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紫宮寢宮內,秦旭重重將手中的信壓在了桌面上。嘴角露著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冷冷地看著眼前的菟裘慎。
對於這個已經徹底進入帝王角色的主子,趙宏如今倍加了一份小心。看見秦旭露出這樣的笑容,氣沉丹田,踩著官靴的腳已經不為人知地輕輕錯開。此時只要秦旭一聲令下,趙宏有把握在一個回合內拿下裘慎。
裘慎是一個人來的。今早,城門守將就現有一人單騎來到城下,嚷嚷著要見大秦三世皇帝。在請示了秦旭之後,守將將來人用繡籃接了上來。結果等眾人現來人竟然是裘慎的時候都是一驚。
「亂臣賊子,竟然還敢回來?」重傷的秦蟄一看見菟裘慎就忍住傷痛,蒼白著臉怒斥道。
裘慎不愧為菟裘家繼菟裘狂後的一個繼承,面對秦蟄的怒斥臉不變色,只是淡淡地道:「多說無益。秦皇負我菟裘家太多,我這也是無奈之舉。莫說別的,我要見秦皇。」
於是裘慎就站在了秦旭的面前。
秦旭沒有在阿房宮接見他。雖然裘慎一直說自己是八國聯軍的使,可秦旭顯然不會給他使的待遇。
「這些就是羅文斯德曼全部的要求?」秦旭收回了冷峻的眼神,換做一副淡然的語氣,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吹了一口氣,愜意地品了一口。
在秦旭那冷峻的威壓下,菟裘慎雖然表面上鎮靜,心底卻是揣著擔憂。不管怎麼說,秦旭都是他的皇帝,不管裘慎自己心底認不認這個皇帝,在所有人眼中,他菟裘慎永遠都是秦旭的子民。從知道秦旭在紫宮接見他,而不是正式接待使地阿房宮時,裘慎就知道,自己這次來估計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了。
聽見秦旭地話。裘慎頓時一震。呆了半晌才結結巴巴地回道:「呃。嗯。是地。是地!」方才面對秦蟄時地淡然與傲氣已經不知道飛到了那裡。
天地君親師。是古人一脈相承地禮儀傳統。作為君主地秦旭不論站在任何一個角度都對菟裘慎有著絕大地壓力。這種壓力並不單純來自久為上位地秦旭那種無形壓迫。更多地其實來自菟裘慎內心對「忠誠」這兩個字地煎熬。
端著茶杯。秦旭瞥了一眼菟裘慎。似乎毫不在意地說了一句:「見到朕。為何不跪?」
正在受到秦旭和內心雙重煎熬地菟裘慎一個不察。腦子一下沒轉過彎來。聽見秦旭這麼一問。有些手忙腳亂地跪了下來。
「哦。末將裘慎叩見吾皇陛下!」
「噗哧」一旁蓄勢待地趙宏終於一個沒忍住。輕笑了一下。
連秦旭也從原本裝腔作勢地心態中釋放了出來。
裘慎頓時醒悟過來,聽見趙宏的笑聲,頓時覺得自己被羞辱了一般,憤然站起,大聲道:「我,我乃是八國聯軍的使,是來向秦,向陛下您下戰書的!」
說到後來,菟裘慎的話音卻漸漸低了下來。秦旭又用方纔那漠然地眼神看著他呢。
秦旭一抬手,將茶杯放在桌上,平靜地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吧!楚鎮,將裘慎押往刑部依律治罪!」
「諾!」
裘慎這才反應過來,大聲呼道:「我是八國聯軍使,你,你,你不能治我的罪」
秦旭嗤鼻道:「哼,別說你只是代表了羅文斯德曼地八國聯軍,就算你代表歐盟主席,只要你是我大秦的罪人,朕一樣有權治你地罪!
