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如果是在古代擁有武藝的我應該可以選擇做一個行俠仗義操縱世人生死的俠客,吟誦著李太白的『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仗劍天下還可以經常享受愛慕英雄的美女投懷送抱之風流韻事,偶爾還可以率性而為殺死幾個自己看不順眼的傢伙反正頂著大俠的美名就算是官府也不敢輕易捻我之虎鬚,不過如今我雖然這兩天沒有刮鬍子卻也不能算有虎鬚,更不敢於觸犯法律讓這個夜晚有血腥意味,此刻所要做的只不過算是梁君子,不對,好像對於盜竊來說法律可是很嚴厲的,而且我豈非等同於白天的那幾個小偷了嗎?
「我僅僅是悄悄地把俱樂部保管並非十分嚴密的帳簿從財務室裡面給拿出來而已,與我的唯一助手歐若拉小姐一起進行仔細的研究,免得過幾天時間緊迫來不及仔細研究或者被有些別有用心的人給毀壞掉而已,梁君子這個詞彙絕對與我沒有任何關係,先我沒有飛到梁的能力也沒有必要如此,我應該可以得到鑰匙;而且我既然已經準備下海遨遊於商海經營俱樂部就不能再是君子,否則一定會給嗆死」
我心中自語讓自己冷靜瞬間之後,果然頭的虛汗流得少了那麼一點,不再大口的喘著粗氣,先來到一樓財務室的窗口,窗台下的那幾盆花下應該壓著一把鑰匙,當初我幾次受傷期間可是財務室這幫傢伙最鐵的牌搭子出入這裡可是很頻繁的,反正財務室裡一向也沒有多少現金,就是有也都在那個十分巨大號稱萬無一失的保險箱裡,而對於他們這群忘性很大經常幾個人都不帶鑰匙的傢伙來說放一把備用鑰匙在這裡是很有必要的,況且俱樂部的帳目其實根本沒有多少人關心,我們的胡老闆癡迷的籃球對於俱樂部的財務狀況據說還真是沒有心一切都是交給李總管的,對於財務室這些李總的親信來說自然日子十分好過了,祈禱他們不要改了習慣,我還真不希望破門而入,而且損壞的門將來可也要我這個未來的老闆花費金錢維修。
終於摸到了鑰匙,看來老天是在保佑著我這正義的行動,用手擦了把汗水,飛縱之間剎那間我已經出現在了財務室的門前,拿著鑰匙的手卻始終在顫抖對不准匙孔,做賊心虛這個詞彙依然不合時宜的在腦海裡一閃而過
手電的光芒很微弱,感覺電池應該是快要耗盡能源了,這個歐若拉真是有點馬大哈或者是故意整我的嗎?反正我已經先在心裡罵了她幾聲,財務室內還真是夠凌亂的,幸好我對於這裡還真得算熟悉,財務資料報表也並非太多,不管重要與否我乾脆都給劃拉走算了,留在這裡畢竟夜長夢多。
就在我為財務室的重位哥哥姐姐把桌面的資料清理乾淨裝入帶來的大皮包之內時,忽然之間我聽到了腳步之聲,在這座空曠寂靜的小樓之中腳步聲是如此的刺耳動人心魄,我的手電立刻熄滅,整個人如同雕塑一般凝固,心跳急劇加,砰砰下跳動,拚命吞嚥著口水側耳傾聽,果真是衝著這邊來的,腳步聲越來越急促,「怎麼辦?跳窗,不可能,就算我扒得開防盜窗卻也不是閃電間可以做到的,或者現在奪門而出,可是資料還沒有收集完,萬一被那位仁兄現是我一聲尖叫我可就完全曝光了,那李潮之流的傢伙還不把我向著死裡整」
猶豫的片刻已經讓我無路可逃,因為已經傳來了鑰匙開鎖的聲音,我所能做的就只是飛躍,這一下蹦得真是足夠高,腦袋甚至撞到了房頂之,一陣巨痛隨後卻是麻痺,我想腦袋至少起了一個小包,整個人趴在了牆邊擺放著的長長的櫥櫃,如今我雖然不算梁君子卻也差不了多少了,我只有祈禱最好來的人是宋領隊的那位迷糊老哥宋會計,他的眼鏡可是高度近視,就是帶眼鏡也看不了多遠的,那麼我還有可能逃脫被現的結局。
緊緊咬住下唇,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早已經汗流浹背,但是足足有分鐘過去了,門外這個該死的傢伙都沒有能夠把門打開,對於我的內心可是一種煎熬,心中也已經開始盤算各種的可能性,也許可以考慮一下先下手為強,在這個可惡的傢伙進門尚來不及回頭仰望的同時飛躍而下一舉把他給打暈?
門終於開了,進來的傢伙居然真得是如我所祈禱的一樣乃是迷糊的宋老兄,而且他手按下電燈開關的同時,另一隻手居然摘下了眼鏡,口裡居然還在自言自語,「這新配的眼鏡怎麼就突然裂開了一道縫,一定是剛才下車的時候撞到車門的那一下子。」很是惋惜的口吻,逕自搖搖晃晃地走向了他的辦公桌,根本沒有抬頭,就背著我坐了下來,到目前為止我應該還很安全。
他打開了手包,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張支票,卻是沒有再戴他的新眼鏡,而幾乎都快把臉貼到桌面去了,天啊,我居然高高在那麼遙遠的距離都可以看清楚他在寫什麼,「一張一萬元的現金支票有必要這麼認真嗎?」等等,等等,居然,居然他又從包裡拿出了兩枚印章,居然俱樂部的財務印章都在他的手,老胡的名字沾染了紅色印泥出現在支票是如此的親切,剛才自己出之前被歐若拉打去找老胡問俱樂部財務印章的事情,老胡居然說一直都在李潮的手裡讓我感覺他混到如此境地還真是老而昏聵了,讓我憂心於如何從李潮手裡得到俱樂部的財務印鑒,如今看來李潮倒還真是信任這位眼鏡糊塗老兄,也並非有多麼精明
「唉,真是欺負老實人啊,李總你們吃喝玩樂之餘打電話讓我去結帳,我又沒有保險庫的鑰匙,身哪有多少現金,這倒好把印鑒給我回來開現金支票還要再送過去,他奶奶的,這一頓吃得是什麼山珍海味要這麼多錢?」自言自語之間迷糊宋兄彷彿是特地向我陳述著今夜他出現的由來,以及告訴我印鑒此時出現在他的手裡只是一個意外,一個提供給我機會的意外,我要是錯過豈非成了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