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虞意識一陣模糊,但同時腦海中那些沉睡中的記憶一下子又被『叫醒』了一般,讓她的腦海裡又多出了一些回憶
一陣子過後,陳虞才清醒了過來,只見孫少陽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
「怎麼樣,是不是在考慮考慮?要是我一生氣說不定就什麼都不會了,嘿嘿!」孫少陽嬉皮笑臉的說道。言下之意很明確,那就是我可以給你治療失憶的疾病,但是你要是對我動了手,說不定我一怒之下就不給你治了,所以你是否考慮服下軟?別那麼粗暴?
陳虞哪裡會不明白他的意思呢,只不過本來臉上還有一些考慮的神態,在聽到他的話以後,反而柳眉一跳,反手就是一巴掌拍在孫少陽的頭上,同時說道:「不用考慮!」
孫少陽一陣鬱悶,他說這話其實也就是調侃一下陳馥,本就沒當真,誰知道換來的卻是一巴掌。他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狀,頭上有些疼,但是沒有什麼頭暈眼花的症狀,他知道這是陳虞手下留情了,不然以她的身手,真要在他頭上什麼『寸勁』,那他可以直接進醫院『判處』終身植物人了。
陳虞看著他直揉自己的頭頂,顯得很疼的樣子,臉上不禁露出些許笑意。而假裝頭疼的孫少陽其實一直在注意觀察著她的樣子,見到她臉上微微的笑意,頓時一呆,隨後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連自己都覺得自己欠抽的話。
「這麼暴力,小心以後嫁不出去。」
陳虞柳眉再次倒豎,臉上的怒氣一下子再次湧了上來。孫少陽反應也及時,在話剛說出口就知道不妙,人瞬間彈了出去,跑出四五米遠的地方,對著陳虞直搖手道:「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而已,嘿嘿,玩笑,玩笑。」
陳虞臉上再次恢復冷漠,輕輕放下聚在空中的手,冷冷的道:「過來。」
孫少陽一臉戒備的道:「不去。」
陳虞一瞇眼,眼中寒光四射,輕聲問道:「真的?」
孫少陽瞬間就好像全身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無力的回道:「假的。」說完,緩步走回長椅坐下。
見他坐下以後,陳虞一抹腦門前的『劉海』,這個動作,讓孫少陽一下子又驚了起來,就好像被踩中尾巴的貓一般,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那麼緊張幹嘛!」陳虞看了他一眼,調侃的說道,雖然臉色很冷,但眼中的笑意還是被孫少陽看出來了,知道她剛才是故意做那個動作的。
孫少陽委屈的回道:「剛才被『臭屁蟲』子咬了一下,所以緊張。」這句話一語雙關,表面是解釋緊張的原因,實際上是把陳馥比成了蟲子,而且還是『臭屁蟲』。
陳虞一愣,馬上就反應過來了孫少陽話中的意思,低吼道:「找死!」
「等等,等等,玩笑玩笑……」
陳虞看著他一臉驚恐的神情,雖然知道這是裝的,但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打不下去,說道:「不想挨揍就給我閉嘴,再說一句廢話,我就把你嘴給打爛,不信你就試試。」
孫少陽嘿嘿笑道:「不敢不敢。」隨後見陳虞轉頭不再說話,他自己卻輕輕轉過頭去,嘴裡輕聲嘀咕著:「這麼暴力,以後肯定嫁不出去,不過,不要緊,要是嫁不出去我就勉為其難好了。不過這只『臭屁蟲』好像很凶……」
啪!