你目無君上,密謀造反,事敗之後又背主而逃,現在又助紂為虐,叛國投敵,裡通外國,種種樁樁你已是必死之罪。朕念你也曾隨軍出征,朕給你一個審判的時間已是仁至義盡。
楚鎮,拉下去。」
說到後來,秦旭幾乎是聲疾色利,說地菟裘慎也忍不住低下了頭。
裘慎送來的是羅文斯德曼寫給他地親筆信。漢字寫的有些水準,在秦旭看來至少達到了小學三年級的水平。
不過語言文采卻是相當了得。
「曾聞陛下有言『民為朕之赤子,賊亦為朕之赤子』,此言深得貴國孔聖仁之風然,竟兵,言兵事。自古興兵非好戰,能自棄兵天下大義。戰事至今,久拖無益,何如兩軍以一軍決之勝負於城下,勝為王,敗賊。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羅文斯德曼撐不下去了,想要和秦旭單挑。當然,不是真的說讓羅文斯德曼和秦旭兩人上沙場對決,就算他肯,秦旭的那些大臣也不會肯的。羅文斯德曼是想讓秦旭派出一支精銳,他也派出一支精銳,然後一戰定勝負。
不得不說,羅文斯德曼還是有相當頭腦的。如今聯軍陷入了絕境,內已搜刮至盡,沒有糧草;外有秦軍十萬,更有中華軍封鎖了邊境外圍,援兵是想也不要想,所以他想用這個方式來個光棍一樣的賭博。
秦旭會選擇答應嗎?
「答應。為何不答應!」秦旭圍著桌子走了幾步,緩緩道:「羅文斯德曼已經到了絕境,大秦亦然。能一戰定江山,為何不做。」
這是在中宮議事廳裡。秦節也抱病參加了。
數日不見,秦節已經瘦的跟個皮包骨一般,如今是夏天,他卻如同臘月寒冬一般縮在一件大皮祅裡,不住的咳嗽。聽見秦旭答應了羅文斯德曼的決鬥請求,秦節咳著嗓子道:「既然陛下已有聖斷,那不知派何軍出戰?」
秦節此話一出,秦蟄站起身道:「當然是我禁衛中軍!陛下,禁衛中軍雖然所剩不足三千之數,然個個皆是我大秦最驍勇善戰之士,末將願領兵出戰,若不勝,請陛下斬我頭!」
終黎佐天在一邊卻冷冷地道:「哼,若敗了,整個咸陽都要拱手讓人,斬汝頭又有何用?」
秦蟄一時語塞。
那邊犢已經是經過三次包紮的人,如今黑金戰甲穿在身上都顯得臃腫,不過他還是掙扎著站起來道:「陛下,我重騎團還有一千可用勇士,斷斷不會給大秦抹黑!重騎團,請戰!」
第十軍團雖然沒了,可是經過這段時間從城內挑選青壯補充,計可手上也還有滿打滿算的兩萬餘人,此時他
來,捶胸道:「第十軍團,請戰!」
「禁衛中軍,請戰!」
「新軍,請戰!」
「衛尉軍,請戰!」
「中衛軍,請戰!」
一時間,整個大廳此起彼伏都是請戰聲。
這才是赳赳老秦的風骨。不管敵人如何勇猛,也不管己方地局勢如何惡劣,老秦永遠不言敗,不言退。
只是,秦旭掃了一眼,站出來的都是各軍統領,但卻無一不帶傷。傷痕纍纍的場面讓秦旭感到嗓子裡有些憋氣。
秦旭深吸了一口氣,轉頭對秦節道:「威武王,若有蠻夷輕秦,殺我秦人,當如何?」
秦節一愣,止住了咳,怔然看著秦旭,半晌才用沙啞卻不失殺伐地嗓音低吼道:
「窮搜天下,萬里追殺,覆其巢,戮其身,斷其苗裔,絕其種族。」
