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故人(一)
馬毅一行人浩浩蕩蕩已經行了十天了,累了就找驛站歇歇腳,看到好的風景也會停停觀賞片刻,然後繼續啟程。
「額娘,阿瑪說現在風雪太大,怕任何牲口都受不了,我們到前面先打尖兒休息一晚再繼續走。」爾淇騎著馬行到沈氏的馬車邊上拉著韁繩喊道。
「嗯,就由你阿媽做主吧!」沈氏在馬車裡應道。
舒淇挑起簾子推開馬車上的窗戶,一股冷風就吹了進來車內的人都不禁打了個哆嗦。看到外面白雪茫茫,雪花一片片的飄落在人的身上。
「大哥,外面太冷,你也上車避避吧!」舒淇看著爾淇的樣子心裡有些不忍。
「就是,哥哥你就上車吧!你要是不願意去那輛車,你也上來我們擠擠還熱鬧!」賢淇也急著道。
賢淇開始的時候也和爾淇一樣騎著馬走在前面,可是自從下雪了以後就賴到沈氏的車上了。本來沈氏的意思是讓兒子去後面的車上,可是賢淇硬是賴定了說是額娘和妹妹這裡暖和,沈氏心一軟便依了他。
「不用了,能頂的住,我還要去前面看看阿瑪,賢淇在這照顧好額娘和妹妹。」爾淇用手擋了擋風雪朝馬車裡笑了笑示意大家不用擔心又驅馬朝前奔馳而去。
「二哥,你看大哥多厲害,哪像你啊!……」舒淇朝賢淇做了個鬼臉道。
「舒兒,別笑話你二哥了,這幾天額娘講給你的東西你可都記下了。」
「嗯,大概都記下了。額娘說的女兒大概都能記下,可是額娘你說的那幾個人能信的過嗎?」舒淇這幾天被沈氏灌輸了很多公爵府的事情,還有一些待人處事。更有府裡一些信得過的老人也告知了舒淇,以防有變也好有個個照應。
對於這些舒淇心中還是有些疑問的,畢竟前世的記憶早已讓舒淇學會只靠自己,別人是信不過的。尤其是阿瑪額娘已經離府這麼些年了,那些人真的能靠的住?舒淇心裡有些懷疑。
「放心,那些人不是額娘的陪嫁就是家裡的家生子,別人想拉攏可不是那麼容易的。放心好了。」沈氏見女兒懷疑就解釋道。其實有些話她還是沒有像女兒說出口,那些人的老子娘都是府裡老人,不忠心的後果是什麼他們比誰都清楚,更何況自己怎麼可能沒有預防留後路。那些人衷心還好,如果有個萬一……那就不要怪她了。
「額娘,這麼早就告訴妹妹這些,是不是有些為難妹妹了」賢淇看到一臉疑問的妹妹道。
舒淇見二哥心疼自己心裡挺高興的。哥哥雖然有時候會捉弄自己,不過確實真心待自己好。知道哥哥是擔心自己忙給他扯了個笑臉。賢淇見妹妹給自己的笑臉,還有她那麼認真的記著額娘所說的東西,雖然自己以前也和妹妹現在一樣,可是見妹妹辛苦自己還是有些心疼的。
「額娘知道你心疼舒淇,當年你不也一樣記過。如果這些你們都記不住,回去後犯了錯就不是現在這樣了,寧可現在多吃些苦,也好過回去後受罰。」沈氏見賢淇關心的樣子忍痛的說道。
「額娘,女兒記下了,你們別擔心。女兒很好的!」沈氏聽到女兒的話很是欣慰。
「起稟夫人,老爺傳話過來,前面有家客棧,老爺已經讓人定好了院子,我們快上一些夫人小姐們坐穩些,也好早些讓夫人小姐們暖和暖和。」趕車的老劉頭怕風雪消弭了自己的聲音大聲的喊道。
「額娘已經知道了,你儘管趕車吧!」賢淇撩起簾子回道。
「好勒!」老劉頭揚了揚馬鞭吆喝道。
不一會眾人趕到客棧,丫鬟婆子們先把沈氏幾人迎到安排好的院子裡,柳葉一邊安排人找小二端來熱水讓眾人先梳洗一番。一邊找人去找外管事李德安排眾人晚飯。
「夫人,這風雪太大了,我們再這歇歇腳蹬晴了在繼續走,還好我們走的早,要不然還趕不上了。」馬毅進屋去了身上的斗篷,拍拍胳膊上的雪說道。
「看你,凍壞了吧!兒子呢?怎麼就你進來了?」沈氏見相公進來連忙上前支走正在為馬毅整理的丫鬟自己動手道。
「兒子說要去看看行李安排好了沒,馬上就來。不用擔心。」
「讓你和兒子坐馬車你們偏是不聽,就不曉得我們會擔心啊!」沈氏一邊說一邊瞥了馬毅一眼。
「呵呵!讓夫人擔心了。男子漢大丈夫應當要在前面為妻兒當風雪,不是嘛!」馬毅見妻子說教肉麻的說道。
沈氏聽到相公的話,臉一紅擰了一把馬毅,見旁邊正在忙碌的丫鬟婆子笑話的眼神瞪了一眼了轉身避開。
