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涯此時已經是心勞體乏,根本就沒有精力觀瞧周圍的事物,只顧著一心煉器兩耳不聞外事,所以秋澀此時所言冷天涯根本就沒有聽到,甚至連周圍數十位散修長老的到來他都沒有察覺到.「堅持,堅持!再有兩日就成功了,萬萬不可半途而廢,否則怎對得起秋澀姑娘的一番好意!」冷天涯在心中不斷的激勵著自己,直到此時他還認為秋澀是值得自己尊敬的人。可他又哪裡想到,如果他此番煉器不成,秋澀就將以奸細之罪狀告於他,直至將其處死。
冷天涯依舊細心的煉製著神兵,而在其周圍的各位散修長老則在仔細的聆聽著秋澀的講述。良久,秋澀終於開口說道:「眾位長老,今日秋澀邀您等前來不為別事,就是想讓你們為我做個見證,以免冷天涯煉器不成不認賬!好了,距離約定之日還有兩天的時間,我們就一起等待吧!」秋澀與眾位長老說罷,便同在場眾人一起看向了正在煉器的冷天涯,在她的眼眸中一絲隱晦的得意之色漸漸的浮現了出來,只不過由於背對著眾人,所以並沒有讓人覺罷了。
眾人聽罷秋澀所言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探查最近散修不斷被正道殺害的原因也是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倘若能找到罪魁禍那無疑是免去了散修部落的心頭之患。一時間所有人目光皆凝視著面前的冷天涯,心中也都在希望他就是那個奸細,因為這樣他們也就不用多費周折的尋找了。
其實秋澀這樣的做法的確是有些唐突,如果她仔細的想想就能現冷天涯根本就不具備做奸細的可能。先不說這半年以來冷天涯一直苦心修煉,單從此時的煉器上就能說明他根本就不可能是奸細。想想如果冷天涯真的是正道派來的,那他為何還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偷聽秋澀與天擎的對話?這無疑是自掘墳墓。再者說如果他真的是奸細,那麼索要烏金便是他脫身的借口,就不可能在後來得到秋澀手中的烏金後而一刻不休的煉器。
而秋澀懷疑冷天涯是奸細也不為過,散修部落的每一位散修從小便被灌輸了正道的種種劣跡,而這先入為主的做法早就將他們熏陶得視正道之人為眼中釘肉中刺,因而無論是在什麼情況下,只要是涉及到正道修士的事情,散修都會毫不思考的將罪過盡數推到他們的身上,當然在正道裡面對待散修也是如此。
兩天的時間對於修真之人而言也就是彈指一揮間的事情,當約定之日過半的時候,無痕劍的鑄造過程也已接近尾聲,之前冷天涯所為沒有出現絲毫差錯,只要他能挺過這段困乏期,那成功煉製無痕劍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啊!」一聲大吼從冷天涯口中喊出,此時無痕劍只剩下血槽沒有形成,而這最後一步也是極為耗費心力的一關,必須要求煉器之人精力高度集中,否則一個不好就將弄斷無痕劍,導致煉器失敗。
冷天涯明白到了煉器的關鍵時期,於是狠咬舌尖,拚命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已經成型的無痕劍上,經過五十天的辛勤打製,冷天涯不能容忍自己在這最後關頭出現任何閃失。只見他睜開滿含血絲的雙眼,雙手猛然平舉於胸口處,掌心向前雙中指相對,頓時一道暗黃色的電弧出現在其相對二指之間。「起!」冷天涯又是一聲暴喝,與此同時早已成型的無痕劍驟然從雙掌的正下方飛起,直接刺穿電弧沖天而上,期間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響起,給人的感覺好像是在磨刀一般。
在場眾人等的早已是心煩氣亂,在冷天涯暴吼之時便眼露精芒的凝視著他,只要秋澀一聲令下,他們便會毫不遲疑的一擁而上將他伏誅於此。然而秋澀此時竟覺得有些不對勁兒起來,她看見冷天涯此時的煉器根本就不是裝出來的,那是確確實實的在打制神兵。一時間她只能寄希望於冷天涯會以失敗告終,否則一旦他成功了,那秋澀此次玩笑可就開大了。先不說勞師動眾的讓眾位散修長老前來,單是這誣蔑之罪她一個女兒家就吃罪不起。在散修部落誣蔑罪可是要處掌嘴之刑的,女子本就注重容貌,受過這掌嘴刑後,面目全非則是必然的事情。想到這裡秋澀不禁有些害怕起來。心中打算如果眾位長老真要治她的罪,那麼她寧可誣蔑了冷天涯,也不能讓自己受這掌嘴之苦。
