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秘辛
沈氏想到自家明年也要回京,恐怕婆母又要舊事從提,這個家的一切都是她和相公兢兢業業得來的.如果有了外人的存在,自己的家的事就是掩藏的再好也會被人知曉,那麼自家將不再有任何**,沈氏擔憂的望著馬毅。
馬毅望見妻子擔憂的眼神,寬慰的示意道:「有些話我一直沒告訴你,現在也是時候說了,省的你老是擔驚受怕的。
馬毅沉痛的咬了咬牙說道:「一直以來為夫都堅決不納妾不收同房丫頭什麼的,其一的原因是為夫自小便立誓只娶一人,一生一世一雙人。其二因為夫人你,自見到夫人的那刻起為夫就認定你就是那個人。」馬毅又些不好意思的說。
沈氏聽到夫君說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話心裡感到甜蜜,又聽到後面也有些不好意思。
「你可知公爵府為什麼除了香姨娘生了小妹,其他的姨娘都膝下全無,只有額娘生育了我們兄弟四人和姐姐。」馬毅知道妻子心裡有很多疑問,只是礙於身份不好詳詢,但是偌大個府裡捕風捉影的閒話也會讓人聯想一二。
「其實在我之前家裡還有一位庶出的兄長,在家排行老三,只是後來被從族譜中除名。我還記得他一直對我還不錯,經常帶著我玩耍,還不時的會帶給我些小玩意。真真的比一母同胞的幾位兄長對我還好幾分。」馬毅回憶往昔著道。
沈氏聽夫君說還有位兄長正在奇怪呢,怎麼沒聽說過也沒見過的。此事很是奇怪,便不漏聲色的繼續聽夫君說。
「只是額娘卻不樂見我和他親近,總說兄長和她母親心懷叵測會害我。可我一直不相信。」馬毅越說越激動。沈氏看著馬毅難過的樣子走過去示意他不要說了,馬毅搖搖頭繼續道。
「那年冬天,我六歲,兄長十歲,我記得很清楚是一個冬天的早晨。我吃完早飯就開始肚子疼,疼的死去活來,那種疼簡直痛不欲生。後來請來了太醫,說是中毒,幸好食的少,否則性命不保,但是我還是在床上躺了好久。其實那天早晨如果不是我早些時辰餓了,先吃了些點心,後來的早飯沒吃幾口的話,也許今天就沒有馬毅此人了。」馬毅說到中毒,神色間痛苦萬分。
「府中為了這事徹查,結果查到了那位姨娘的身上,姨娘不承認,說是額娘誣陷她,最後她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竟然一頭撞在柱子上。我那兄長從學堂回來看到姨娘已經奄奄一息,姨娘硬是挺到他回來說了最後一句話,竟是額娘沒做過,你可信?便躺在兄長懷裡去了。」馬毅淚流滿面的繼續說著。
沈氏握著相公的手,想攔著他不讓繼續說下去,可是想想還是沒有攔,這件事放在相公心裡太久太久了,已經到了無法承受的地步,如果不說出來,天知道會怎麼樣。
「兄長見姨娘去了,嚎啕大哭,便要尋我額娘拚命,那時我剛好醒來聽到丫鬟說及此事,不顧攔阻等跑到跟前時只看到兄長凶狠的眼神望著我滿是絕望。」
「那一刻我怕了,竟然沒有去攔著他,後來大家都說他瘋了,隨後就被送走了。再過了幾年阿瑪說他盡然歿了,我竟連他最後一面都沒見著。」
「那當時阿瑪沒查嗎?」沈氏覺得自己的公公不像是那種不聞不問的人,尤其是牽扯到親身兒子怎麼就任由事態展呢?也許事情並不像夫君說的那樣簡單。
「夫人啊,我相信不是姨娘和兄長做的,雖然額娘說證據確鑿,但是我就是相信不是他們。是我害了兄長啊!我應該去攔著他的,應該去攔著他的,要不是我的怯懦,兄長不會死的。不會的……」馬毅沉痛萬分的痛哭在沈氏懷裡,沈氏聽到馬毅的話也是淚流滿面。
誰家府裡沒有一點這些黑暗的事,至於此事是誰做的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人為這件事負責。也許這就是自己婆母要的結果也不一定。
「夫君,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你不是說兄長向來疼你嗎?想來他也是不會怪你的。」沈氏見馬毅哀痛的樣子,心裡也十分的難受,那位兄長和夫君是真的要好吧!唉!高牆大院裡這種事不好說啊!
