壁穿行很短距離準確落入海潮的手中。

    相視之間,「謝謝,我很感動。」

    「我的勇氣不知道能否經受臨場考驗,萬一到時候退縮的話還請千萬包涵,千萬不要在我身後用暴力手段脅迫啊!」我用嬉笑化解海潮認真的感動。

    此刻,大多數考生都在默默等待監考老師的出現,即使相互交流聲音也輕若寒蟬,唯一的例外卻是來自於教室的另外一個角落後門處,側目之間,那位一臉彪悍之色的平頭少年似曾相識,卻非我與海潮的同學,要知道我這短短幾個月基本都是兩點一線生活,如果在路能夠吸引我驚鴻一瞥在腦海中略微留下記憶的通常情況下都是美麗身姿的女子,除非他是在我前世漫漫人生道路留下深刻印象的傢伙少年時?

    彪悍少年面色猙獰的面對著旁邊一組座位前後兩個眼鏡男生,雙手緊握成拳重重揮舞,「你們兩個給我記清楚了,一個負責計算題一個負責應用題,如果誰臨陣退縮的話,不僅僅是把你們的眼鏡片打碎要滿地找牙這麼輕鬆簡單!」兩名眼鏡少年唯唯諾諾頻頻點頭。

    隨即彪悍少年居然伸出右手一把揪住了前面座位女生馬尾辮輕輕搖晃起來,卻是換了一副嬉皮笑臉的表情,「才女,稍微把考卷豎起來就成,我的視力從來都是2.o,只要抄幾題填空選擇的答案而已。」

    被迫使回頭的女生聲音有些戰戰兢兢,卻又不敢明確拒絕,「我,我會盡量找機會的,但是你知道監考很嚴的。」

    「這種擦邊球式的小配合老師現也拿不到實際證據的,最多口頭警告一下,放心,我可以打保票一定安全無憂。」

    可以想像這三位被彪悍少年委以重任的考生一定是內心淒苦,而因為有他們存在離彪悍少年有一定距離的其他考生此刻都面露慶幸之色,海潮繼續與我咬耳朵傳遞著信息,「這個傢伙我認識,他還有兩個哥們都很能打,在他們學校號稱當代桃園三結義稱王稱霸,人人都是敢怒而不敢言的。」

    原來如此,桃園結義讓我剎那之間想起了自己刑警職業生涯最後的槍下亡魂,他們正是我所佔據的身體甘願之命中剋星,一時之間精神卻是一陣恍惚,腦海之中已儘是一道倩影晃動,心中喃喃自語:「秦霏霏,你身在何方?」

    考試已經進行了半個小時以,考場之內秩序井然,除了刷刷落筆之聲唯一的點綴恐怕就是我前後幾次打哈欠的聲音,根據同一份科學研究資料表明哈欠具有傳染性,原本我以為自己的哈欠聲會引考場同仁的哈欠連天,也許他們是因為害怕打哈欠反而引監考老師的關注,始終只有我這個唯一的哈欠噪音製造者,我在心中對於不用哈欠聲響應的考生們記下批評一次。

    兩位監考老師一男一女,四十多歲的男性老師一幅文縐縐的表情,將近三十歲的女性老師外表更是溫柔婉約,他們共同的特點就是絲毫沒有傳說中的嚴師風範,即使在如此緊張的考場之中監考也沒有一幅如臨大敵的表情,依然能夠保持輕鬆自然的微笑,客觀來說對於消除考生們的緊張情緒也有微小的功效,自然要在心中對於看起來讓人感覺舒服的兩位監考老師嘉獎一次。

    到目前為止我為自己的表演打滿分,打哈欠引監考老師的特別關注,沒有現作弊的蛛絲馬跡卻讓他們習慣於我的思考狀態,我總是把身體輕輕向後靠在椅背之,左手熟練性的轉動著圓珠筆卻沒有一次落到課桌製造聲響,右手卻彷彿習慣性的按在椅面身體也輕微性的向右側微晃,當然右手還時不時的緩慢抬起放在嘴邊輕輕啃起了手指,眼神專注的停留在考卷正待完成的某道題目,然後在快捷的時間之後眼神總是剎那之間閃亮,身體急前傾趴在桌面奮筆疾

