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鳳門乾鳳殿上
此時乾坤鏡中氤氳一片,宛若雲霧迷濛一般,即映不出觀鏡二人的容貌,也看不到任何奇幻的場景,這令水月道人不禁疑惑的看向身邊的乾元真人,臉上滿是疑問.乾元真人見此,連忙用手指在鏡面勾畫了幾筆,頓時鏡中所有迷霧向兩邊散去,慢慢的,竟現出兩個身影來,不過這兩個身影極為縹緲,像是在水面成像般飄忽不定。
「果真是冷天涯這小子搗鬼!水月道人你稍等,我這就將他捉來,隨你怎麼責罰我都不會干涉的!」雖然鏡中所示的兩個身影並不是很清晰,但乾元真人還是端倪出二人中其中一位便是自己剛剛收下的門徒冷天涯,所以他才會這般暴怒的要求前去捉拿,任由水月道人來處置冷天涯。之所以乾元真人會這樣怒火中燒,原因就是各派弟子向來不許一同修習功法,或幫助別人煉器。這個不成文的規定便是為了避免各派弟子互相偷學各門秘籍所設。然而現在冷天涯與水星凡便是觸犯了這個規定,因此現在水月道人就是再怎麼責罰他們,乾元真人也說不出任何不是來。
「我想乾元真人是誤會水月的意思了,我只不過是來找尋徒兒,並沒有前來問罪之意。他們尚在年少,互相幫助也無不可,而我們都是修為有成的人了,何必計較這些誤人情義的事情,要我看就隨他們去吧!我那徒兒雖說冷傲不羈,但他乃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憑他的個性一定不會讓別人觀看我門內秘籍,所以你我也無需擔心各門絕學串通。如果沒什麼事,那水月就告辭了!」水月道人性情溫柔、平易近人,再加上無為道派所有神兵利刃都是出自水淼門,所以各個門主都忌讓她三分,就連道乾真人座下的四位弟子亦不例外。
「既然水月門主都如此說了,那麼我也就悉聽尊便吧!我們來日方長,有機會乾元定會與天涯登門謝罪!」乾元真人對水月道人深施一禮說道,其臉上滿是歉然之色。乾元真人會這般禮敬水月道人也不足為奇,就是整個無為道派的上上下下,也沒有一人敢得罪水月道人,因為每一位修士手中的兵器都是出自水淼門。曾經土垚門門主便因為得罪了她,致使其後來每逢更新兵器,拿到的皆是最劣質的兵刃,後來要不是道家之主道乾真人出來相勸,相信土垚門弟子現在一定還是拿著那些破銅爛鐵。
乾元真人默默地注視著水月道人離開乾鳳殿,心中竟產生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回過頭來,看著鏡中的二人,乾元真人臉色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竟是一種莫名的笑意……
觀蒼峰峰頂
日落西山,一轉眼冷天涯與水星凡的第一次嘗試煉器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時辰,此時殘陽的餘暉照射在他們二人身上,致使其本就勞累虛弱的身體開始冒起了層層虛汗。而水星凡更是汗流浹背,整件淡藍色素衣已經完全貼在了他的身上,將他瘦小的身型完全襯托了出來。冷天涯稍好,但汗液也是順鬢而下。想想兩個修為還不到伏虎期少年,竟橫跨兩個境界煉製兵刃,這等毅力、膽識足以令人欽佩之至了。
「大哥,我快不行了,我的真元馬上就要枯竭,如果再不停下來,即使是鑄成除魔劍,我也會因真元耗竭導致元氣大傷,怎麼辦?我們還要繼續下去嗎?」水星凡因為真元不濟,臉色已經變成了慘白,此時他已經感覺到真元化出的極陰之火正在逐漸減弱,雖然並不怎麼明顯,但對於他來說,只要有絲毫的改變他都會感覺得到。
