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三雄上山
「咱們這樣是不是有點自討苦吃了?」一個膚色較黑的男孩問道。
「什麼叫自討苦吃,這是對自己意志的磨練,咬咬牙就過去的事,別放在心上了。」一個沉穩的聲音回答道。
「對!堅持就是勝利,咱們可以的,別讓人給看扁了。」另一個體格高大的男孩吃力地說道。
這是來自一段山路上的對話,一條連接著q縣與磨支山的山路,之所以叫它山路,不是因為它崎嶇不堪道路泥濘,而是坡高路遠上行困難。就在這條山路上,有三個騎著腳踏車,車上載滿了行李努力騎行的男孩,將近二十度的高度,還是上行,三個男孩早已汗流浹背,滿頭大汗。但他們沒有放棄,沒有停止,依舊努力地前進著,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不為別的,只因為山上有一個名叫方天定的任,他在這座叫做磨支的山上等著他們。不!確切地說是他並不知道這三個男孩會來,他們這樣的馬不停蹄,只希望在正午之前到達目的地,給他一個驚喜。
「加把勁!再加把勁,過了那個彎咱們就到了!」張晶咬著牙說道,不斷鼓勵著另外兩人。
「你這是望梅止渴!一路上你說了無數遍快到了快到了,怎麼走了三個小時了還不見人呢?」胡鑫一陣鬱悶,這個張晶一路上就知道不斷地重複這句話,聽的耳根子都癢了還說個不停。
「別說渴啊,一說起來我還真渴了,要不咱們停一下喝口水再繼續?」段偉也是真累了,一路上真的沒有半點停歇,連風景都沒顧著欣賞,全顧著趕路了。
「行!但不能耽誤了咱趕路的時間。」張晶停好車,從背包裡取出幾瓶水分給他倆。
怪不得這兩人一直乖乖聽話,原來一切的救生資源全在這個傢伙背包裡,什麼水啦、麵包、餅乾、方便面的,都被張晶管的死死的。他們也不怪他,畢竟都是為了趕路,為了同樣的目標嘛,何況這也是他倆自願上交的,就怕自己半路上沒有了毅力,影響了大家的行程。
「哎呀!舒服!你早拿出來不就好了嗎?真是的。」胡鑫喝了一口水,涼涼的泉水順著食道淌進胸腔,帶來了一陣舒意的涼爽,不過進了胃部就感覺不到了,因為一路的奔波,激烈的運動早已把他們的體溫升到了極限,涼爽的礦泉水也被迅加熱,等流到胃裡早已與體溫同步了。
「沒錯!真是後悔把水都給了你,害的現在有點受人擺佈的不良感覺。」段偉瞟了一眼旁邊的張晶說道。
「嘿!你們倒埋怨起我來了,要不是這樣,指不定現在才走到哪裡呢,不感謝我的好意,反倒說起我的不是來了,真是好心沒好報!缺德!」張晶抹了一把汗水爭辯道。
「嘿嘿,那還得真謝謝你了!把我們帶到著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破地方,沒準早就過了磨支山了。」段偉調侃道。
「對啊,咱們誰都沒來過,沒準還真迷路了也不知道呢。」胡鑫靠著車座上的行李,閉著眼睛享受著高山上烈日的烘烤。
「說的也是,天定他們的具體地址咱們也不是很清楚,等會兒過了那個彎找人問問吧!」張晶一臉鄭重地說道。
聽到熟悉的字眼,又是一個彎!胡鑫和段偉一陣強烈的鬱悶,也不說話,收拾起東西就走,不去理會一旁呆的張晶。
「提起這個『彎』字我就不爽!無數個彎都過了,連個人影都看不到,就知道糊弄我們,都現在了還說個沒完!」
「就是!咱不理他,這個級無聊極度鬱悶的傢伙,咱還是趕緊閃人的好!」
倆人你一言我一語,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嘀咕著。張晶看著兩人起身忙活,還嘮嘮叨叨的,距離遠還聽不清他們說啥,心中好奇,便走過來詢問。倆人一看被現了,連忙上車,飛也似地騎跑了。張晶一看上當,趕緊回身收拾,等自己整理完畢後,那兩個傢伙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前面的彎道了。
張晶臭罵一聲,趕忙上車追趕,剛過了不遠處的山彎,便看到了那兩個傢伙的身影,他們停著車子,愣愣地注視著前方,傻呆著不知道怎麼了。張晶也沒抬頭看,逕直停到了兩人一旁,看著傻傻的兩人,笑個不停。
「看什麼呢?」張晶用手在二人眼前揮來揮去,笑著問道。
胡鑫和段偉沒有說話,只是同時抬起手,指著山上看去。張晶還真沒注意山上有什麼東西,以為他們看到了ufo了什麼的,嚇成這樣子,轉臉一看,不禁自己也呆立當場。
「是人家!好多的人家!」張晶還算機敏,一路上人煙不見,終於看到人家的影子了。那一幢幢連綿的房屋,炊煙裊裊,點綴在山坡上顯得那麼的寧靜安詳。時值正午,山路上沒有人影,大概都趕回家吃飯去了。眼前的一切景物都是靜止的,除了那緩慢上升,繼而被微風吹散的裊裊青煙,順著山體緩緩上升,直至消散不見。
山腰裸露的岩石層映著正午的烈日,閃著耀眼的光,紅褐色的砂岩一層一層整齊地碼放著,好像歷史塵埃積澱的書頁般明顯。秋日裡的山上,飄落的樹葉鋪滿了山體,整個山看起來好像穿了一件金色的外衣,那齊齊整整的樹幹挺立著身軀,筆直地站在枯枝敗葉裡面,像極了山民的性格。
「真美啊!」張晶不禁感歎道。怪不得那兩個沒良心的傢伙走到這裡就不動了,原來是被此情此景迷住了。張晶陶醉在風景裡,沒注意到那兩個傢伙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衝動,朝著最近的一戶人家跑去。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下車進了人家的房門。張晶笑罵一聲兩個急性子,悠哉游哉地穿過馬路,在門外等著兩個掃興的傢伙。
「哈哈!我就說嘛!這麼美的地方咱們怎麼會來錯呢!」
「就是!咱們運氣真好!就那麼一個小小的山彎一過,說到就到了,真是快啊!」兩人謝過屋裡的山民,一出門就開始宣洩起來。
「就是!要是早點找到那個彎就好了,咱們不就早來了嘛!」胡鑫笑道。
張晶一聽,差點背過氣去!這是什麼歪理,什麼叫做早點找到那最後一個山彎就早點到了,那路不是得一步一步走嘛,哪能一步就位呢?真是謬論!
看見張晶不屑,胡鑫段偉兩人搖著腦袋走了過來,好像炫耀著自己現了新大6一般,傲慢的脖子都快抬到天上了。張晶看他們這樣子真想笑,但故作嚴肅地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胡鑫段偉兩人對視一眼,三人終於忍不住了,大笑開來。終於找到了,這裡就是磨支山,而且剛才那戶人家也認識方天定家的位置,一聽是來找方天定的,直誇那孩子心性好的不得了,還說他的朋友也指定差不到哪裡去,這不明顯地連帶著誇了自己嘛。胡鑫段偉二人一聽就樂了,連謝三聲才出門來,一看到張晶,那興奮的臉就開始向上飄了。
「行了!快走!上山要緊!」張晶沒有他倆那麼自戀,簡單收拾了一下就推著車子上山了,倆人見著沒意思,也低頭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