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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零九章 、突然之變 文 / 異警遊俠

    「哈哈哈……」易濤仰面大笑起來,笑過之後,面掛滿了輕蔑和嘲諷地掃視著五幫八會十堂的眾頭腦說道:「改規矩?就憑你們?你們配嗎?這麼大胃口,就不怕把自己給撐死?」

    「配不配的,我們可以試試。>」坐在不遠處的蘭一堂老大鮑大黑冷笑一聲,陰森森地說道。

    『唰』,眾人眼前忽然刮起了一陣黑風,緊接著,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再抬眼看時,就見易濤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如巨靈神一般地威風凜凜,他手中提著一把通體黝黑的砍山刀,面前厚達5厘米的桌面,已經被他生生地砍碎了一塊。

    『嘩』,又是一聲齊刷刷地兵器響動,立於易濤身後的江美眾打手們,每人都抽出了一把珵光瓦亮的砍山刀,隨著易濤怒目注視著五幫八會十堂的人員。

    一大股子堅忍和果決的殺氣自易濤諸人身升起,凶狠地在舞廳中蕩漾。易濤早已在白殿臣等人面前展示了自己的力量,此時表達的就是一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決心,即使自己這方人少,但憑著自己的實力和眾志成城,怎麼也要白殿臣這些人損兵折馬,而這正是這些新起的幫會所忌憚的,沒有深厚的家底,傷了元氣是很難恢復的。

    「哈哈哈!」白殿臣和齊天福對視了一眼,怪笑了幾聲,笑過之後,白殿臣轉頭看向易濤,嘴角斜挑,不無輕視地說道:「三道,就憑你們這幾個人給我們塞牙縫都不夠,還是省省。」

    「我**的!」易濤還沒言語,站在他身後的強子已經沉不住氣,怒罵開來,接著幾步走了出來,手中的砍山刀一晃,就指向了白殿臣。

    白殿臣斜眼看看怒氣沖沖而來的強子,卻是動也不動。

    強子步幅極大,兩三步就來到了白殿臣身側,手中的砍山刀高舉起來,看樣子就要往白殿臣的腦袋砍下。奇怪的是,五幫八會十堂的人,無論是打手幫眾,亦或是一眾頭腦,都對強子的舉動視若不見,就好像他是透明人一般。敏感的易濤察覺出了不對,微皺起了眉頭。

    就在強子的砍山刀舉刀了最高處,作勢要往下猛砍的時候,坐在白殿臣對面,易濤右手處的齊天福忽然右肩一抬,飛快地甩出右手,手中一件黑乎乎的東西指向了白殿臣側後的強子。

    『砰』、『當』兩下巨響在眾人耳邊猛地響起,一件黑色物件憑空飛起,從白殿臣的腦袋頂飛過,『咚』的一下扎到了舞廳的地板,一陣亂晃,細看過去,正是易濤的黑色砍山刀。

    強子『哎呀』一聲怪叫,『登登』倒退兩步,胡亂地在身臉摸了幾把,現自己並未受傷,這才抬起滿是震驚的臉,就見長條桌盡頭,易濤緩緩地轉動著右腕,怒目注視著齊天福,而齊天福則是手中舉著把小手槍,也驚訝地看著易濤,舞廳之中的所有人都大張著嘴巴,沒有半點聲響。

    原來剛才齊天福掏出手槍之時,被易濤看了個正著,他見齊天福把槍口對準了強子,知道不好,想也沒想地揮出砍山刀,攔在了槍口和強子之間,卻是極其幸運地正好擋住了飛出的子彈。也幸虧齊天福拿的是俗稱小砸炮的六四手槍,威力較弱,所以槍響之後只不過將易濤的砍山刀打飛,要是換了其他威力大點的手槍,就這一下,易濤的腕骨必定受傷。

    「哼!」白殿臣畢竟是個有大志之人,最先從震驚中恢復過來,他冷哼一聲,右手一動,也摸出把手槍來,卻是一把威力巨大的五四,有他帶頭,桌旁的其他幫會老大們也各自摸出了深藏的傢伙,放眼過去,有手槍,有砍刀,其中的手槍五花八門,有五四,有左輪,更多的是青海化隆作坊的黑槍,槍的種類雖雜,但也有七支之多,真的打起來,這些雜牌手槍也能有足夠的威力。

