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認為我們這十萬人將秦軍兩萬多人團團圍了?」
武田信長毫不客氣地瞪著拉莫爾冷笑道:「錯,大錯特錯!若是我們的軍隊被敵人圍成這樣,看見這麼龐大的陣勢,最起碼會有一些騷動,甚至會引軍心的動搖。可是你看看秦軍,如牆壁立,軍陣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他們的目光依舊冷靜,握住武器的手依然沉穩,彷彿被包圍的不是他們,而是我們!」
拉莫爾不可置信的拿起望遠鏡仔細的看了看,半晌,他頹然放下了望遠鏡,喃喃道:「怎麼會這樣?他們,他們真的是魔鬼嗎?怎麼絲毫不感覺到畏懼?」
「他們不是魔鬼!他們也會死!同樣,他們也會畏懼!不過,他們只畏懼一個人,那就是他們的皇帝---那個遠在咸陽的大秦三世皇帝!」
武田信長拿著不帶絲毫感情的語氣道:「這支部隊見過的血實在太多了,見過的陣勢也實在太多了。對於戰爭,對於戰鬥,他們已經麻木!看看他們的眼神,彷彿是對我們的一種蔑視!我敢保證,即使我們的軍隊再多十倍,他們依然是不會有絲毫動容的!」
拉莫爾蹙起眉頭:「武田信長閣下,你的意思是?」
「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吧!」
「持久戰?」拉莫爾第一次顯露出急躁的神態,對武田信長道:「持久是多長時間?」
「三天!」武田信長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
「什麼?三天?!!!」
拉莫爾沒說話。卻陡然從他們身後傳來一句驚叫。
拉莫爾和武田信長一回頭。卻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哈德利。哈德維諾。穆裡奇奧特裡三人已經來到了他們身後。
開口驚叫地是哈德利。只見他快步走來。瞪著已經被怒火刺激地通紅地眼睛沖武田信長吼道:「三天?我們十萬人打兩萬人需要三天??武田信長閣下。你可是全r國最厲害地陣法大師!」
「正因為我是全r國最厲害地陣法大師。所以我才能保證三天之內吃掉這股秦軍。不然憑你們地話。別說三天。三個月。三年也拿不下他們!」
武田信長這個瘦小地老頭突然爆出讓人震懾地氣勢。厲聲道:「不信你們可以試試!這些秦軍戰士是真正地殺人機器……他們伏屍百萬……他們殺人如麻……他們以頭懸腰為無上榮譽。他們除了他們地皇帝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裡。他們有最高地忠誠。最大化地戰爭動力。最嫻熟地戰鬥配合……你們。誰有?
別以為自己是現代化軍事訓練下鍛煉出來地軍隊就一定能贏過這些早該化成灰地秦朝人!你們實行地軍事訓練制度恐怕人家早就用爛了。你們憑什麼認為能贏過他們?若不是你們這段時間地訓練。在剛才你們就會被他們徹底擊潰!」
一大通地話如臘月寒冬的冰水澆在所有人的頭上。這種裸的鄙視,在西方文明崛起兩百年之內他們西方人又何嘗聽到過?
穆裡奇奧特裡更是憤怒異常,大吼一聲:「可惡的東方猴子,你們這些該死地r國人有什麼資格罵我們白種人?!忘了當年我們怎麼教訓你們的了嗎?那讓我幫助你想起來吧!」說完直接上前一拳打向武田信長。
對於穆裡奇奧特裡的舉動,拉莫爾沒有任何表示。其實從內心來講,他也希望有人能教訓教訓這個武田信長,讓他知道,西方人是不能輕易怠慢的。穆裡奇奧特裡特裡曾是歐盟軍隊比賽中的格鬥亞軍,對於他的出手,拉莫爾絕對有信心。
可是武田信長作為暗影部隊,r國神刀流忍著中的上忍長老又怎麼會讓穆裡奇奧特裡得手?
