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喜歡這個聽話有趣娛樂觀眾的金小子!」在我的視線之中已經成為世人笑柄的米烏林斯基正在瑟瑟抖,雖然我難以聽懂他的母語,但是看他正齜牙咧嘴跳腳叫嚷的應該是對於我的惡毒咒罵——
因為裁判先生恰好在此刻現進攻計時器出了故障,因此給了大家充分的捧腹大笑談天議論的時間,我想自己可以充分理解米烏林斯基的心情,方纔我正是在世人熱切關注之下莫名其妙心理崩潰表現拙劣的倒霉蛋,而此刻世人關注的眼神終於轉移在他身停留,可想而知他心中的壓力,而我失落的信心卻是彷彿忽然之間恢復了幾分,全身都彷彿輕靈起來。
小潘忽然衝我獻媚一笑,道:「老大,請不要責怪我用陳詞濫調,我對你的景仰之情正如長江之水連綿不絕,隻言片語談笑之間不戰而屈人之兵,偉大啊!」
「聽說謊言重複千遍就有可能在心中轉化為真理,雖然我猜測小潘的肉麻恭維有點言不由衷,但我卻是萬分期待諸位用肉麻的話語讓我陶醉其中恢復自信。」我輕鬆聳肩其實話語卻並非完全乃是玩笑而已,不過頗有些厚臉皮的同時豎起雙手拇指晃動,隊們嬉笑之間卻是如我所願歌功頌德一番。
米烏林斯基的叫嚷聲卻是越淒厲快,巴卡恰微微皺起眉頭,前行兩步側耳傾聽,隨即卻是轉身,略有憤然之色,道:「老大,米烏林斯基的咒罵可是越來越惡毒可惡了,其實方才分明是他自己在與老大的較量之中神智不清落於下風遷怒幾句也就算了,我要與他對罵讓他頭腦清醒一點莫當我們是好欺負的!」
我頗有些不夠厚道的嘿嘿一笑,道:「我們應該理解對手受傷的心靈需要情感的宣洩,況且對罵可是會影響形象,我們文明之輩自然有所不為,當然寬容並非代表縱容逃避,既然他的言語過分那麼小巴不妨聆聽清楚,我們通過正常文明的渠道去向主裁判先生翻譯,希望一次技術犯規能夠讓米烏林斯基警醒。」
巴卡恰哈哈笑道:「那我立刻客串翻譯要求裁判拿出權威判罰技術犯規!」
唐英俊卻是略有憂慮之色,道:「老大,我怕金小子惱羞成怒,恢復比賽之後你可是要小心暗算報復才是。」
我可以體會到他真切的關心之意,昂然道:「放心,誰敢於和我玩陰招,我絕對讓他得到慘痛的教訓!」
方才一直沉默不語的李中耀卻是低頭乾笑一聲,道:「老大還是勿與這個金小子起意氣之爭才是,我們還是按照既定計劃組織進攻方為明智之舉。」偷眼一望卻是現老大完全是一幅自信滿滿的表情,彷彿已經完全擺脫了方纔的沮喪頹唐而好像在一次較量偶然佔得便宜就征服世界一般,心中不禁有些憂慮,萬一老大重新開始濫投那麼自己的表現機會恐怕是要化為烏有了。
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反應遲鈍之人,立刻敏感的覺察他一定是對於我得意忘形心懷譏嘲,恐怕還在擔心自己的表現機會受到影響,心中略微感受到一陣刺痛,冷冷道:「放心,暫時還沒有到我重新瘋狂得分的時候,我至少要先連續給你三次助攻。」李中耀長出了一口氣,面色卻是顯得有些尷尬。
米烏林斯基沒有想到裁判會過來警告自己閉嘴,否則就要給自己一個技術犯規,憤怒已經到達極點,如果不是隊們衝前來阻攔,自己的腦袋恐怕就要撞擊到裁判的額頭,用半生不熟的中文頓挫道:「我要讓那個籃球偶像徹底現眼!」
單挑彷彿是無可避免,在右側四十五度角我面對著米烏林斯基張牙舞爪式的防守熟練的運球左右晃動,「即使你付出全部心力也是無法真正凍結我的,何況你此刻心浮氣燥」我微笑的話語其實在刺激著年輕對手的怒火,或許還能擾亂他正常的思緒?
「你沒有譏諷我的資格,看看自己今晚的表現!」就在米烏林斯基一字一頓的用中文怒吼的瞬間,我身體輕靈的向右晃動作勢突破,本來就缺少經驗的年輕對手立刻向著右側猛撲來,還真是如我所預測的一樣防守漏洞巨大,我腳步迅疾向左移動一步輕鬆晃過米烏林斯基的防守進了三分線,面前空曠絕對是立刻拔起投射三分的好機會,即使再向內突進一兩步投射依然不會有人在身前隔擋,或許這一投就可以打破今天自己的得分荒?但是視線中卻偏偏就出現了李中耀顯眼的光頭,看著瘦弱的他為了獲得一個好位置在人群中閃轉騰挪,我投籃的願望頓時消退,作為老大立刻立刻食言豈非授人以柄,而且這小子也真夠拚命的,思慮之間我的動作明顯停滯,頓時米烏林斯基已經撤步重新擋在我的身前,我立刻急運球斜插向禁區的左側底線,米烏林斯基則跟著我在內側移動,在我的腳步到達底線前,一直在滿場亂竄的李中耀與防守他的達猛方才竄過奔向左側底角處,達猛忽然現我沖得有點急促看到了夾擊斷球的機會於是轉身放棄跟隨李中耀的步伐,也許他們妄圖把腳尖即將接觸底線之時驟然急停半轉身面向籃框的我擠壓成一塊三明治?
我作勢輕跳,前後兩位防守者卻都是全力以赴的縱躍,卻不料我一貓腰輕鬆的低手傳球,「二位外國朋非要成全我的輕鬆助攻,卻之不恭啊!」在三分線外空位舒服接到籃球的李中耀已經騰越射籃,「射籃!」我用與方才製造笑柄時同樣的語氣大喝一聲,完美的弧線三分進網,李中耀得意洋洋的眼神與我交繪,彷彿忽然之間與我開始默契配合,說出尖刻帶有刺激性的言語,「老大,我的方向感太強,無法與你配合為世人製造快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