    『咚』的一聲將手槍拍在桌,白殿臣雙目中閃過寒光,他冷笑一聲說道:「三道,你跟它比怎麼樣?」

    「呵呵!」仰頭冷笑了幾聲,易濤淡淡地說道:「不就是把破槍嘛,有什麼了不起的。」話說到這裡,他猛地提高聲音,大喝了一聲:「弟兄們,你們怕不怕?」

    「不怕!」二十幾個江美的打手同時吼道,聲音之大,震得頂棚的大燈一晃一晃的。

    喊聲過後,舞廳之中一陣沉寂,白殿臣等人是沒想到江美這邊的人竟然是如此硬氣,連手槍都不怕,一時間有些又驚又疑,各自互相看看,目光之中滿是探詢,生怕江美這邊還有什麼厲害的後手。

    沉寂之中,易濤微微皺了下眉頭,他身後的江美眾打手中有沉不住氣的,已經開始偷偷地抬頭往面搜尋著什麼,臉帶著焦急和些許的害怕。

    原來易濤早就做了安排,他預計到白殿臣等人敢門來找茬,除了人多勢眾之外,肯定還有武器的倚重,為此,他特意讓笨子一夥人躲在了二樓的包房之內,只等危急時刻,由易濤帶領眾打手們齊聲吶喊,他們再出來,居高臨下用手槍給五幫八會十堂的人以威懾。哪知道,這邊信號出去了,可樓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是出了什麼狀況不成?

    那邊白殿臣他們見到江美這邊就是喊喊,並沒有其他的動靜,驚疑之心漸去,那個手裡一直在玩著小刀的孫老六先開口說道:「我操,真他媽牛逼大了,還有不怕槍的人,你們丫的練他媽什麼功了這是?」

    「哼!」白殿臣重重地哼了一聲,提著手槍站了起來,冷冷說道:「好,厲害,也不多說了,兩條路,一是加入我五幫八會十堂,二是嘛,嘿嘿!」言下之意誰都聽得明明白白。

    隨著白殿臣的話音,坐在長條桌旁的眾幫會頭腦們各自起身,提槍持刀,冷森森地注視著易濤這邊的江美眾人。隨著這些幫會頭腦而來的五幫八會十堂的幫眾們,也各自抽出了兵器,緩緩湧了來,聚集在各自頭腦的身後,就等著開打的命令了。

    一時間,舞廳之內的氣息似乎凝固起來,,一場血腥的屠殺就要掀開序幕。

    易濤怒目注視著對面一堆凶神惡煞似的黑道人物,心裡面如翻江倒海一般,今天這形勢看來不妙啊,答應對方的要求,自己以後哪兒還有臉待在江美,更別提身負的任務了,不答應對方的要求,勢必就是一場廝殺,在對方的槍口之下,自己就算再有天大的本事,估計也難以倖免,自己那身神奇的復原本領,在亂槍之下,怕是沒半點作用。一時之間,他心裡面湧了深深的不甘,就這麼為了一個黑得不能再黑的謝老四戰死,實在是冤啊!

    「怎麼樣?答不答應?我數十下,不答應的話,老子今天就血洗江美!」白殿臣臉閃過一絲猙獰,惡狠狠地說道。

    「十、九、八、七……」不等易濤這邊說話,白殿臣逕自地數了起來,隨著他的聲音,五幫八會十堂的打手們手中的刀都提了起來。

    「六、五!」數到這裡,白殿臣『嘩啦』一聲拉了下槍栓,將子彈頂了膛。

    「四、三!」白殿臣將手中的槍抬了起來,指向了易濤,拇指輕扣在了保險之,就要扳下保險,其他有槍的幫會老大們也都抬起了槍,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易濤身後的江美眾打手們。

    「二!」白殿臣狠狠地喊了一聲。

    「哈哈哈哈哈哈……」突然之間,眾人頭頂響起了一陣大笑,舞廳中對峙的雙方都循著聲音抬頭看去。

    只見二樓欄杆後,謝老四和小於正笑嘻嘻地看著下面,他們的笑聲之中,欄杆後突然出現了十幾個握著手槍的大漢,居高臨下地將整個舞廳包圍起來,這些人中,除了笨子、忠子等幾個江美的人外,其他都是從沒見過。

