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你們,你們不要打了,真有什麼深仇大恨也麻煩出去打!」駱碧心眼看著他們倆又要交手,一時情急就直直的衝到兩人中間,逼得濟顛和尚硬生生的收回一掌,鬼醫倒是沒什麼忌諱,照樣打過來,濟顛和尚抓住駱碧心的衣領就跳出了戰圈,猛揮他那只肉乎乎的手掌,「阿彌陀佛,貧僧不跟你打了,不打了。」
駱碧心抬腳踹了濟顛和尚圓滾滾的肚子一腳,濟顛和尚這才想到把駱碧心放下來,駱碧心理理衣服,沒好氣的看了眼胖和尚,「你們到底為什麼打?就因為耀珠?」
「那是工錢。」鬼醫本就沒想把濟顛和尚真的置於死地,就坐在位子上喝茶。
「工錢?」駱碧心瞇縫著眼睛打量濟顛和尚,她沒聽錯吧,似乎某個胖和尚拿「她的」東西出去當工錢!?
濟顛和尚摸摸光腦訕笑了兩聲,摸摸光腦,「那不是除了耀珠,別的東西都請不動他麼……」
「再說了,反正現在人家祁施主是外傷,死人你又看不了,有沒有耀珠還不是都一樣。」濟顛和尚給自己辯解說。
「也對哦……」駱碧心點點頭,竊喜耀珠保住了。
「祁鎮宣。」鬼醫一劍飆血,正中紅心。
駱碧心的竊笑瞬間僵硬在了臉上,她知道,祁鎮宣的病她可以無所謂。但祁鎮鈺是很介意地,而且某人似乎還曾經說過,如果鬼醫能治好祁鎮宣的病就讓鬼醫給自家小弟小木魚看病,儘管她連小木魚現在位於哪個時空都說不清楚,但是當初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是很感動的……這……這是不是意味著自己的耀珠要保不住了……嗚嗚嗚……小木魚……你也穿過來陪姐姐我吧……好歹讓我的犧牲有價值點嘛……
「誒誒誒……疼疼疼,那是貧僧的手不是豬蹄子啊……不要下這麼大勁啊……」濟顛和尚被駱碧心無意識地用力指掐疼的直哼哼,嗚嗚嗚……下次不要站在這個駱施主身邊了……一呆就掐人。
「鬼醫。宣兒的病怎麼樣?」祁鎮鈺一聽見鬼醫提到祁鎮宣立刻關切的問道,駱碧心不是滋味的癟癟嘴,真是兄友弟恭啊。
「不好。要換心。」鬼醫很認真地說。只是他那稚嫩地童音聽起來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換心?!你知道換心有多難麼?!」駱碧心低呼。作為一個現代人她當然明白換心是一件多麼艱難地事情。別說是換心了。就算是換個腎。那都萬里無一。即使是有直系血緣關係地人都未必能夠有匹配地型號。而且就算是rp爆。真地找到了這麼一顆百分百合適地心臟。那也不見得安上去了你就能多活上幾年。畢竟二手貨怎麼都不如原裝配件。如果換心真地這麼容易。那小木魚早就已經可以活蹦亂跳了。自己也不必如此地掛心。
即使撇開這些都不談。在這個醫療條件無限落伍地時代。隨便抓把野草都說是能用來治療各種燒擦砍傷。要換顆心這在駱碧心聽起來和天方夜潭也差不了多少了。
鬼醫怪笑了兩聲。濟顛和尚立刻充當代理言人。「咳咳。你要知道。他被人稱為鬼醫不是沒有理由地。」
「我知道啊!你上次不是說過麼。因為他有四不救。所以才得了個鬼醫地稱謂麼?」第一次見鬼醫地時候濟顛和尚就已經說過了。但是那跟他能突破人類醫學難題有什麼關係?
「對頭!你還記得最後兩條是什麼嗎?」濟顛和尚搖晃著他那個圓滾滾地腦袋。
「嗯……好像是非男人不救。非權貴不救,非死人不救。非死透……呃……」駱碧心說不下去了。
「非死透不救!」濟顛和尚補充道,「這次要不是我拿耀珠誘惑他,他肯定說等祁施主死透了再去找他。」
「說了半天你還是沒說明白他為什麼能給人換心嘛!」駱碧心皺眉,她不喜歡說著說著話題就在她地耀珠身上打轉。
「就因為非死透不救啊!」濟顛和尚像是看白癡一樣的看駱碧心。
「死沒死透跟換心有見鬼的什麼關係啊!」駱碧心快抓狂了,這個胖和尚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聽說……人死地時候身體裡有三盞燈會熄滅,一盞是命燈,一盞是心燈,一盞是魂燈,三盞燈都熄滅地時候那就是閻王都難救了……除非……是這個逆天行事的鬼醫……」遙兒用複雜地眼神看著鬼醫,她很早就聽過鬼醫的大名,當年自家老夫人,水輕塵地母親中毒的時候也曾想過去找鬼醫,可是被鬼醫以非男子不救地規矩給拒之門外,所以她對這個鬼醫並沒有太多的好感。
「命燈,魂燈,可點,心燈,可換。」鬼醫言簡意賅的說,安安分分坐在椅子上的背影加上那軟綿綿的聲音,竟有一瞬讓駱碧心真的產生眼前這個真是個黃口小兒的感覺。
但是無論如何,駱碧心還是不太能理解這些出自己想像的中醫手段,或者這個可能已經連中醫都越了?!駱碧心已經太習慣西醫掛號,聽診,開方,配藥,吊鹽水一系列的流水線批量生產工程了……反正有病沒病,青黴素一瓶……
這時,濟顛和尚很好心的補充了一句,「當年死人曾經一口氣救活了一家六口人,可是六個人醒過來以後都性情大變,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駱碧心忽然想起以前看過一則報道。說是一個人換心後本來地一些生活習性在不知不覺中慢慢的改變了,反而越來越接近那個捐贈心臟的人,可見人類的記憶器官不僅是大腦而已,因為小木魚的關係,這方面的事情她自然關注的要多一點,如此一想不禁眼角抽了抽,顫音說。「他……他不會把六個人地心都給換了吧……」
「聰明!我就說駱施主你有慧根!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濟顛和尚很開心的念了個佛號。
駱碧心只覺得腦子裡刮起了八級龍捲風,匹配問題呢!?血型問題呢!?dna問題呢!?為什麼他說換就真的給換了,還一口氣換了六個?!如果只換兩個人,那還能說是運氣好,可是換六個人……百萬分之一的六次方是什麼概念……於是駱碧心以前因為小木魚而積攢起來的那些醫學關被徹底的顛覆了……西醫靠邊站!中醫才是王道啊!
