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看了眼身後的兩人,其中一人忙開口說道:「大哥,那女人硬是不說,餓了她三天,張嘴除了罵人,其他的一句沒有。>」
「你們他媽的不會打啊?光餓有個**用!」大耳劉頓時大怒,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嚇得剛才說話那人往後一縮,腦袋低垂,再不敢說話。
這裡面似乎江平的地位高些,他忙尷尬地笑著說道:「大哥,您也別怪他,沒您的吩咐,就他們幾個哪兒敢動手打她啊,別說他們了,我、孫虎幾個也不敢啊。」
「操他媽的!」大耳劉恨恨地罵了一句,然後長出了一口氣,說道:「這樣,反正也他媽睡不著了,把她帶來,我問問她。」
「是,大哥。」江平身後的兩人忙答應一聲,轉身小跑著去了。
時候不大,只聽外面一陣腳步聲響,接著,房門一開,剛才出去的那兩個大漢架著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易濤凝神看去,這女人秀披肩,眉眼清秀,身材豐腴,雖餓了三天面有饑色,但不掩一股動人的風姿,確是錢玉珍無疑,比他在老鼠錢家裡看的照片要好看了許多,怪不得能讓葉老二如此著迷。
大耳劉沖江平擺了下頭,江平識趣地趕快搬了把椅子過來,放到了大耳劉的對面,那兩人將錢玉珍架了過來,往椅子一放,就趕快退到了後邊。
「哎呀,玉珍,你怎麼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病了?」大耳劉故作驚訝地喊了一聲,起身來到錢玉珍面前,假作親熱地摸了摸錢玉珍的腦門,臉的神情真摯至極。
『噗嗤』一聲樂了出來,錢玉珍好笑地看著大耳劉,嘴巴張了張,又頓了下,才說道:「老公,你的手下欺負我。」聲音嫵媚動聽,好像在撒嬌一樣。
「誰?誰敢欺負我的女人?」大耳劉勃然大怒,大吼了一聲。
錢玉珍笑吟吟地回看了看身後的幾人,突地臉色一變,帶著哭音說道:「老公,你不在的這幾天,他們不讓我吃飯,還、還調戲我,老公,你可得給我做主啊!」說到最後,竟然嗚咽起來,聲音淒慘,像極了受欺負的樣子。
「我」大耳劉一時語噎,他本意是製造個好的說話氣氛,哪知錢玉珍演戲一流,隨著他的話將戲演到了逼他對手下動手的地步,不過他也是一方人物,頃刻間就有了計較,就見他先沖江平使了個眼色,然後突然一陣大怒:「我**的,敢動我的女人,我打死你們這兩個王八蛋!」說著就要掄拳去打人。
江平忙一把抱住了大耳劉,急促勸道:「大哥,大哥,息怒,息怒,念在他們跟大哥多年的份,饒了他們,大哥,求你了。」
又蹦跳著罵了幾句,大耳劉這才喘著粗氣恨恨地一跺腳,然後蹲下身子對錢玉珍溫柔地說道:「玉珍,我答應你,一定狠狠地教訓他們,好不好。」
「好,老公。」錢玉珍哪裡還有剛才的哭相,笑嘻嘻地說道。
「快,拿點吃的來。」大耳劉對站在後邊兀自有些驚慌的兩個手下說道,然後對錢玉珍溫柔地說道:「對了,玉珍,我這裡前幾日少了個東西,你知不知道去哪兒了?」
抬頭看了看大耳劉,錢玉珍哼笑了下,然後素手輕抬,攏了下額頭的頭,眼睛環視了遍屋裡,掃到易濤這邊的時候,目光在易濤左側停了片刻,然後回過頭來對大耳劉說道:「你的東西我怎麼知道,你該問你的手下才是。」
「玉珍,那東西就是在你來之後沒的,別人根本就不敢動,再說,拿東西在保險櫃裡,除了我誰也打不開,而你就不一樣了,什麼樣的保險櫃你玉珍打不開啊?」大耳劉耐心地笑著說道。
「哎呀,老公,你這麼說可是冤枉人家了,我對你一心一意,你的東西我怎麼會拿呢?」錢玉珍撒嬌似的搖頭說道,說完後還睜著大大的眼睛好笑地看著大耳劉。
『登登登』,正在這時,一陣腳步聲響,剛才出去的兩人端著一托盤的牛奶食物走了進來。
「來來來,玉珍,先吃點東西好不好?」大耳劉露出個和藹的笑容,對錢玉珍說道。
錢玉珍也不客氣,連話都沒說,直接拿過托盤,放到腿,就那麼開始吃喝了起來,看得出來,她可是真餓壞了,吃飯的度都快趕易濤了,頃刻間,托盤的東西被她一掃而淨,原來盛食物的盤子乾淨得就跟剛刷出來一樣。
「玉珍,還是把東西給我,那東西對我很重要,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大耳劉溫和地笑著說道。
「真的?」錢玉珍抬頭看著大耳劉問道。
「千真萬確!要什麼,你直說,還沒有我劉廣厚辦不到的事。」大耳劉一擺頭,不客氣地說道。
「那好,我要你娶我。」錢玉珍收回了臉的笑容,嚴肅地說道。
「呃」大耳劉一滯,接著猛地一點頭,狠一樣的說道:「行,沒問題,我娶你,憑我的身家也算和你門當戶對了。」
錢玉珍抬頭仔細看了看大耳劉,大耳劉臉一副真摯坦誠的模樣,滿眼溫柔的看著錢玉珍,任誰看了都不會產生哪怕是一絲的懷疑。
「哈哈哈」突然之間,錢玉珍猛然爆出了一聲大笑,就好像剛聽了郭德綱相聲中最爆笑的段落一樣,她笑得是如此的放肆和張狂,直把面前的大耳劉以及後面的江平等人弄得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足足大笑了有好幾分鐘,錢玉珍的笑聲才漸漸小了下來,她抬起手來抹了抹眼角不知是不是笑出來的眼淚,鄙夷地看了眼大耳劉,哼了一聲說道:「姓劉的,別跟姑奶奶我演戲了,打從被你關起來開始,我就知道,我錢玉珍在你眼裡不過就是個想操就操的爛貨!想拿回東西,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