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三兒目瞪口呆地看著生的一切,他總算是知道了為什麼剛才易濤任由他偷偷跑到了熊哥身後,原來人家根本就不拿他當塊料,深深地歎了口氣,邪三兒乖乖地捧著斷手蹲到了樓梯扶手旁邊,老實點,總比被人揍強啊.
易濤前一步,從地拎起了葉老二,甩手就是正反兩個嘴巴,葉老二本來算是俊朗的面頰立刻就如猴屁股一樣紅燦亮。
「錢呢?」一聲帶著猙獰的問話從易濤牙縫裡擠了出來。
「怎麼回事?」
「誰他媽不睡覺,瞎叫喚什麼啊?」
「是那個王八蛋啊?」
葉老二還沒回答,就聽別墅各處響起了槽亂的人聲和腳步聲。
轉頭看去,別墅的一樓和二樓各處紛紛湧出了十幾個人來,都是衣衫不整,頭歪斜,有的還在捂著嘴打哈欠,看來都是正在各房間睡覺被易濤的大吼給吵醒的人。
媽的,這麼多人,易濤皺了下眉頭,這個賊窩規模還真不小,今兒正好給丫端了,易濤使勁咬了咬後槽牙。
緊接著,就聽二樓樓梯的拐角處傳出了幾聲呵斥聲,二樓的人忙站定,恭敬地對著拐角處鞠躬行禮,然後就見拐角處走出三個人來,估計面還有個三層,這三人是從面下來的。
只見當先的是個老頭子,個頭不高,骨瘦枯乾,最顯眼的是一張臉,像極了老鼠,這就是蘭陵的賊頭,老鼠錢,他後面的兩人倒是高大健壯,一直虛攙著他,看來是他的貼身保鏢。
老鼠錢被簇擁著來到了二樓的樓梯口,打眼往下一掃,接著眼光就停在了易濤身,他冷冷地打量了會兒易濤,開口問道:「這位兄弟,為何到我這裡搗亂,擺個道兒。」
老鼠錢說話的同時,一樓的那些人七手八腳地把倒在地的幾個大漢都扶到了一邊,然後,默不作聲地圍在了易濤身後,有人還偷偷地從衣兜裡掏出個閃亮的東西藏在了手心裡。
「我來拿錢。」易濤伸手掏出根煙,『啪』的打著了打火機,點香煙,吸了一口,然後一口濃煙噴到了被自己按在樓梯扶手的葉老二臉,頓時,葉老二被嗆得一陣劇烈地咳嗽,這回,他連眼睛都紅了。
「哦,那就是說葉老二欠你錢了?」老鼠錢看了眼可憐巴巴的葉老二,沒有任何表情的說道。
「沒錯,他欠了我十五萬。」易濤吸口煙說道。
「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老鼠錢從身後一個穿唐裝的保鏢手裡接過根香煙,右邊那個穿t恤的保鏢迅為他點著了煙,他吸了一口,淡淡問道,神態甚是戲謔。
「不就是個賊窩嗎?」易濤嘿嘿一笑。
「我**的,找死啊!」頓時,一陣怒罵從樓樓下傳來。
老鼠錢臉怒氣一閃,他定定地看了眼易濤,突然一擺頭,呼啦一下子,除了他和兩個保鏢,樓樓下的十幾個人同時往易濤衝來,雖說是賊,但這麼被人家闖門來,指著鼻子罵的滋味誰也受不了,更別說他還是個蘭陵黑道老賊頭。
手中的香煙突地一彈,冒著火星的香煙旋轉著疾飛而去,『啪』的一下子打在了一個光著身的年輕人眼睛,紅彤彤的煙頭燙得那廝怪叫一聲,易濤騰身而起,一腳將身後的一個人踢得飛了出去,然後長腿一擺,橫著一掃,兩個人已經慘叫著往後倒去,接著左拳一記重拳擂在了右邊一個揮拳衝來的年輕人的肚子,那人如皮球般橫飛了出去,將兩個就要衝來的人撞倒在地。
『唰』,一道刀光閃過,易濤一偏頭,讓過了刀光,接著右手一刁,擒住了對方的手腕,左手在對方腰間一拎,接著再使勁一掄,一個人形大棒子在寬敞的一樓大廳中就被舞了起來。
『咚咚咚』的幾聲悶響過後,幾個衝來的人被人形大棒子打得東倒西歪,易濤猛地大吼一聲,將手中的大棒子往前一扔,接著飛起一腳,正踹在大棒子的腰間,『嗚』的一聲,好像個魚雷一樣,這可憐的哥們兒呼嘯著飛了出去,方向正是樓梯,那裡,正有樓的七八個人往下衝來,只聽一陣人體撞擊的聲音和淒慘的鬼哭狼嚎之後,樓梯下,已經到處是七倒八歪的人,能站著的,也就剩下了兩個人。
易濤猛地一個回身,他身後已經只剩下一個差點被嚇傻了的人,易濤沒什麼猶豫,抬腿一腳正踹在這廝的肚子,可憐的人兒慘嚎一聲倒飛出去,『光』的一聲撞在了好幾米開外的一根羅馬柱,當即就暈了過去。
樓的老鼠錢差點被一大口煙給嗆死,從他擺頭開始到現在不過半分鐘,自己的人就已經幾乎全部趴下,這大個子是人嗎?他下意識地往兩邊看看,那裡有他的兩個厲害保鏢。
要說這當老闆的對下屬的命令不是很明確會很害人的,老鼠錢這一左右擺頭,兩個保鏢卻是誤會了,他們以為老闆在叫自己出場呢,兩人倒也忠心,同時怪叫一聲,閃身從樓梯衝了下來。
兩人功夫真好,二十多級的台階,兩人只四五步就走到了最後,臨到盡頭,那個穿t恤的突然一躍,騰空而起,藉著衝下樓梯的勁道,一個霸道的仙人腿就沖易濤下巴而來,看聲勢端的是兇猛狠辣,而另一個唐裝保鏢則是一哈腰,腳下幾個閃動,倏忽之間下到了地面,一個掃堂腿就狠狠地掃向了易濤。
易濤眼看對方下齊攻,斜嘴一樂,突地身子拔起,一個返身急旋,長腿帶著風聲來了一記飛踹,那個t恤保鏢的仙人腿眼看就要踢到易濤,哪知易濤的腿長勢急,竟然先一步踹在他的肚腹之,只聽『咚』的一聲悶響,可憐他一個身手敏捷的功夫高手,好不容易從樓下來,被這一下又給踹回到了樓。
與此同時,那個唐裝保鏢的掃堂腿從易濤身下極掃過,易濤人在空中,藉著剛才的力道,忽的一個後翻,一個觔斗翻了出去,讓過了唐裝保鏢的攻擊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