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蒼峰無為道派乾鳳門
冷天涯之所以會這般急切的想要修習莫再提傳授給自己的法訣,原因便是因為之前莫再提告訴他關於遭到佛弒的那些話.雖然冷天涯初涉修真界,並不知道那些對他來說稀奇古怪的詞彙都表示著什麼,但他還是從『佛弒』這個字眼上判斷出其一定不是一般的恐怖,想想一個活了三百多年的老怪物在講到佛弒時都會有緊張的神情出現,而冷天涯則斷定自己是肯定無法抵抗住這種所謂的『佛弒』的。
「少門主,您就住在這裡吧!這裡非常清淨,在你旁邊的幾間屋子現在都沒有人居住,你大可放心的修習功法,也免去了走火入魔的危險。並且這裡還離菜園、峰頂很近,以後早上煮飯、砍柴也能省掉些許走路的時間。對了,菜園就在那邊,順著這條小路走也就一柱香的時間。還有峰頂入口就在你屋後的百丈處,如果沒什麼事,屬下就不再多做討饒,告辭了!」忽然冷天涯身前的白衣修士止住了腳步,手指著面前的屋子開口說道。聲音的突然響起,令冷天涯動作不禁一怔。
「等等!你說什麼?難道早上沒有人為我做飯嗎?」冷天涯驚疑不定的問道。他從小便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哪裡會做飯,可現在一聽到白衣修士的話鋒不對,於是連忙出言相問。
「是呀!無為道派顧名思義就是講究無為之治,生活恬淡即可,為了達到修心養性的境界,祖師命令每個人都必須自己照顧自己的生活起居,為的便是練這個『靜』字,怎麼?少宗主,難道你還不會做飯劈柴嗎?」白衣修士見冷天涯這般問自己,便開口恭敬的回答道,說話期間,看向冷天涯的眼神滿是驚異,彷彿對於冷天涯所言感到很是驚訝。
「哦!誰說我不能自己照顧自己的?好了,我知道了,這兒沒你什麼事,你可以走了!」冷天涯有氣無力的『哦』了一聲,聯想到今後自己要每天做飯,還要按照乾元真人的懲罰去做,一時間還沒等幹上活兒便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吃不消了。不過他天性就有一股不服輸的勁頭兒,當聽到白衣修士口中那滿是驚異的問話時,頓時便開口應承了下來,生怕別人小瞧自己。
「既然這樣那屬下就告退了,如果少宗主有什麼事情不明白,或者是修習功法時遇到了什麼困難,大可去乾鳳門左側的執法軒來找我,我的名字叫雁行,別人都稱呼我為步行風!少宗主請早些安歇吧!」雁行說罷,轉身便向來時的方向行去。冷天涯看著雁行那比自己矮上近半個頭的身影從自己的面前走過,臉上不禁現出一絲苦澀的微笑,心中暗道:「沒想到我也會落到這種地步,真是造化弄人啊!」
冷天涯看著面前這間佔地很大的房屋,思索片刻,推開房門舉步維艱的走了進去。在屋內翻找了許久,方才找到了一個火折子,將屋內圓桌上的石蠟燃著。冷天涯呆呆的望著上下串跳著的火苗,瞬間竟有一種想要哭泣的感覺。從小到大,冷天涯離開家沒有過一整天的時候,而此時他離開家已經近五天了,一時間思念之苦佔據著他的整個心田。慢慢的,冷天涯的淚水伴隨著燭淚滂沱而下,其竟倒在桌子上痛哭了起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冷天涯哭得累了,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唯有屋內的一切仍然保持著它們的安靜。
夢境之中
一座青蔥翠綠的險峰之上,一位長相剛毅中不失清俊的青年盤坐在一塊花崗岩石上面,周圍無數銀雲靜靜的懸浮在其身邊,致使其身影看上去有些飄渺。從整體上看,給人的感覺唯有氤氳一片。青年雙目緊閉,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臉上的神情時而微笑,時而眉頭緊鎖,彷彿遇到了什麼難題一般。
忽然,此人虎目大睜,兩束精光從其眼中爆射而出,與此同時,青年男子大聲狂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我想到了,我終於想到了!哈哈哈哈!」男子張狂的笑聲隨風飄散,聲音之大將周圍的銀雲統統震散開來。笑罷,只見其身軀一側,近乎是貼著峰壁急而下,度之快竟使破空之聲厲嘯連連,不絕於耳。
