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你那邊說話方便嗎?」一隻肥碩的大手把電話按在了耳邊,手腕,碩大的綠幽靈手鏈映著窗外明媚陽光閃閃亮,奪人二目。~~~~~~
「這次的事情總算是糊弄過去了,你得好好查查手下的那些人,別再出事了。」
「什麼?不是你的事?!他媽的那個小姑娘是哪兒的!」
「行了行了!別解釋了,老闆話了,這段時間安生點,另外,派人好好查查究竟有誰在背後搗鬼。」
「對,寨西的事和這回的事老闆懷疑是有人暗中和我們做對。嗯,你一定要查出這個人來,否則,我們的生意就危險了。」
「對了,這回你那邊損失了多少?一千多萬,算了,這是小錢,別放在心。別跟我哭窮,不說生意給你的分成,就是你那礦每個月的利潤就不止這個數。」
「嘿嘿,好了,多餘的話不說了,記住老闆的話,別被人家從背後捅了刀子,都不知道是誰。」
『嘟嘟』,電話裡呼叫對方等待接通的聲音持續的響著,握住電話的手不自覺地一下一下地緊著,顯然,手的主人心情不是很好。
『啪』,終於,手的主人秦卓賢使勁把電話拍在了桌,他臉陰雲密佈,嘴唇使勁抿了抿,然後無聲地張嘴罵了兩句,雙手在本來梳理得整齊漂亮的寸頭使勁胡擼了幾下,再在考究的休閒西服用力抹了抹,頓時,一副原本光鮮陽光的街頭帥哥打扮變成了哀怨淒楚的癡男模樣。
不怪秦桌賢如此,實在是天意弄人,造化無常,他正經歷著感情的危機,這危機來得煞是突兀,而且原因好笑至極,他找不到黃鶯鶯了,以他一個公安局刑警隊副隊長的通天本事,真的是怎麼也找不到黃鶯鶯。
經過了一連串緊張的工作,案子終於結束,雖然案子的偵破有些匪夷所思,稀里糊塗,但無論是級、同事,還是下屬,又或者是外部協作單位,都對秦桌賢給予了稱讚,畢竟,秦桌賢的努力在那裡擺著呢,每一次出警,每一次的突狀況,秦桌賢都是第一個到達現場的警方主要領導,又都是第一個下到現場進行勘察的人,所以,局裡為這次案子的偵破給他請了個三等功,級單位也是二話不說,當即就批准了,證和獎狀也在第一時間到了秦桌賢的手裡。
拿到了證和獎狀,秦桌賢卻連看都沒看就直接扔進了櫃裡,這讓他的那幫下屬,尤其是整天繞著他轉來轉去的幾個警花疑惑不解,要說他們這些公家人最在乎的就是這些個級評的立功證明,這不但說明了你的工作成績得到了級的認可,還會成為未來陞遷的憑證,一般人拿到了,巴不得的要掛在顯要的位置,來個人就給人家顯擺顯擺,吹噓一番,可秦桌賢就這麼不在乎,他可是大家公認的最有展前途的警界精英啊。
大家都沒注意到,其實秦桌賢有時候也會不經意地瞟幾眼,只是那眼光中除了陰霾,就是濃雲,他秦桌賢的心思那是外邊那些俗人能明白的。
不管怎麼說,現在是閒下來了,人就是這樣,沒事的時候,小心眼兒就會動啊動的,思個春什麼的。這不,秦大隊長對黃鶯鶯的思念就在這心動之中愈的蓬勃而瘋狂,可是,就在他整裝打扮之後,黃鶯鶯卻消失了,無論是局裡,還是秦桌賢暗中調查出來的黃鶯鶯的家裡,都沒有黃鶯鶯那可愛而讓人浮想聯翩的身姿,就連手機,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連續兩天,秦桌賢躥下跳,帶著他那早已收拾好的江邊郊遊裝備到處尋找黃鶯鶯,可是,除了行政副局長那裡的一紙休假報告,黃鶯鶯就如人間蒸了一般,這如何不讓秦桌賢瘋狂,如何不讓他那萌動的心靈倍受打擊。
如果,只是說如果,秦桌賢此時來到江邊,來到蘭陵市臨江的最美度假場所江心洲,他也許會更加的瘋狂,甚至會徹底地氣死。
江心洲的沙灘,一個身姿如同內衣模特,臉龐好似月裡嫦娥的女人正慵懶地躺在沙灘椅,只見她纖纖素手斜伸,玉指一捻,一粒蔥綠的葡萄隨手而起,接著藕臂一彎,紅唇微開,綠葡入紅櫻,好一幅讓人垂涎欲滴的美人春慵圖,引得遠遠觀看的幾個登途浪子口水橫流,中指狂勃,只是,待一看到美人身側的那一個猛神一樣的狂人射來的凶狠目光後,浪子們頓時轉過臉去,不敢再看,甚至有那麼兩個人,還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兀自紅腫的臉頰。
這不正是易濤和黃鶯鶯嗎,就在秦桌賢想約黃鶯鶯來玩的江心洲,兩人正在享受著難得的短暫時光,秦桌賢要是看見了,還不立即抓狂。
「行了,易濤,別老嚇人家了。」黃鶯鶯嬌嗔地瞪了眼易濤,笑著說道。
「哦,好。」易濤示威似的又看了周圍一眼,這才『光嘰』一聲,坐在了黃鶯鶯旁側的另一張椅子,順手拿起了旁邊的一罐啤酒,仰脖灌了個乾淨。
也不怪易濤非要擺這麼個野獸模樣嚇人,實在是黃鶯鶯自己太招人,她這裡還沒落座,馬就有幾個膽大男人過來獻慇勤,其中有兩個色急的還想吃黃鶯鶯豆腐,這不是找讓易濤揍嗎,沒說的,易濤去就是倆大嘴巴,再伴他那兇惡的模樣,立刻就把周圍清理了個乾淨。
「我說,鶯鶯,咱能不能不在這兒曬太陽了?」易濤把喝空了的啤酒罐瞄著左前方不遠的垃圾桶扔了過去,『光當』一聲,啤酒罐在垃圾桶的入口處空心進洞,和裡面不知什麼東西撞動了一下,其實易濤也很喜歡這裡的環境,優雅別緻,清幽宜人,實在是個養生的好地方,可誰讓黃鶯鶯來了呢,她的到來,瞬間就讓附近到處都是鬼祟的人頭,而且還都是男人的人頭,就算易濤神經堅韌,但身處黃鶯鶯身邊,處於聚焦的中心,那些含情帶色的男人目光還是讓他倍感煎熬和摧殘,有那麼段時間,他甚至懷疑那些男人是在對著他拋花送蝶,這讓他的身雞皮疙瘩層出不窮,冷汗津津。
「哼,就是你多事。」皺了下小鼻子,黃鶯鶯嗔怪地看了眼易濤,「好,看在你這兩天還老實的份,咱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