「星凡一定要堅持住!我們已經挺了兩個多時辰了,要是現在放棄,那我們之前的努力不就付之東流了嗎!咬牙也要堅持!我現在也很累,可不還是忍著沒有放棄嗎?潛力是逼出來的,記住,堅持就是勝利!」冷天涯又向九品桃木上灑了一把金沙,而後為水星凡打氣道。他的累乃是出於精神高度集中,不敢有絲毫鬆懈造成的,比之水星凡付出的努力可以說絲毫不差。
「嗯!對,堅持就是勝利!」水星凡聽罷冷天涯的話,自我安慰了一聲,便又將注意力放在了已經成型的除魔劍上,不敢有絲毫的懈怠。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當太陽完全落下的時候,已經成型的除魔劍忽然迸射出層層暗黃色的光暈,而與此同時,水星凡一下子向後栽倒在地,氣喘吁吁的睜著眼,看著自己努力了三個時辰,方才鑄造成的他人生中的第一把兵器,目光中充斥著濃濃的激動與狂熱之情。
冷天涯見大功告成,連忙一把抓住除魔劍劍柄,幾乎是爬著來到了水星凡身邊,用除魔劍劍鋒將水星凡的手指割破,頓時一絲殷紅流淌在了劍脊之上,只見鮮血慢慢的分散,最後竟遍及了整個劍背。此時只見一隻血紅色的鳳凰出現在了除魔劍劍身之上,鳳處於劍尖處,而鳳尾則盤在劍柄之上,三個血色鳳翎從劍柄底端冒出,成為了一個紅色劍穗兒。
「呵呵!哈哈哈哈!水星凡,有本事你現在起來呀?哈哈哈哈!」二人心中都很高興,對於這柄寶劍,乃是結合了他們二人所有的精力鑄造而成,一時間濃濃的成就感令這兩位少年心情異常興奮,只不過因為過於勞累,實在是無法起身相擁以表達自己心中的喜悅之情。
「還說我呢,你倒是起來讓我看看啊!看來今天我是回不去了。罷了,反正回去也要受罰,倒不如陪你睡上一宿,明日起早回去算了!」水星凡對躺在自己身邊的冷天涯說道,開始時語氣中也滿是嘲諷之意,可說到後來,語氣除了增添些許慨歎外,還有的便是絲絲的激動。二人經過這次合作,關係拉進了太多太多,就好似從小便耳鬢廝磨一起長大的玩伴兒一般親密無間。
「你少來了!我可沒有那龍陽癖好,你離我遠點,怪噁心的!」冷天涯聽到水星凡說要陪他睡上一宿,頓時身上汗毛倒豎的開口說道。
「你……,這都能被你想歪了,我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我離你遠點兒?你當我不想嗎?我要是有力氣早就離你遠遠的了,瞧你一身髒兮兮的,幾天沒洗澡了啊?衣服破成這樣還不換,我真懷疑你師傅當時是怎麼想得,竟收了你這樣的徒弟!」水星凡聽罷冷天涯的話,臉上頓時現出一絲哭笑不得的神情,知道冷天涯是在暗諷自己,便出言相激道。
「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我真的好幾天沒洗澡了,這身衣服也是我來時從自己家穿來的!」冷天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不過說真的,大哥你究竟是哪個門派的呀?我出自水淼門,這你早就知道了,可你還一直沒有告訴我你是哪個門派的呢。」水星凡問道。
「我?我還沒有師傅呢!你就當我是一個闖進來的陌生人吧!」冷天涯的這一席話要是被乾元真人聽到,鼻子不被氣歪才怪,可是無奈乾坤鏡只能成像,卻不能傳遞聲音,所以在乾元真人看來,兩人只不過是剛剛練完除魔劍,正在那裡休息閒聊著罷了。
「騙人!我才不信呢!剛才看我秘籍前你不還說怕師父責罰你嗎?怎麼此時就不認賬了?大哥,只要你告訴我你師傅是誰,我就再幫你煉製一把除魔劍,你看怎麼樣?」水星凡質問一聲,而後依然不死心的說道,並且以煉製神兵為誘餌,引誘冷天涯說出實情來。
