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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NO.117:陸展瑜的身世 文 / 悠然山野間

    這頓飯吃得算是賓主盡歡,起初林氏因為陸展瑜的存在,覺得有些不自在。從前在陸家的規矩,是男女分桌而食的。了趙家以後,雖這規矩不講究了,但畢竟是有外人在的時候,林氏難免還是會顧忌些。

    但是後來,陸展瑜打起精神,加入了眾人的談話中。

    林氏不免對這孩產生了淡淡的憐惜……畢竟是中秋佳節,這可是家家戶戶吃團圓飯的日,若不是不得已,誰會泡在外頭不回去?她反而覺得,他呆在人家家裡過節,恐怕會不自在吧。

    因此,她開始熱絡地給陸展瑜夾菜。

    等散了桌,趙家人擺了桌在院中間賞月古。夜已經漸漸深了,陸展瑜竟然還沒有離開的意思。

    趙寶兒也有意留客。因為照陸展瑜的意思,今天晚上他恐怕是要在外頭亂轉一整晚了。既然如此,不如留他在自個兒家裡多呆一會兒。

    可是夜漸漸深了,別人倒罷了,林氏一個孕婦,實在不適合熬夜。

    趙牧林氏面露睏意,便扶了她站起來,道:「我們先回去,你們別鬧騰得太夜。」

    趙寶兒鬆了一口氣,若是爹娘都走了,好了。算是留客留得比較晚一些,也沒什麼。因此,連忙點點頭,道:「嗯,我知道了。」

    趙牧對長也是放心的,便點點頭,扶著林氏走了。

    院裡,剩下陸朝陽,趙寶兒。和陸展瑜。

    陸朝陽了陸展瑜一眼,張了張嘴,卻沒話。

    陸展瑜苦笑了一聲,道:「朝陽。你別急,我都。」

    剛才,林氏和趙牧的眼神。是帶著疑問的。不過是,在他是客的份上,所以沒有問出口。

    連趙寶兒都沒有多問什麼,他不回去過節,趙寶兒了他兩眼,把他帶回家了。並且曲意留客。

    那麼自個兒自然也不能再矯情。

    他沉默了半晌,方道:「我和我幾位兄弟。不是一母同胞的。」

    當年,陸父也是鄉下疙瘩裡的一個鄉下人,和陸元寶,是堂兄弟。後來跟人進了城,了現在的陸家醫館。當時的當家人。只得一女,沒有兒,所以從活夥計裡挑了一個著老實本分的,想要招贅,當時挑中了陸父。

    既然贅婿,當然不能納妾。那陸展瑜自個兒和其他兄弟,不是一母同胞的……那,難道是陸父背著妻在外面養的外家生的私生?

    陸展瑜又沉默了很久,道:「我娘。是玉梅她娘的表妹。」

    當年,陸家和連家定親,陸元寶和陸展瑜的父親是都訂了的,對象是現在的連氏,和陸展瑜他娘。不成想,陸父進城去給人做了贅婿。毀了婚約。陸展瑜他娘原本還想著要好好的做新嫁娘,不曾想遭人退婚,後來有些瘋魔了。後來是怎麼成了陸父的外家,又生了陸展瑜,不得而知了。

    「我十歲那年,我娘去了,我爹接我回陸家,帶我學醫。後來遇見了我師父,我家四個兄弟,結果我師父瞧上了我,帶著我在身邊學醫,後來跟著我師父周遊了一番。再回家。」

    「我不是大娘生的,斷無可能繼承家業,可是年少無知,不懂得收斂,在京裡竟然有了些名聲。後來發現不對勁,可大娘畢竟是母,我也不能忤逆不孝,只好避這兒來。大娘也,順水推舟……」

    陸展瑜苦笑,道:「其實,我年後回城……我年後確實要走,卻不是回城。師父在京城,年事已高,我去侍奉他終老。我是他此生最後一個關門弟,前兩個師兄,卻都已經走在了前面。師父無父無母,該由我,為他披麻戴孝。」

    他面上露出一絲淒婉的意味來。

    好像一個無家可歸的人,浮萍一般,混混沌沌,迷迷茫茫。裝著滿腹的心事,卻每日平靜無波,像暖玉一樣無暇溫潤。

    趙寶兒輕輕踢了陸朝陽一下,道:「去把酒熱上一壺端過來,然後去睡。」

    陸朝陽猛的被踢得回過神,頓時不滿,道:「大哥,你年紀,喝什麼酒。」

    趙寶兒白了她一眼。

    陸朝陽的注意力卻在陸展瑜身上,道:「展瑜哥,那你家裡人來,是幹什麼呢?」

    應該來,陸家人是巴不得根本沒有他的存在吧。難道是陸父,對他還算有些父愛?要請他回去過節?