終於,無痕劍全部穿過了冷天涯雙手間的電弧。霎時間一層藍黑色寒芒流轉於無痕劍那如同盤絲一般的劍身,給人的感覺唯有那死亡的冰冷,就好像是一條毒蛇在窺視著眾人一般。冷天涯知道煉器已經成功,看著空中繞著自己不斷盤旋的無痕劍,一絲滿意的笑容出現在了他的臉上。可沒等他高興多久,只覺眼前一片漆黑便側身栽倒在了地上,顯然是因為勞累過度昏厥了過去。
「秋澀,冷天涯的神兵已經製成,按照你的說法冷天涯此時應該排除了奸細的可能。你耽擱了我們整整兩天的時間,先不說誤了多少事,僅憑你現在的行為便可定你個誣蔑之罪,不過念在你也是為了部落著想,我代眾人給你次機會,不過以後再也不許如此戲弄我們,否則我將會雙倍懲罰於你!好了,大家賣我個顏面都回去吧!」那位年過花甲的散修大長老先是深深地望了一眼秋澀,而後向在場眾人說道。從其言詞上看,明顯是有替秋澀開脫的意思,否則違反部落規定哪能這麼容易便放過了她。
眾人聽罷老者所言,雖然心有不平,但也只能就此作罷,埋怨的看了一眼秋澀,便折身向部落行去。秋澀此時也因為理虧低下了秀,靜靜的等待眾人的離開。可事與願違,就在這時,一聲刺耳的劍鳴從細如盤絲的無痕劍中傳來,眾人被劍鳴聲嚇了一跳,紛紛轉過身來看向了在冷天涯周圍盤旋著的無痕劍。
映入眾人眼簾的景象不禁叫人侃侃稱奇,此時的無痕劍不再是之前的藍黑色,而是變成了差距極大的無色透明狀。想想在修真之人對戰時,對手如果突然拿出一把透明的武器,那應該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無論其出什麼樣的招式,都將令對手防不勝防。霎時間眾人皆呆愣在了原地,因為他們完全沒有想到世間還會有這樣神奇的兵刃,一時間眾人都期盼能知道這件神兵是怎樣鑄造出來的,特別是它的秘方,更是招人矚目。
年過花甲的大長老在見過此情況後,臉上的肌肉也因激動而不禁開始抽搐起來,他並沒有想佔有這件神兵意思,而是幻想著如果散修人人具備一把這樣的兵刃,那正道又有何懼!想到這裡,大長老徑直向躺倒在地的冷天涯行去,打算無論用什麼樣的方法,也要求得這件神兵的製法。秋澀此時也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心中甚至有些嫉妒冷天涯。垂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鳴秋劍,怎麼觀瞧都覺得沒有冷天涯的無痕劍好。想到冷天涯還沒有讓無痕劍認主,秋澀便走上前去打算將其拿在手中看上一番,因為一旦日後兵器認主,那麼別人將永遠無法觸碰到它。
大長老與秋澀各懷鬼胎的向冷天涯行來,不想就在距離冷天涯還有數尺的時候,無痕劍猛然白光大放,竟將長達四丈的劍身盤在了冷天涯周圍,任憑二人從哪個角度也不可能靠近冷天涯半步。「神器!對,這是神器!只有神器才會自主保護主人!這個小子絕對是天才,煉器巔峰竟能鑄造出神器,真是亙古朔今、前所未有啊!」大長老見無痕劍這般表現,頓時臉現震驚之色,說罷止住了前進的腳步,站在了那裡靜候冷天涯醒來。
眾位長老見大長老如此一說,頓知冷天涯煉製出了一把千古難尋的神器。相傳神器降世必有祥瑞降臨,一時間眾人都紛紛上前觀看,打算瞧瞧這傳說中的祥瑞究竟會降臨在誰的身上。不過傳說終究是傳說,在眾人觀瞧許久之後,那所謂的祥瑞也沒有降臨的徵兆,於是所有人都不禁臉現失望的看著秋澀與散修部落的大長老。
而秋澀在聽過大長老的話後,臉色微微一變,對其說道:「大長老,冷天涯還沒有讓這把神兵認主,那它為何會自主保護他呢?」
秋澀的疑問也將眾人的眼球吸引了過來,立時所有人的目光皆注視向大長老,打算看他怎樣回答。「侄……咳嗯……秋澀有所不知,兵器分三大類,靈器、仙器、神器,而這些兵器之中還有個別的神兵在煉製的時候需要用煉器者的精血,這樣的神兵便無需認主,誰鑄造的誰就是他的主人,這樣的情況被我們稱之為血煉。所以依我看冷天涯鑄造的這把神兵就是屬於這一類,否則絕不可能在沒有認主的情況下兵器便能自主保護主人!」大長老非常肯定的說道,但眾人感到奇怪的是,剛才他明明是說出了一個「侄」字,可為什麼中途又改口了呢!這讓所有人都不禁猜測起他二人的關係來。