夢境變幻,在一棵古松之下,同樣是那位清俊青年,不過與先前不同的是在其身邊又增添了一位身著棗紅袈裟的佛門修士。
「緣塵法師,在下的提議一經實現必會使天下所有修真之士步入大道期門檻,甚至還會有人成為史上第一位無極期修士!翟倜懇請法師授予我佛門至法如來降世訣,我知道這個請求很無稽,但你我皆是修行之人,應該知道對於至高境界的崇尚與追求,所以還望緣塵法師成全在下,翟倜定會感激涕零!」清俊青年忽然間跪倒在地,向佛修磕頭說道。從其所言上看,這位青年男子名為翟倜,而那位佛修法號則為緣塵。
聽罷翟倜的話,佛修臉上頓時色變,後退一步說道:「翟倜真人,你一身修為甚高,已經達到了改乾巔峰,在無為道派中你最有可能成為下一任道家之主,可你怎能有這等荒謬的想法?照你所言,那你我道、佛兩脈不就混為一談了嗎!那還分什麼道家、佛家!翟倜真人,我念在你師傅的份上就不與你計較今日之事,你還是請回吧!老衲定會為你守口如瓶的,你也無需擔心我會將今日之事告於別人!」緣塵法師說罷,轉過身去,作勢不再理會翟倜真人。
聽過緣塵法師的一席話,翟倜真人如同被扔進了玄寒冰窟中一般,致使其臉色瞬時難看了起來。一時間淒楚的神情爬滿了翟倜真人的俊臉,不過在這淒楚的神情背後,卻隱含著絲絲古怪的神色。忽然,翟倜真人趁緣塵法師不備,霎時起手一掌攻向了緣塵法師的後心,只見其手掌霎時變為紅青色,身軀也藉著手掌的去勢橫撲而去,宛若猛虎掏心一般徑直向緣塵法師撲來。
緣塵法師感覺到身後惡風四起,頓知是翟倜真人惱羞成怒而偷襲自己。此時只見緣塵法師回轉身軀,順勢將右臂上的袈裟甩起,霎時間一面棗紅色的圓盤出現在了緣塵法師身前,直接迎向了翟倜真人的攻擊。「翟倜真人,老衲知道你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知道現在就是你的恩師在此也不一定是你的對手!可是為了佛、道能並存於世,我現在就是死在你的手中也心甘情願!」在作出相應的防範後,緣塵法師艱難的開口說道。翟倜真人的攻擊甚為凌厲,還未擊中緣塵法師的身體緣塵便有一種泰山壓頂的感覺。可明知不敵,緣塵法師還是依舊運足了全身真元,打算硬接翟倜真人這至霸一擊。
「噗!」二者攻擊相交,一圈混合了道、佛雙層真元的金青色真元波蕩漾開來,當此波觸及到緣塵法師的時候,只見其頓時鮮血狂噴,袈裟也因同翟倜真人攻擊的對撞,瞬間便被撕成了碎片。不過翟倜真人的攻擊並沒有就此結束,而是繼續著剛才的軌跡向緣塵法師胸前襲去,當行至身前不足三尺的時候,緣塵法師情知此招無法躲過,立時強行運起體內殘餘真元,平抬雙手,意圖同其對掌,以達到阻敵的目的。
「卡!哧!」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響起,只見緣塵法師雙臂臂骨從根部斷裂,並且斷骨直接從後肩處刺出,身體也被從雙臂上傳來的巨力拋飛了出去。看著面前被自己重創的緣塵法師,翟倜真人臉上不禁現出一絲歉然,但事已至此,再也無力回天,沒等緣塵法師落地,翟倜真人便緊跟而上,將其夾在了臂彎之中,向天際行去……
現實之中
「啊!」一聲大吼從冷天涯口中傳出,與此同時,冷天涯一下子從椅子上坐了起來,目光中滿含驚悚的看著面前已經近乎於燃盡的燭火,幽幽的自語道:「翟倜真人?緣塵法師?怎麼回事?這些怎麼會出現在我的夢境之中?莫非是在暗示我什麼?」冷天涯不明所以的撓了撓頭,走到床邊,見床上滿是灰塵,根本就無法供人安歇,只好又回到圓桌前,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看著面前的燭火呆。
良久之後,冷天涯突然緩過神兒來,「對啦!莫再提教我的那套功法我還沒有嘗試修習呢!現在離天亮還早,反正也睡不著,何不利用這幾個時辰修習一番。嗯!就這麼辦!早耕耘早收穫嘛!我看看啊,這第一句是什麼來著?」冷天涯忽然想起了莫再提授予自己的功法,便開口自語道,說罷閉目凝神仔細的查看起意識中的法訣來,打算認認真真的研習一番。