武田信長迎著穆裡奇奧特裡地拳頭不退反進,踏前一步,就在穆裡奇奧特裡特裡的拳頭就要砸到他鼻尖的時候頭一偏,穆裡奇奧特裡威猛的一拳就落空了,而後後腳一用力,肩膀已經用力頂向了穆裡奇奧特裡的胸膛……
穆裡奇奧特裡只覺得胸口一陣劇痛,打出去地拳頭也變的綿軟無力。「啊!」慘叫一聲,已經不由自主地往回退了數步。
卻沒想到這還不算完,武田信長早在穆裡奇奧特裡開始後退的同時已經跟了上去,狀如枯爪地手指已經死死地扣住了穆裡奇奧特裡的手腕脈門,只是稍微一用力。
「啊!!!」
穆裡奇奧特裡地慘叫聲比剛才大上了數倍。雙膝已經搖搖欲墜,就要跪地。
「哼,若是兩百年前你們沒有堅船利炮,而我們又有如秦軍那樣的黑金戰甲,誰領先世界數百年還在未定之間!」武田信長趴在穆裡奇奧特裡的耳邊冷冷地道。
「夠了,穆裡奇。」拉莫爾一看這情景忙大叫起來,上前一步在穆裡奇奧特裡快要跪地的時候扶住了他。武田信長也順手放開了他的手腕,後退幾步。
他露的這一手頓時讓所有人都對這個瘦小乾癟的老頭產生了莫名的恐懼。哈德利更是連憤怒也忘了,只是定定地看著武田信長。
方才武田信長那快的反擊和強大的力量,以及詭異的步伐簡直像極了中華電影中的那些武林高手,這種功夫根本不像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所能耍出來的。
「這是中華太極拳?」哈德維諾驚訝的問道。
武田信長輕蔑一笑:「這是我大日本帝國的空手道!」
「不,怎麼可能,我學過空手道」哈德維諾還要繼續說,卻被拉莫爾狠狠的瞪了一眼。
「武田信長閣下,三天時間實在太長,最多一天!一天之後我必須再往東進,相信貴國天皇也不希望這次出擊生不可逆轉的變化吧?!」拉莫爾開始從大義的高度對武田信長施加壓力。
武田信長歎了口氣,道:「好吧!只要元帥你能保證源源不斷的為我提供軍隊,我試試!不過,在這之前,我希望哈德利將軍能好好約束一下你的部下。」
說話間,拉莫爾和所有人都看向了y軍方向。
逃回的y軍還有一萬多人,收縮回哈德維諾部隊的後方,組成面向後的方陣,為哈德維諾地雁型陣殿後。
可是由於新近遭到秦軍的打擊,再加上秦軍陣前斬殺俘虜的舉動徹底激怒了這些傲慢的盎格魯-撒克遜人後裔。他們不但不排成方陣,還都面朝秦軍方向破口大罵,原本應該
維諾部隊隔開的空隙也全然沒有,好多人甚至都和部隊交織在了一起,完全衝散了哈德維諾的雁型陣後方。
看見自己的軍隊這副模樣,哈德利也是羞愧地低下頭:「好的,武田信長閣下!不過,希望您能答應我,這股秦軍必須全部消滅掉我的孩子們不能做無頭的冤魂留在這該死地東方沙漠!」
說完,哈德利逕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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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邊的太陽跳出地平線,在歐洲遠征軍如雪的戰甲上鍍上一層金光的時候,遠征軍開始了進攻。
人多勢眾的遠征軍很快從y軍被秦軍擊潰地打擊中脫離出來。
「擲彈手,準備!」
「煙霧彈!扔!」、
幾萬顆煙霧彈所產生的效果是驚人的。
原本在陽光下熠熠光的白色海洋頓時籠罩在一片灰黑的煙霧下。
清晨的沙漠地帶風力幾乎為零,這種高強度的煙霧彈形成地濃煙有效在秦軍和遠征軍的隔離帶之間豎起了一道煙牆。煙霧升騰,高達數十米。
穆裡奇奧特裡的軍隊率先動了攻擊。錐形陣一直是攻擊陣型中最具攻擊力的陣型。不過這個陣型需要有一個強有力的攻擊點。
這個點,拉莫爾選擇了騎兵!
