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記重重的耳光落在了威廉的臉上。
查理真的是怒極了。不然一向講究紳士風度的他也不會當著羅文斯德曼,李平以及各國指揮官的面怒打威廉一個耳光。
「對不起將軍,我真的感到很抱歉。我」威廉的嘴角都溢出了血跡,可見查理這一下打的有多重。不過他絲毫不感覺恥辱,反而隱隱有一種解脫的快感。
查理是y軍的指揮官,可同時,他也是伊麗莎白女王的兒子。他的地位絕對是然的。他同那個在到這裡時,查理簡直是漲紅了臉吼出來的。
威廉實在是被秦軍打怕了。看見查理這個表情,登時僵在了那裡。
「沒用的。」李平搖了搖頭,「攻城戰講究地就是一鼓作氣。方纔的進攻如果能成功則罷,不能成功,唉,已經把城內民心士氣都調動了起來,已經不可能再打下來了!」
說到這裡,他轉頭對田中小路道:「小路君,把神風軍團撤下來吧。西安城短期內已經不可能攻下了!」
小路一聽,臉上一喜,忙立正道:「嗨!謝李先生!」匆匆忙忙趕去下令。畢竟是自己地國人,誰願意看著自己國家的軍人無限制地消耗在西安這個吞噬人命地怪獸手裡?!
羅文斯德曼一皺眉:「李先生,撤下r軍,那誰人繼續進攻?」
「是啊,誰進攻?我們偉大的高盧人是不能犧牲在這種沒有意義地戰鬥中的!」法拉德率先出聲。
弗6奧維奇張了張嘴,沒有吭聲,不過想必要表達的也是這個意思。
李平沉默了一下,才道:「不打西安了!繞過西安,直接打白虎口,拿住秦旭小兒方才是重點!」
這次羅文斯德曼不滿了。「李先生,之前是你告訴我,絕對不能分兵,一旦分兵就有可能被秦軍各個擊破。可現在你又說要分兵西安依舊橫亙在我們身後,就這麼攻打白虎口,萬一攻擊不利,西安的中華軍斷了我們的後路怎麼辦?」
李平張了張口,話還沒說出來,弗6奧維奇已經搶先打斷道:「李先生,千萬不要跟我們說什麼背水一戰,三軍用死之類的話,我們的軍隊都是西方人,背水一戰從來不適合我們的軍隊。我承認,如果碰上當年西楚霸王的境地,我的第一選擇是讓我的士兵們投降!」
弗6奧維奇的話讓李平差點背過氣去。幸好田中小路不在,不然他又該和弗6
展開辯論了。
李平就納悶了,這些西方人怎麼就做什麼事情都要留著退路呢?兵國之凶器也,死傷在所難免!為什麼必死的任務西方的士兵就可以拒絕呢?
「可是,秦朝皇帝說過:不要降兵,不要俘虜,一旦對敵,殺無赦!」
法拉德突然喃喃地冒出這麼一句。語氣裡竟然充滿了懼意。
聽見這話,弗6奧維奇頓時也是語塞。
是啊,自從選擇和秦軍作戰,就必須有戰死的覺悟。因為秦軍是不要俘虜的。
過這麼一句話,這幫人恐怕還真未必會同意繞過西安攻白虎口。
沉默了半晌地羅文斯德曼突然道:「李先生,要進攻白虎口也可以。不過,我有個建議,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呢?」
「哦?請將,羅文斯德曼將軍!」
「我想從渭南調回「欽察」,「明倫」,「德努伊」,「風雷特」,「恩冥斯」這五支騎兵!」羅文斯德曼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道。
說到這,法蘭德和弗6奧維奇也忙道:「哦,對,李先生,我也是這個意思。」
「聖騎士團是教皇陛下親自關注的部隊,我不想他們遭受太多地損失」
查理動了動嘴,不過考慮到自己的軍隊方才大敗,所以還是沒有說出口,不過眼神已經告訴了李平他的意思。
「為什麼?」李平剛剛問出這個問題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個耳光。
還用問麼?騎兵在這八百里秦川絕對是最強悍地兵種。萬一進攻咸陽失利,有騎兵在手,跑也跑的快點不是?!在拿下榆林之後,羅文斯德曼已經留了一個師的步兵在那。恐怕就是給自己留地退路。
對於這些未戰先慮敗的西方將軍,李平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於是,調攻擊渭南的騎兵回西安,然後繞過西安,繼續進攻白虎口的策略就出爐了。為了防止出現被秦軍各個擊破地事情生,李平決定在西安城下等待騎兵回來,然後再快奔襲咸陽。
不過從進攻榆林到進攻西安,前後已經三天過去了,要說準備,咸陽肯定是甲級戒備了,既然已經失去了先機,也不在乎再拖這一天的時間。
在這一天的時間裡,李平也沒閒著。他既然決定繞過西安,那自然要保證西安敵軍不會出城打游擊。於是一場類似於表演的攻城戰輪番在羅文斯德曼,法拉德,弗6奧維奇,查理等人的眼前展開。投石車,井欄,刁樓長弓遠射,步兵延後的地攻城戰法;騎兵壓制城頭,步兵散攻的騷擾性攻城戰法李平似乎是無窮無盡地在幾個西方將軍面前展示著東方的攻城藝術。直讓他們大呼過癮。
反正只是演示類攻擊,雖然偶爾會被城頭地中華軍反攻擊中,甚至還有被城中中華軍大炮打傷的危險,但卻沒有人在意-反正是拿rh軍在做演示,死地也不是西方國家的軍隊!
