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不平驚呆了的看著敖不破,眼睛睜得圓圓的,彷彿還沒有反應過來,根本沒有想到會被他打了兩巴掌
敖不怒眼眸沉靜,臉上依然笑嘻嘻的請華落和青離見諒,他這個弟弟自小被寵壞了,有失教養。
敖不破冰冷的看著敖不平,一臉漠然的喝道:「我父王是尊貴的西海龍王,我母親是上了玉碟入了宗譜的蕭側妃,你罵哪個是賤人?!這兩個巴掌是替父王母妃給你一個教訓,以後不要胡言亂語,丟了我西海的臉面!」
敖不平這才反應過來,臉上赤紅,嗷的一聲向敖不破衝過來,左手一勾拳,也向敖不破臉上打去。
敖不破早有準備,等他拳打過來,伸手如同鐵鉗一樣緊緊夾住,用力順勢一拉,敖不平來不及穩住身形,嘩嘩的連同邊上的太師椅摔到在地,敖不平的右腳重重的踩上敖不平的臉,壓得他不能動彈也不能開口。
那麼多年的悶氣彷彿一下子疏散了很多,現在不過是回報你於萬一!敖不破嘴角微不可見的輕輕一翹。
敖不怒恍若未見,客氣的請華落坐左側第一位,華落堅持不肯,最後謙讓了敖不怒坐左側第一位,華落落座在右側第一位,青離則靠著華落,坐在右側第二位。
等三人都已經入座,敖不怒才對敖不破笑道:「三弟你把他帶下去,好好和他說說規矩,總是自家兄弟,不能看著他胡來。」
敖不破也笑道:「大哥說得是,我這就把他帶下去。回頭再請父王好好教導一下。」
敖不怒淡淡的說道:「我會寫信給父王,父王對天庭一片忠心,絕不會允許他做出有失西海體統的事情。」
敖不破將敖不平的下顎一捏,敖不平就呀呀的說不出話來,只有眼中如同毒蛇的刺一樣看向敖不破,敖不破將他雙手反剪在後面,推搡著他出了大殿。
兩人快要到大殿門口時候,敖不怒似乎想起什麼出聲喚道:「不破,你回來時候請陳老爺一同聽審。」
敖不破沉聲道:「好」,一把把敖不平推出大殿外。
敖不怒歎息著對華落和青離說道:「家門不幸,這個敖不平自小驕縱慣了,在葛唐山學了幾年武藝,越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兩位請見諒。」
華落不動聲色的回答:「他還年幼,想他日後有兄長教導,一定能讓他早點懂事的。」
三人寒暄片刻後,敖不破伴著城隍陳老爺進入大殿,陳老爺擠著滿臉的皺紋成一朵九月的菊花,拱手笑道:「有各位大人在此,哪裡需要下官聽審,實在是折煞下官了。」
敖不怒溫和笑道:「陳老爺多禮了,你是本地父母官,這個妖孽既然傷了你治下的百姓,總要給你一個交代。」
聽到敖不怒的話,陳老爺也不再推辭,打了個哈哈,敖不破坐了左側第二位,他就順次坐了第三位。
等大家都落座,敖不怒取出一個海螺,對其他人笑道:「事關重大,此物可以記錄在場所有的聲音。」
敖不怒如此謹慎,青離頗有些吃驚,隨後又釋然了,容嬤嬤是從西海逃出來的,如果不問個清楚,只怕敖不破和敖不怒的一番功勞都未必能抵過,想必請城隍過來,也是做個見證吧。
華落斟酌著說道:「我和家妹都不善審問,不過當個耳朵罷了。還請你們主審吧。」
敖不怒微笑道:「鎮西將軍不必謙遜,大家坐在一起,自然是一同共審。不過總有一個人來提問,既然一開始是不破負責此事,我就舉賢不避親,讓他來問話把。我們一起來聽聽,若是不破有什麼思慮不周的。諸位再提點補充吧。」
眾人皆說極好,敖不破則欠身答應了下來。
青離察覺華落暗暗舒了一口氣,含笑瞥了他一眼,華落也衝她一笑,彼此瞭然。
