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你女兒呢?」黃鶯鶯眼中閃著淚光問道。
「還在醫院。」中年男人頭垂得更低了。
「要不這樣,大哥,咱們先回醫院,別讓你女兒乾等著了,至於那錢,我去幫你追。」易濤開口說道。
霍的抬起頭來盯住了易濤,中年男人眼睛裡閃爍著突然而現的希翼,他一把抓住易濤的手臂,顫聲道:「真的?錢真的能追回來?」
「能!你放心!」易濤重重地點了下頭。
撲稜一下從地一躍而起,中年男人緊緊抓住了易濤的胳膊,好像是生怕易濤跑了一樣,嘴裡哆哆嗦嗦地往外蹦著字兒:「真、真、真真真真真的?真的?真的?」
「大哥,你放心,就算是把蘭陵翻個底兒朝天,我也要把你的錢找回來。」易濤眼睛一瞪,賭咒誓地說道。
「大哥,你放心,我是警察,這個事就交給我們。」黃鶯鶯趕快從小坤包裡掏出自己的警官證,遞到了中年男人眼前。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中年男人看著眼前的警官證,激動地一會兒抬頭看易濤和黃鶯鶯,一會兒又低頭去抹突然而出的眼淚,嘴裡只是喃喃地說著三個字。
「行了,大哥,我看咱們還是先回醫院,你女兒這時候指不定有多著急呢。」易濤看著激動的手足無措的中年男人說道。
「啊?對對對。」中年男人這時才反應過來,忙不迭地點頭答應,然後拔腿就往橋下跑。
「大哥,你等等。」易濤趕緊回身七手八腳地撿起滿地的包包袋袋,和黃鶯鶯並肩追了過去。
下了橋,易濤和黃鶯鶯攔了輛出租車,拽著興奮地跑個不停的中年男人了車,直到這時,中年男人的情緒稍微平復了一些,告訴了易濤和黃鶯鶯自己姓梁,叫梁棧,在蘭陵邊緣的偏遠山村內當小學老師,他的愛人也同樣是小學老師,兩人一直安於清貧地在山村裡教授那些渴望知識的農家孩子,平靜而與世無爭,直到女兒患了重病。
到了醫院,黃鶯鶯亮出了身份證明,先把自己的一大堆東西寄存在了醫院的服務處,然後與梁棧一起去看了他正彷徨無助的女兒,再到住院處向醫院交了一周的住院費,而易濤,則是匆匆地在掛號處等地方轉了轉,現在已經是傍晚,除了收費處還有零星的幾個患者家屬外,大廳之中空空蕩蕩。
熟知這幫盜賊習慣的易濤知道,一般專偷醫院的竊賊,都是在早7點到下午3點之間在這裡活動,這個時間,醫院裡人來人往,尤其是在掛號處、收費處幾個地方,更是人滿為患,而到這裡來看病交費的又大都帶著數額不菲的現金,正是最易下手偷竊的場所。
沒辦法,易濤給黃鶯鶯打了個電話,將這裡的事情交給她,自己則出去到附近的飯店娛樂場所去賭賭運氣。
夜裡1o點,離市第一醫院不到一站地的一家叫做美嬌艷的小歌廳的一個包廂裡,三個麻桿一樣瘦削的年輕人正各抱著一個性感小姐互娛互樂,輕柔媚惑的音樂在小小的包廂裡縹緲盤旋。
「哎喲,討厭了,哥哥你再這樣人家就不高興了。」一個已經被掀開了紅色乳罩的小姐嬌喘著。
「那你生氣下,我看看。」一隻修長纖細的手狠狠地按在了那個豐滿的圓球,使勁的揉了幾揉,接著,手指又靈巧地在細嫩的肉頭捻搓了幾下。
「嗯,嘶啊」小姐被這幾下弄得嬌軀一顫,徒然出了幾下抑制不住的嬌哼。
年輕男子滿是邪氣的臉閃過了一絲壞笑,手指又是一陣撥動,小姐在他的動作下更是渾身顫個不停,嘴中的喊聲逐漸加大。
屋中的那兩對也沒閒著,都在做著同樣的性趣遊戲,一時間,小包廂之中滿是**色相。
紅色乳罩的小姐畢竟也是久經沙場,在自己就快要意亂情迷、把持不住的時候,猛的深吸了口氣,身子一縮,從那邪氣男子的纖細魔爪下躲了開去,輕推了下男子,臉色緋紅地嬌笑了一聲:「人家要去洗手間。」說著,胡亂的將身的衣服整了整,起身要往門外去,再不去換口氣,估計馬就是赤身大戰了。
男子一躍而起,順手攬住了小姐的細腰,調笑道:「我跟你一起去啊,看著你噓。」
「嗯,才不呢。」小姐撒嬌似的扭了幾扭,和男子一起出了門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走廊裡,兩人摟抱著,一走一蹭,不時地掏摸一下,完全不顧周圍過往的客人、小姐和服務員。
到了衛生間門口,小姐在男子臉親了下後鑽進了女洗手間,男子一笑,轉身往男衛生間走了過去。
進了衛生間,男子找了個小便池,解開褲帶,也許是想到了一會兒回去後的精彩節目,他一邊噓噓,一邊得意的邪笑了兩下,正在這時,眼前的白色瓷磚忽然一暗,一個巨大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男子下意識的回頭看去,身後,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大夜裡的,這個高大的男人卻在臉戴了副寬邊的大墨鏡,墨鏡下邊,斜著露出了一小段瘆人的刀疤,就如一座冰山般,男人全身下流露出了滾滾的寒氣,讓人徒然間感到了徹骨的冰冷。
「你,你是誰?要幹什麼?」邪氣男子這時再沒有了那份妞兒的閒情逸致,只剩下了突然而至的心慌。
「對不起,跟您請教幾個問題,請問有空嗎?」易濤露出了一抹凶狠的笑容,嘴裡說的卻是標準的客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