拉莫爾將所有地騎兵都調到了左翼組成一個尖銳的攻擊點,在煙霧彈干擾了秦軍重弩手地射擊視線後,y國騎兵隊長斯蒂芬高舉著英式的長槍,手完全裹在一個如鍋蓋一般地手套裡,俯下身子,夾緊馬腹,帶著身後九百六十五名騎兵瘋狂地衝向秦軍的右翼。
這已經是拉莫爾所能配出地所有騎兵了。中亞地區已經不像一個世紀以前那般擁有豐富的草地。沙漠和戈壁佔據了大半個國土,所以中亞各國普遍戰馬稀缺。騾子倒是很多,可是騾子是不能拉上戰場的。這一千多匹戰馬已經是哈薩克斯坦,塔吉克斯塔,吉爾吉斯斯坦等國傾國所有。
濃厚的煙牆成功阻攔了秦軍的視線,可同樣阻隔了遠征軍的視線。在衝破這片煙霧之前,斯蒂芬根本看不見秦軍有什麼動作。不過這不會讓他畏懼。
「一定要這些魔鬼付出代價!偉大的騎士不會畏懼任何邪惡!上帝保佑我!」
斯蒂芬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溢出的鮮血滾出嘴角,沾濕了面罩,不過那股濃厚的血腥味讓斯蒂芬的戰意上升到了極點!
信奉上帝的他在經歷了方纔的慘敗之後也開始信奉起東方人的那句名言:「血債血償!」
秦軍陣前斬殺俘虜的舉動讓斯蒂芬這個「藍色貝雷帽」軍官感到極大的憤怒。雖然武田信長說這次用錐形陣衝擊秦軍右翼只是試探性進攻,可是斯蒂芬卻把它當做最後的決戰!
「來吧,秦朝的魔鬼,讓你們見識什麼叫真正的騎士!」
斯蒂芬心裡吶喊著。
這次出擊,斯蒂芬採用的是西方騎兵戰術中常用的扇面攻擊,這種攻擊可以極大的揮騎兵的威懾力。先是一個點,然後鋪成一個面,這種是可以讓敵人的心理壓力不斷增大,直到壓垮最後一絲堅持的有效戰術。
只是,武田信長顯然忘了自己方才對秦軍的評價---對於戰爭,對於戰鬥,秦軍絲毫不會畏懼!
斯蒂芬現前方煙霧淡化了,「抬槍,刺!」
衝過這層薄霧就是秦軍最右面的圓陣
可是當斯蒂芬看見秦軍時,卻陡然愣住了。
秦軍這個圓陣前不知道什麼時候赫然站立著一列沉默的武士,黑甲,紅翎,冰冷的眼神以及在陽光下熠熠光的陌刀
「是陌刀陣!」斯蒂芬的瞳孔陡然收縮,原本平穩的氣息也變地雜亂起來。
就是陌刀陣擊潰的y軍。面對這群無視一切,破壞力絕強的殺人機器,斯蒂芬已經開始膽怯了。無意識間,斯蒂芬輕拉韁繩,戰馬的度陡然下降。
「呼……」後面的騎士一下過了斯蒂芬。
就在斯蒂芬訝異自己反應地時候,突然聽見
「一隊,斬!」
刀光閃亮,戰馬嘶鳴,血霧瀰漫,方才衝過斯蒂芬的幾名騎士的殘肢頓時飛了過來。
「二隊,斬!」
飛起的殘肢帶著濃厚的血腥味撞向了斯蒂芬,他甚至來不及躲避,一個還在往外滲血的手臂就重重地砸種了他地鼻樑。暈眩的感覺頓時讓斯蒂芬大驚。
「不!」斯蒂芬奮力一拉馬頭,戰馬如心有靈犀一般瞬間朝左側奔跑開去。
「三隊,斬!」
「四隊,斬!」
「五隊,斬!」
那如魔咒般的音節仍在迴盪。整個戰場充斥著戰馬和戰士臨死前驚恐的哀鳴。
還有秦軍陌刀隊整齊劃一踏步向前的腳步聲
可是就算是這吵雜地戰場,斯蒂芬卻似乎根本聽不見任何聲音。耳朵裡除了方纔那一把陌刀劃過後腦時那刺耳的風聲外,他現在只知道縱馬往回奔,什麼聲音也沒聽見
「怎麼可能?」武田信長現秦軍竟然派出了陌刀隊時,更是瞪大了那原本就不大的小眼睛。
陌刀隊,這個名詞武田信長自然不會陌生。陌刀隊的頂峰時期就是在盛唐,而r國第一次開始全面系統地學習中華,也是在那個時候。無數遣唐使的書記手札中都有大篇幅對陌刀隊的介紹。
「高效」「無情」「完美的殺人機器」等等讚美地詞句無數次的出現在武田信長的眼前。
可是這樣的軍隊不論放在哪個朝代都不可能大規模組建。在很多戰場上,哪怕在盛唐時期,陌刀手都可以算作是一次性的奢侈消耗品。奢侈到連萬國來朝地盛唐皇帝都沒有能力大規模組建陌刀隊!