「啊!好疼啊,你還真能下手啊。」
陳虞離他如此之近有怎麼會聽不到他的嘀咕聲,一氣之下,再次給了他一巴掌,只是這次的巴掌明顯比剛才那一巴掌要重很多,不然也不會讓孫少陽疼了這麼一會還在喊疼。
孫少陽一邊揉頭,一邊注意觀察著身邊女人的臉色,見她臉上隱隱做怒,顯然是動了真火,所以孫少陽也就見好就收,不再多說什麼。
兩人再次陷入沉默中,孫少陽心裡在想著怎麼擺脫身邊的女人,畢竟現在他依然不知道身邊的這個女人早已和錢萬松決裂。
好一會兒後,天色已經開始逐漸暗了下來,孫少陽依然想不出有什麼辦法能夠擺脫身邊的人,心道:「既然錢萬松派她過來,那就是要監視自己的,如果我要是強行甩開她的話,只怕會引起那些人的怒火,從而會對陳馥不利。」
陳虞突然開口問道:「你到底給不給治?」
孫少陽笑著說道:「你不是錢萬松派來監視我的麼?怎麼還假公濟私要我幫你恢復記憶?你這樣做可屬於『消極怠工』,這是不對的。」語氣中盡量保持著輕鬆的意味。
陳虞皺了皺眉道:「剛才我才到這裡的時候,你就說我是錢萬松派來監視你的,這會你又說一遍,難倒錢萬松有派人來監視你麼?」
孫少陽一愣,反問道:「難倒你不是錢萬松派來監視我的?」
陳虞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孫少陽見狀,頓時一陣詫異,奇道:「那你就是自己來的?」
陳虞依然沒有回答,只是平淡的看著他,不一言。
孫少陽心中知道,既然陳虞已經這樣說了,那就肯定不會有假,像她這樣的女人,就算失去記憶,但本性卻不可能失去,所以這種事情她還不屑說話。
「這也太湊巧了,她怎麼好像什麼也不知道似的?難倒錢萬松沒有對她說他的行動?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孫少陽自言自語的說道,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陳虞突然插口問道:「什麼湊巧?他有什麼行動?」
孫少陽一聽,只覺更加好奇了,心道:「這個女人不會是白癡吧?還是她根本沒得到錢萬松的信任?這也太不可思議了,不過她會不會是故意這麼問的?目的在於耍我,不過看她樣子也不像啊。」心裡不停的猜測著,所以一時間孫少陽也不說話,只是沉默不語。
陳虞暗暗一想,似乎知道了問題出在哪,淡淡的說道:「錢萬松是錢萬松,我是我,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嗯?」孫少陽聽到這句話,愣住了,一時間有些弄不明白其中的含義,便隨口問道:「什麼意思?」
陳虞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也不回答,轉頭看向路邊行人。
孫少陽琢磨了半天,才回過神,驚呼道:「你不是錢萬松的手下?」
陳虞皺眉道:「我從來都不是他的手下。」
「那你上次……」
「那只是為了報答他而已。」陳虞一揮手打斷了孫少陽的話,接著道:「現在看來他所謂的救我一命,這裡面也存在著很大的問題,哼!」
孫少陽又問道:「那你現在?」
陳虞側頭就像看一個白癡一般看了孫少陽一眼,也不回答他的話。
見她這個摸樣,孫少陽心中有些吃不準這到底是個啥意思,不確定的問道:「你的意思是你和他根本沒關係,也不再為他辦事了,也就是說現在你不是他手下了?」
陳虞冷哼了一聲說道:「我說過,我從來都不是他手下,你最好記清楚這一點。」
孫少陽見狀,頓時心情變的無比愉悅起來,直到此時孫少陽弄清楚她和錢萬松已經鬧崩了,似乎兩人之間還存在著一些怨恨。孫少陽輕吹了一聲口哨,以此表達一下心中的喜悅。同時他心中想道:「果然沒錯,隨性師兄離開這裡前就說過,這個女人原本就不是這裡的人,來這裡應該另有目的,至於和錢萬松混在一起,這裡面肯定有著很大的隱情。雖然這個隱情還不太清楚,但想來和她的失憶有關係,所以叫我在這個女人出現要求我幫她治療失憶時,可以出手幫她一下,順便讓她欠自己一個人情。」
想到這裡,孫少陽眼睛一轉,心中已經暗暗有了計較,便笑著問道:「你來這裡找我,就是為了叫我幫你治療失憶是吧?」
陳虞點了點頭。
孫少陽道:「行,那我們找個地方,安靜一些的,我馬上就幫你恢復。」
陳虞詫異的看著孫少陽,心中也有些奇怪這個小混混怎麼一下子就這麼容易的答應了這件事,原本她還以為自己要費一番周折呢。她又仔細的看了看孫少陽,見孫少陽臉色正常,一臉坦然,並不像說假話,才問道:「什麼地方比較安靜?」
孫少陽一翻白眼,心道:「怎麼這種也還要問我。」雖然有些鬱悶,但為了自己的目的,孫少陽還是耐心的想了一會道:「去找一家賓館吧,恐怕一會我使用心訣幫你恢復記憶以後,你會昏迷一段時間。」
孫少陽當先站了起來,說道:「希望你昏迷的時間不會太長,我還有緊要的事情要做。」說完,見後面的陳虞沒有反應,不禁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只見她一臉的戒備,不由有些糊塗,心道:「她怎麼了,怎麼突然這種表情看著我?」
孫少陽略微一想自己前後的話,只覺沒有問題啊,於是便道:「你怎麼了,幹嘛這麼看著我?我又不會強……」說到這裡,孫少陽突然反應了過來,自己要她去的地方有些讓人產生歧義,賓館加昏迷,這就讓別人女孩子不得不防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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