冷天涯的意識之中,一個光幕從虛空中飛來,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小字,不過開頭幾個大字卻甚是明顯,為『第一篇入境』。漸漸的,當光幕臨近,上面的一切便盡收冷天涯眼底,開篇為:「所為入境,乃是為具有靈根的凡人需要從頭修習功法設定的一個預備篇,此功法乃逆天而行,所以修習起來進境緩慢,所以還望研習之人耐心修習,不得操之過急,否則必遭天嫉。」
看到這裡冷天涯心中不禁暗道:「看來此法果真像莫再提說的那樣!這個功法修習起來沒有一定的耐性是絕對不行的,不過好在我並不著急,憑我這等天資,還怕練不成這個法訣!」想罷冷天涯繼續往下看。「道,本為修心養性之法晉陞所創,主以陰柔巧勁制敵,講究四兩撥千斤;佛,乃禁身禁行所創,主以陽剛正面制敵,講究力拔千金撼泰山。通常來說二者不可混淆,可此功乃逆其道而行,將二者有機的結合在一起,獨闖一脈。」
「佛體修道,道體修佛,適人而定。下面便是道體修功之法:……」看到這裡,冷天涯便不再往下閱讀了,而是直接跳到了佛體修功之法那段。之所以冷天涯會這樣做,就是因為他知道自己乃是佛體之軀。「平心靜氣,屏息凝神,在夜間端坐於地面之上,切不可坐於物器之上,以便陽剛佛體吸取地之陰柔。雙手除拇指以外皆相互交叉,並將其放於丹田之處,而拇指對碰並立於掌心之上,深重吐息三次,再將雙手換為合十狀,立於胸前,而後再深重吐息三次換回前者。長此以往,達百次即可。白晝……」下面便是白天修習此法訣的方法,冷天涯看到這裡,便按照功法的夜間篇所言,端坐於地,靜靜的修習起此法訣來……
時間漸漸地流逝,一轉眼天邊泛起了絲絲的魚肚白。而此時冷天涯所在的屋內卻是鼾聲如雷,原來冷天涯禁不住這練功的枯燥無味,竟坐在地上睡著了。「冷天涯!我的話你都忘了嗎?還不起來做事!」一冷硬的質問聲從屋外傳來,可是冷天涯卻依舊熟睡著,絲毫也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嗙!」屋門被人踹開,只見一席白衣,衣上紋繡著龍鳳呈祥圖的乾元真人緩緩的走了進來。見到冷天涯雙手放於丹田處的熟悉姿勢,乾元真人的臉上不禁現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在他看來,雖然冷天涯天真爛漫,說話從來不加以思考,可其在自己還沒有傳授功法的情況下,便練就盤坐休息,這一點乾元真人倒還是蠻感動的。其實他又哪裡知道,冷天涯是在練習莫再提傳授的功法時耐不住枯燥而睡著了。
乾元真人並沒有輕易的放過冷天涯,走到其跟前,抬腿一腳便將冷天涯踢飛了出去,只見冷天涯在空中劃出一個優美的拋物線,摔落在了地上。「誒喲!是誰這麼卑鄙?趁人家睡覺時偷襲我?」冷天涯一時痛的大叫出聲,也沒睜眼看看面前之人是誰,便出言譏諷道。
「呦呵!弟子竟然敢跟師傅這樣說話!我看你是應該好好調教調教了,起來!我現在吩咐你今天的日程!」乾元真人看著冷天涯那副還沒睡醒的樣子,連忙厲喝一聲,意在將其睡意喝去。
「啊!師傅,師傅是您啊!我不知道是您踢的我,我……」冷天涯語無倫次的說道。不待其說完,乾元真人便開口打斷了他的話:「行了,別說這些廢話了!聽好了啊,今天你去峰頂砍柴,要求是一百擔,而後再擔五十挑水,送去菜園。這是工具,不要弄丟了啊!否則看我怎麼收拾你!好了,就這麼多!對了,別在峰頂亂竄,萬一你再闖進其他門位可別指望我再去救你!快點幹活兒,要是讓我知道你敢偷懶,今晚你就別打算休息了!這個本子你也拿好,沒事的時候好好看看,此乃我派入門密集!要想像我這樣,就要先打好基礎!」乾元真人說罷,立時身軀化為一道青光直接消失了。而冷天涯則看著地上乾元真人剛剛扔下的本子和幹活兒的工具著呆。
良久,冷天涯低聲自語道:「死乾元!你想整死我嗎?好,等我以後修為趕上你的,我非好好的教訓教訓你不可!」冷天涯在說話的同時,撿起地上的東西便起身向外走去,臉上滿是憤憤不平的神情。穿過乾鳳門後門,映入眼簾的皆是一片陌生的景象,上一回冷天涯是從觀蒼峰另一側下的山,所以這面山峰他根本就沒有見到,因此才會有陌生的感覺。
冷天涯並沒有急著砍柴,而是先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翻閱起乾元真人交給他的入門密集來。從頭至尾,冷天涯只不過是一目十行的掃視了一遍,便將整部書的內容全都銘記在了心中,至此,方才拿起柴刀,向山上行去。冷天涯隨便的找了一棵粗壯的樹,舉起柴刀便向其最下端的樹杈劈去。
