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樂什麼呢?」市公安局刑警隊內,一個年紀大約3o左右的女警走進刑警隊大廳,轉眼看到辦公桌後的小芳正在眉梢帶喜地寫著什麼東西.
「啊?青姐,沒什麼,沒什麼。」聽到問話的小芳抬起頭來,看到青姐笑嘻嘻地走了過來,連忙合了手裡的本子,塞進抽屜,搖頭說道。
「沒什麼!?你看你,笑得都合不攏嘴了,快說,碰見什麼好事了?」青姐調笑著幾步走了過來,手扶著小芳的肩膀驚奇地問道。
「是啊,小芳,從今天早就看見你樂個不停,到底怎麼了,不會是中了5oo萬了?」那個叫柳青的年輕警察正好經過,聞言也好奇地笑著問道。
「要我說啊,咱們小芳肯定是有了白馬王子了,是不是小芳?」青姐畢竟年歲大點,看了下小芳的面容,猜測道。
「什麼?天吶,那俺可咋辦啊,俺對小芳可是情真意切啊!」那邊張剛突然大叫一聲,誇張地手捂心臟,做痛苦狀。
「胡說,小芳是俺的,誰也不許和俺搶!」柳青也是大叫一聲,樹眉瞪眼,假裝要過去和張剛決鬥。
「討厭啦!不理你們了。」小芳臉嬌羞一片,嬌嗔一聲,站起身走到柳青身邊,粉拳幾個起落,在柳青的背就錘了幾下。
「哦,謀殺親夫嘍」柳青一邊做著享受的表情,一邊誇張的叫道,引得刑警隊內的警察們一陣哄笑。
小芳鬧不過他,又被笑得不好意思,恨恨地踢了柳青一腳,然後紅著臉登登登地跑了出去。
刑警隊副隊長辦公室的玻璃窗,一張陰沉的臉閃了下。
牡丹園,老鼠錢的別墅內,老鼠錢對著沙旁嬰兒車裡的一個正在鬧個不停的嬰兒手足無措,一會兒拿個撥稜鼓『嘩稜嘩稜』地晃幾下,一會兒齜牙咧嘴地對著嬰兒做幾個鬼臉,哪知小小的嬰兒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哭得更加厲害。終於,老鼠錢忍無可忍,大叫一聲,將保姆叫來,滿臉鬱悶地揮了揮手,讓保姆將嬰兒帶走。
大廳裡恢復了安靜,呼了一口濁氣,老鼠錢往沙一倒,仰頭想了想,從茶几拿過電話,直接按了重播鍵。
鈴聲響過幾下,『卡』的一聲,接通了:筒裡傳出了一聲粗沉的男人聲音。
老鼠錢臉神情一凜,對著話筒說道:「劉大老闆,真是貴人難找啊。」
「哈哈哈,原來是錢爺,錢爺說哪裡話,錢爺有事,只要找個人通知我一聲,我劉某人當親自到錢爺府拜訪就是了。」電話裡的劉老闆言語謙遜地說道。
「哦,劉老闆不是已經派人來過了嗎?」老鼠錢嗤笑一聲,戲謔說道。
「這是哪兒的話,錢爺還請明說。」劉老闆驚訝地說道。
「昨日晚間你手下的孫虎就曾不請自來,還在我女兒玉珍的房裡翻騰,劉老闆給老朽個解釋。」老鼠錢靠在沙緩緩說道,擺足了江湖前輩的架子。
「不會,錢爺是不是認錯人了?」劉老闆,就是大耳劉在電話裡故作驚訝。
「哼哼,孫虎在哪兒,你把他叫來讓我看看就知道我是說的是真是假。」老鼠錢冷笑一聲說道。
「哎呀,真是不巧,前天我派了孫虎去新疆,估計要半個月後返回,錢爺實在是誤會了。」大耳劉在電話裡打著哈哈。
「好,我會記住這件事的,等我找到了證據,我會再找你。」老鼠錢冷笑著說道。
「哈哈,錢爺,若是對劉某有什麼不滿的話,我倒是建議您去找找榜爺,您看如何?」大耳劉在電話裡也是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
「有你的!」老鼠錢恨恨地說了三個字,『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稍過了一會兒,老鼠錢又拿起電話,撥通了個號碼,不大會兒,電話接通,老鼠錢對著電話說道:「道哥,按計劃已經給大耳劉那邊去了電話,下面看你的了。」
掛斷了電話,坐在一家小飯館裡的易濤抬眼看了看斜對面的小旅館,門口,一個彪形大漢蹲在牆根處,吸著煙警覺地看著過往的行人車輛。給大耳劉打電話是易濤和老鼠錢商量的結果,鬧出那麼大的事情,孫虎和同去的人又把匕都遺失在了老鼠錢家裡,若是老鼠錢沒個反應,那這事就有蹊蹺了,所以最好是給大耳劉那邊傳遞個有限的憤怒,讓大耳劉放心,這樣才好給易濤進入大耳劉的地盤救人提供個寬裕的空間。
自火車站回來後,所有的大漢和西服男子都集中到了這裡,留了個人在門口監視後,其餘的都進了旅館,易濤沒有辦法跟進去,只好找了這家離旅館不遠的小飯館,叫了堆吃食,邊吃邊觀察。
忽然,小旅館旁的巷子裡人影一閃,一個人在巷口偷偷探出頭來觀察著。咦,易濤一緊,又是那個神秘男人,易濤趕緊將身子掩在了玻璃窗貼的大招貼畫後面,偷偷看了過去。
那個神秘男人在巷口看了一陣,再用背著的背包對著小旅館的門口照了照,然後身子一縮,消失了。
易濤想了想,揮手叫過來飯館的夥計,結了賬閃身出了門,往那個巷口走去。
在巷口處探頭看了看,遠處巷子拐角的地方一個人的背影一晃,正是那個神秘男人,易濤趕緊快步跟了過去。
到了拐角處,易濤小心地探頭看去,只見那個神秘男人在一個破門後面正趴門往裡偷看,易濤仔細打量過去,只見那處就是個破舊的院子,從院子裡傳出了『叮叮噹噹』的鍋勺磕碰和陣陣的人聲,隨著聲響,還有濃重的炒菜香氣飄了出來,再一琢磨,易濤恍然大悟,這應該是那個小旅館的後院,估計就是自帶的飯堂。
看了片刻,只聽院子裡有人高聲叫道:「告訴前邊的,可以開飯了。」緊接著,就是一陣擺弄桌椅的聲音。
過了不大會兒,院子裡響起了陣嘈雜的人聲,腔調南天北地,哪裡都有。那個神秘的男人在後門處又等了片刻,然後掏出個小刀片,在門鼓鬧鼓鬧,接著,輕輕一推,閃身進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