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心調侃的話,引得周圍幾個護士盡皆笑了起來,有一個說道:「就是皮膚黑了點,不然還真像一個『小正太』哦!」
旁邊有一個插言道:「你說那種已經不流行,現在就流行少陽這種的怎麼樣啊,少陽,以後你就和姐姐我混吧,不過得有一前提條件,那就是必須把煙戒了,別以為你鎖上門在病房裡面我不知道!」
原來說話之人正是上次現孫少陽在病房抽煙,並且給予一次『嚴重警告』的嚴瀾嚴護士,嚴瀾平時不怎麼愛笑,說話也喜歡一本正經,就像她的姓一樣。現在突然說了這麼一番話,也是一本正經的樣子,弄得周圍的人全都看著她,而她卻滿不在乎的繼續看著手上的報紙。
孫少陽有點弄不懂她是怎麼想的,怎麼這種話還能說得這麼一本正經,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是好。一會兒後,嚴瀾突然抬起頭看著孫少陽問道:「考慮的怎麼樣?選擇香煙還是選擇和我混啊?」
選擇香煙?和她混?混代表什麼?看看她的樣子雖然沒有陳馥那麼漂亮,但是一副不錯的臉蛋加上凹凸有致的身材,也算得上是很靚眼的了。
突然,孫少陽從她的眼裡看到一絲狡黠,才明白了些什麼,他瞇起了眼睛,嘴角輕輕上揚,笑問道:「嚴姐,真要我選?」
嚴瀾一愣,隨即立刻又恢復嚴肅的樣子,點了點頭。
她的神情變化雖然極短,但是運轉著心訣的孫少陽,觀察力卻是極為敏銳的,適時的看到了她臉上那千分之一秒的變化時間。
孫少陽瞬間明白了嚴瀾也是在調侃自己,這種情況,自然是要配合了。他裝作考慮問題的樣子,裝著思考了一會後,小心翼翼的問道:「我能不能兩樣都選?」
「呃……」嚴瀾看著孫少陽那副裝的比自己還像的嚴肅的樣子,隨即一愣,但當她看到孫少陽嘴角的那一抹微笑時,再也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而孫少陽則是呵呵笑了兩聲,然後就開始撥號了,畢竟此時還是要找到陳馥才是關鍵。
孫少陽按好號碼,正準備按撥出鍵時,劉心等護士突然都停止了嬉笑,齊齊的喊了一聲:「張院長。」
「嗯?張偉強?」孫少陽心中略感詫異,轉過身體,只見身後確實站著張偉強。
張偉強向護士們點了點頭,隨即對孫少陽道:「少陽,我找你有些事,你跟我來。」
「張哥,能不能等一下,我先打個電話。」孫少陽心裡著急陳馥下落,不想再浪費時間。
「打給陳馥?我正是為了這件來的。」張偉強看了一眼孫少陽手中的手機,表情很嚴肅的說道。
「因為陳姐?」孫少陽頓時知道張偉強肯定是知道了什麼,答應道:「好!」
隨後,張偉強轉身離開護士站,孫少陽緊隨其後,兩人來到四樓走廊盡頭的窗口邊停了下來。
張偉強開門見山直接道:「你是不是惹上了一些人?」
孫少陽微微呆了一呆,苦笑道:「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惹上了他們。張哥怎麼知道的?」
「陳馥中午的時候被他們給綁架了。」張偉強直接說了出來。
「什麼?真的是被他們給綁架了?」孫少陽大急,同時又很疑惑的道:「張哥你是怎麼知道的?」
張偉強摸了摸腦後道:「當時我就在場,他們趁我不注意把我也給打昏了。」
孫少陽一呆,心中頓時升起滿腔的怒火,這種怒氣前所未有,就像胸膛裡安靜躺著的炸彈被一下子給點著了似的。
一直以來,無論別人怎麼對待孫少陽,他也都還可以忍受,畢竟這裡面有很大的誤會。重生過來以後,繼承了前身的一些債務,雖然不情願,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所以,孫少陽一直都在盡量忍耐,盡可能的逃避,希望能夠躲過去。可是,沒想到的是,一味的躲避,卻讓對方越加猖狂,居然已經開始對著自己身邊的人下手了,這種手段讓孫少陽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但儘管孫少陽心中怒火沖天,然而他的神志卻異常清晰,理智也沒有因為怒氣的原因而喪失,這都要歸功於兩種心訣的緣故。
孫少陽冷靜的問道:「張哥,你有沒有報警?」
張偉強點上了一根,同時遞了一根給孫少陽,然後苦笑道:「我被人從地上給叫醒,起來以後就想打電話報警的,然而我剛拿出電話,電話就響了,一接之下,居然就是那些綁架陳馥的人打過來的。他們說叫我來找你,說你知道該怎麼辦,然後還威脅我不准報警,如果報警他們直接就殺了陳馥。」
孫少陽緊緊捏著拳頭,咬了牙齒說道:「他們還說了什麼?」