「好吧!看你小子這般虔誠,我現在就告訴你,我乃乾鳳門門主乾元老兒的關門弟子,現任乾鳳門少門主!」冷天涯將頭一側,看著水星凡的側臉,語氣中滿是自豪的說道。可當其說完,身旁的水星凡也轉過頭來,與其對視在一起,臉上現出了震驚的神色,一時間竟呆在了那裡。
少頃,水星凡終於緩過神兒來,「呸!你也太能吹了吧!我雖說來這裡只不過十幾年,但大小事務我還是知道的,道乾真人的四位大弟子修為高,並且傳言說他們從來不收弟子,你就是吹牛皮也要找個貼邊兒的吹啊,竟說是乾元真人的關門弟子,可人家從來就沒有收過徒弟,何來關門弟子!」水星凡噴了冷天涯一臉的口水,憤憤不平的說道。
此時冷天涯由於身上已經夠髒的了,所以也沒在乎水星凡的這點兒口水,抬起手臂將臉上擦乾淨又道:「我可是告訴你了,可你卻不信,那我也沒有什麼辦法,好了,我們睡上一覺兒,明兒還要早起呢!」冷天涯也不多加解釋,既然人家不信,那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的,自己何必這般計較。說罷冷天涯別過臉去不再理會水星凡,閉目睡起覺來。
「哼哼!就知道你不是,怎麼樣,無言以對了吧!」……
乾鳳殿上
乾元真人看到這裡,臉上的笑意更加濃重了,自己的徒弟竟然跟水淼門水月道人的關門弟子成為了好朋友,那以後水淼門供應來的兵器,質量上將會或多或少的提高一些,這樣一來乾鳳門必會威風八面,而他這個門主理所應當便會沾很大的光,又怎能不令其高興呢!雖然乾元真人乃得道高人,但凡是人就會有私心,這一點換做是誰也不會例外。
清晨的曙光播撒而下,峰頂上的冷天涯因為露珠沾濕了衣襟,再加上他體質不怎麼好,立時一個冷戰驚醒了過來,看了看身邊依舊熟睡的水星凡,冷天涯悄悄的起身走進了乾元真人為他開闢的洞**之中。少頃,當冷天涯再次出來的時候,只見其手中拿著乾元真人給他的工具,小心翼翼的走下了山,一副生怕驚醒水星凡的樣子。
行約三炷香的時間,冷天涯方才回到了乾鳳門,將所有工具扔回到自己的房間,便折身向不遠處的乾鳳殿行去。「弟子冷天涯前來拜見師傅!」冷天涯站在乾鳳殿殿門口高聲喊道。
「進來吧!」冷天涯的話音剛落,乾鳳殿內便傳出一威嚴的說話聲,正是乾元真人。冷天涯依言而行,走進了這個金碧輝煌的大殿。進入大殿,冷天涯現了一個奇怪的事情,大殿外表上看並不是很大,怎麼裡面的空間卻大得驚人?尤其是殿內的八根盤龍柱,看上去好像比剛才在外面看到的大殿還要高,一時間冷天涯不禁懷疑起是不是自己剛才看走了眼。
「很奇怪嗎?我剛來到這裡的時候也與你一樣,也感覺很不可思議,不過當你完全弄懂修真界所有的常識後,你就會不再感到驚奇了!這座大殿的建造乃是按照拓展陣法編製,所以當你從外面看時,大殿整體並不是很大,因而認為是自己產生了錯覺,其實不然,這裡的每一處都是純粹的空間!好了,暫時我也只能跟你解釋這麼多了。說吧,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事兒?」乾元真人見冷天涯臉上的神情滿是驚異之色,便開口為其粗略的解釋了一番問道。
「哦!師傅,我作為你的關門弟子,暫時不教我絕學也就罷了,但最起碼也要給我一身像樣的行頭吧!我這身兒衣服自打上山便沒有換過,我在山上滾下去兩回,髒了不說,而早就是衣不遮體了,您看……」冷天涯『哦』了一聲說道。「臭小子,這些事也用我來操心嗎?」沒等冷天涯說完,乾元真人便叫罵著說道。
