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我是來救你的。更新快」易濤低聲說道,順勢一把抓向了錢玉珍的胳膊,就要把她攙起來,哪想到手還沒碰到錢玉珍的胳膊,突然間,就覺眼前一花,他下意識的急忙往旁偏頭,肚腹猛地被狠狠撞了一下,緊接著,一隻手毫無徵兆地把住了他的刀柄,就要強奪他的砍刀。
事出突然,易濤的反應也不慢,他猛吸口氣,忍住了肚腹的疼痛,握住刀柄的手一使勁,砍山刀就好像是長在了他手裡一樣,那搶刀的手使足了力氣,奪了兩奪,愣是沒撼動刀柄一分,藉著這個空當,易濤左臂一圈一繞,接著狠狠往後一收。
『呃』,一個柔軟的嬌軀被易濤攬在了懷裡,如鐵箍般的臂膀將錢玉珍牢牢地定在了那裡,錢玉珍使勁掙扎了兩下,卻是怎麼也動彈不得,只好停了下來,用眼中那熊熊的怒火瞪視著易濤。
「我真是老鼠錢請來的。」雖是制住了錢玉珍,易濤還是怕她使勁喊叫,忙急促地低聲說道,「我這裡有他給的信物。」
錢玉珍怔了下,半信半疑地看著易濤。易濤見她有些信了,忙放開她,從兜裡掏出個破舊的簪子,遞給了錢玉珍,這是他從老鼠錢那裡出來時,老鼠錢特意給他的。
見到了簪子,錢玉珍瞬間就沒了剛才那股凶巴巴的樣子,眼中頓時就起了霧氣,她接過簪子,跌坐在了椅子,她仔細看了幾遍,吸了口氣,抬頭看向了易濤,開口輕聲問道:「你是……?」
「不好,有人來了!」正在這時,樓梯那邊張平閃身而出,急促地低聲提醒道。
迅抬眼看了四周,易濤心裡一涼,這裡到處空曠,哪裡有可藏身之處,他一咬牙,只有一拼了。
室內的情形張平和錢玉珍都看得明白,張平還好,錢玉珍卻是秀眉一豎,就要起身到樓梯那裡和來人拚個你死我活,易濤趕緊一把按住了她,低聲囑咐道:「坐在這裡別動!」接著,對張平一擺頭,兩人晃身形就來到了樓梯拐角後。
易濤和張平剛站好位置,就聽『嗤』的一聲響,面暗門打開,接著,兩個人的腳步聲傳了過來,易濤和張平對視一眼,都是輕輕舒了口氣,還好,只來了兩個人。
「媽的,你說大哥想幹嘛啊?」樓梯的兩個人邊走邊聊著。
「你丫不知道啊,大哥要跑路。」另一個打手低聲說道,估計是不想被別人聽見。
「我操,沒事。」第一個打手驚呼了一聲。
「唉,出來混,遲早要還的,大哥這樣的人物都他媽這樣,咱們以後還不知道咋樣呢。」第二個打手感慨了一聲。
「那這個女人……?」第一個打手問道。
「誰他媽知道!」第二個打手輕聲罵了一句。
說話間,兩個打手步下樓梯,往錢玉珍這邊走來,交談中的兩個人全沒注意綁在椅子的錢玉珍有何異樣,更沒現藏在拐角後的兩個凶神惡煞。
『呼』,『砰砰』,一下急促的風聲響起,緊接著就是兩下硬物撞擊的聲音,兩隻鐵掌狠狠切在了兩個打手的後腦,兩個打手連聲都沒吭就一起往前栽去,易濤和張平各出一手,迅地抓住了兩個打手的衣領,將這兩人輕輕提起放到了地。
這邊三人剛剛放鬆了心情,忽然,從樓梯那裡猛地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三人一驚,易濤和張平反應最快,兩人同時閃身來到了樓梯那裡往看去,就見暗門只關了半邊,腳步聲就是從外面傳來的,隨著腳步的聲音,有人在外面大聲說話:「江平,十分鐘後讓兄弟們到院子裡集合。」
「是!」一個聲音答應了一聲。
腳步匆匆,不大會兒的功夫就由近及遠,都出了別墅,易濤幾步就跨到了樓梯頂端,從半開的暗門裡往外看去,就見別墅裡空無一人,再側耳聽聽,就連聲音都沒有一點,他不由心裡一喜,這可是個好機會,回衝張平招了招手。
張平點了下頭,忙叫過來錢玉珍,兩人快步往走來,哪知剛走了兩步,就見錢玉珍腳下一軟,身子就往旁邊歪去,幸虧張平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仔細看去,錢玉珍臉色煞白,額頭細密的汗水不斷滲出,看來是幾日的關押,已經使得她體力透支。
易濤皺起了眉頭,以錢玉珍這樣的狀態想跑出去怕是不可能了,萬一撞大耳劉等人,有這麼個累贅,打起來,他和張平兩人估計也討不得好去,為今之計,最好是把她藏在什麼地方。
突地,易濤眼睛一亮,有了。他忙下來兩步,和張平一起架起了錢玉珍,又對張平低聲急道:「樓!」說完,兩人架著錢玉珍幾步趕到了暗門處,打開暗門,閃身幾步就來到了樓梯,再幾個縱聲,逕直地了二樓。易濤抬手一指,正是大耳劉的那個會客廳。
會客廳中的燈都已關,但從窗子裡透射進許多的車燈燈光,因此,並不黑暗。
進了屋子,易濤就覺得自己抓著的錢玉珍身軀微微一顫,他擰頭看去,朦朧中,錢玉珍神情恍惚、眼神遊移不定,難道是這個屋內有什麼讓錢玉珍掛心的東西不成?易濤心裡湧了疑問。
「對了,錢小姐,除了救你,我們還想找這次礦難的名單。」突然,一絲明悟出現在腦中,易濤不假思索地開口說道。
「什麼?!你……,我不知道!」錢玉珍一楞,接著猛地搖了下頭。
這時三人已由易濤帶領來到了壁爐前面,站定腳步,易濤順手把壁爐前的鐵柵拿開,同時說道:「昨天大耳劉審你的時候,我就躲在裡面。」
「啊!你?」錢玉珍身軀一顫,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易濤。
「我這位兄弟是省煤監局的,這次來就是找大耳劉麻煩的,你想報仇,最好就是把那份名單給他。」易濤一指張平說道。
張平很是配合地掏出工作證,遞到錢玉珍面前。
一束燈光正好照射過來,清清楚楚地把張平證件的樣子顯露了出來,錢玉珍看了兩眼,卻並不去接,而是咬住了嘴唇轉頭旁顧,好像是在思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