所以武田信長一直認為,像陌刀隊這種可以改變戰爭勝敗的武器秦軍應該會放在最後時刻使用,可萬萬沒想到這才第一波攻擊秦軍就派出了無堅不摧地陌刀隊!
「這個,這個秦軍指揮官是個瘋子不成?!」拉莫爾也驚訝地看著敗退的己方騎兵,鬱悶地道。
初次交鋒,歐洲遠征軍陣亡兩百二十四名騎士,而秦軍也損失了五十多名陌刀手。秦軍右翼圓
斥著戰場慣有地血腥氣息。
蒙固當然不是瘋子。相反他就是因為很冷靜,在蒙帳下一向以沉著冷靜聞名,蒙僖才會賜給他的軍團「戰象」為名。
「將軍,陌刀手陣亡了五十四名,這可是陛下地寶貝,撤下來吧!」親兵忍不住對蒙固道。
蒙固沉著臉,冰冷地道:「不行。傳令,陌刀隊向左平移三百步,護翼陣前!」
「可是,將軍……」
「傳令吧!」蒙固淡著臉道:「我們以寡敵眾,必須一戰摧垮敵軍的士氣,陌刀隊是摧毀敵軍士氣的最佳武器!告訴陌刀隊,哪怕拼到最後一個人,他們也必須站在陣前!」
「諾!」親兵咬著嘴唇應道。
想了想,蒙固又道:「通知:,他的騎兵從左翼出擊,騷擾敵軍右翼!」
「諾」
黃沙漫漫,日頭漸午。起風了。沙漠的風和著毒辣的陽光灑在這片充斥著死亡的戰場。
「殺!」
「斬!」
「左翼後撤五步!」
「中軍前出,攻!」
「右翼,防禦!」
秦軍和歐洲遠征軍已經搏殺了整整一個上午。蒙固覺得口乾舌燥,狠狠的灌了一口水,滋潤了已經乾啞的嗓子。
拚殺到現在,秦軍雖然只有兩萬餘人,可是愣是在歐洲遠征軍十餘萬人的攻擊中堅持了下來。不論歐洲遠征軍是兩翼齊飛,還是中軍突破,又或全線進攻。蒙固都沉著冷靜地部署,將玄武陣滾動起來,不論來多少敵人都沒能打破哪怕一個圓陣。而時不時,蒙固還讓:的游騎不斷出擊,用手雷和短弩不斷騷擾敵軍的兩翼。
武田信長也漸漸從最初的驚訝中冷靜了下來。他調動了所有的智慧,開始不斷攻擊秦軍地玄武陣。數次他都差點可以突破中軍,甚至有一次,f軍的一個步兵隊已經衝擊到秦軍那面戰象旗幟一百米處了。但最終還是被兩側不斷滾動的圓陣給攪碎了攻勢。特別是圓陣與圓陣之間的通道給秦游騎兵提供了便利,他們可以沿著這些通道肆無忌憚的支援任何一個岌岌可危地圓陣。使歐洲遠征軍的攻擊毫無結果。
大漠風塵日漸昏,紅旗半卷哭轅門。
等到日頭偏斜時,歐洲遠征軍的攻擊才緩了下來。
似血的殘陽斜掛在金黃沙漠的地平線處,濛濛的霧氣在艾比湖周圍開始瀰漫,由於夕陽,霧氣籠罩上了一層纏綿地緋紅。
兩軍的陣地上已經鋪滿了屍體。連沙漠上的沙如今也是通紅。那都是被人的鮮血染紅的!紅地刺眼,紅的讓人心悸!