「老爺、夫人,熱水來了。」柳葉帶著粗使丫鬟抬著熱水走了進來安排眾人梳洗。
待眾人梳洗完畢,坐下吃了杯熱茶才感覺到有了熱氣。這時候李德和長貴才把大家都安排好前來回話。
「回稟老爺夫人,老李總管和李管事前來回話。先在外面候著。」門外伺候的丫鬟進來稟告。
「嗯,讓他們進來吧!」馬毅端起茶杯吃了口茶道。
李德和長貴抖了抖衣服上的雪,弓著腰進來行了禮,李德道:「起稟老爺,行禮和下人都安排好了。柳葉姑娘已經叫準備晚飯了,奴才前來回話。」
「嗯,辛苦李總管了,」馬毅說道。
「李總管,您怎麼親自來回話呢!叫長貴一起回不就行了。累了一天了快去洗洗休息。」沈氏見李總管彈過雪的衣服上還有滴滴雪水,不忍的道。
「累夫人掛念了,小老兒沒事,說完奴才就下去。」
「老爺夫人,奴才爹爹就這樣,您要是不讓他有事忙著,他還會不舒服呢?」長貴也樂呵呵的說道。
「行了,李總管您先下去休息,有事讓長貴頂著,來人,扶李總管去歇著。」說著馬毅就招來丫鬟扶著李總管下去了。
「那奴才謝過老爺夫人,奴才先下去了。」
「長貴你看你這做兒子的,怎麼也不攔著。要不是想著你父親回去與家人團聚,我還真不想他這麼打的年紀長途跋涉。」馬毅對著長貴說道。
「老爺,奴才爹是閒不住的人,哪裡會聽奴才的,他也就聽聽您和夫人的話。」長貴狡辯道。
「好了,打聽的如何了?」
「回老爺話,這裡離彰德府還有十里,附近沒什麼人家,因為這是管道,這裡的東家瞅準這地方所以開了這家店,說起來這家的掌櫃的奴才還見過。」
「嗯,你見過??」
「嗯,老爺還記得京裡的聚寶齋嗎?這裡的掌櫃的以前在聚寶齋幹過不過有很多年了。那時候奴才才十來歲。還是因為那次替主子去給老太太置辦禮物和哪裡的活計有些摩擦所以才認識的那個掌櫃。剛見到掌櫃的奴才就覺得面善,所以前去搭話記起往事。」
「哦!不會就是鼻青臉腫那次吧!」馬毅看著尷尬的長貴笑著問道。
「誰鼻青臉腫啊!不是長貴吧!」沈氏剛看完兒子女兒回來就聽到相公說什麼鼻青臉腫的好奇之下便問道。
「回夫人的話,是奴才。那都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長貴見沈氏進來連忙行禮,一臉尷尬的回話道。
「夫君到底怎麼回事啊!看長貴這樣子還真是難得呢?」
「呵呵,都好多年前的事了,記得有一年我吩咐長貴去幫我置辦些東西,結果東西沒置辦回來一臉鼻青臉腫的回來了,還嚇我一跳。別人都以為是有人不買我公爵府的面子,召集了人手要幫長貴找回面子呢!硬是被他給攔了回來。最後一問你猜怎麼的。原來是他和人傢伙計絆了幾句嘴,他看不慣人家就和人傢俬斗結果被人打了。這不就把人家記住了。」馬毅想起當年的事忍不住笑道。
「老爺,夫人,這不是年少無知嘛!不打不相識,後來小的也去向他道歉了。不怪人家,人家也是盡忠職守誤會了小的而已。」長貴摸了摸後腦勺笑道。
原來當年長貴是馬毅的書僮,馬毅一般有什麼事都會讓長貴去辦,所以長貴呢在府裡就比較橫,說話就比較沖。結果那次夥計沒看明白以為他是來店裡鬧事的,就酸了幾句。長貴一時氣憤就和夥計吵了起來。後來掌櫃的來吧夥計罵了一頓也給長貴賠了不是。可長貴是誰啊!公爵府裡的管事見了都要客氣的,一個小小的活計竟然不把他放眼裡,於是就和夥計單挑。長貴雖然橫但人不壞,要是個狗仗人勢的那刻就不是單挑了,結果兩個幹了一架都拼了個鼻青臉腫,最後還打出個感情來。長貴回府後一起的小廝都以為他被人欺負了,要為他討個公道。他被逼的沒辦法只好實話實說。大家也值是笑笑就過去了。
長貴沒想到這麼久的事自己都快忘記了,老爺卻還記得。俗話說的好啊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啊!
寶寶感冒還沒好!不過今天已經比前幾天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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