秦旭瞇起眼,森然道:「既然如此,朕怎麼會放過這些膽敢兵臨咸陽城下的聯軍呢?」
「那陛下的意思是?」季常有些愕然。
秦旭突然帶著一絲地壞笑,對終黎佐天道:「朕答應他們決鬥的請求。不過,在決鬥之前,朕必須讓羅文斯德曼答應朕三個條件:一,撤掉對龍哲峰的包圍;二,讓出白虎口;三,決鬥地點就在雲澤谷地。」
「啊?」所有人都愣了。
「陛下你是想」
「不錯,朕可以答應他們地決鬥請求,但是必須讓白虎口外的軍隊和朕會合。」秦旭的話擲地有聲。
「羅文斯德曼恐怕未必會答應」季常擔憂地道。
「不,他們一定會答應!」秦旭非常有信心地道。
又是一陣愕然。
誰也不知道秦旭這個自信是從哪裡來的。
反正如果是在座地任何一個人處在羅文斯德曼的位置上,都不會答應秦旭這些條件的。讓開白虎口?開什麼玩笑,讓開了白虎口,就等於秦軍一下從十萬變成二十萬,在兵力上成了絕對優勢。可以說,有白虎口在一日,聯軍才有和秦旭談判的資本,可讓出了白虎口,羅文斯德曼等於什麼都沒有了。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羅文斯德曼竟然回信答應了秦旭的條件。
這一次,終黎佐天和季常等人都驚訝地麻木了。對秦旭開始有了一絲盲目的崇拜和信任。
當然,羅文斯德曼也不是就這樣讓出白虎口,他要求秦旭以明文向全世界公佈這個事情。在讓出白虎口期間,秦軍不能攻擊聯軍,聯軍也同樣不攻擊秦軍。在聯軍到達雲澤谷地一日後,在雲澤谷地中央進行決鬥,雙方各派一萬軍隊,拼出勝負為止。
對於這些條件,秦旭當然答應。只要會合了白虎口外地龍驤軍,第九軍團,鐵騎營,靖海軍,劍南軍,秦旭根本不怕聯軍逃跑--西安的左斗還卡在聯軍撤退地路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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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您為什麼要答應讓出白虎口啊?」威切德諾斯基氣勢洶洶地衝進羅文斯德曼的辦公室吼道。
威切德諾斯基是維京人後裔,身高體型巨大,竟然高達兩米一五。在戰爭爆之前曾是m國某籃球隊地主力中鋒。相比之下,身高只有一米九的羅文斯德曼在他面前就顯得矮小了,足足差了一個腦袋。
羅文斯德曼站起身,走到威切德諾斯基的面前,仰起頭冰冷地道:「威切德諾斯基上校,雖然你比我高了一個頭的距離,但如果你再這麼沒有禮貌,我不介意把這個距離給剷除掉!」
威切德諾斯基一怔,他所帶領的欽察騎兵一直是羅文斯德曼地寶貝疙瘩,他本人也是羅文斯德曼的心腹愛將。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羅文斯德曼會對他這麼大的火。
「是,將軍。我以亞斯坎巴爾之起誓,絕不會再生這種情況!」威切德諾斯基謙卑地低下頭道。