秦軍和遠征軍不約而同的放棄了攻擊,各自派出了一小隊人開始在如山的屍堆裡翻撿那些沒有立即死去的同袍--至於已經死亡的,歐洲遠征軍的士兵會摘下他們地銘牌,而秦軍則會拿下同袍的肩章--屍體就隨風沙掩蓋在這艾比湖畔吧!
明天,依舊是這似血夕陽下,不知道是誰在翻撿自己的屍體呢?
「單車欲問邊,屬國過居延。征蓬出漢塞,歸雁入胡天。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蕭關逢候騎,都護在燕然。」
對著似乎也在為這悲涼莫名的殺戮而泣血的夕陽,武田信長悠悠地念出了這詩。
穆裡奇奧特裡,哈德利,哈德維諾,拉莫爾就站在周圍。
聽見武田信長這悠長深遠地語調,穆裡奇奧特裡不解,推了推哈德利,問道:「哎,哈德利,你知道武田閣下在唱什麼嗎?」
上午的比試,讓穆裡奇奧特裡對武田信長徹底地服氣了。所以語氣了充滿了尊敬。
可哈德利不這麼認為。整整一天,歐洲遠征軍損失了七千四百餘名士兵,傷兵只有兩千餘,現在這些傷兵全都放在了哈德利的方陣裡治療。那些傷兵要不瞎眼就是缺耳,要不就是斷手斷腳,一包紮就哭天搶地,大喊上帝,或呼喊媽媽,這對士氣地打擊幾乎是毀滅性的。拉莫爾為了這些不影響其他士兵,讓哈德利地部隊再往後退了三十英里,簡直都等於和大部隊脫節了。
為了照顧這些傷兵,哈德利的士兵都快變成紅十字會的隊員了!
哈德利很不滿意。聽見穆裡奇奧特裡的話,哈德利冷冷地道:「哼,據說是中華唐朝一個著名詩人的詩。是對這該死沙漠的一種讚賞!」
穆裡奇奧特裡「哦」了一聲。
「武田信長閣下,您是否對消滅秦軍失去信心了?」拉莫爾毫不客氣地問道,「如果是,我建議不要在圍困秦軍了,直接一鼓作氣衝上去,像你們東方的俗語那樣,快刀斬亂麻,或許能收穫意想不到的結果!」
武田信長幽幽地道:「秦軍的指揮官是個高手。絕對是個高手。他對冷兵器戰陣的研究已臻化境,除非是上帝親自下來指揮,否則要想一天內消滅他們,是不可能的!」
「那」拉莫爾又待說話,武田信長卻打斷道:「如果一擁而上,秦軍所給予的攻擊面只有那麼點,我們的士兵根本展不開兵力優勢,只可能一點點被秦軍這個玄武陣給吞噬掉。到時候,十萬士兵能剩一半,我把頭給你!」
武田信長的話讓拉莫爾一窒,說不出話來。
「武田信長閣下,我也聽說過一詩,不知道您聽說過沒有!?」哈德利突然上前,看著武田信長道。
「哦?」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武田信長一愣,然後哈哈一笑。
「原來哈德利將軍也對東方文化這麼有興趣。不錯,古來征戰幾人回。打仗歷來都是要死人的。可是,哈德利將軍,你覺得如果我們這十萬士兵所剩不到一半,還能繼續動東征嗎?」
「可是,我始終覺得,戰士的生命」哈德利還要爭辯。這時,拉莫爾的副官突然氣喘吁吁地跑過來道:「元帥,佩奇,佩奇將軍到了!」
「啊?!」
眾人一喜。這個時候太需要這種刺激性的消息了。
不過,副官的下一個消息更有刺激性。
「同時,據報,秦軍一個軍團正從東面急跟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