秋澀見眾人臉上滿是疑惑之色的望著自己與大長老,於是略微思慮了一下開口說道:「大長老,你們先回去吧!我在這裡看著他就可以了,以後有的是時間,何必現在非要等他醒來!」大長老聽秋澀所言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心想留在這裡也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冷天涯才能醒過來,索性便帶著眾人一起離開了,只留下了秋澀與昏倒在地的冷天涯。在眾人走後秋澀並沒有按她所言繼續的留在此處,而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冷天涯後離開了。
冷天涯腦中昏昏沉沉的,隱隱約約中他彷彿又回到了從前的家中,又一次過上了那衣食無憂的生活。可能是此時他吃了太多的苦,對世間的一切充滿感慨的原因,在夢中冷天涯格外地珍惜從前的生活,生怕它會破碎掉。但夢畢竟是夢,它永遠也成為不了永恆。晨風襲來,加之清晨雨露的滋潤,冷天涯那早已濕透了的衣襟緊緊的貼在了他的身上,惡寒致使冷天涯一個冷戰清醒了過來,而他的表情也因此現出了失望之色。
「無痕劍,我的無痕劍!」雖然夢境消失了,但在他昏倒前的記憶中清晰的記得無痕劍已經鑄造成功,所以在他失望過後又迎來了煉器成功的喜悅。可能是認主的關係,當冷天涯想到無痕劍的時候,在他頭上盤旋不休的無痕劍便一聲劍鳴飛奔了下來,直接盤在了他的手腕之上。冷天涯感覺到左手腕上傳來的絲絲清涼,便連忙將左手抬起,向手腕處看去。
看在眼中的一切不禁讓冷天涯喜出望外,只見無數晶瑩剔透宛若水晶的絲線輕柔的飄蕩在他的手腕之上,這不知繞他手臂纏了多少圈的無痕劍彷彿沒有重量一般,在他的小臂上不停的遊蕩著,一會飄到他的肩膀一會又歸回手腕。但不論其怎麼飄動都不會從冷天涯的左臂掉落,這一點也讓冷天涯感到很是驚喜。畢竟這件神兵可是出自自己之手,能創造出這樣好的效果又有誰會不高興呢!冷天涯把玩無痕劍近半個時辰,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這也不能怪他,如此年輕,再加上得償所願的煉製了一個稱心如意的神兵,愛不釋手自然也是應該的了。
「烏金乃純黑色,怎麼煉製出來的神兵竟會是如此晶瑩剔透?看來煉器果真是一門深奧的學問,不過我對煉器的根本並不感興趣,能獲得雄渾的力量才是我所關心的!」冷天涯在端倪了許久之後,終於現了無痕劍的奇異之處,於是便開口滋滋稱讚道。可他又怎會知道,他自己所煉製的神兵早就不是預期中的極品仙器,而是脫胎成為神器行列,雖說還只不過是神器中最底層的存在,但那也值得令人感慨萬千了,畢竟這把神器乃是出自一位尚未成年的煉器巔峰期修士之手。
「對了,秋澀姑娘說定會準時來我這兒借兵刃一瞧,難道她在我昏迷的時候來過了?」冷天涯忽然想起了他與秋澀的約定,於是便開口幽幽的自語道。在冷天涯煉器的時候,他只顧著一門心思的煉製著神兵,對於周圍生的一切他都沒有留意到。
「哎!想必應該是來過了,現在我的實力還不是這部落裡的散修對手,等到實力提升上去再出去尋她借觀不遲!黑蟻,今天我便要收服你,讓你永遠的唯我所用!」冷天涯長歎一聲說道,說罷,將目光移至黑風洞上,打算先將洞中的黑蟻降伏了再說。
冷天涯說完直接向黑風洞行去,打算按照當初那只鼠類妖獸的方法進入黑風洞。雖然黑風洞裡面的情況冷天涯毫不知曉,但為了能獲得無可抵禦的實力,深知不入虎**焉得虎子道理的他,不得不鋌而走險上黑風洞中一行。畢竟在這裡他無依無靠,只能孤身一人闖天下,如果沒有實力,那他無疑將是最為下賤的生物。
冷天涯來到了當初鼠類妖獸所在的位置,將體內的真元驅至左手腕的無痕劍上,頓時一個空白的意識出現在了冷天涯的腦海深處。冷天涯早就瞭解了修真界的所有常識,所以當這個空白意識出現的時候,他就知道了這應該就是兵器的靈魂。於是他馬上用神念向這空白意識中灌輸命令,霎時間冷天涯左腕上的無痕劍激射而出,直接釘在了黑風洞洞口處。