    「我當時誰那麼牛逼呢,原來是你們幾個小崽子啊。白殿臣,當年要不是老子饒了你一條命,你他媽的能活到今天?齊天福,你嗆了榜爺的小蜜,不是跪在榜爺的面前磕了十幾個響頭,誓再也不回蘭陵了嗎?黑虎,你他媽的忘了我大哥怎麼幫你料理了仇家,救了你的狗命。海正龍,**的,我二哥跟你定好的兩不相犯的規矩了。還有你,孫老六,媽逼的當年裝個jb純情小男生,到老子這裡來跑堂,老子虧待過你嗎?」謝老四斂起了笑容,伸指頭指著舞廳中的白殿臣等人就破口大罵,下面被罵的白殿臣等人臉紅一陣白一陣,神色尷尬至極。

    其他幫會的頭腦和打手們這時也有些含糊,想幹點什麼扳回勢頭,但看看形勢,還是縮了縮腦袋,人家十幾把手槍高高地指著自己等人,真打起來,自己雖然人多,一輪齊射下來,估計也不剩幾個人了。

    白殿臣和齊天福對視了一眼,都是狠咬了下後槽牙,白殿臣猛一跺腳,狠狠說道:「操,謝老四,少他媽的裝大尾巴狼,我們幾個當年誰不是被你們整得死去活來,媽逼的,我他媽的今天來就沒想著回去,怎麼著,來啊,老子不信你他媽的能得了好兒去!」說話間,手中的槍揚了起來,指向了謝老四,他腦門青筋暴跳,看來是真想拚命了。他這裡表了態,其他五幫八會十堂的人也都有了動作,有把槍口抬高的,有悄悄尋找樓捷徑的,有拎起了椅子準備作為掩護的,看那架勢,只等一聲令下,就要和江美這邊拚個魚死網破。

    邊的謝老四卻是不急不躁,怪笑了一聲說道:「喲呵,都夠牛逼的啊,你是看準了老子人少,要和老子我搏一個兩敗俱傷啊。行,老子怕了你了,不和你計較,不過我這兒有個信兒要告訴你,想不想聽?」

    「什麼信兒?」白殿臣一怔,問道。

    「我來之前,給警察打了電話,跟他們說白玉歌舞廳、洞天福地會所還有其他幾個地方有毒品交易,估計這會兒警察應該到了。」謝老四故作羞澀地說道,那樣子就好像做了好事,卻不願意承認一樣。

    還未等白殿臣會話,只聽舞廳中忽然響起了不絕的電話鈴聲,五幫八會十堂之中,白殿臣、齊天福、黑虎、孫老六等幾個頭腦不由臉色一變,紛紛從身掏出了電話。

    「喂,是我,什麼!?」接電話的個人,不約而同地大叫了一聲,互相看了一眼,神色之中儘是震驚和慌張。看他們的樣子,任誰都知道謝老四所言不虛,各幫會的打手們不由就是一陣騷動,老巢被警察掏了,對他們而言可是天大的禍事。

    對著電話一頓嘰裡呱啦的大叫,五幫八會十堂的幾個老大再也沒了剛才那份囂張,黑虎幾人同時看向了白殿臣,目光中式急切和不安的催促。

    「好!算你他媽的狠!謝老四,總有一天咱們的帳得算清!」白殿臣狠狠吐了口吐沫,衝著樓一臉壞笑的謝老四猙獰地大吼了一句,然後沖其他的幫會老大極其不甘地咬牙說道:「走!」

    五幫八會十堂的人再也沒心情在江美裡耽擱,隨著白殿臣的話音,轟的一下往外湧去,一陣子亂七八糟的稀里嘩啦,舞廳之中頃刻間就恢復了原本的空曠和安靜。

    易濤站在那裡一直冷冷地注視著局勢的展,未一言。在五幫八會十堂的人全走乾淨之後,他看向了樓笑嘻嘻的謝老四和小於,目光逐漸凌厲起來,他身後的強子等人知道易濤已經怒了,大氣也不敢出一下,其他的打手也面面相覷,不安地看看易濤,再抬頭多少有些怨氣地看看樓的謝老四。

    謝老四在易濤的注視之下卻是始終保持著微笑,他沖易濤微一點頭,然後衝散站在二樓的眾人揮了揮手,笨子幾人攏到了一處,另外那些易濤不認識的人則是沖謝老四一鞠躬,轉身下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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