「等回京奴家陪夫君去給兄長上柱香吧!想來兄長也已經投胎轉世。希望菩薩保佑他。」沈氏歎了口氣寬慰道。
「嗯,出京前我曾經去過他墳上看過。等回京我帶你去給兄長上香。」馬毅點頭說道。
「自從那件事生之後,府裡的姨娘們就更是沒在有過孩子,以前有人還會有不過因為這個那個的原因掉了,後來竟然是再沒有過的。夫人可會覺得奇怪?」馬毅停了停,緩了緩情緒繼續說道。
沈氏聽到夫君說的便心知肚明了,以前是爭風吃醋弄沒了,後來就是不能讓有,這事有什麼好說的,估計就是吃了什麼不能孕的藥吧!高牆大院裡長大的孩子,對這些事還是多少明白的,只是沈氏卻不能明說。此事畢竟牽涉到公公和婆母不是她能議論的,只好靜靜的等待夫君的下文。
「夫人是聰明的,向來已經猜到了。這些也是阿瑪授權的。當年的事雖然已經結了,府裡也不許再說。只是這件事放在我心裡太久,我總是覺得事情太過蹊蹺。但畢竟涉及家醜也只能罷了。」馬毅歎了口氣對沈氏說道,也像是勸自己放棄這麼多年的直怨。
「為夫這些年來看著家中的那些姨娘來了去,去了來,爭風吃醋,撒潑使壞,不知道多少人命填了進去。實在是怕了啊!為夫不願享齊人之福,更不願見自己的子女受欺受氣,甚至送命。」馬毅想到曾經的過往膽戰心驚的說道。
「為妻謝謝夫君,能為為妻著想,能為我們的孩子著想。有夫君這些話,為其知足。」沈氏聽著馬毅的話心裡的擔憂才放下心來。
「人啊!要知足,知足常樂啊!我現在家有賢妻,又有懂事聰明的兒女,還不知足嗎?」馬毅笑著寬慰沈氏道。
沈氏見馬毅還有心情和自己開玩笑,心裡鬆了一口氣。夫君能把這件事放在心裡這麼多年,現在家還能裝作不知道此事,可想而知隱藏的有多深。是不想婆母傷心才沒說,還是說相公也覺得此事並不簡單。
此事牽扯到夫君,婆母,那位姨娘還有兄長四人,可謂是一石四鳥之計。能想出這麼毒的主意的人實在是可怕,如果不是夫君那天先吃了點心那就又是一條人命。此人為什麼連孩子都不放過。
如果說公公和婆母當時感覺到事情不簡單,安排兄長瘋了,那麼兄長應該還活著才是。那又為什麼會歿了。可是要說公公婆婆沒現此事可是後來府裡的事又說不過去。此事透著蹊蹺啊!
沈氏收起思緒決定還是不想此事的好。沒想到周家的事竟然讓夫君想到了過往,想到家家都有這樣那樣的事,女人多的地方就有爭鬥啊!這幾天還是抽時間去一趟周家吧!
「夫君,我想這幾天去一趟周家,周家姐姐這次的事實在是蹊蹺,雖然幫不上什麼忙,好歹去看看吧!」沈氏歎了口氣看著馬毅說道。
「嗯,她也是個可憐人,那周老太太也實在是……唉!周兄也快任滿了,還要仰仗他家岳丈和大舅子的,如此任由老太太妄為,等回京有的看了。那曹家可是好相與的,可會任由自己嫡親的女兒受苦。」
「早些年可是有過曹家的老二拍他家三姐夫磚頭的事的。難道周兄也想被拍一磚?」馬毅想著好笑的說道。
「拍磚?這是怎麼說的。三姐夫……可是國公府的那家?」沈氏好奇的詢問相公。
「嗯,你也知道他是過繼去繼承的爵位,當時還沒繼承爵位。此乃曹家私事,我也是聽周兄開玩笑的時候說的。他家三姐夫在夫人又身孕的時候納了陪嫁丫鬟,氣的夫人小產,後來他家大舅子和二舅子知道不約而同的去算賬,結果二舅子拍了一轉,大舅子還讓他無話可說。可是收了一會罪。」馬毅越說越覺的好笑。心道還好自己是不納小的,要不然就是自己拿幾個大舅子小舅子一人拍一下可是夠受的。
「原來如此,那周大人……要是讓知道了可不是……那他怎麼還能如此……」沈氏疑惑的問道。
「還不是離得遠,她家老太太是個專橫的,周兄也是無法,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明日忙完後日就去吧!也勸勸好……還是身體要緊」馬毅想了想對沈氏說道。
「嗯,」沈氏聽到夫君同意了,也就不多說了。想到曹家,又想到姐姐,實在鬧不明白這次怎麼會如此呢?想不明白便不想了。沈氏收起心思,準備去看看女兒。想來她也正在擔心芷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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