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宋府的少爺,以前是個傻子的,不過前一陣忽然變的正常了,我在街上見過他,倒生的聰敏靈氣,聽說他十歲時家裡來了一個大和尚,教了他三年的功夫,是不是就是除去黃大仙所用的功夫,很難說。還有,前一陣趙大雷和朱凌在街上惹事,遇到宋家少爺,雙方打起來,又引來一個女子,結果把他二人打成重傷,至今還未復原……」一人邊思索,邊回答范師兄。
「哼,他兩個倒是因禍得福,若不是在床上躺著,只怕這次也是在那被殺的十幾個人裡面!」許師弟又插嘴道,引來範師兄一個瞪眼,只得再次閉嘴。
「這麼說,宋家少爺有和我們為敵的可能,他是不是知道了我們什麼秘密?」范師兄喃喃道,忽然又抬頭問:「教他功夫的那個大和尚是什麼來歷?」
眾人搖頭不知,那個和許師弟對嘴的傢伙道:「恐怕不是一般人,若能把一個傻子教成這樣,還有青龍隨伴,說不定真是什麼高人仙士,我們以後是不是要小心謹慎些!」
「暫時收斂一下吧,看來最近對我們不利,那十多個人命案剛完,黃大仙又被殺了,傳我的話下去,要外面那些個人小心點,沒事的時候去注意下宋家的少爺。都散了吧……」范師兄揮揮衣袖,一個人望屋子裡走去。
只是他邊走還邊想,這宋家少爺到底有多厲害,怎麼就把黃大仙給打死了呢,要知道擁有兩百年道行的巨蟒,可不是一般人能應付的,就算是什麼崑崙蜀山派的人物,不練上六七十年,再帶幾件趁手法器,也不見得能有什麼好,可如今黃大仙竟一個照面,就折在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手裡,唉,這世道,真是變了,難道這方山縣要出大人物了嗎……
……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來叫宋海天,說是老爺有請,宋海天歎口氣,不用說,自然是他去除妖的事情傳到父親耳朵裡了,只好收拾下衣衫,老老實實去見人,反正這件事,躲得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
後院書房裡,宋海天剛剛踏進去,就現了氣氛不對,宋老爺手裡攥著一根籐條,還正氣呼呼的來回走動,宋成等人一排跪在那裡,哭喪著臉,見到少爺,只是遞一個眼神,竟然連話都不敢說。
「玉兒,是你自己要去找那巨蟒,還是他們攛掇著你去的?」宋老爺一看見宋海天就問道。
「回父親,是孩兒自己非要去,他們事先不知的……」
「果真如此,你可不要護著這幫混蛋!」
「確實如此,父親,孩兒不敢撒謊!」宋海天悄悄回頭看看宋成,只見這小子已經將全身都快要伏到地面上了,可見嚇成什麼樣。
「那好,來人!把他們打下去,每人四十大板,不得手軟!」宋老爺喝令著,然後把手裡的籐條扔到一邊,早有幾個候著的家丁搶上來,把宋成他們拖下去。
「父親,是孩兒自己要去,怎麼還要打他們呢?」宋海天連忙問道,宋成幾個早嚇癱了,走都不會,硬是被拖出去的。
宋老爺冷冷的看著他們被拖走,說道:「正是因為是你要去才這麼輕的處罰,若是攛掇你去,你覺得我還會讓他們活著嗎?」
宋海天吸口涼氣,沒想到平時看起來很溫和的宋老爺,竟然也這麼狠辣,不過他說的也對,要是他們騙自己去,那就是不懷好意,有暗害自己的嫌疑,不被打死才怪,即便是自己非要去,他們也沒有強行攔阻,也沒有及時回府報信,所以這四十大板,還真跑不掉。
輕輕歎口氣,宋海天暗暗對宋成等人在心裡道歉,這次自己害苦他們了。
「玉兒,你是怎麼想的?那麼膽大,竟然敢進山尋找巨蟒,還和它互鬥,有高人助你之後,巨蟒逃走,到了碼頭你還再次和它搏鬥,這麼危險的事情,你就不怕受傷?」宋老爺看屋子沒有了別人,這才開始質問他。
聽父親把昨日的情況說的一清二楚,宋海天就知道宋成他們已經全說了,再想抵賴編造已經是不可能,只好硬著頭皮道:「父親,孩兒一直習練的是除妖驅邪之法,山裡有了妖精,那自然是要去滅掉的,不然有違師傅的教誨,再說那妖精有害人,若是不除,孩兒心中不安……」
宋海天很聰明,把此事推到師傅身上,要知道古代尊師之禮,甚至達到尊父敬祖的程度,就算是自己的父親,也不能把他師傅的安排隨意更改。
宋老爺歎口氣,說道:「玉兒啊,你師傅對你有什麼教誨我是知道的,你不用再找借口,即便是你想去除妖,也得先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啊,此次多麼危險!要是沒有那高人相助,你知道你現在會是什麼樣嗎?」
「是,父親教誨的是,孩兒太過托大了,以為是個一般的小妖精,就沒有放在心上,結果差點出事,孩兒心中已經在懊悔了,日後必然吸取教訓,再不那麼衝動!」宋海天這番話倒是真心實意的,今天著實太大意,幾次差點出事,若不是自己運氣好的不敢相信,只怕最後肚破血流的是他。
宋老爺點點頭,繼續道:「你既然明白,那就很好,以後有危險的地方和事情,你最好不要去接觸!」頓了一下,緩和語氣道:「玉兒,你是我宋府唯一的獨苗,若是有什麼閃失,我哪裡還有臉面去地下見列祖列宗啊!」
宋海天看父親將此事上升到如此高度,連忙道:「是,父親,孩兒知道錯了!以後不敢了!」
看看宋老爺的臉色稍微緩和,又插道:「父親,我從那碼頭回來,倒是想到了一個減少運糧損耗的法子……」
「哦,是何辦法,快快說來!」宋老爺的注意力果然被完全吸引,不再扯著除妖的事情不放,雙眼出期盼的光芒。
「其實,要改進船運損耗很簡單,」宋海天故意頓一下,看看宋老爺身子前傾了一些,心裡暗笑,這才繼續道:「那就是改散裝為袋裝!」
「袋裝?」宋老爺下意識的重複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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