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琅邪雙眼猛的一睜,入眼是白茫茫的光幕,原本在眼前佈置的障眼法也不知為何撤掉了。
「怎麼回事?剛才怎麼了?」南宮楓一下竄到琅邪面前關切的問道。
「沒什麼,過去多久了?」琅邪臉色慘白一片,但是給人的感覺卻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只看到一道黑影竄向你,然後你眼一閉一睜,不過幾秒而已。」
「幾……」琅邪話還沒說完,又是一陣眩暈感襲來,一陣天旋地轉,琅邪又一次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還沒死!?
看著眼前的一片混沌,琅邪不僅緊張起來,天虛居然如此難纏,但是,過了許久,卻不見一點動靜,正當琅邪想要試探一番的時候,突然一陣光芒綻放,接著,一個個放光的文字不知從哪裡竄了出來,在琅邪眼前組成一篇篇玄奧的法決。
無虛劍典!
四個最為獨特的字體映入眼前,琅邪只感覺自己被衝擊了一下,靈魂都在顫抖,彷彿是找到了共鳴,這四個字,彷彿就是為自己而生的一般!
轟隆隆——
一陣騷動,使得天地動盪,整個空間都在搖晃,接著,那數值不清,讓人一看就有種眩暈灼眼感的字體朝琅邪湧來,鑽入琅邪的腦袋
當所有字體沒入琅邪腦海後,一番呆愣,琅邪回過神來,清楚了原因。
這是天虛的記憶碎片,巧之又巧的是,有一部分正好包含了無虛劍典,還有一部分,是說天虛年輕時候的事情,以及天虛的戰鬥經驗和一生的見識所聞。
就如同天虛所說,在他那個時代,有一個燈無界,在當時,是取代如今萬仙界,最為修真界都的地方,那裡聚集了當時最大最有實力的門派,紫雲門、狂堂、天一閣、陰山無常派、玉虛派……等等,而天虛則是一個千年難得一見的天才,被玉虛派收去,作為掌門繼承人來培養。
天虛原本只是個苟延殘喘的小乞丐,在拜入玉虛派後,曾誓,誓死要將玉虛派揚光大,要成為統領修真界的巨頭,天虛對玉虛派,有一種極強的歸宿感,為了玉虛派,天虛可以犧牲自己,這也是為什麼天虛在聽聞琅邪是玉虛派對頭之後,難的原因。
除去這一點,天虛實則是一個瀟灑浪蕩的人,為人不死板,性格直率豪邁、不記仇,為此在修真界結下許多好友,人脈極廣,並且小小年紀,就闖出了『天劍』的名頭。
瞭解了天虛的一些記憶後,琅邪現,天虛為人其實並不壞,只是在玉虛派這上面,他固執到了頂點,只要關於玉虛派的事,他都會出面參與,甚至容不得他人在面前說玉虛派的不好,而琅邪卻犯了他的禁忌,居然擋著他面說自己是玉虛派的敵人,這不是找打麼。
苦笑兩聲,琅邪暫且將天虛的記憶放在一邊,開始研究天虛口中玉虛派四大寶典之一的無虛劍典。
這無虛劍典,殺伐果斷,招式毒辣,像羽化一劍、七殺絕等,其中還有一篇主導心法,正和琅邪心意,如今琅邪天虛經、斷淵心法都修煉到了頂層,正愁沒有心法可練,沒想到這邊就送上門來了。
無虛劍明決,共四重,一重比一重難,好在這無虛劍典是直接灌入琅邪腦海,否則要讓琅邪自己參悟,也不知道要多少年。
無虛劍典,殺傷力最大的幾招,便是羽化一劍、七殺絕以及一種名為『天劍』的劍訣,其中還有一招殺傷面積極廣的劍招『萬劍決』。
各式各樣的劍訣看的琅邪眼花繚亂,琅邪心中暗道,這次賺了。
事不宜遲,琅邪接著與天虛大戰後捕捉到的那絲靈光還未完全消散,琅邪開始修煉起來,抓住時間,說不定就能突破到化靈期了。
無虛劍典的劍訣,講究的就是一個『虛』字,像那招天劍,就是在神不知鬼不覺間突然難,下殺手,這無虛劍明決修煉起來,可以讓自身的劍氣化為無形,是真正的無形!如此一來,就算是在人群中動手,也不見得他人能找出琅邪。
引導著體內的劍氣開始運轉,改變以往的運轉線路,剛開始還有些生澀,慢慢的就熟練了,度也就越來越快。
到了化靈期,琅邪體內的法力就會翻上幾倍,到時候,施展法術也不會像現在這麼吃力了。
元嬰在紫府內張開小口,絲絲劍氣不停灌入其中,然後再從身上散出淡淡煙霧,這些煙霧,便是轉化後的劍氣!
一天兩天就此過去了,終於在第六天,元嬰一聲輕喝,琅邪週身劍氣大放,卻不像以往那般,金光四射,而是衣袍鼓動,彷彿有氣體從體內噴出般。
儘管看不到,南宮楓卻可以感覺到琅邪散出的駭人劍氣,連忙後退,但晚了一步,身上的道袍已經被割開了數個小口,南宮楓不僅一驚,如此鋒利的劍氣,聞所未聞!簡直堪比法寶!
如今琅邪的元嬰身上纏著一圈又一圈的無形波紋,琅邪也感覺到自己的法力逐漸增多,連忙把持本心,慢慢的運轉著無虛劍明決。
——
可惡!居然被一個小輩給耍了!
天虛若隱若現的黑影出現在火雲城外,令人愕然的是,天虛居然能從龍破天照結界中不驚動他人溜出來,而且還到了這麼遠的地方,誰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火雲城……哈哈,如此巨大的石精,嘖嘖,老天幫我啊,這一界的界主居然如此愚蠢,真是膽大包天啊!
天虛說著,詭異一笑,心念一動,變化為一道煙霧,竄入高聳入雲的火雲城牆中。
世人都知,這火雲城牆,乃是一頭巨大無比的巖山石精,只是這頭石精,因為某些原因被抹去了意識,但是,就算如此,這巖山石精也是一個潛在危險。
因為,一旦有人控制了這頭巖山石精,後果不堪設想,恐怕將會是近千年來修真史上有一件重大事件!
小遊戲,等你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