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過,其實每個男人都是一個傑出的政治家。因為每個男人其實從心底都是黑暗的。
秦旭也不例外。
當他聽到楚鎮告訴他,菟裘家的人已經至少六次進入軍營尋找紀文輝和蕭然,而他們兩人卻從來沒有告訴過自己時,秦旭第一閃過的情緒就是憤怒。不知道是不是上位者,特別是如皇帝這樣的上位者坐久了,秦旭現在非常懷疑紀文輝和蕭然會背叛自己。
但是對於這兩個兄弟,秦旭卻無法動用任何的懲罰手段去逼迫他們什麼。其實秦旭完全可以讓楚鎮行動,將他們秘密逮捕,然後用刑,「噬」的威力連受過嚴格訓練的死士殺手都不能抵抗,何況紀文輝和蕭然?但秦旭不能這麼做,除了考慮到紀文輝和蕭然那特殊的身份外,更多的是這樣做會讓秦旭覺得自己已經完全背叛了自己做人的準則。
是的,秦旭雖然貴為帝王了。但從骨子裡他還是那個有點書生氣,有點不合時宜的念舊,有點二桿子憤情脾氣的大學生。
所以他只能用這種類似於小孩子之間賭氣的心態,拿出自己最值得炫耀的東西在紀文輝和蕭然面前炫耀。
「看看,這麼多人,這麼多能征慣戰的虎賁狼兵全是我的,他們都聽我的!他們會為,而去死!」這就是秦旭想要對紀文輝和蕭然表達的話語。
這其實是另外一種膽怯。就好比兩個人吵架,其中一個明知動起手來打不過人家,就會心虛地說一句:「你以為我怕你嗎?其實我根本不怕你!」不怕人家你說個屁啊?說出來其實就已經展露了自己的膽怯。
不過秦旭的這個膽怯不是害怕自己對付不了紀文輝和蕭然。而是一種對失去珍貴東西的膽怯。他真的很怕,很怕自己最信任的兩個兄弟在這個時候因為某些原因而背叛自
他怕自己真地稱孤道寡。
就在紫宮的大殿內,秦旭,紀文輝,蕭然三人單獨孤坐。子楚看見兩人深知此時的秦旭可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談。於是乖巧地帶著兩個宮女到了內室。楚鎮已經告退,子戍和趙宏也退到了殿外。
隱藏於大殿各個角落的輻射燈將整個大殿裝點的華美異常,光線清晰卻不耀眼,溫和一片。但偏偏在這個溫和的環境裡。卻沒有一個人說話。
以前兄弟三人在一起從來不會冷場,但這次卻顯得這麼詭異。
好久,還是蕭然先開口了:「三兒,這麼晚叫我們來,有什麼事嗎?我和老紀本來還想明天班師大宴之後再來找你聊聊呢!呵呵,聽說你見目頭和情聖了?他倆咋樣?改天你把他倆叫回來。咱們兄弟五個也真的好久沒聚過了。
老紀一聽這話,眼光一閃,已經將頭別到了空虛的方向。
秦旭看了一眼正瞪著虛無「呆」地老紀,歎了口氣。「唉,棍兒,實話說了吧。我今天叫你們來,是因為。因為,我想你們了!呵呵」話到最後。秦旭還是轉換了語言。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啟齒。難道真要說你們背叛了我,我要找你們算賬之類的話
其實紀文輝和蕭然對於秦旭本來就無所謂忠誠。有何來背叛一說呢?他們一開始會幫秦旭,完全是一腔兄弟義氣。如今秦旭已經有了自己的基業,有了自己地地盤,可以說當初兄弟三人所設想的局面大都已經答成,又有什麼遺憾呢?
