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濤愣怔了片刻,馬一步躥了過去,在錄像機的帶盒裡摸了摸,還好,裡面沒有錄像帶,他擦了把頭不知何時冒出的冷汗,自己飆殺人的血腥場面還是不要被別人看見的好.
放下心來,易濤帶著輕鬆的心情到處看了看,只見這裡的監視畫面對準的都是三樓vi豪華包間,每個包間裡的大床都筆直筆直地立在屏幕正中,清晰無比,看來無論是想在床幹什麼,都無法逃過這裡的監視。
轉頭瞥見了立在牆角的保險櫃,易濤心裡一動,掏出那把鑰匙,走了過去。保險櫃是個新式的電子密碼鎖保險櫃,從液晶屏可看出正處在密碼保護狀態,易濤看著它撓了撓頭,這到哪兒去找密碼啊,煩惱之下,他不經意間往四處胡亂看去,眼睛掃過牆壁的時候不由定了一定,那裡掛著只電子掛表,只是不知為何時間定在了二十一點四十九分,易濤將全屋掃視了一遍,慢慢站了起來,站到一半的時候突地停住,眼睛定定地看住了那只停住的掛表,他腦中靈光一閃,難道這就是密碼?
不由分說地蹲了下來,易濤手指伸向了數字按鍵,臨按之前深吸了口氣,再慢慢地按了下去,2,1,4,9,『滴滴』,『滴滴』,兩聲響後,屏幕出現了四個字『密碼正確』,「靠你媽的!」易濤興奮地笑罵了一句,忙拿起鑰匙插到鑰匙孔中轉動兩下,『卡』一聲,櫃門打開,易濤往裡看去,裡面擺放著二十幾盤錄像帶,易濤點點頭,看來這就是監視器錄的了。
將所有的錄像帶取了出來,易濤看到每一盤都有標識,他一個個看去,『白陶孫港生鎮長』,『派出所甄時戟所長』,『派出所董深政副所』,『蘭陵漢豪實業向東來總經理』,所有的錄像帶竟都是蘭陵的一些大企業負責人和白陶鎮的主要官員的嫖娼錄像,易濤不禁長吸了口氣,這些東西無論誰拿著都能換來數不盡的鈔票和方便,這夜巴黎難道還幹著敲詐勒索的勾當?
帶著一絲不信,易濤隨手拿了盤錄像帶來到了監視器旁,將帶子放到了錄像機裡,打開開關,畫面一下子跳出了一個男人正在大床和一個女人翻雲覆雨的場景,易濤此時才完全的相信了手中的這些錄像帶的真實性,他靜下心來想了想,起身到外邊找了兩個大包,將所有的錄像帶裝進了包裡,然後把還剩下的大約6o萬左右的錢裝進了另一個袋子裡,裝好東西之後,他又在王寬力的辦公桌裡裡外外的查了一遍,拿了張王寬力的名片,找了一張王寬力的照片,最後找了兩張白紙,在面寫寫畫畫了一番,這才起身將自己留在屋裡的印記抹了抹,提起包向樓下走去。
將姑娘們召集到了一處,易濤又大聲的對她們說了番話,告訴她們到了外邊怎麼去車站,怎麼護好自己的錢,怎麼不再受騙,還告訴她們若是不想帶著這麼多錢的話,乾脆就去銀行開個卡,說了半天,中心的意思就是讓姑娘們保護好自己,手裡的錢就是她們這幾天經歷的補償,無論是誰都不能從她們手裡拿走,警察也不行。十分鐘後,直到所有的姑娘都沒了疑問易濤才停下話頭,一招手,帶著姑娘們向後院走去,這時已經過5點了,正是早起趕車的時候。
看著姑娘們或單獨或三兩人一起的分頭出了後院的大門,易濤總算覺得身輕鬆了許多,他讓旁邊的雅芳等他一會兒,然後徑直去了老張的那間鍋爐房,房間中,老張還再晚安著,易濤看他沒有醒過來的跡象,這才放心的從角落裡拿了自己的手包,然後出了門,和那邊的那條好的大狼狗打了個招呼,然後拉著雅芳趁著天明前的黑暗閃身出了院門。
帶著雅芳了白祥留下的捷達車,易濤一踩油門,一路離開了這個小小的鎮子,身後的一輛開往市區的頭班公共汽車,二十幾個漂亮的姑娘將原本空空蕩蕩的車廂擠得滿滿當當,那一聲聲銀鈴般的鶯聲燕語和串串的動聽笑聲,讓那個還未交過女朋的小男生司機不住的從後視鏡裡向後看去,他臉紅紅的,眼光中儘是渴望、希冀的神色,他已經打定了主意,一會兒一定要想辦法和這些漂亮的姑娘們搭個話,說不定就能交那個盼望了無數個日夜的女朋呢。
到了市區,易濤先帶雅芳吃了頓舒舒服服的早飯,然後回到汽車站旁的賓館,在房間裡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後,下樓退了房間,這時已經七點多了,有早起的商店攤檔已經開始了營業。
在一處亂七八糟的早市裡,易濤買了個指針走動起來聲音奇大的鬧鐘,又買了一把花花綠綠的電線,這才了捷達車,雅芳看著易濤抱著這麼堆奇怪的東西回來,不禁好奇的問易濤想幹什麼,易濤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