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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NO.197:寶兒玉梅大喜(上) 文 / 悠然山野間

    眼轉眼了荷也露尖尖角的時候,趙寶兒的婚期近了。

    陸朝陽自然要去接親的。陸蘭英也被抓來撐場面。兩個女娃被張媒婆抓著教育了一番,告訴她們要怎麼做。

    「這新娘啊,是一整天都不能吃東西的。娘家人會偷偷塞兩塊點心啥的,你們可不能叫嚷。」

    陸朝陽笑道:「那哪能哪!」

    張媒婆想他們兩家的交情,也笑了起來,道:「你們打在一塊兒的,那自然不能幹這事兒。那有些人家的姑,可不一定了。」

    張媒婆絮絮叨叨了大半天的,把陸朝陽和陸蘭英聽得直咋舌,陸朝陽道:「成個親咋這麼麻煩?」

    張媒婆老神在在,道:「那當然,一輩這麼一次,不熱鬧熱鬧可怎麼成?」

    陸朝陽頓時對成親這檔事兒更加反感了。

    真了成親的前幾天,是趙寶兒,也老實了。趙書耀還,陸朝陽自告奮勇地跟著他去給陸玉梅送鞋。

    鞋是林氏繡的,她知道陸玉梅心思巧,那嫁衣肯定也是不同一般的,陸朝陽告訴她,繡的是並蒂蓮。林氏便也繡了並蒂蓮,家裡養著蓮花,林氏自然是繡得活靈活現的。

    送婚鞋是在成親的前一天,整個趙家已經都佈置妥當了。趙寶兒和陸朝陽是雙雙騎馬上集的,陸家門口正在放鞭炮。今天是陸家擺嫁女兒酒的時候。這時候。男方家裡是不參與的,只有來送婚鞋的新郎官和婆家兄弟會來一趟。而且挑的是人最多的時候,也是讓自己的親朋好友都見見自家女婿的意思。

    還沒地方,遠遠的有人瞧見了趙寶兒兄妹倆,頓時高聲笑道:「新姑爺送鞋來啦!」

    然後屋裡的人都湧了出來,陸元寶親自挑了鞭炮出來放了。

    趙寶兒和陸朝陽勒馬,在門前翻身下了馬。

    不等炮仗停下。陸元寶迎了出來,笑道:「咋是你們倆來了?快進來快進來。」

    陸朝陽摘下了斗笠,笑道:「叔,我去玉梅。」

    陸元寶見她還戴著面遮,心中的疑慮一閃而過,只擺擺手,笑道:「去吧。」

    然後領著趙寶兒,去給在座的親朋長輩見禮。

    陸朝陽一溜煙地溜躂了內院。陸家在鎮上的宅是個二進的院。陸玉梅搬了過來,收拾得平平整整的,和鎮上其他有些家底的人家一樣。進了外院。還一大群來幫忙的婦娘在那兒,見身材高挑的陸朝陽。還帶著面遮,難免會議論兩聲,紛紛猜測。

    陸朝陽才不管她們,頭一伸進了菱形的二門。屋裡。陸玉梅端端正正的坐在炕上,也許是要做新嫁娘了,她的模樣中端莊又有些嬌羞,身邊坐著她的堂姐妹,或是表姐妹。在陪她話,討論嫁妝或是別的東西。

    見了陸朝陽,陸玉梅眼前一亮。道:「朝陽。」

    陸朝陽笑嘻嘻地道:「我親自幫你把婚鞋送來了。」

    頓時有人跳出來道:「呀,那不規矩!你咋不交給我舅媽,或是我表嫂!」

    陸朝陽低頭一,是個陌生的女孩,聽她的口氣,和陸玉梅的關係應該是表姐妹。難道陸玉梅其他姑姑的女兒?

    她笑道:「嬸和大嫂都在忙,我還不興自己送進來啊?」

    著,把繡鞋拿出來給陸玉梅。陸玉梅的嫁衣掛在不遠處的撐開的衣服架上,繡滿了華貴的並蒂蓮,確實是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林氏做的婚鞋也是繡並蒂蓮的,和那身嫁衣非常的相配。

    陸玉梅接過來在手裡,讚歎了一聲,笑道:「婆婆的手工真是好。」

    陸朝陽道:「那你以後好好學著些,不是了。」

    頓時屋裡的女孩都笑了起來。陸朝陽摘了面遮,想和陸玉梅話。可是屋裡人多,又多不熟悉,陸朝陽倒插不太上嘴。

    而且她們的都是些婚俗的事兒,陸朝陽又非常不感興趣。

    這時候,有人輕輕推開門進來了,一邊道:「我我還是先回去了,這兒亂糟糟的,輪這會兒我們還沒飯吃。我還是和我娘,明兒可不要來送嫁了。」

    原來是李蕾。

    這時候,剛才話的那姑娘站了起來,走上前去輕聲道:「姐,那可不成啊。」

    李蕾嘟著嘴還想啥,一回頭陸朝陽,頓時臉綠了。

    陸朝陽笑道:「這娘家送嫁的人,可是早好的,你現在嫌累,嫌苦,可不厚道。」

    李蕾對著她,有些怯,可也有些不甘願,道:「誰知道送嫁的事兒這麼多啊,一天晚我們還不是跟著一口茶都沒的吃。眼睜睜的著別人吃大席哪。她坐轎我們還得跟著轎走呢,多丟人現眼都不知道。」