「唉,可惜,沒有陷陣之士!若是有陷陣之士,區區一座西安城何在話下!」李平看著在輪番進攻中仍然屹立的西安城,很是感慨了一句。
說無心,聽有意。
查理很謙虛的問道:「李先生所說的陷陣之士是什麼?」
「陷陣之士,鐵鷹銳士,藍田甲士是大秦最強的三個兵種!而這三個兵種中,陷陣之士是三之。鐵鷹銳士善攻,藍田甲士善守,而陷陣之士是攻守皆備!不過,打這小小的西安城,這三種士兵任意給我五百人,我就可與諸君在城中飲酒了!」
「哦?」弗6奧維奇很是不屑地道:「聽你說的這麼厲害,這些兵莫非有三頭六臂不成?就是不知道被我的聖騎士團一衝,還剩下什麼?」
如今,八國聯軍中,就他的聖騎士團正面打敗過秦軍的騎兵,所以他很是驕傲。在見識過騎兵的攻擊威力後,他一直認為騎兵才是最強的兵種。
李平微微搖了搖頭。「弗6奧維奇將軍這話不對。」
「嗯?」羅文斯德曼也露出好奇的眼神,轉頭問道:「李先生,莫非你說的陷陣之士還能強過騎兵?」
李平看了看他,緩緩道:「也不是這麼說。要知道,兵法一道,存乎一心。而戰陣之勇。
陷陣之士的恐怖,你們未曾見過,實話說,我也未曾見過。但我見過名列鐵鷹銳士的攻擊力。當年我的國都大梁城,比這座西安城不知道要堅固多少倍,四十萬秦軍圍攻三月不下,結果等秦王從關中調了五百鐵鷹銳士加入攻擊,僅僅半日,大梁城破,五十萬百姓就此淪為五國之人」說話間,李平地思緒彷彿又飄回了戰國那戰火紛飛的年月,眼神裡充滿了對鐵鷹銳士的崇拜。
半晌,他才又悠悠道:「我大魏也並非沒有可與鐵鷹銳士一戰地兵種,鐵甲重士絕對是國家中最強悍的兵種,可是我大魏的鐵甲重士卻在澄水一戰中被秦軍地陷陣之士一舉擊潰,三千鐵甲重士,生還不過寥寥數人陷陣之士名列大秦諸兵種之,其攻擊力不可小覷啊!」
聽完李平的話
眾人依舊不是很明白。但也聽出了其中李平對陷陣鷹銳士的提防畏懼。李平是所有人中對秦軍瞭解最多地人,他的話必定有他的道理在。
「可是,我依舊覺得騎兵才是冷兵器戰爭的最強兵種!」弗6奧維奇不依不饒地補充道。
李平眼一瞪:「哼,給我一千鐵鷹銳士,我就能徹底擊潰你地聖騎士團!」
弗6奧維奇沒有見過李平用這種眼神跟他說過話,頓時被他的氣勢所震懾,半天說不出話來。
羅文斯德曼看見這局面有點僵,雖然樂意看見李平和他們心生怨懟,不過圓場還是要打的,於是哈哈一笑道:「李先生,你說咸陽的小皇帝手上有鐵鷹銳士嗎?」
說完方纔那番話的李平也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沉不住氣,若是因為這句話就得罪了弗6奧維奇,那就得不償失了。聽見羅文斯德曼打圓場,也順勢道:「鐵鷹銳士,十萬秦軍才出五百人。端是可貴之至。始皇當年正四處征戰,北伐匈奴,南攻百越,想必是不會將鐵鷹銳士也放入地宮的。
只是,這藍田甲士就不好說了。藍田甲士,據我所知,秦節就曾是藍田衛尉,他若想重新組建藍田大營,訓練藍田甲士也不是不可能。不過,時間倉促,即使他們能訓練出來,恐怕數量也不會多。鐵鷹銳士代表是至高無上武力,絕對不是一年半載所能訓練出來的。」
「哦,這就好!」
「不過,陷陣之士」
「陷陣之士怎麼?」羅文斯德曼本來認為鐵鷹銳士既然如此難練,那陷陣之士恐怕更加沒有,卻沒想到李平突然來個轉折。
李平搖了搖頭,道:「不知道!雖然我擔任菟裘軍幕僚多年,但陷陣之士一直是由始皇和統兵大將方能掌握地極端武力,我也沒見識過,也不知道陷陣之士是如何組建訓練的。
唉,只希望我們不要碰見吧!」
眾人聊了這麼久,卻沒有注意rh軍隊已經在西安城大炮地轟擊下死傷慘重。直到小路跑回來請求退兵,李平才淡淡地說了句:「哦,知道了,撤回來吧!」說完自顧自地和羅文斯德曼以及查理等人緩緩回營。