「嘻嘻!當然要你操心嘍,誰讓你是我師傅呢!是不是呀?師傅!」冷天涯跪在地上,笑瞇瞇的看著上正襟危坐的乾元真人,語氣中滿是玩味兒的說道。在冷天涯認為,弟子的事情就要由師傅來幫著做。初涉修真界,冷天涯除了水星凡這個朋友外,就只有這個曾經的白衣哥哥最為熟悉了,加之他從來沒有涉足過修真界,對於徒弟對師傅的禮節根本就是一竅不通,所以此時才會這般調皮的同乾元真人說話。
「好好好!你自己去執法軒領取就行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盡量少來煩我!」乾元真人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乾元真人從來都沒有調教過弟子,所以對於自己的徒弟,他也不知道應當怎樣做,但這兩個互相都不懂得禮節的師徒碰在一起,相互之間便都不計較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致使二人間的關係更像是一對朋友。不過話又說回來,要說乾元真人不在乎冷天涯,那純粹是騙人的,自從乾元真人正式將冷天涯收歸在自己門下,他第一件事便是向冷天涯要了他的生辰八字,為的就是生怕再生像上一次冷天涯被關押在金鑫門地牢而找不到他的事情。
「師傅你先別急著趕我走,我還有要事想請教您!昨天我修習您給我的入門秘籍,現我心口總有一股暖流壓制著丹田處的陰柔之氣,按照秘籍中所說,並沒有這樣的現象,索性我也就不管它繼續練功,可是後來修習到正午我感覺胸中的暖流迅猛增強,致使後來我喉頭兒一甜竟嘔出血來,不得不強行停止修習。我想問一下師傅,這種情況是正常現象嗎?」冷天涯見師父要自己走,連忙出言問道。
乾元真人修行一百餘年,聽罷冷天涯的話,頓時便知冷天涯所說的情況乃是體內玄陽之氣旺盛造成,於是也不向冷天涯多做解釋,便突然瞬移到冷天涯身旁說道:「不要有所反抗,我自會幫你平衡陰陽二氣!」言盡於此,只見乾元真人瞬時化出三個分身,呈三角之勢將冷天涯圍在了中央,只見正前方的乾元真人本體右手前點,分毫不差的點在了冷天涯的前胸正中央。緊接著,在冷天涯身後的兩個分身也隨之伸出右手指,紛紛點在了冷天涯脖頸上三寸的後腦處。
此時冷天涯只覺得丹田處的玄陰之氣在以一種難以想像的度急增長著,而在其胸中的暖流卻停滯不前,並且還在以緩慢的度向丹田處移動。根據這些,再結合剛才乾元真人對他說的話,冷天涯判斷自己的師傅是要將暖流與陰柔之氣並在一處,歸於丹田之中。既然師傅叫他不必擔心,那他也就樂得清閒的靜站在那裡,任憑乾元真人處置。
約莫過了柱香時間,乾元真人才將兩個分身收回。長舒了一口氣,乾元真人說道:「天涯,你天生便是陽剛之軀,體內的玄陽之氣極重,這樣吧,以後每一年來我這裡一趟,我來為你調息陰陽二氣。現在你陰陽平衡,可以放心的去修習功法了!」乾元真人語氣一改之前的冷硬態度,竟出了奇的滿含關懷之意。
「嗯!那徒兒多謝師傅了!還有,您能不能給我一個修真常識的秘籍?省得我老給您丟臉!」冷天涯輕『嗯』一聲,恭敬的開口說道。
「你這個臭小子,這個哪有什麼秘籍!這樣吧!我給你一個玉簡,裡面記錄著我像你這麼大時所做的一切,你回去細心閱讀,不消一月,你就能知道所有關於修真界的常識性知識了。你現在快去執法軒吧,就在乾鳳殿左側,出了門你就能看到了!」乾元真人囑咐道。