再說,對於現代人來說,忠誠這東西本來就是一種很玄妙的東西。它不是一份永不更改地契約,更不是一個永遠不能抹去的烙印。它只是一種對實力地敬畏,對自己抱負的承諾而已。
當實力足夠地時候,忠誠自然也就隨之而來。可實力不夠壓制野心的時候,一切所謂忠誠都只是狼子野心地華麗外衣而已。
當初在麒麟凹,紀文輝和力幫助秦旭,未必沒有想借用秦旭此時的實力完成自己心中男兒抱負地目的在。
而現在呢。有了更大,更沉重,更莊嚴的壓力與抱負逼迫著的時候,一切都要從頭開始談了。
秦旭的話說完後,三人又是無言的枯坐。沉默像會吞噬人靈魂的詛咒,讓三人坐立不安。
「好了好了,三兒,我幫你說吧!」最終還是蕭然忍不住了,紅著個眼睛對秦旭道,「三兒,你手下有人想害你,還找我們幫忙來著。\……不過我和老紀都沒有答應啊!你別往歪處想。老紀他也有自己的苦衷,不能告訴你。而我,我,唉,我老子那天也給我來電話了,讓我一切聽老紀的……
聽見這話是,紀文輝突然轉過頭看著蕭然,眼神裡滿是詫異。他還以為只有自己受到了家庭的壓力呢,原來這小子也跟自己一樣。
「老紀,你也跟棍兒一樣是吧?你老子也給你下命令了?」秦旭無奈的苦笑了一下。
老紀沒有說話,只是從褲兜裡掏出一盒「中華」,給了蕭然一根,也給了秦旭一根,秦旭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裊裊的煙草味嗆著眼珠,心裡的憋屈也似乎好受了一些。卻沒有當年侃侃而談的話語。三人都很沉默的不斷重複吸煙的動作,煙灰肆無忌憚的彈到光澄如鏡的地上——反正不用我們打掃,愛咋咋吧!
直到一根煙抽完,沉默了半天的老紀終於開口了:「三兒,來找我的人叫菟裘慎,要我做的是在某一天中斷咸陽與外界的聯繫一段時間。\\……別的我就不知道了。「說完紀文輝彈飛手中已經燃盡的煙頭,站起來往外走。
蕭然看了紀文輝一眼,又看了秦旭一眼,秦旭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看著手裡的煙頭。冕冠上垂下的流蘇彷彿將兄弟之間的情誼隔的很遠,很遠。
老紀已經走到門口,拉開了大門,趙宏和子戍透過老紀看向秦旭,秦旭低著頭,沒有說話,子戍立即拔出寶劍,直指紀文輝,大喝一聲:「大膽,無陛下旨意,任何人不得離開!」
「三兒!」蕭然有些焦急地站了起來,「你想幹什麼?把我們軟禁在這裡嗎?」
半晌,才聽見秦旭低沉的不像話的聲音:「放他們走!」
子戍一聽,立即收起寶劍,躬身道:「諾!」讓開了一條道。
「謝謝!」老紀頭也不回,「我明天會回都,三兒,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想對不起你,只是你這條路走的實在開,他們也放不下,沒有人肯回頭,我不知道最終的結局,也不想知道最終的結局。因為那結局無論是什麼,都不會是我所想看到的。三兒,我知道你難,可我也很難,你知道嗎?」
說完,邁出大殿,頭也不回的走了。
蕭然看了紀文輝,又看了看一直垂不語的秦旭。長歎一聲,「唉,算了算了。三兒,我們夾雜在中間,真的很難。一邊是兄弟之情,一邊卻是生養之恩,你理解理解老紀,他。也不容易!」說完也轉身就要走。
「你也要離開我嗎?」
低沉的聲音傳來。蕭然腳步一滯。頓了頓,「我不是老紀,放心吧,三兒,還是那句話,只要你還記得自己是炎黃子孫,這就夠了!」說完追著老紀的背影而去。
沒有人阻攔。也沒有人注意,秦旭的身下已經滴下了淚水。
原來,這就是皇帝所要面對的。沒有友情,也似乎不會有絕對的愛情。一切的一切都要依靠自己一人扛負起來。
一切,僅僅因為他是坐在龍椅上的那個人!
一個孤寡的人!!
難道,所有人都不知道,孤獨和寂寞是秦旭最害怕的這個夜晚注定不平靜。任何一個人都是。
斯科特在想著參加羅文思德曼的計劃,m國是否有利可
r國天皇在想著如何利用手裡的能量組建一支足以橫掃中華的武力。
羅文思德曼則在想著如何鼓動m軍也加入這個計劃。
連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李固也在想著明日要不要跟著臼毒和菟裘慎一起去春水居看看,這個情況要不要匯報給自己的父親知曉。
總之,所有人都在為了明日考慮。這本來就是一個為了明天而明天的世界!
(這章寫的感覺不是很好!但算是總算是碼出來了,這章不是簡單的抒情和過渡,本來是想寫的再豐滿一些的,可是聯想到現實中自己的感情世界,所以有些蒼涼和悲觀了。所要表達的其實就是秦旭這路走的很難,沒有輕輕鬆鬆成功的人。正如秦旭說的那句話:「我相信天上掉餡餅,但不相信被餡餅砸中的那個人會是自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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