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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一十四章 正道比武——雙佛試武 文 / 佛誅

    在眾人看來,冷天涯的處境確實不容樂觀,可置身事內的冷天涯卻不這麼想,經過這幾日的趕路,雖然沒有多少時間休息,但冷天涯大道期的強大恢復力還是讓他回到了巔峰狀態,加之現在的冷天涯今非昔比,一般的對手根本就難不倒他,所以冷天涯在觀察清楚周圍的情況後,並沒有現出什麼慌張之色,相反倒是一臉的淡定,看著來源於地面以及天空的攻擊。

    「兩位前輩,小子冷天涯知曉你們是佛禪宗的世外高人,但您一而再再而三的攻擊我,我若是再不出手,豈不枉費了二位的好意!小心了!」冷天涯見空中的佛缽已經欺近自己頭上不足一丈,且自己報過號後對方仍舊沒有收手的意思,這讓冷天涯的心裡也不禁對來人有些不滿了起來,不管怎麼說,自己是代表無為道派來參加正道比武的,就算你佛禪宗戒備再森嚴,在通報過後也應當現身見上一見啊,這沒來由劈頭蓋臉的一味攻擊,換做是誰也會心存不憤了。

    冷天涯言罷成馬步之勢立於原地,而後雙臂向兩側平抬兩手自然下垂,當抬至水平位置後,毅然揮下,與此同時雙手一改之前自然垂落之態,掌心正對左右兩邊,霎時間由於掌風吹下的使然,地面好似蓮花花瓣的三角形倒鉤一下子被掌風壓趴了下去,如果此刻有人在正上方觀瞧就可現,此刻以冷天涯為中心的地面上,正出現著一個直徑為三丈的巨型陰陽魚圖案,而且陰陽魚還在緩慢的自轉著,顯然是由冷天涯驅動所化。

    隱藏在暗中的佛禪宗高人似乎也覺察到了冷天涯的所為,地面的三角形倒刺有陰陽魚鎮壓是不可能再行直立起來了,因此,處於冷天涯正上空的佛缽成為了主攻力量,只見其在冷天涯幻化出的陰陽魚形成的同時,缽內純金色光華立時大放,萬道金光從缽內迸射而出,直接播撒在了下方冷天涯的身上,然而攻擊還遠遠不止如此,當金光穩定下來後,從佛缽口端射下的圓柱形光幕上赫然出現了三個大日如來法相,剎那間佛門祥和之氣瀰漫,將方圓百丈之內的事物皆塗上了一層金漆。

    一旁與冷天涯同來的眾人再見到眼見的這番景象後,頓知情況不妙,大日如來雖然主要克制的是邪魔外道,但這對於正道之人而言也是非同小可的,稍有不慎極有可能會被大日如來的威壓震傷,甚至有可能的話還會被佛光嗜體,不要小瞧這佛光的威力,一旦其侵入體內,除非是佛門子弟,否則就將因為體內的真元相互排斥而導致走火入魔而死,因此也就不難解釋為何眾人會替冷天涯感到擔心了。

    眾人想到的,冷天涯自然也考慮到了,起初冷天涯還沒怎麼拿這佛光當回事兒,可被其照射了沒多一會兒,冷天涯就覺不對了,他明顯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真元正在相互劇烈摩擦,這種情況是從前不曾有過的,以前冷天涯佛道雙修時,佛道真元從未相互排斥過,雖然這樣的情況冷天涯也很奇怪,但久而久之也就不以為然了,可冷天涯現在就納悶兒了,既然以往佛道真元都沒有相互排斥過,那為何此刻侵入體內的佛光會與他的本身組織產生這樣反常的現象呢?

    其實如果冷天涯靜下心來仔細想想就能知曉這是為何,從前他修習功法造就出來的真元乃是他循序漸進,實實在在練就出來的,另外,冷天涯一直以來都忽略了一點,那便是他主修的功法乃是古靈邪修所創,因而修習這種功法除了包含佛道兩家真元外,還應該有一種潛在真元,那便是邪元了,而此刻冷天涯感到不適,歸根結底的罪魁禍就是這邪元在作祟,其他排斥之類的只不過是佔了一小部分而已。

    冷天涯心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趕快將體內紊亂的真元控制住,那麼,要想控制住它的先辦法,就是盡快阻隔住外界佛光的入侵,只有這樣才能全身心的去控制體內的凌亂瑣事,畢竟如果直接開始整理體內的紊亂真元,在外界不斷攝入的情況下,根本就沒有可能平定下來,不但如此還會越理越亂,到那時可就得不償失了。