    週而復始的過程之後,想來如我所願哈欠聲已經讓監考老師都有了免疫力,男性老師顯然對於監考重任有更加深刻的認識,溫和的目光不再光顧於應該在他心目中沒有作弊企圖的我,但是世間之事卻往往是人算不如天算,另外那位正處於青春與成熟交替之間的少婦老師卻是長時間的在我身邊駐足停留,居高臨下津津有味的觀摩起我以相對飛快的度作出準確無誤的答案,故作不經意之間的抬頭仰望,目睹到她愈恬靜的微笑與洋溢著欣賞的目光。

    受到老師的欣賞通常情況下是一種幸運,但是這位看起來讓人賞心悅目,身也微微散著怡人清香的老師的一番愛才之心此刻對於我卻並非幸運,從最初她駐足片刻的內心隱隱驕傲到如今已經是心煩意亂,因為離考試開始時間已經將近一個小時,我到時候不要說施展彈指神通絕技,就連把答案寫到紙條的機會目前都無法尋覓。

    額頭已有幾顆汗滴滲出,我卻唯有等待而已,忽然心中有一個念頭,後門角落處那一位明目張膽脅迫別人配合作弊的傢伙怎麼還沒有實際行動,當然善良如我自然不希望那幾個被脅迫的少年被他拖下泥潭,設想之中的最佳劇情應該是少年們考前被脅迫,但是考試過程中自動忘記作弊,引惱羞成怒的他勇敢的跳將出來吸引監考老師們的注意力,出眾如我自然不會放過渾水摸魚的好機會了,內心的意淫彷彿蒸了汗滴,情不自禁的浮現出一絲笑意。

    整整一個小時完成試卷全部考題,還留給自己四十分鐘時間,不知道自己的意淫到底有沒有心想事成的功效?砰然一聲像是桌椅碰撞的聲音,果然來自於後門角落處,我的內心頓時一陣狂喜,一定是平頭彪悍少年故意用桌子去撞擊前面馬尾辮女生的椅子表明內心的憤怒!應該不僅僅是提醒少女,也讓身側那一組的那兩個眼鏡男警醒任務沒有完成。

    「感謝美麗老師你的愛才之心,但千萬現在要有擔負監考重任的使命感啊!」我第一時間在內心祈禱,終於美麗愛才的老師暫時離開我的身畔步向後門角落處,我以激光度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紙條,寫最後一道應用題的答案。

    「你怎麼了?」女性老師溫柔的音調實在是沒有幾分威懾力,平頭彪悍少年粗聲粗氣的回答,「沒怎麼,我想坐的舒服一點稍微移動一下課桌,不小心碰撞到前面的椅子。」中年男性老師原本溫和的語調此刻卻是隱隱有了幾分威嚴,「那就繼續認真考試!」

    我必須佩服自己的度,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已經草草寫完最後這道試題的答案,紙團已在右手心攥緊,此刻大多數人應該正困跡於最後相對有難度的幾道試題,所以認真的思考不會去觀摩熱鬧,何況估計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位平頭彪悍少年製造這次碰撞的本意如何,但是已經答題完畢的我如果側身觀摩一下考場之內生的風吹草動應該並不奇怪,與此同時出的哈欠聲很輕微彷彿被強行克制住音量,隨即左手搭在脖頸處揉搓,右臂卻是盡量伸展開,這絕對屬於完成考卷之後如釋重負一般暫且放鬆身體的動作而已,不會招致任何懷疑,不會有人注意到在不經意之間右手將要觸及到牆壁之際,一個小小的紙團被彈擊而出,在課桌與牆壁之間微小的縫隙之中穿越短暫的飛行距離,而海潮一直相對靠近牆壁而坐,只需要微小的動作幅度就已經很隱蔽的準確接獲紙團。

    後面的二十分鐘時間裡,兩位監考老師的主要注意力都青睞於平頭彪悍少年,我卻是非常認真的開始把前面看似簡單的題目又認真檢查一遍,確認一百分的確是板釘釘之後,選擇瀟灑的提前交卷。

    下午的語文考試後門角落處卻是不見了那位平頭彪悍少年的身影,原來在考試的最後階段不斷有人交卷的略微混亂時期,他見原本冀望的三個膽小少年卻是沒有一個被自己所威懾,忍無可忍連續用n個紙團對他們實施攻擊,難逃監考老師的火眼金睛下午監考的老師也還是這對搭檔,那位女性老師依然故我的長時間在我身邊駐足看我答題,這一次我沒有如坐針氈,而是享受著被老師欣賞的快樂。

    依然是第一個提前交卷,雖然沒有與這位老師有任何的對話,但是一個眼神的交流卻傳達著我感謝的目光,懂得欣賞學生值得肅然起敬,一定是學生們心目中的好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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