「弟子明白!」冷天涯回道,說罷直接走出了乾鳳殿,向執法軒行去。乾元真人看著自己這個活寶徒弟,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臉上的神情除了些許苦笑外,更多的便是欣慰。剛才他在幫助冷天涯平衡陰陽二氣的時候,現冷天涯僅僅修習了這一天,便步入了鞏基中期,並且隱隱還有到後期的趨勢,這令乾元真人很是驚喜,憑這樣的度,冷天涯百年之內,修為必會達到一個難以想像的程度。
乾元真人又哪裡知道,冷天涯修為之所以會提升的這樣快,原因就是因為他體內先天的陽剛之氣已經達到了鞏基巔峰,而乾元真人只顧著探查他體內的道家真力,卻沒有檢查佛門陽和之氣,因而判斷失誤。
執法軒門口
冷天涯看著這個讓人心生敬意的漢白玉雕刻的拱形門,臉上不禁現出一絲莫名的敬仰之意。抬步向前,剛剛走到門口處一丈遠的地方,一聲冷硬的喝問便想起:「什麼人?你不知道這裡乃是無為道派的執法軒嗎?尋常修士止步!沒事的話就趕快離開,否則你再往前一步休怪我等得罪了!」說話之人聲音聽起來極為狂妄,彷彿任何人他都不看在眼中一般。
「哼!閣下這樣說那我倒要問問什麼人才算是不尋常的修士了?」冷天涯聽到此人的聲音心中不禁升起了濃烈的厭惡感。再加上自己言辭狂妄,所以也不管此人什麼身份,開口便冷哼一聲回道,並且快步上前,來到了門庭之內。行為舉止明顯是在同此人叫囂。
「好大的膽子!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好!我就叫你嘗嘗我們執法軒的厲害,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來這兒撒野!」狂妄的聲音說罷,冷天涯身後猛然間流光一閃,只見一位身著白色紋虎圖的青年修士現出身來,不待冷天涯反應,此人一把抓住冷天涯的右手腕兒,也沒見其怎樣用力,只聽冷天涯一聲慘叫,便被其按倒在了地上。
「哼哼!我當你有什麼能耐,沒想到竟是個草包!憑你這還不到攻擊巔峰的修為竟敢在我的眼下撒野!告訴你,我們執法軒的修士最低修為也在元嬰期以上,那還需要有極品兵刃才能入我執法軒。就你這樣的修士,我一個人能打倒一百個!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很爽啊?走!跟我到執法軒行刑堂,在那裡我會讓你品嚐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刑法!」白衣青年冷笑一聲說道,言語中滿是蔑視之意。可他哪裡知道,冷天涯便是乾元真人的關門弟子,否則任他膽子再大,也不敢動冷天涯一根汗毛。
「哈哈哈哈!好!好!好!沒想到執法軒全是像你這樣持強凌弱欺負那些入門修士的卑鄙小人!我今天就陪你去執法堂,看看有誰敢動我一根毫毛!現在你我記下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在我面前奴顏婢膝的!哈哈哈哈!」冷天涯怒極反笑,自己身為堂堂乾元真人的關門弟子,此時竟被人這般欺辱,於是一顆倔強的心冗動了起來,決定從此以後憤圖強,要想在這個強者的世界生存,就必須要成為最強者。
「住手!」一聲大喝從執法軒深處傳來,聲音聽起來很是急切,彷彿是有什麼急事一般。聲音漸落,一個身著白衣,上面同樣繡有虎頭的青年修士急匆匆的從執法軒的一個廂房跑出。此人冷天涯還真就認識,正是那日為他帶路的那個步行風雁行。「周雄,快放開手!這位便是我前幾天和你說的那個乾元真人的關門弟子冷天涯!還愣著幹什麼,放手啊!」步行風雁行對緊抓冷天涯不放的白衣修士擠眉弄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