不但李平對田中小路冷漠,連帶著法拉德,查理,弗6奧維奇也對這支炮灰部隊一點興趣都沒有。或許在他們看來,田中小路所帶的r軍只是一群供他們娛樂和消遣地工具而已。
看見李平對自己士兵如此冷漠的態度,小路的心裡已經充滿怨氣滔天。若不是天皇詔令在,田中小路恐怕會親手殺了這個李平也不一定。
「不要讓我們大和民族有崛起的一天,否則我必生吃汝肉而後快!」田中小路恨恨地看著李平與其他將軍慢慢遠去的身影,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大喊:「退兵!」
昭武元年五月十日。
八國聯軍放棄進攻西安。調回正在猛攻渭南的所有部隊,主力全力撲向咸陽。
所面對的第一站就是有關中第一天險的白虎口。
而白虎口以北的昭陽,方夢兩地原本是由黃土高原特殊地理沖刷出來的三條東西走向的土坡高壑,就是那種站在山樑上兩人能互唱情歌,但是要見面的話卻要走上幾天幾夜的大山梁。
這種地形本來是最適合防守作戰的。所以李平讓r軍做前鋒,想瓦解秦軍在這一地的防守。為防萬一,他還讓查理帶著y軍緊隨其後,作為策應。
可讓李平等人惑的情況出現了。大軍一路小心翼翼地走了一天,直到走出了昭陽,方夢的大山梁,來到白虎口前的雲澤也沒有看見一個秦兵!
「莫非,秦軍全收縮到了白虎口?豈知守城不守險,猶如關門不上鎖麼?」
李平惑,羅文斯德曼也是一頭霧水。
昭陽,方夢兩條大山梁之後就是一個小平原,名為雲澤。看地名就知道,這裡在曾經可能是一個沼澤地,只是世事變遷,滄海桑田,曾經地沼澤地如今已經黃沙漫漫。一條筆直的大道直通白虎口那座巍巍雄關!
「李先生,究竟是怎麼回事?秦軍怎麼一路上都不曾再抵抗了?」一出昭陽山梁,羅文斯德曼就纏上了李平不詢問。
李平也是一頭霧水,小心駛得萬年船,李平對羅文斯德曼道:「按照之前菟裘勉給我們的情報顯示,秦軍應該還有一支第十軍團在咸陽,除此之外,重騎團已滅,鐵騎營還和第九軍團往這邊趕,兩萬西馬廠馬卒應該就是秦旭小兒手中唯一地底牌。照理,他應該在昭陽,方夢兩地層層阻擊我軍,以拖延我軍的步伐,撐到援軍到來才對」
「這些我都知道。我只想問,秦軍現在放棄了這兩地的阻擊,究竟有何目地?」
李平皺了皺眉。心道我又不是你們的上帝,哪能什麼都知道?我只是比你們更瞭解秦軍一些而已,要是我能猜到秦軍會怎麼部署,那這仗還打個屁啊?
不過心裡想是這麼想,嘴上卻不能這麼說:「羅文斯德曼將軍別急,我想,這應該是秦旭小兒採用誘敵深入的戰法。我們如今兵強馬壯,只要穩步推進,定然不會畏懼於他。
還是先讓偵察兵前去查」
羅文斯德曼頗含深意
李平一眼,只看地李平寒毛亂豎,半晌羅文斯德曼才,也只有如此了!全軍今夜先在這裡紮營吧!不過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再過兩天,喀秋莎就控制不住陝西的通訊了,兩天,我必須進入咸陽!」
「嗯,放心吧將軍!我們擁有這麼多炸藥,炸開通往咸陽的所有阻礙綽綽有餘。」李平強忍著心中的不安鎮靜地道。
羅文斯德曼走後。李平忍不住擦拭了一下額角的汗水。他知道,羅文斯德曼恐怕對他已經有了別樣地心思了。
果然,在離開李平回到指揮車後,羅文斯德曼叫來曾和他一起在徐州圍堵過秦旭一次的古德蘭諾。
「李平地利用價值已經快耗盡了,從今天開始,你負責跟在他身邊攻破咸陽的那一刻,我希望看見你能拿他地血染紅你肩上的軍章!」
古德蘭諾在徐州戰役中失去了一支左眼,右手也顯得不是那麼靈活。可他地腦子卻依然清醒,僅剩的右眼中不斷閃爍的凶光更是讓人望之生畏,最關鍵的是,古德蘭諾是羅文斯德曼家族中的老人,對他絕對忠心!
