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陽無奈,道:「這樣吧,豹我不知道咋對付,可是我知道怎麼對付狗和貓。展瑜哥,你來。」
兩人躲在一邊咬耳朵,倒是怕被這豹聽見似的。不是陸朝陽神經質,實在是這豹太聰明了,可能,它還真聽得懂人話呢!
她只管自個兒嘰嘰咕咕的,可是卻沒有注意,陸展瑜的耳朵微微發紅。
陸朝陽可以斷定的是,不管是什麼動物,其實本質上來,都是愛乾淨的,絕對不願意和自己的屎尿長期呆在一塊兒。
一開始,陸朝陽想用訓練狗的辦法來訓練它。陸朝陽家的狗學上廁所都上得很快。在它們還是奶狗的時候,陸朝陽想盡辦法教它們先學會不要自己窩裡上廁所,尤其是不能在房間裡大便。
最後有用的方法是把那些狗全都關在外面,直它們老實的在外面大便了,陸朝陽才放它們進來,然後給予食物和安撫作為獎勵。
可是這一招,對於這大豹,好像不太管用。
陸朝陽揣測著這傢伙應該在進食後不久要大便,然後陸朝陽想把它趕出去,結果失敗了。豹畢竟不是狗,趕能趕得出去的。在陸朝陽露出要把它趕出去的神情時,這傢伙暴走了。
衝著陸朝陽一聲怒吼,竟然是做出一副要咬人的德行,嚇得陸朝陽連忙跳了桌上!
陸展瑜也被嚇了一跳。連忙去攔著,並呵斥道:「去,去,讓開,不要嚇著朝陽!」
那豹卻像是故意要嚇唬她一樣,在桌下面暴躁的兜來兜去,陸朝陽和陸展瑜一個站在桌上。一個站在桌下,又勸又哄,試圖讓它安靜下來,可是都收效甚微。
而且它還撲了上來,前爪都搭在了桌上,張嘴要咬陸朝陽的腳踝,頓時把陸朝陽嚇得雞飛狗跳,一下跳了起來。
「朝陽!」
陸展瑜嚇了一跳,連忙伸手去接,結果陸朝陽竟真的從桌上掉了下來。兩個人滾成一團。
陸朝陽也是兩眼一抹黑,等落了地。才想起來剛才陸展瑜接住了她,後來被衝擊力沖得後退,他自個兒翻了個身給她做墊--這墊還是硬邦邦的!
她連忙手忙腳亂的爬起來,卻一把被他拉住手。低頭一,陸展瑜還頭昏眼hā的,顯然被壓傻了。她也頭昏眼hā,也掙不開他的手,只得僵持了一會兒。陸展瑜才猛的回過神來。坐了起來。
陸朝陽擔心地道:「展瑜哥,你沒摔壞吧?」
陸展瑜摸摸自個兒的腦袋,無奈地道:「還沒。」
兩人突然想起那豹來。抬頭一,見它在不遠處慵懶的舔著爪,好像有些嘲弄地著他們。見兩人過來,它索性在原地又撒了一泡尿!
陸朝陽氣得要死:「我不信我還治不了你了!」
著,她跑去找了找,把陸展瑜床底下那個豹睡覺的墊拿走了。那還是讓達娘給做的呢!
那豹一自己的墊被拿走了,頓時煩躁起來,跟在她身後想跟過去。但是陸朝陽跑得快,一溜煙的出了門,還把大門給關上了!