    這送嫁,其實是現在的伴娘。女孩出嫁,家裡親近的姐妹,或者是堂姐妹,都是要陪著的。確實是個吃力不討好的活計。時候新郎官上門,也要攔門,送新娘出門,了夫家,行禮以後,還要屋裡去陪著新娘。

    一般這時候,也忙晚上了,新娘餓多久了,她們餓多久。新房裡有一桌酒菜,是專門給新娘和送嫁的娘家姑娘吃的。

    但是這是來幫忙的啊。有血緣關係的姐妹出嫁,送嫁是你的義務,從來也沒見過誰,還在這兒掰著手指97k.頭算自己沒好處,好受罪的。

    陸朝陽想著今天是陸玉梅的大日,便不打算搭理她,免得吵得不高興。何況她是婆家來的,來數落娘家人也不合適,免得人家趙家人沒把陸家人放在眼裡。

    陸玉梅聽了,也是無動於衷。其實想通了,不生氣了。李蕾為啥這樣?還不是她娘逼著她來的,不然她也不樂意給自個兒送嫁啊。她那點心思,不是人家如願了,她自己卻沒如願,還得被逼著來送嫁,所以心裡不痛快,恨不得多兩句話,讓陸玉梅心裡堵嗎?

    可是陸玉梅想通了,偏偏不搭理她,更不會因為她的話不高興,這樣一來,李蕾自己反而氣得要死。

    陸朝陽陸玉梅瞧著倒是一點兒也不在意,便不管那李蕾了,只是拉著陸玉梅的手,和她些新房裝修的事兒。

    李蕾自討了個沒趣,只好又厚著臉皮坐在了她們身邊。

    過了一會兒,連氏來叫姑娘們去吃飯。不能前面吃的熱鬧,卻讓這群陪嫁的姑娘,和準新娘在後面餓著吧?

    見著陸朝陽,連氏直笑,道:「哎呀你可是扮兄弟來送鞋的呀,咋不去前邊兒吃,還賴在這兒呢?」

    陸朝陽笑道:「那可不是,我和玉梅,還不能是姐妹啊?我婆家,娘家,兩邊都沾!」

    連氏且驚且笑,道:「你這丫頭……」

    反正陸朝陽是跟著一塊兒去蹭吃了,完全無壓力。

    然後是來了個滿臉皺褶的婆,揣著個包袱,笑著把陸玉梅拉近屋去了。陸朝陽恍然大悟,那是傳的房婆啊!專門來教陸玉梅……房中之術的!

    見陸朝陽探頭探腦的,連氏打趣笑道:「少湊熱鬧,早晚輪你!」

    陸朝陽嘿嘿傻笑。

    旁人見這姑和新嫁娘娘兒倆的關係都好,不由得都陸家姑娘命好。要知道,這嫁了人,不但要受婆婆氣,受大姑姑氣的也不少!

    等傍晚時分,趙寶兒被人扶進後院來了。樣他喝了不少酒。

    陸玉梅雖然擔心,但還是避開了。陸朝陽迎了上去,道:「咋喝成這樣哩?我們可是騎馬來的啊。」

    扶著他的是個長著一張圓臉的少年,笑道:「今兒這麼多人敬酒,當然得喝醉。」

    連氏忙道:「先扶過去喝點醒酒茶,休息一會兒,朝陽啊,你也把馬留下。讓玉梅他大哥拉馬車送你們回去吧。」

    連氏又對扶著趙寶兒的那少年道:「豆包,你跟著幫扶著些。」

    雖是兄妹,但是畢竟男女有別,總不能讓陸朝陽在車裡照顧趙寶兒。叫一個同村的男孩幫著送回去,也是應該的。

    陸朝陽也沒多想,只是暗想著都怪自個兒傻,還騎著馬來,今天趙寶兒肯定是要醉的,早該駕個馬車來,順便帶個長工來駕車。

    趙寶兒還沒醉成十分,只是瞧著臉頰通紅,緊緊皺著眉頭,似乎非常的不舒服。喝醒酒湯之前,又吐了一次。喝了醒酒湯,也沒見他舒服一點兒,等幾個人把他抬上車,他很快睡著了,並且打起了呼嚕,

    那「豆包」和陸朝陽面對面坐著,趙寶兒橫在他身上呼呼大睡。陸朝陽歉意地笑了笑。

    那個豆包上下打量了陸朝陽一眼,也咧開嘴,笑了笑。

    孤男寡女的,陸朝陽又穿著女裝,自然也不方便去搭訕,於是一車的人寂靜無聲的坐了這一趟車,回了陸家村趙家。豆包和陸玉梅大哥兒一前一後,幫忙把趙寶兒扛了下來。

    等把人扶回屋裡,陸玉梅大哥去給趙牧和林氏見禮。陸朝陽自己送了那個豆包門口。

    豆包左右打量了一下,摸摸腦袋,走了。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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