張偉強想了想道:「哦,對了,他們說如果你不知道交換要求就打電話給他們。」
孫少陽皺了皺眉,心道:「交換要求?用什麼交換,難到用自己去交換陳馥?如果真的可以這樣,那到也行了,就怕自己真的去了,他們也不肯立馬放了陳馥啊。哎,都怪我昨天打電話給她,如果不打電話給她,她也就沒事了。」
「行了,張哥,這件事我自己處理,你先別報警了。」有時候找了警察,一切都變成公式化,反而會變的很不好處理,而且現在孫少陽也還不瞭解對方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陳馥到底在那,還有那些人對他到底有什麼要求,這些都一無所知,只怕現在即便是報了警也解決不了問題。
張偉強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還是沒有說出來,最後只是點了點頭道:「有些事情,報警確實用處不大,那些人一點底細都不知道,你可要小心一些,如果實在辦不了……你最好還是想想其他方法,比如……何力。何家有著相當的底蘊,如果他們肯幫你,也許事情會簡單很多。」其實他還想告訴孫少陽何家同時也具有一些**性質在裡面,但考慮到孫少陽和何家的關係到底如何,他也不太清楚,所以這些最終還是忍住了,只是稍稍提點了一下。
「何家?」孫少陽心中苦,何家會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只不過是他們看在隨性和尚的面子對自己稍微禮遇一些而已,根本談不上有什麼交情,去找他們幫們只怕別人不會放在心上吧。
突然間,孫少陽腦海冒出一個人來,那個穿著白褂子命運淒慘的男人——司徒正。
心道:「隨性師兄對司徒正這個推崇備至,武力值極高,如果叫他幫忙的話,也許想救出陳馥會簡單很多,只是想要請動他,只怕沒那麼容易,我與他也沒什麼交情,頂多就是他口頭上的一個人情而已,這種人情到底像不像隨性師兄說得那麼靠譜,這都還不一定呢。」
孫少陽心裡不斷的琢磨著該怎樣救出陳馥以及司徒正這個人,其實他心裡一直都對這個人情的說法在打鼓,這都什麼年代了,一個人居然能因為欠別人一個人情就守護人家十五年之久,這種事可能麼?反過來說,司徒正說欠了自己一個人情,那麼自己就請別人幫助自己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人,這種事可能麼?只怕這個問題誰也不知道。
同時,孫少陽心裡還有另一個想法,那就是既然隨性和尚那麼信誓旦旦的保證了這種事是可能的,司徒正的人情說法是很重要的,那麼就還是有必要去試一試的,不管司徒正答應與否,或者承諾與否都還放在其次上,結果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可以去請求一下,這是一個希望。
然而即便是這樣,孫少陽也還是不會現在就去找司徒正,因為現在他一切的情況都還不明白,只有等弄清楚對方的要求,以及所想達到的目的,他才能有相應的對策,並且要看事情的大小,如果有必要、如果他實在是無法解決的,那麼他才會去試試那個他心中不確定的希望。
孫少陽對張偉強點了點頭道:「張哥,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會考慮,我先走了。還有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張偉強問道:「什麼事?」
孫少陽請求道:「麻煩你幫忙照顧一下我媽,如果我明天還沒回來,你就直接讓我爸把我媽接回家吧,就別再住院了。」
張偉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行,我知道了,如果需要我幫忙,就給我打電話。」
孫少陽說了一聲:「謝謝!」然後張偉強便先離開了窗戶邊,回他的辦公室去了。
孫少陽看著張偉強的背影,心裡充滿擔憂,雖然這次不知道為什麼那些人沒有綁架自己母親,卻把陳馥給擄走了,但是孫少陽此時想想還覺得一陣心驚膽顫,如果他們綁架了自己的母親,而自己母親她的身體現在又有著問題,萬一要是出了點什麼事,那自己可就真的是追悔莫及了。
看著窗外藍天白雲,變化出種種的變化,孫少陽的心情怎樣也無法高興,他狠狠的抽了幾口,終於撥通了陳馥的那個電話,當然此時接電話的人肯定不會是陳馥,而是要找他的人。
小遊戲,等你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