冷天涯見此,命令細如盤絲的無痕劍回收,只聽「彭」的一聲,黑風洞洞口便多出了一個從未有過的大坑。感覺到無痕劍強大的威力,冷天涯臉上不禁現出滿意之色,不過這滿意的笑容也只是在其臉上停留了短暫的一瞬罷了。此時冷天涯的行為將黑風洞中的神婞蟻激怒,不消片刻便有大批大批的神婞蟻從洞中滾爬了出來,一時間竟將整個黑風洞方圓一丈以內填滿,可想而知其數量之龐大絕對無可計量。
雖然冷天涯明白了入洞的法門,但他這也是初次嘗試,所以心中害怕多過於緊張。猶豫了片刻,冷天涯終於決定開始動手。只見其甩手將左腕上的無痕劍甩出,立時無痕劍以肉眼難及的度向靠近冷天涯的一隻黑蟻激射而去。「哧!」一聲微不可查的穿刺聲響起,無痕劍正中黑蟻那如鵝蛋大小的腦袋上,這只黑蟻並沒有就這樣死去,而它的兩個尖喙還在不斷的一張一合,樣子顯得很是猙獰。
冷天涯回手一抽,頓時無痕劍連同被刺透的黑蟻一起向自己飛來。也多虧了冷天涯眼疾手快,連忙用食中二指夾住黑蟻腰處,使其無法攻擊到自己。「對不起啦小傢伙兒!為了我的一己之欲竟害得你抱憾而終,可我也是沒辦法,所以還望你多多體諒!」冷天涯的囉嗦勁兒又上來了,對於一隻沒有什麼思想的螞蟻也要解釋一番,如是這樣,那在接下來需要塗滿全身黑蟻體液的情況下,自己還不知需要多費多少口水呢!
冷天涯說罷,將無痕劍的另一端驅使出來,瞬間便將黑蟻的巨腹拋開。而後冷天涯忍住心中的嘔吐感,直接將蟻液塗抹在了自己的衣服上。隨後冷天涯便往復著剛才的動作,不停的擊殺黑蟻,再不停的向身上塗抹蟻液,一邊機械的動作冷天涯還一邊想,還好自己不是女子,否則將身上弄得這樣髒自己還怎麼見人。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冷天涯終於把自己的全身塗滿了蟻液,當他將手中最後一隻黑蟻體液塗在臉上後,冷天涯的表情也已經難看到了極點。此時他的感覺就是渾身黏糊糊的,加上那微苦的腥味,此時冷天涯真恨不得放棄這黑風洞之行。可他又回頭一想,如果此時放棄,那之前的努力不也白費了,索性他也不管那麼多了,直接向黑風洞行去。
接下來的情景與當初鼠類妖獸入侵黑風洞時極為相似。冷天涯剛剛走進黑風洞三丈以裡,所有的黑蟻便一擁而上,如潮水一般直接向冷天涯湧來。見此冷天涯也學著鼠類妖獸的樣子趴在了地上,並且用雙手緊緊的護住臉,生怕這些可怕的生物在自己的臉上來那麼一口。感覺到身上的負重越來越大,冷天涯不禁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但還好黑蟻並沒有傷害冷天涯,而是在他身上聞嗅了一番便又退回了黑風洞。漸漸的,所有黑蟻都回歸了洞**,只留下冷天涯依舊靜靜的趴在地上。
冷天涯緩緩的將頭從雙臂之間抬起,看了一眼黑風洞周圍,現所有黑蟻已經盡數退回了黑風洞中,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顯然剛才冷天涯也是害怕極了。觀瞧一圈四周,確認沒有人後,冷天涯略微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爬進了這半人高的黑風洞中,邁出了他對於實力追求的第一步。
散修部落一間草屋中
「哥,你跟譚灝這麼要好怎麼也不勸勸他呀!楓離的為人整個散修部落有誰不清楚?像她這種水性楊花的女子人人暗地裡都在唾棄於她,我不是你,要不然早就教訓譚灝那小子了,難道他想女人想瘋了不成?」險生對哥哥險勝不滿的說道,從他的眼中險勝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那絲濃濃的埋怨之意。
險勝無奈的搖了搖頭對弟弟說道:「險生,你以為我沒有勸過他嘛?可這小子鬼迷心竅就是不聽,我總不能將他拉到族長那去理論吧!再者說了,興許楓離在與譚灝結成道侶後會收斂一些。現在我們的任務就是幫他將喜結良緣的日子告訴給部落中的每一個人。別到時沒人來參加那個混球兒埋怨你我二人!」
「真是的!好了,今天早些休息,養足精神明天用靈封逐個傳達,反正我是不會讓自己受累的!」險生說道,說罷不等哥哥險勝回答便直接躺在了床上睡起覺來,而險勝則無奈的歎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