「是,將軍!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古德蘭諾堅定的點了點頭。
羅文斯德曼又端起了伏特加,往嘴裡灌了一口,濃烈的酒精刺激著他的大腦,他感覺很興奮。
咸陽,我就要來了!
嘿嘿,李平那個傻子,還為了討好我學喝伏特加,哈哈,以後他也不用承受這樣的痛苦了!
羅文斯德曼非常興奮的又喝了一口。望著遠方已經隱隱戳戳的山巒,他知道今夜又將無眠。
「把伊娃叫來,我這裡還有一些資料要她幫我處理一下!」
至於是處理資料還是處理他的,就不需要別人知道了……
昭武元年五月十一日,凌晨。
當羅文斯德曼還在伊娃那玲瓏有致的姣好上下起伏時,突然白虎口方向傳來一聲巨響。
伊娃那嬌膩的呻吟聲突然中斷。
「將軍,將軍,有情況!」弗6奧維奇的聲音突然在羅文斯德曼的帳外傳來。
「告訴我,是好消息,否則我會掀掉你的頭盔!」羅文斯德曼一臉怒氣的穿戴完畢走了出來。
對於羅文斯德曼的語氣,弗6奧維奇直接忽略了。
「好消息,絕對的好消息!白虎口,白虎口拿下了!哈哈哈哈,今夜我們可以在咸陽過夜啦!」
弗6奧維奇的話讓羅文斯德曼瞪大了眼睛,呆了半天,突然扭頭轉身往軍帳中走去。
「嗯?將軍?你」
「媽的,一定是伏特加喝多了,酒還沒醒,我再回去睡一覺!」羅文斯德曼嘀咕著往回走。
「哈哈哈哈,將軍,羅文斯德曼將軍,真的,真的。你聽,你聽其他營地的歡呼聲!」弗6奧維奇被羅文斯德曼的h話逗笑了,拉住他的手臂往營地外跑。
到處都是興奮的軍人,他們歡呼著,擁抱著。士兵們更是拿著手中的武器不斷的在頭頂旋轉,戰馬也在嘶鳴,要不是軍令規定不許浪費炸藥,或許有高興過頭的士兵點燃炸藥慶祝也未必。
「真的?這是真的?白虎口真的拿下來了?我不是做夢,我不是做夢!」羅文斯德曼一下被這個驚喜給弄得不知所措起來。
在他的意識裡,白虎口是秦軍的最後一個關卡,絕對是最難攻克的一個地方,二十萬聯軍會在白虎口前折損一半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可是卻沒有想到,這才不到半天,白虎口竟然攻下來了!這,這,那咸陽不是猶
「傍晚的時候,李先生來找我,想讓我派出聖騎士團去白虎口試探秦軍的防守力量,還說白虎口定能一舉而下!
嘿,我真沒想到李先生竟然這麼照顧我們ydl人,我真是佩服他!
我們到了白虎口前,現上面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只是城門緊閉,我命令士兵拿了非常多的炸藥一口氣炸開了城門天啊,白虎口裡滿地的屍體,根本沒有一個活人。
啊哈,上帝保佑,秦人都自相殘殺啦!我們拿下白虎口啦!
秦人的防線簡直是個笑話,就是一個紙紮的防線!」
喜極的羅文斯德曼並沒有聽清楚弗6奧維奇的話。他只知道,這個「打敗」了蒙家騎兵的聖騎士團又一次立下大功,第一個攻破了秦軍最後一個要塞---白虎口!
秦軍的防線是紙紮的防線!!!
「傳令!全軍前進,全軍前進,攻進咸陽,活捉秦朝皇帝,皇宮的美麗妃子任由你們索取,那些財富也全給你們!哈哈哈哈哈,咸陽,我來啦!」
即使是一向顯得沉穩的羅文斯德曼也在這一刻露出了瘋狂的一面。興奮的大呼小叫。
無數個日夜的準備,無數次的推演預算,無數回幻想攻進咸陽就在這一刻,羅文斯德曼感覺這個夢想是如此接近,幾乎只要自己稍微墊一下腳尖就能摘到成功的果實。
這份激動,無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