亞斯坎巴爾是維京人信仰崇拜地一個父神,威切德諾斯基以本民族崇拜的父神來起誓,可見其誠意。
「嗯,你出去吧。執行命令,把軍隊都集中到二十里亭,給秦軍讓出一條通道!」羅文斯德曼有些頹喪地揮了揮手。
「可是將軍」
「威切德諾斯基上校,您也想回家見見您那六歲的女兒對嗎?」一旁地法拉德突然插嘴道。
威切德諾斯基一愣,點了點頭:「是的。她是我的寶貝!我很想她」
「那就執行命令吧!羅文斯德曼將軍會把你們帶回家地!」
「是!」威切德諾斯基想到自己的女兒,臉上也有了一絲親暱的神采,高興地行了一個軍禮。
威切德諾斯基出去後,羅文斯德曼無奈地苦笑了一聲,對一旁的法拉德和查理道:「你們也看見了,我如果再不那樣做,整個軍隊地指揮權都將不再屬於我!我倒是突然很懷念田中小路的那支神風軍團可惜,嘖嘖!」
田中小路的神風軍團在最初重騎團的出擊中就已經傷亡慘重,而後在攻城戰中又擔任著吸引秦軍注意力,協助友軍攻擊東門的任務,結果,兩個神風軍團到如今只有五千殘兵敗將。端是拼到了最後一刻,最後一人。連同樣負責牽制性進攻的h國將軍樸純孝都在損失了三千人以後藉故撤退了,可是這個田中小路彷彿著了魔一樣,在傷亡過半地情況下依舊命令士兵往上衝,似乎存心不拿士兵當人看。而r國士兵也果然又一次揮了「玉碎」精神,呼叫著「天皇萬歲」的口號用人肉去撞擊堅固如鋼鐵地城牆。
r軍這種不要命的攻擊對冷酷地秦軍沒有構成任何壓力,卻把羅文斯德曼嚇的夠嗆。忙下令停止進攻。若不是這樣,羅文斯德曼估計田中小路會把r軍拼光到最後一個人。
也正是這樣,羅文斯德曼開始重新審視r隊地可用性。相比起來,西方軍隊的服從性和敢死性實在差太多了。
「可是,羅文斯德曼將軍,您認為再度啟用李平,他會如他所說的那樣可靠嗎?」查理王子
出了憋在心底的那一絲猶豫。
羅文斯德曼重新啟用了李平。這還要從昨天從楊天宇那裡等到的消息,弗6奧維奇和田中小路竟然去和李平密談了五分鐘。之後,羅文斯德曼親自去找弗6奧維奇,結果弗6奧維奇直言不諱地告訴羅文斯德曼:「不錯,我們ydl要保護李先生。李先生是個人才,根據我國的《人才引進法》,就在剛才,我已經給李先生辦理了移民手續。現在李先生是我ydl公民,作為ydl軍人,有權保護我國公民!」
這次羅文斯德曼是真的傻眼了。等問到田中小路為什麼也去見李平的時候,弗6奧維奇也直言不諱地告訴他:「沒什麼,李先生既然已經成為了我ydl的公民,自然不能再和r國有什麼牽扯,事實上,田中將軍也不願意再聽從一個ydl人的命令,他和我去只是為了和李先生解除從屬關係,並從李先生那裡拿一封證明--你知道,r國的天皇還不知道這裡的事,田中將軍也是為了避免以後被追究。」
李平的手段,羅文斯德曼這才現已經出了他的掌控。
嘿,《人才引進法》,每個國家都有。當初羅文斯德曼也有意讓李平加入e國國籍,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李平卻不同意,但如今卻選擇加入ydl國籍。難道就看重弗6奧維奇的頭腦簡單嗎?