    「道家祖師,萬載無逝,助我除魔,三清臨世!如御令,乾坤借法,須彌護體!」冷天涯飛道出召喚法咒,施展出了道家高級攻擊技法「三清臨世」,與從前不同,這次使用三清臨世,冷天涯在後面加注了一項,指明此乃純粹的防禦工事{解釋一下,通常在啟動攻擊技法時,最先說出的是召喚法咒的引語,後來加注的,也就是如御令後面的乃是給攻擊技法布的指令,類如這次,就是典型的用攻擊技法加以防禦。}。

    冷天涯言盡如此,在其身體周圍位於圓柱形光幕內部瞬時出現了三清法相,法相所對位置,剛好與三個大日如來法相應和,這樣一來,大日如來散出的祥和佛光頃刻間全被三清遮掩住,因而原本照射在冷天涯身上的佛光,頓時被道家淡雅之氣取代,這令冷天涯的外患一下子全權解除,終於可以全身心的進行平定體內紊亂的真元了。

    就這樣,冷天涯與不明敵手僵持了少頃,當其將體內的真元初步穩定下來之後,冷天涯怒了,也難怪他怒火中燒,告知了名諱、出處、來意,對方仍舊追打不放,相信就算換做是誰也會作了,即便冷天涯這種慢性子出身,也不例外。

    出乎意料,冷天涯這次沒有吟咒之類的舉動,只見其粗魯、蠻橫的將右手高舉過頭,五指大張直指頭上的紫金佛缽說道:「我念二位是先輩高人,不忍出手毀了你們的佛器,但爾等所為實在是讓我忍無可忍,對不起了二位!」冷天涯說話的同時高舉的手掌立時緊握,霎時間只見正上空的紫金佛缽光華完全內斂,且還正在飛的變小,不足片刻時間,原本口徑足有三丈的佛缽竟變成了一個巴掌大的缽盂,再看上面已經不再存有靈氣,顯然是與主人斷絕了聯繫所致。

    「天涯且慢動手!是我!」冷天涯揮手將天上懸浮著的佛缽攝入掌心,正要毀掉此物,不想一聲滿含焦急的聲音響起說道,伴隨著聲音的傳來,兩位身披紫金袈裟的出家僧人出現在了冷天涯的面前,這二人不是別人,正是曾經幫助過冷天涯的佛禪宗睡夢雙佛{既睡缽活佛、夢蓮活佛},這樣也就不難解釋為何剛才會出現缽盂和形同蓮花的倒刺了。

    當冷天涯聽到來人喊話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對,此刻見兩位活佛出現在自己面前,冷天涯更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氣的是自己是什麼腦子,睡夢雙佛向來以紫金缽盂、佛蓮座為攻擊武器,這麼明顯的特徵自己剛才卻沒有猜到,真不知道是自己的腦子不靈光,還是粗心大意所致;而好笑的是這兩位活佛未免也太愛挑事了,閒著沒事同自己較哪門子勁啊,萬一自己一時失手錯殺了他們,豈不平生罪過嗎!

    冷天涯苦笑著看著面前的兩位活佛,一時間連打招呼都忘記了,不過他沒有說話,倒是有人先上前熱情的招呼上了,這個人正是此行除了冷天涯以外唯一一位認識睡夢雙佛的人——清靈。

    「清靈見過雙佛前輩!」清靈非常乖巧的說道,此話一出可是讓冷天涯不禁為之乍舌,清靈平時雖然對自己挺熱情的,可她卻從未在冷天涯面前表露過如此姿態,以至於此刻的冷天涯竟然吃驚到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清靈,連其餘眾人向他投來的不解目光都沒有注意到。

    「咦?這位姑娘如何稱呼,為何我覺得你有些眼熟呢?」夢蓮倒是無事一身輕,剛才他只不過用了幻化之法將此地的土質按照佛蓮座的形態形變了一下而已,所以他的神兵並未受到什麼損害,因此在聽到清靈的問候後,夢蓮便面帶笑意的出口說道。與其相反,睡缽活佛這邊可就沒有那麼輕鬆了,雖然他的紫金缽盂並未被冷天涯搗毀,但也是把他嚇得哭喪著臉,至今都沒緩過來,當然這也不能怪他,如果紫金缽盂真的被冷天涯毀了,那他還如何稱之為睡缽活佛了。

    「是嗎?活佛覺得我很眼熟?哦!可能是從前在無為道派見過吧!」清靈有些不自然的回答道,她可不想讓冷天涯知曉自己就是昔日嘲弄過他的人,所以才會加以隱瞞。清靈說話期間用手拉了拉冷天涯的衣角,示意他同雙佛打招呼。