    陸展瑜的面上頓時顯出一絲有些屈辱的神色,他道:「我家大伯在朝中為官,有一同僚,新調任麗城府主簿,有一女想要招贅。大娘讓我……」

    他自己也不出口!

    竟然是要把他弄去給人做贅婿!

    陸朝陽突然站了起來,道:「我去給你們熱酒,再把菜熱一熱。咱們再吃一點吧。」

    等陸朝陽走了,趙寶兒顰眉壓低了聲音,道:「這事兒都該你大娘和你爹做主。你躲著,能有用?」

    他頓了頓,又道:「你爹……」

    難道他爹願意!

    陸展瑜擺擺手,道:「若我不願意,便誰都強不了我。」

    完卻苦笑。

    其實要是可以,誰會願意和自個兒的血親鬧成這樣?他心冷如鐵,自打消息傳來的時候,他斷然拒絕了以後,當自個兒已經是無父無母的人。大娘的性他知道,一向是要強的。父親也從不曾左過她的意思。因此,倒不如自己脫身出來,只當這天下本是自己一人的。求著來一個家,一個父,也無甚意思。

    可是心裡還是覺得有些涼意,不知道從何而來。

    直要眼前有個人影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靠近,他才回過神來。

    陸朝陽笑道:「我把丸都熱了熱,好下酒哪。你們倆可不能多喝。」

    又歪著頭著陸展瑜,笑道:「展瑜哥,今兒過節,你也別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兒了。實在不行,搬鄉下來住也沒什麼。你的醫術那麼好,村裡人可都喜歡你了。收點藥錢,也夠吃穿嚼用了。」

    陸展瑜的眉頭舒展開來,卻是笑了笑,也沒有話。

    趙寶兒道:「行了,你快去睡。」

    陸朝陽笑著答應了一聲,退了開來。

    她的笑容好像推開了一層陰霾那樣,趙寶兒和陸展瑜的心情竟然都不知不覺的輕快起來了。

    陸展瑜按著心口,深吸了一口氣,又歎了出來。

    趙寶兒道:「怎麼啦?」

    陸展瑜搖搖頭,又笑道:「你妹好像不管發生什麼事兒,都是笑呵呵的。」

    每次都是這樣,她,心裡輕快,高興。雖然也出來了趙寶兒會不高興,可是有的時候,還真是鬼使神差的,自個兒的腿會走這兒來。

    像今個兒,府城來了人,他選擇避而不見,後來又了趙家來過節。

    趙寶兒皺眉,過了一會兒,又鬆開了,無奈地道:「她是這麼一個脾氣,著不聲不響的,其實自個兒心裡啊,主意大著呢!」

    陸展瑜只是笑。

    許是今晚把壓在心裡的事兒都了,所以感覺分外輕快。也沒有掩飾什麼。他這樣,趙寶兒反而放心了。坦坦蕩蕩的,好過遮遮掩掩,這樣趙寶兒反而能一眼出來,這裡頭好像也沒有什麼事。

    「……來的是我大哥和大嫂,他們都是抹不開臉皮的人,估計了明兒裡,該走了。」

    「那你家要是再派了人來呢?」

    「來來吧,我只當沒見是了。你想想,他們算應了人家的婚事,可也沒有人親口傳我這兒,那我自然什麼都不知道。」

    知道了,也專做不知道。

    這是陸展瑜的打算。

    「反正我孑然一身,想走走,也不懼他們什麼。」

    趙寶兒道:「那倒是的。所以你也不用成日愁眉苦臉的了。」

    他笑了笑,沒話。

    兩個半大的男人一人一口的喝著酒,著月亮開始胡話。最後五分醉的趙寶兒拉著八分醉的陸展瑜,睡在了柴房裡。

    半夜的時候,有人輕輕的推開門進來,給他們蓋上了一床鋪蓋。

    先前因為有些冷,兩人已經蜷在了一塊兒。

    第二天一大早,陸朝陽的生物鐘準時發作,又起了個大早!

    出來的時候,卻發現陸展瑜和趙寶兒還沒起身。儼然是昨晚喝醉了,所以起不來身。陸朝陽無奈,只好又去把那雞湯熱了熱,打算待會兒等他們醒了以後一人喝一碗。

    自己則用雞湯下了一碗麵將著當做早餐先吃了。

    雖然中秋剛過,但是秋中的時候,也是莊戶人家忙碌的時候,不管前一夜鬧得多晚,第二天朝陽得起一個大早。因此,了准點,幾家婦娘又上門來送豬草,和收豬糞了。

    陸朝陽打開門,來的依然是四個人。少了那個,依然是春丫娘。

    陸朝陽乾脆問了,道:「幾位嬸,春丫娘咋不來了?這不都連著兩天了沒來?也沒叫個人來道,是不送了的。」

    聞言,眾人你我,我你,頗有些面面相覷的跡象。來是大夥兒都不知道了!(未完待續)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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