看得出來,查理和法拉德對這個李平也是垂涎三尺的,聽說他加入ydl國籍後,他們的臉上明顯表露出了失望地神色。正是這種神色第一次讓羅文斯德曼感覺到自己低估了李平和這些人的溝通有多深。
之後,羅文斯德曼還去找了一次李平。李平見到羅文斯德曼時竟然沒有一絲憤怒,更沒有一絲不甘不願的表情,只是很平靜跟往常一樣和羅文斯德曼打招呼:「嗨,羅文斯德曼將軍,您來啦?!」
平靜地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生過一樣。
面對如此平靜的李平,羅文斯德曼頓時有些語塞,原本準備好的一大堆話在此刻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最後還是李平打破尷尬,微笑道:「呵呵,羅文斯德曼將軍,在我們大秦有這麼一句話:成王侯敗賊。又有一句話:竊鉤誅,竊國侯。說地是人與人之間其實並沒有完全真實的友誼,人和人相處,取決於個人的追求。利益不同,境地也就不同。
正如那句話:這個世間本沒有絕對地忠誠。忠誠,只是背叛的籌碼還不夠大。僅此而已。
所以,羅文斯德曼將軍,您也不用自責。我也不會怪你。只要您繼續保持擁有強大的實力,我又怎麼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呢?依附強,是人地天性。我也不例外。」
對於這番話,羅文斯德曼只有以目瞪口呆來應對。他實在很難理解東方人的思維。正如第一次聽說中華的史聖司馬遷被皇帝閹割以後依然對皇帝忠心耿耿一樣,他沒有辦法理解此時李平的心態。所以還是一副猶豫不決的表情。
就在這時,李平卻做出了讓羅文斯德曼驚訝的差點咬掉舌頭地舉動-李平從地上抓起一塊石頭,用力敲在了自己的大腿骨上。
「咯吱卡」
清晰地骨骼斷裂聲音傳進羅文斯德曼的耳膜,驚地羅文斯德曼像看一個怪物一樣看著李平。
李平敲斷了自己的大腿,但卻忍著撕心裂肺地疼痛,愣是一聲都不吭,牙齒已經將嘴唇咬破,鮮血流出嘴角,額角的汗水在第一時間就流了出來,劃過李平那清秀的面頰,粘在唇邊的長鬚上
半晌,李平囁哆著嘴唇,用抖的音調對羅文斯德曼道:「羅文斯德曼將軍,如今我只是一個廢人了,這樣您放心了嗎?」
羅文斯德曼費勁地吞了吞口水,還沒說話,突然看見李平又撿起那塊石頭用力地砸向另一條大腿。
「啊不要」羅文斯德曼的話還沒喊出口。
那聲讓人牙齒酸,耳膜刺痛的骨裂聲又一次傳來。
李平已經疼得快暈過去了,嘴唇上滿是血跡,臉色開始變成紫色,在暈過去的前一刻,李平抖著嘴唇,盯著羅文斯德曼道:「將軍,平,只想,只想活著」
對於這樣的人,羅文斯德曼實在無法再下手去殺害。不過羅文斯德曼顯然沒有想到,一個對自己都如此殘忍的人,又怎麼會容忍他的仁慈?!
李平被抬出了地牢,還交到了軍醫處細心治療。
一醒過來,李平馬上叫人找來了羅文斯德曼,立即給他獻上了這個「決鬥計」。
羅文斯德曼鎖著眉頭惑地問道:「如今秦軍佔盡優勢,秦皇會答應這個荒謬的決鬥嗎?」
李平的臉色已經恢復正常,不過還是有些蒼白,他微微一笑:「如果將軍只是隨便讓一人去傳遞這個信息,那秦皇必定不會同意將軍這個決鬥方案。但如果讓裘將軍去送信,呵呵,我敢再和將軍賭一隻手,秦皇必定同意和將軍決鬥!」
想到方才李平砸斷自己大腿時的那份決絕,羅文斯德曼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為什麼?」羅文斯德曼惑地問道。
還是那種帶著親和力卻又透著狡詐的微笑,「呵呵,將軍雖然精通中華語言,卻還不瞭解中華人心。更加難以去揣摩那些帝王心思。我伺候了秦始皇那麼多年,對於帝王心思還算有些瞭解。
為帝王,無他,多耳。
若將軍隨意派一人前去,秦皇必定考慮到如今的情況,會選擇最妥善最穩妥的法子,那就是繼續讓我們圍困咸陽,同時等於繼續圍困我們。
但如果將軍派裘將軍前去,先,裘家是秦皇的叛臣,曾想謀逆,若是將他交給秦皇,秦皇必定感動於陛下的誠意。其次,裘將軍投靠了將軍,將菟裘將軍派去見秦皇無是送死,可將軍依然把他送去,那依秦皇多的性格,他必定會想這是為什麼呢?」
「是啊,這是為什麼呢?」羅文斯德曼也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