    「啊?」冷天涯被清靈這冷不防的一拉驚啊了一聲,而後反應過來趕忙又道:「雙佛前輩,您倆唱的這是哪一出兒啊!我來這兒本想好好休息一下,沒曾想卻被你們作弄了一番,我可跟你們說啊!你們今天要是不給我個說法,這紫金缽盂從此就姓冷了!」冷天涯說話的口氣略有不滿,不過冷天涯並沒有真的怒,原因很簡單,當初雙佛可是救過冷天涯的,再者他在佛禪宗的時候又勞煩過他二人,所以於情於理也不能真生他們的氣。

    「別別別,天涯少俠,我睡缽就這麼一個寶貝,你若是霸佔了以後我還拿什麼吃飯,再有我們也是聽傳言說你的修為已經步入了大道期,比我們還要高出一大截,為了確認一下,就只有親身試探試探了,不過你的修為確實讓我們很意外,在我二人的合擊之下,放眼世間也找不出幾個人能應付得了,可你卻如此簡單的收走了我的缽盂,哎!看來我們這些老東西是該退位讓賢了。」睡缽活佛一聽冷天涯所言,急忙說道。

    這個時候,其餘的人也走上前來,圍著冷天涯、清靈、雙佛四人聽著他們交談,冷天涯見此再加上睡缽活佛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所以便將手中的紫金缽盂還給了他,畢竟在小輩兒面前還是要給雙佛一些顏面的,不然要是傳到外面,定會被人說自己不懂尊師重道。

    「雙佛前輩,我們此次前來乃是為了正道比武而來,您看是不是……」冷天涯道。

    「哦對對對,眾位趕快上佛樂盤山吧,再有一天就到正道比武了,你們還需好好休息才行,免得到時打不起精神來,走,我倆帶你們上山!」睡缽見冷天涯將缽盂遞回到自己的手中,懸著的心也踏實了下來,於是感激的看了一眼冷天涯後,便與夢蓮活佛一同帶路上了佛樂盤山。

    冷天涯對於佛樂盤山上的一切還是比較熟悉的,怎麼說他也曾在這居住過,所以也就輕車熟路的陪同雙佛並肩行走了,而他此舉也因為其乃此行領隊,況且修為又高絕,因而才沒有被與其同來的同伴感到不滿,相反眾人便就此默認了冷天涯行為,沒有怪罪他沒大沒小。幾人被雙佛帶到了一間巨大的屋舍之中,並示意幾人湊合著在此小住幾日而後也不多說便折身離開了,這下三位女修可就顯得有些不自在了,傳統思想長期的熏陶使她們對於與男子同房居住尤為敏感,雖然屋內有十餘張床,可這仍不能讓她們脫離傳統的誤區。

    冷天涯清楚的感覺到了眾女的想法,只見其轉身對眾女說道:「我們此行是來比武的,在這裡只不過要呆上幾天而已,再者佛禪宗乃是天下第一大宗,門人弟子有多少可想而知,所以你們就委屈一下吧,我想佛禪宗一定是沒有多餘禪房了,不然絕不會如此安排的!」冷天涯寬慰三女道。

    「我聽天涯師兄的……」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起,正是出自日蕊之口,她的這一回答頓時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原因不在別的,就是她的行為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

    冷天涯被這一句話弄得有些尷尬起來,用餘光看了看其他人,現所有人的眼神都在他與日蕊身上打轉,這下不光是冷天涯覺得不自在了,就連日蕊也被看得俏臉通紅,隱隱中就像是要滴出血來一般。

    「嗯嗯……,那個現在天色不早了,剛才聽雙佛說我們這次比武時在今晚午夜舉行,所以我們都先各自睡上一會兒,免得晚上打不起精神來!」冷天涯出口的話就連他自己也覺得越描越黑,眾人的修為都是修仙界的佼佼者,哪還用得著休息,這一牽強的理由冷天涯自己都覺得有些說不過去,索性說都說了,冷天涯就找了屋子正中心處正對房門的床躺下了,決定閉目養神一番再說。

    冷天涯不久前還與雙佛對壘,因而真元消耗極大,且精神也很累,本想閉目養神的他卻沒過多久就睡著了,不過這種放鬆的感覺冷天涯很喜歡,以至於這一覺究竟睡了多久,他都不知道,當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周圍的夥伴也已全權躺下睡去,這一點倒是讓冷天涯很意外,不過略微思索了一下,冷天涯也就釋然了,畢竟趕了這麼多天路,自己都有些倦了,何況他們了。

    冷天涯揉了揉睡眼惺忪的虎目,透過敞開的窗戶看了看外面的夜空,觀摩了一會兒冷天涯幽幽的說道:「戌時末,距離比武還有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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