同時也燃起了一星半點的希望,那是不是表明如果小木魚在這裡,真的有可能治好呢?駱碧心頓時兩眼放光,充滿希翼的看著鬼醫。「那……那你是不是真地能治好這個病?」
鬼醫用很不屑的姿態,很無神的目光看了她一眼,駱碧心瞬間石化。
「宣弟的病有勞鬼醫了。」祁鎮鈺很誠懇的說。
「不醫。」鬼醫斷然否決。
「為什麼?」駱碧心皺眉,她還想看祁鎮宣的臨床效果好不好的說……
「因為他,沒錢!」鬼醫皮包骨的小手一指祁鎮鈺,用甚至聽起來有點嬌憨的語調說,駱碧心看見遙兒狠狠的打了個寒顫。
「那不是還有老太爺麼?」駱碧心記得老太爺很疼愛這個「唯一」地孫子啊,應該有理由為了他放棄自己一半的財產吧?忽然看見瑟縮在角落裡努力充當隱形人的阿大阿二,就招呼他們坐過來。
濟顛和尚露出跟自己聖僧形象極端不符地陰森冷笑,「他?他已經見過死人了。死人跟他說地也是這兩句話,老太爺說……」
「說什麼?」遙兒也好奇的湊過來,想聽那個冷血無情地老太爺能說出什麼慘絕人寰。慘無人道的話來。
「那就等死了再說……」
「很符合老太爺地形象嘛。沒什麼奇怪的。」駱碧心聳聳肩,老太爺要是一言不直接給祁鎮宣一掌。可能她還會比較吃驚一點。
「如果是自然死亡地,那醫好的概率是現在的二成都沒有誒!」濟顛和尚對駱碧心平淡的反應很不滿。
「啊!」看來這事情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啊……
「而且……」濟顛和尚看了眼死人。對著祁鎮鈺說,「祁鎮宣施主的壽命恐怕不足一年了。」
「一年……」祁鎮鈺的眉頭也擰起來了。顯得很是憂心,駱碧心很想問他為什麼這麼看重祁鎮宣,但現在不是時候,她自己也有弟弟,雖然駱碧心自認小木魚比那個刁鑽且挑食的小鬼好上一百倍,但她也明白這種兄弟姐妹之間別樣的感情,只好安慰祁鎮鈺說,「放心吧,只要我們一年內能奪回主導權,就能給祁鎮宣看病了。」
就在此時忽然有人敲門,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傳了進來,「駱小姐,你睡了麼?」
屋裡的人都是一驚,駱碧心本能的想把濟顛和尚和鬼醫都藏進桌子下面去,可是馬上現桌子下面藏個無聲無息的鬼醫可能還沒問題,要藏肥碩的濟顛和尚那就……好在濟顛和尚反應也快,拖上鬼醫就要再次從窗外跳出去,可是腳剛攀上窗沿忽然又放了下來了,鬼醫手一揮,用掌風關上了窗。
「怎麼了怎麼了?!」駱碧心心跳開始越極限,瞪大了眼睛焦急的看著一大一小,一胖一瘦,對比鮮明的可以去說相聲的兩個人。
「窗外有人……」胖和尚語氣有點困惑,明明剛才來的身後已經把守衛給迷暈了,怎麼這麼快就醒了?!
「可能那盒十香散過期了。」鬼醫很自在的掛在胖和尚的手臂上,幽幽的說道。
「扣扣——」門外的敲門上又響了起來,「駱小姐,你睡了麼?老奴進來了?」
「等……等等……我……我,對了,我掉了個戒指,正在找,你等等。」駱碧心惶恐的看著門,恨不能直接暈過去……屋子裡的人個個神色緊張,前有狼後有虎,何方是退路……
關於換心的問題親們千萬表來跟熊計較……咱就當是把他給架空了吧……
熊現熊果然是個不能有存稿的人……昨天多碼了一章,結果今天就在外頭蹦達了一天……於是明天繼續沒有存稿的日子……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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