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緊緊的握著拳頭,看得出來他也極度惱火,那兩個人是他最為信賴手下,原本提出守在醫院用孫少陽引出劉勝的計劃也是他們提出的,才開始他還不相信這個計劃行得通,可是就在兩個小時前,那兩個人打電話過來說目標已經出現,現在正準備動手,保證萬無一失。那一刻阿明心中已是高興得無與倫比,心想這兩個人果然是自己的得力助手,正準備等他們回來好好嘉獎一下,可誰知,這會兒卻說那兩個人跑了。這讓他情何以堪?讓他最為惱火的是自己兩個最為信賴的手下卻連兩個小混混都沒抓住,而且還被別人耍得團團轉!
阿明深吸一口氣,正準備說話時,錢萬松卻對他搖了搖手,叫他不要說話。
這會錢萬松一隻手放在桌上,不停的敲擊著桌子,一邊皺著眉頭想著什麼。
好一陣子過後,錢萬松沒有抬頭,低沉的問道:「為什麼?」
這樣的一個場景顯得怪異到極點,剛才還示意阿明不要回答,這會卻又重新問為什麼?這樣也未免太矛盾了一些。
阿明再度深吸一口氣道:「是因為……」
「我沒有問你!」錢萬松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對阿明怒道。然後轉臉對著清冷女子怒道:「你是不是早知道他們抓不到那兩個小混混?為什麼?給我一個理由!」
清冷女子冷笑一聲,並不回答錢萬松的話,依然無謂的看著手中的雜誌。
阿明和光頭男看到這一幕,也都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但是這時候老大正在氣頭上,他們可不敢這時候去觸霉頭,所以也都緊緊的閉上嘴,只看不說。
一時間,房間中變得寂靜無聲,只有錢萬松怒的喘息聲。
看著這個女人的表情,錢萬松氣得臉色也變成紫紅色的。
好一陣後,錢萬松咬著牙齒,語氣變得有些森然道:「蝴蝶,你最好給我個理由,不然別怪我不客氣……哼哼,我可以救你一命,也可以馬上叫你還回來!」
清冷女子皺了一下眉頭,明顯對錢萬松叫她『蝴蝶』這個名字非常反感,因為這個名稱的由來源自於她胸前的一個紋身,紋身的圖案就是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當然這並不是關鍵,關鍵在於她只要一想到面前這個充滿油膩感的『肥豬』有可能看過她的身體,她就一陣噁心。當然至於他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看到不要緊,要緊的是他卻要一次次的叫她這個名字,就好像他在炫耀一般,這才是讓她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事情。
「我叫陳虞!」清冷女子冷冷的說道。
原來清冷女子叫做陳虞,如果此時孫少陽在旁邊的話,一定會驚呼,這個女人果然姓陳,隨性和尚猜對了!
「陳虞?」
錢萬松突然有些慌張的問道:「你恢復記憶了?」
「想起一些事,但不多!」陳虞緊盯著錢萬松,心中暗自詫異他慌張什麼。
聽到這句話,阿明和光頭突然也變得有些緊張,阿明甚至把手偷偷的伸向了腰間。陳虞微微斜瞥了一眼阿明,眼神中充滿寒意。而阿明也被這一眼看得心中更為緊張了。
「他為什麼慌張?這裡面一定有問題,難倒我回復記憶會對他產生影響?」陳虞心中暗自想到:「看來想要盡快回復記憶得去找了那個和尚了,或者……去找那個小混混?」
「那你想起了多少?」錢萬松瞇著眼睛問道。
陳虞心中更為奇怪了,便冷笑道:「也許只是自己的名字,也許更多,你希望是哪個答案?」
錢萬松看著陳虞好一會兒後,突然笑道:「呵呵,我當然希望你想起了以前所有的事情了,你怎麼會這麼問?」
「是麼?」陳虞也緊盯錢萬松問道。
「當然了!難倒你還不相信我麼?」錢萬松異常爽朗的笑道:「好了好了,那些先別說了,能告訴我為什麼你會知道他們抓不到那兩個人麼?」
陳虞淡淡的道:「我並不知道他們一定抓不到那兩人。」
錢萬松詫異道:「那你剛才……」
陳虞接口道:「我只是猜的!」
「猜的?」錢萬松有些生氣,心道:「就算你猜得,那也應該有些根據吧?像這樣我問一句你才答一句,明顯是不把我放在眼裡。」但隨即錢萬松想到此時應該先問出原因,暫時還不能惹怒這個女人,便又強自壓下心中的怒火,緩緩道:「你怎麼猜到的?」
陳虞也不看錢萬松,低頭**著雜誌,口中卻淡淡的道:「這還用問麼?就憑那兩個蠢貨也能抓住人?這才真是一個笑話!」
「你……」
錢萬松還沒說話,一旁的阿明卻忍不住了,實在是因為陳虞的這句話太過傷人,她看不起阿明的兩個手下,也就等於看不起阿明,這叫阿明如何能忍得?