「呀!」樹杈紋絲未動,冷天涯卻因為虎口的震痛而叫出聲來。「什麼破樹啊!這麼細的樹枝都這麼硬,我看這百擔柴還不得劈到猴年馬月哩!」冷天涯把柴刀往地上一扔,蹲下身抱怨道。他從小便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而現在讓他幹起劈柴這樣的活兒,那簡直就是在逼張飛繡花一般。
「不幹了!不幹了!死乾元,你愛拿我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我幹不了這樣的活兒!」冷天涯氣呼呼的說道,靠著那棵堅硬的怪樹坐在地上,放起懶來。既然不幹活兒,索性冷天涯便回憶著剛才看過的入門密集,修習起上面的功法來。而此時的他卻截然不知,他的一舉一動早就納入了乾元真人眼底!原來乾元真人有一面乾坤鏡,此時乾元真人正坐在乾鳳殿上觀看著冷天涯的一顰一笑。但此鏡唯一的缺點便是聽不到鏡中所示的聲音,否則當他聽到冷天涯的咒罵,其不被氣得火冒三丈才怪。
「嗯!這小子還蠻刻苦的,行!不干就不干吧!只要他能一直這般刻苦,少懲戒他一些也是可以的!」看著面前的乾坤鏡,乾元真人開口微笑的說道。在他認為,冷天涯雖說頑劣成性,但還是比較刻苦的。憑他這樣的天資,加上刻苦鑽研的勁頭,縱然是再難修習的功法,也會被他練就得虎虎生威。
就在冷天涯修習入門密集時,忽覺丹田內一股陰柔之氣向上升騰,可不知為何,陰柔之氣總是被胸中的陽剛之力鎮壓,不過陽剛之力的鎮壓也是有一定週期性的。冷天涯現,當他提氣的時候,陽剛之力便隨之下壓,而吐息之時,陽剛之力便急劇減小,使丹田處的陰柔之氣在這短短的一瞬間透過心口些許,成大周天之勢直達百匯,而後蜂擁而下,通過週身各個經脈又回到丹田之處。此時冷天涯有所不知,他本是屬陽剛的佛體之軀,而道家功法乃是以陰柔慣稱,所以在他修習功法之時,才會感覺到丹田處生成的道家陰柔之氣被胸中的陽氣所鎮壓。
週而復始,冷天涯感覺到體內的異常變化頓時在心中驚異的暗道:「咦!這是什麼?」沒有人回答他,但冷天涯也沒有因為不解而停止現在的所為,因為他感覺到每當陰柔之氣行至頭上百匯**時,他都會有一種頭腦清涼的感覺,這種感覺的美妙令冷天涯不禁神往,所以即便是胸中有憋悶的感覺,可其依舊不肯放手停止。就這樣,冷天涯整個上午都迷離在這樣的境界之中。
正午時分,艷陽的火熱致使冷天涯臉上不禁流下道道汗痕,火辣辣的刺痛令其眉頭輕皺,為他那本就俊俏的面龐增添了絲絲冷峻。睜開雙眼,冷天涯拿起地上自己帶來的東西徑直向峰頂乾元真人為他開闢的洞**行去,目的再清楚不過了,他就是想找個清爽的地方來修習功法。乾元真人在乾坤鏡中觀看了一上午冷天涯的行為,所以他臉上的神情笑意更加的濃了。冷天涯雖說佛門造化頗高,但沒成想在道家的天資也出奇的驚人!雖然冷天涯不知道自己道家的天資好壞,可乾元真人慧目如炬,見冷天涯在沒有任何人指點,沒有任何根基的情況下,僅用了短短一個上午的時間,便將整個入門密集精要練成,而這等藐視眾生的天資任誰見了都會嫉妒的!
此時乾元真人看到這裡,認為已經沒有再看下去的必要了。因為冷天涯的天資有目共睹,那絕對是得天獨厚,天下再難找第二人了。可乾元真人又怎能想到,正是因為他此時沒有審視冷天涯接下來的舉動,其才錯過了生在冷天涯身上的奇異一幕。
冷天涯經過昨晚修習了近兩個時辰的無名法訣夜間篇,加之剛才在怪樹下修習了一上午的正宗道家功法,此時他的體內存有的道家陰柔之力已經有了長足的長進,而又因為他乃佛門陽剛之軀,所以他體內的陰陽二氣還沒有平衡,不過冷天涯可不曉得這些,當其來到乾元真人為他開闢的洞府之中,便隨便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在了地上,修習起莫再提傳授給他的無名法訣來。
「白晝正午,乃天地間陽氣最重之時,因佛體之士本身便為玄陽之軀,所以應量力吸取天地間的陽氣,不可大量攝入,以免造成陰陽失調,導致陽氣過盛爆體而亡!」冷天涯在心中默念著無名功法,思索著應當怎樣才算是量力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