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我服了,饒了我!」隨著打擊的聲音,一個充滿了倉惶和恐懼的男人聲音大聲求饒,由此可知,剛才的那些響動都出自他的身——
「出來,給他媽我出來。」強子喊了一聲,接著就看到三斌和老奔兒先走了出來,然後是強子,他一手提刀,一手倒提著根馬尾巴,隨著這條馬尾巴,一個身穿著件綴滿了亮片的黑背心,下穿一條到處是破洞,腰間還垂著條鏈子的牛仔褲,腳穿著雙帆布鞋的男人。那馬尾巴就是這男人的頭,現在被強子齊根抓在手中,他半個身子歪扭著,難受得邊踉蹌邊哼哼,側過來的半邊臉通紅一片,嘴唇不住地往下滴著血。
將這人拽到易濤面前,強子一腳將他踢翻:「道哥,這小子躲他媽馬桶後邊了,奶奶的,還以為能躲過去呢。」
易濤打量了一下蜷縮在腳下的男人,忽然一驚,趕快對三斌和老奔兒命令道:「快,快去大廳把那些小子給扣住!」
三斌和老奔兒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但既然是易濤下的命令,樣子又是那樣緊急,當然不敢怠慢,立刻應了一聲就往外跑去,只剩下不明所以的強子和筱茹茫然的看著易濤,相反,地下躺著的那個男人本來一直在難受的哼哼哈哈,聽到了易濤的話後,哆嗦了幾下,連哼哼都停了。
沒過多長時間,外面傳來了『登登登』的急促腳步聲,三斌和老奔兒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道哥,人都跑了。」還未站穩,三斌趕緊報告道。
易濤眼眉一豎,凌厲的眼光就看向了地的男人。原來他剛才一看這小子,立時就感覺到好像在大廳裡見過,這才馬讓三斌和老奔兒去扣人,非常時期,非高峰時間竟然有客人門,這等反常的事情要慎重對待,如果沒什麼可疑的,他當然會放人,可是現在外面的人沒了,獨剩了眼前的這個小子,這事情可就有的想了。
斜眼看了眼一直站在旁邊的筱茹,易濤忽然問道:「想見血嗎?」
「見血?」筱茹一楞,接著看到了旁邊正不懷好意地瞪著地男人的強子三人,旋即明白,忙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忙,我去準備錢。」女孩子家,再厲害,厭惡血腥也是天生的。
看到筱茹出了房間,易濤轉身就坐在了長長的真皮沙,然後沖強子一擺手,叫過來強子後在他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強子點頭應是,轉身出了房門,不大會兒的功夫,從外面拿來一鋼一木兩根手臂粗細的棍子。
易濤對三斌和老奔兒打了個手勢,這兩人彎腰就把趴在地不敢動彈一下的男人提了起來,三斌一手抓男子的頭,往後一拽,男子受痛,立時就將腦袋仰了起來,面衝著易濤這個方向。
易濤點了根香煙,對強子微點了下頭。強子提了兩根棍子過來,先冷冷地瞪了眼成土飛機狀的男子,男子不知道他們要怎麼對付自己,戰兢兢看著強子和他手裡的棍子,眼神裡充滿了恐懼。
強子瞪過了男子之後,卻並沒動他,而是將手裡的木棍一端在地,一端倚著大理石茶几斜立了起來,立好木棍之後,強子後退一步,沉腰吸氣,猛地揮起手中的鐵棍,『嗚』的一聲響,鐵棍在空中兜出了一片黑影,狠狠地砸向了木棍,『卡嚓』木棍禁不住重擊,出了一聲瘆人的慘叫之後,頓時折成了兩截。
「嘿嘿嘿。」強子直起了腰,沖男子冷笑了幾聲,然後對三斌和老奔兒一擺頭,三斌兩人一使勁,將男子提到了大理石茶几前,老奔兒一手抓住男子的一隻胳膊就按在了茶几,強子後退一步,往手啐了一下,然後緩緩舉起了鐵棍,男子被強按在茶几的胳膊下面,就死剛斷為兩截的木棍屍體。
「啊,不要,不要,饒了我!求你們饒了我!」終於知道了自己將要面臨的悲慘命運,男子立時大聲尖叫著求饒起來,身體強烈的扭動著,可是在三斌哈老奔兒的死命壓按下,他的手臂怎麼也抽不出來。
「砸完了左手,砸右手,然後是雙腿,最後是後腰。」易濤眼看著天,仰靠在沙,抽了口煙說道,聲音之冷,就好像說的不是砸人一樣。
「哼哼。」強子冷哼了兩聲,眼睛中突然凶光一暴,手裡的鐵棍就要作勢砸下。
「啊,別,別,我說,我都說!」男子當然知道易濤他們的目的,這個時候,也只有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才能救自己了。
『嗚』,男子的求饒聲還未落下強子手中的鐵棍已經狠狠砸了下來,帶起了一陣恐怖的風聲。
「啊……」男子見狀,立時就慘叫了起來。
『光』,一聲震響之後,男子卻沒感到多少疼痛,他哆哆嗦嗦地睜開眼睛,只見鐵棍一頭砸在了自己手旁的大理石桌面,堅硬的桌面被生生砸出了一個深坑,得,這個大理石茶几算是毀了,這下謝老四又得破費了,看來強子幾個人也和易濤這個大哥一樣,不大愛惜江美的公物。
驚嚇讓男子如爛泥一般癱軟在那裡,一陣尿騷味騰起,這小子竟然嚇得尿褲子了。
「你是誰的人?為什麼到這裡來?都聽到了什麼?」易濤直起了身子,瞪著眼睛看向了尿中的男子。
這個倒霉的男子痙攣了一陣,才抬起頭來看了看周圍幾個人,一個個都是如凶神惡煞般的人物,看他們臉的表情,充滿了對血腥的渴求,而他自己,離錚錚鐵骨的距離就好似南北兩極一樣遙不可及,這種情形下,他還有什麼選擇呢。
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男子就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吐了個一乾二淨,他就是來這裡探聽江美收到拜帖之後的反應的,而外面的那些人,也確實是他的同夥,至於他自己,本姓花,因為喜好在女人堆裡打轉,得了個花車的外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