「說別人是蠢貨,那你是什麼?」阿明怒道:「你上次怎麼會失手的?你不是很有能耐麼?怎麼也沒有抓到呢?」
聽到阿明的質問,陳虞淡淡的看了一眼阿明,也不回答,只是沉默。
倒不是她無言以對,事實上,如果上次不是有著隨性和尚在孫少陽身邊,或許她早已殺掉了那個小混混。但是這一次呢?孫少陽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但是阿明的兩個手下卻還是沒有抓到人,那麼他們不是蠢貨是什麼?至於說為什麼她在事先就知道阿明的兩個手下抓不到人,那確實是她猜的,為什麼會猜到,這純粹是她的直覺。
只是這些理由和原因,陳虞會解釋麼?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看到陳虞不說話,阿明壓下心中怒氣,也不再說話。
錢萬松也揮了揮手道:「好了好了,以前的事都不要再提了,但是,蝴……陳虞,阿明說得也沒錯,憑你的身手,上次你為什麼會失手的?是不是也該告訴我原因了!」
原來,自從陳虞回到緋紅酒吧,錢萬松身邊以後,就只說了一句任務沒有完成,至於為何會失敗卻什麼也沒有說,而且連後幾天,錢萬松要求陳虞再次去劫殺孫少陽,她都一直沒有答應。這件事一直以來都讓錢萬松心中感到異常不爽,都快成為他的一塊心病了。今天錢萬松又再一次問起這件事的原因,但是陳虞的回答卻讓他再次怒火沖天。
她道:「沒有什麼可說的,而且我也不想和你解釋什麼!」
錢萬松臉色一變,心想:「她為什麼總不肯給出答案,這裡面難倒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她自從那次回來以後就行為異常,對我的態度也有了很大的不同,是不是她已經恢復了所有的記憶,只是不知道她以前到底是什麼身份,哎,早知道當時就直接殺了她,現在也省下很多事情。」雖然心裡異常後悔當初因為想要利用她的身手幫自己辦事而留了她一命,但既然現在已成事實,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好強自壓住怒火道:「陳虞,這麼多天以來,我一次次的問你為何上次沒有殺掉那個小混混,你都一直都不肯給出答案,這是為什麼?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還是你,心中有鬼?」言辭當中,似乎在擔憂著什麼。
陳虞眉頭一挑道:「有鬼?我心中能有什麼鬼?還是你心裡在擔心著什麼呢?」陳虞敏銳的察覺到錢萬松的異常,自從他知道自己開始恢復記憶以後,就變得有些奇怪了,這是為什麼?
一時間兩人心裡都在猜測著對方的想法。
陳虞慢慢站了起來,心中有些厭煩這樣的猜測,只想以後去找到那個和尚,便能把以前的記憶找回來,到那時或許就可以清楚的知道錢萬松到底是什麼人。有這樣的想法只因為在她恢復了些許記憶,似乎存在著一點就是這個錢萬松並不是什麼好人,好像自己失去記憶也和這個人有著一定關係。
但是陳虞突然間的動作,卻使得阿明和光頭一下緊張了起來,兩人同時把手伸到了腰間,就想要拔出手槍。
陳虞皺了一下眉頭,心中非常不屑這兩人的動作。同時心裡更加確定了剛才的決定,因為這兩人對自己明顯的在防備什麼。雖然心裡急切的想知道答案,但是同時也知道不可能問出什麼來。於是她便道:「我要回去睡覺,沒工夫和你們在這瞎磨估這些沒用的事。」說完,便轉身準備離開這裡。
錢萬松正在想著怎麼問出這個女人那次去抓孫少陽時生的事情以及今後該怎樣處理這個女人,卻見她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裡,頓時大怒,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怒吼道:「站住,你還有事情沒有說清楚,那天到底生了什麼事情,你為什麼沒有抓到那個小混混?你要不說清楚……哼哼。」語氣中不善的意味已經顯而易見。
陳虞停下了走動,淡淡的說道:「如果我不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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