兩個士兵拖著已經疲憊不堪的容嬤嬤上來,不過一個月左右,她從西海龍宮的內宮管事,到在錢塘江興風作浪,以及昨天看到龜丞相死掉,現在自己淪為階下囚,早已經沒有當初的囂張氣焰了,神情木然。她見座位上除了城隍陳老爺不認識,其他的都是舊相識,極難混過去,心中便是一顫。
敖不破見她老老實實的跪下,便喝問她姓名籍貫,容嬤嬤低頭不語,敖不破等了許久,她置若罔聞一樣依然不答話。座中的人都皺起眉頭。
敖不破劍眉一挑,便令兩個士兵對她行刑,兩個士兵則拿出特製的鐵質刑具,要套在她的手上。
容嬤嬤突然大聲的呼號起來,撒潑一樣在地上嚎啕,扭動著身體不肯上刑,肥胖的身體沾了很多灰塵,越顯得骯髒污垢。
「老奴不服啊不服。我雖然是得罪了貴客,可是為西海盡心盡力這麼多年,為什麼我逃出來了,還是不放過我啊。還非要栽個罪名給我!死去的王妃啊,你可要在天上看著啊,你看你親生的兒子和那個賤人生的種都在欺負我啊!」
在西海,王妃是用來稱呼死去的龍宮正妃的,也就是敖不怒和敖不破的生母。聽她這樣胡攪蠻纏,抬出王妃的名號,儼然以西海親密宮人的身份自居,陳老爺固然面露疑惑,敖不怒和敖不破一下子都被噎住,面色鐵青,居然不能立刻堵住她的嘴。如果她非說她是被西海公報私仇拿來頂缸的,還真不好分辨。敖不怒當初讓敖不破攆出敖不平,也是擔心他不明白容嬤嬤身份的棘手性,惱怒之下會攪亂審問受人以話柄。
青離心頭怒意如潮,拿起手邊的茶杯狠狠的摔了出去,茶葉潑在容嬤嬤面前的地面上,碧綠的茶水濺在容嬤嬤身上,瓷器破碎的清脆聲音讓大廳裡面為之一靜。另外四人都詫異的看向她。
容嬤嬤嘴巴張大了一下子停住,瞅了瞅青離的冰雪容顏,隨即吧嗒著嘴巴又哀嚎道:「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聽惠側妃的話去刁難客人,可是我已經被西海逼得走投無路了,怎麼還不放過我啊!」
青離見狀也不生氣,慢條斯理的說道:「你不必砌詞狡辯,我被天帝任命為人間撫妖巡查使,想必金魚的死我是可以問一問的。」
容嬤嬤好像很吃驚的說道:「金魚,那個金魚,她死了關我什麼事情。」
青離冷笑,徐徐站起身來走到她邊上,盯著她鼓出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我曾經教過金魚法術,教的時候順便查看了她的內丹。她的內丹是粉紅色的,因為她以前一直是自行修煉,曾經走火入魔過,所以內丹上有一個黑點。她死之後,內丹也被取走,我想這枚內丹你是不會浪費的。」
妖怪修煉多有內丹,內丹是妖怪修行的精華所在,失了內丹就等於失去道行,有些凶殘的妖怪會搶奪弱小妖怪的內丹,從而得到他們的道行。容嬤嬤離開西海後功力大增,除了得到他人指點外,和她開始肆無忌憚吞噬其他弱小妖怪的內丹也不無關係。當初九尾狐皇甫軒要救中了毒的無塵師太,也是打算以自己的千年道行壓製毒性。一個妖怪的內丹不可能立刻被其他妖怪吸收,總要在腹內盤桓很久才能全部利用,現在離容嬤嬤逃離西海不過個把月,想必那些內丹都還在。
敖不破一聽心下陡寬,朝青離感謝的一笑,敖不怒也深深的看了青離一眼,暗道她的反應度卻如此之快。
華落快步走到容嬤嬤面前,不容她掙扎伸手將她下顎制住,一記重拳擊打她的腹部,滴溜溜的滾出好幾顆內丹,掉落在地上,五彩斑斕煞是好看,容嬤嬤軟癱在地,嘴唇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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