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山明水秀總是可以帶給人清新感覺怡人心情,也讓生長在這片土地的我一向感覺到驕傲,儘管經常總會有人攻擊這塊土地之的人們缺乏強悍之氣多了幾分柔弱或者是脂粉意味,但事實卻是在這片人傑地靈的土地之從來都不缺少寧折不彎的義士,在這一片土地之同樣有許多被熱血印紅的土地,而我們所要去的那座小縣城,自己卻是忽然之間想去,原來自己曾經在很小的時候去過,那是在爺爺去世之後,老爸帶自己去過那裡,是拋灑了爺爺的一小把骨灰於山澗小道,只記得殘陽如血,爺爺離開家鄉跟隨著挺進敵後的軍隊在戰場之流淌的第一滴熱血就是在那片土地。
大巴士放映的影片卻居然是那部古老的影片天若有情之烽火佳人,「該去就去,該來就來,愛你的人會明白,誰願意讓生命,一片空白,倘若就這樣一去不回,人在不在,如果有了愛,還是離不開等到天黑等到風不吹等到最後一滴眼淚,不相信天意只相信愛過不後悔,不管累不累不管對不對等到天地都憔悴,不相信命運只相信愛情的完美。」歐若拉不知道為何居然會被這部古老的電影所感動,輕輕哼唱著這讓自己心酸甚至想流下眼淚的歌曲,自己怎會如此的感性?
可是電影沒有看到結束因為被一干人叫嚷著換片之後變成了無厘頭的喜劇,儘管其實自己知道結局,但是此刻卻是真得很想繼續欣賞下去讓自己沉浸入烽火愛情的氣氛之中,也許我骨子裡面渴望自己出現在那樣的歲月,就如同老胡在混沌時所想像的自己曾經的金戈鐵馬與辛棄疾並肩戰鬥,而身邊的女子彷彿也如自己一樣沉浸其中,剎那間想到了知己這個詞彙,「方纔你的歌聲最為動聽,我很想再聽一遍。」
歐若拉淡然一笑,道:「現在對著喜劇畫面真得難以唱出方纔的感覺,我們應該收拾心情了,還是說說工作,給你麾下的隊員們包裝定位的話題。」
「那好,下次我們找個時間一起安靜地欣賞這部古老的影片,到時候聽你歌唱再次體會感動,不過現在我也不想談論工作了,因為就要到達目的地了,漫步於這座小城之外的山路欣賞殘陽如血絕對是值得回憶的,可惜我們要立刻去見吳用請他出山。」
「哦,其實我忘記告訴你了,據說吳用經常都會到在城郊山腳之下自己的一間小屋那裡居住,老人一直喜歡登山欣賞秀麗風景,所以不如我們先去那裡找他,也就有足夠的理由讓你帶著我欣賞殘陽如血的傍晚美景。」歐若拉嫣然一笑,秋波蕩漾。
「是嗎,那樣也許明天我們離開之前還可以拉著吳用老先生一起登山去看日出,我記得自己小時侯的那天清晨醒得太遲了,卻是耽誤了老爸老媽去看日出讓他們頗為遺憾,當然當時我是寧願多睡一個懶覺而不願意早起的小子,呵呵。」忽然之間我感覺身邊的歐若拉是那麼自然的居然將頭靠在了我的肩頭。
「那你明天可是千萬不要再睡懶覺了,不過不要和人家老先生一起,我可不希望聽到有人喋喋不休的向我介紹未知的日出情景減少原有憧憬之中的神秘感覺。」歐若拉的聲音中有我從未體味到的輕柔。
下車正是傍晚時分,晚霞清風,漫步於少有行人的林蔭小道,幾片飄落的樹葉並未讓人感覺到蕭瑟意味,遠遠的眺望深秋暮色籠罩中的群山反而讓人有一種恬淡平和的滋味。
「不知道這位吳用老先生對於籃球的熱愛是否可以達到他對於待遇金錢都不那麼計較的地步,聽你方才說過他並非是一位很好說話脾氣溫和的老者也許我可以試驗一下用激將法,廉頗已老尚能飯否?」我彷彿已經習慣讓與我身高對比強烈的歐若拉如此小鳥依人一般的依偎而行。
「拜託你不要這麼不厚道,我想人家老先生根本也不會與你計較什麼金錢待遇的,但是我們在這方面絕對是不能虧待他,而且我們也應該以誠懇打動對於籃球很熱愛的老先生。」歐若拉不再依偎在我的身邊,很是認真的說道,「如果你真得是如此的小氣的話,那就從我的工資裡面扣一部分給他。」
「暈,我可是一句玩笑之語,我至於這麼摳門嗎?激將法只是策略而已,畢竟我們就算想三顧茅廬但是時間耽擱不起啊,不過我倒想到一個問題,我們還是盡量不要先提起是通過電話裡的那位前任女婿秦先生的介紹,我想到萬一是這位仁兄把老先生家的小姐拋棄的話,心裡面愧疚才來補償,那我們可是有可能被趕出來的」我嘿嘿一笑,覺得她突然認真的樣子真得是很有趣味,就連那瞇縫的雙眼之中都流露出一絲的凜然。
「不會的,我覺得那位秦先生絕對不會像你想得這麼齷齪,其實我倒還要提醒你一句,就是你在老先生面前最好不要現在就提什麼希望他影響裁判的鬼話,我想老先生應該是一位很正直的長者。」歐若拉的臉色已經舒緩,微微一笑。
「我當然明白,我也只會哭訴球隊擔心受到裁判與對手的聯合迫害而已,我們需要公平的環境,正直的長者自然應該成為正義的衛道士,所以擔當我們俱樂部的職務正是順理成章,老先生應該也會理解我們新生力量的憂慮與所處的環境,他還不至於老糊塗呢?」我聳了聳肩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