「吼--」豹憤怒的吼著。
陸展瑜還在發呆,被它一吼吼得回過神來,這滿屋的狼藉,無奈地道:「別鬧了。」
豹抖了抖耳朵,倒是真不叫了。
陸展瑜道:「別老惹她生氣,她還呢。」
那豹又抖了抖耳朵,又縮在了地上。
陸朝陽剛出了門,覺得自己一身豹屎尿臊味兒,心裡打定了主意,非得好好訓了這豹,免得陸展瑜每日生活在這水深火熱之中。
陸展瑜剛收拾了自己一身狼藉,聽有人敲門,打開門以後,發現是陸朝陽去而復返,不由得有些奇怪。
陸朝陽笑道:「我想著,展瑜哥你這兒打水也不方便,你這些衣服床單,不如都交給我帶回去洗洗吧。」
陸展瑜有些不自在,道:「這,怕是不妥當……如果被人瞧見你在漿洗男人的衣裳,怕是不好聽。」
陸朝陽道:「我這院裡平時也沒什麼人來,你把衣衫和被單都給我吧。」
著,推開了他,自己要進門去。
陸展瑜大窘,想攔著竟然也沒攔住,只好跟在她身後。陸朝陽去裡頭找了一圈,只收出來一身髒衣服。還是陸展瑜剛在地上摔了,弄髒了,換下來的。陸朝陽又利落地把他的床單什麼的都拆了下來,打算帶回去一塊兒洗。弄得陸展瑜目瞪口呆。
陸朝陽道:「今兒太陽大,洗了明兒能曬乾。我待會兒給你送新床單上來啊,展瑜哥。」
完,她又風風火火地走了。
留下陸展瑜一人半晌回不過神來。門戶大開,那豹也沒走,而是在他身後懶洋洋地趴著,哼哼了兩聲,好像是在嘲笑他似的。
陸朝陽一門心思要好好收拾這臭豹,回院裡,先打了水來把那一大堆的床單先泡了下去,然後招呼在院和達娘一塊兒挑地龍喂陸蘭英,道:「我回村裡去一趟。」
陸蘭英連忙答應了。
陸朝陽先讓林氏挪了一床乾淨的被單床罩之累的東西出來,並把那墊給林氏,讓她跟著多做幾個。然後才回去,先把陸展瑜的床單和衣裳都洗了。
林氏的手工快,做個墊,不過是半天的功夫。了傍晚,陸朝陽把乾淨的床單的墊都給陸展瑜送了過去,並且熱心的幫他鋪好了床。
她平素行事便是風風火火的……從來沒想過這件事會有什麼不妥當。陸展瑜尷尬地站在一邊瞧著。
直陸朝陽把床鋪好了,並把那新墊放在地上--恰恰放在今天早上那豹撒尿的地方,並把它的食盆也放在了那附近。
並悄悄囑咐陸展瑜:「明兒起,它再拉屎拉尿,別掃了,由著它在那兒,它自個兒受不了的了。」
陸展瑜面如便秘,但還是點點頭,答應了。
接下來的日,陸朝陽每天讓林氏做一個新墊,都是那豹喜歡的。每天中午,她都上陸展瑜家去,這滿屋的屎尿。然後自己開始動手打掃。那豹每天見她,非常歡實,因為陸朝陽的來,意味著這亂七八糟的房間可以變得乾淨一些。
而且陸朝陽還會給它帶新墊!它又是最喜歡新墊的,每回有了新墊,它必定是要新墊上睡的。但是每次,陸朝陽都會把新墊放在它上次拉屎或者拉尿的地方。它其實也是愛乾淨的,絕對不會在自己睡覺的地方拉屎或者拉尿。
幾天的功夫,陸展瑜住的那個的屋裡,墊上了一地的墊。最後被逼得沒辦法,那豹去廚房裡上廁所了。結果,新墊和食盆又追了廚房裡。
最終豹在屋裡無處下手,很是暴躁了幾天。和它共居一室的陸展瑜飽受它的威脅。最終陸展瑜和它達成默契,它要方便的時候把它放出去,等它方便完了還要火速把它放進來!
自此這傢伙在家裡隨地大便的毛病才算是不情不願地改掉了。陸朝陽疑心它根本知道這是不應該的,但是之前它都是比較無賴的,根本不願意聽陸朝陽和陸展瑜的吩咐。逼得陸朝陽只好用對付貓狗的辦法來對付它。
其實這種方法也是對付隨地大便的狗的辦法。把它睡覺的墊和吃飯的飯盆放在它拉過屎尿的地方,下次它都會記住,不在這裡來上廁所。
可是這豹和狗又不一樣,也許和其他豹也不一樣--這是一隻喜歡墊的豹。它得的新墊,不論你放在哪兒,它也不肯讓你把墊收回去,更不會自己去撕咬。
後來陸朝陽它學得差不多了,把墊收走了,結果它又在屋裡隨地大便作為報復的事情。結果無奈,陸朝陽只好又把墊都鋪了回去。想著這樣雖然不倫不類,總比一屋怪味好。
趙牧紮好了籬笆,趙家的房基也打好了一半,這一天,陸朝陽拿著讓趙寶兒從集上捎回來的一個粗瓷hā瓶,送了陸展瑜家。上面幾朵嬌艷的菊hā,正是鮮嫩的時候。
「這個季節,也只有這hā了。」她把那瓶放在桌上,笑對陸展瑜道。
這屋,為了躲避野獸,只有一個的天窗,開得極高,通風排氣的效果可想而知。陸展瑜見這hā瓶,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
他笑道:「冬天還有梅hā呢。」
這hā瓶,倒是莊戶人家常用的,粗瓷,通體棕色。兩朵菊hā生得倒是嬌艷飽滿,許是她從哪裡折來的山hā,倒是比那大宅院的hā,多了靈氣和生命力。這麼一盆hā,使整個屋好像都鮮活起來。雖然那只是他的心理作用罷了。
陸朝陽他又著自個兒發呆,不由得輕輕地挑了挑眉。心裡想著,這傢伙最近怎麼回事兒啊,怎麼老是發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