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美文名著 > 異警遊俠

龍騰世紀 第十六章 、宴無好宴 文 / 異警遊俠

    光華樓,是蘭陵市的頂級酒樓之一,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主營蘭陵地方菜,是蘭陵市對外宣傳的一面旗幟,不管是政府接待還是商務宴請外地客商,選都是光華樓,用車水馬龍、門庭若市來形容光華樓的生意都嫌過於謙虛,因此,陳建民能在這裡給易濤擺酒也足見他的誠意——

    位於三樓的一間包房內,陳建民、張子豪和次在大富豪裡被易濤揍過的兩個大漢都坐在沙之,邊喝茶邊聊著天。

    這時,包間門『光當』一聲被推開,樓優集從外邊走了進來。

    「怎麼樣?」陳建民抬頭對樓優集問道。

    回手關了房門,樓優集脫下外套,順手扔給了坐在最邊的一個大漢,那人連忙屁顛屁顛地起身將樓優集的衣服掛在了衣架。

    「什麼都沒查著。」樓優集一屁股坐在了陳建民邊,端起他的茶水一飲而盡。

    「怎麼可能?」陳建民身子直了起來,一臉的困惑。

    「你丫不是妞兒去了,回來忽悠我們呢?」張子豪一瞪眼說道。

    「去你大爺的,我他媽溜溜地跑了兩天,累得都快吐血了,你丫倒好,整天就知道操操操的,次要不是你丫的非要那小姐給你口兒一個,能他媽惹人家嗎。」樓優集不忿地反駁道。

    「行了!都別說了!都是自己兄弟幹嗎呀?」陳建民拿出了大哥脾氣,大聲地吼了一嗓子。

    張子豪和樓優集兩人都乖乖地閉了嘴,不再說話,只是眼睛還狠狠地瞪著。

    「阿雞,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喝住了就要吵起來的兩人,陳建民轉頭問樓優集道。

    「這兩天,我把蘭陵能說話的人都找了,榜爺、太子、老鼠錢、大耳劉、騷寡婦,一個沒落,都他媽沒聽說過道哥這麼個人。」樓優集又倒了杯水,小喝了幾口,鬱悶地說道。

    「大哥,會不會這人有問題啊,別他媽的是警察?」張子豪眨巴眨巴眼睛,問道。

    搖了搖頭,陳建民說道:「不會,這人身的血腥氣太重,一看就是手有不少人命的主兒,哪個警察能這樣?」

    點了點頭,樓優集說道:「我看也是,哪個警察像他那樣啊!大哥,你說他會不會是外地來蘭陵撈過界的?」

    「如果是這樣就最好了,他在蘭陵沒地盤,和我們沒衝突,他還有外邊的渠道,正好給我們出貨用,以後我們也可以做點榜爺他們的事,老打打殺殺的也不是長久之計。」陳建民吸了口煙說道。

    「那大哥您看怎麼著,我還用不用托點關係到雷子那邊去問問?」樓優集點了根煙,享受地吸了口問道。

    「算了,別去問了,萬一露了底讓雷子盯就他媽賠了,一會兒他來了,你們幾個都機靈點,好好套套他的底,摸對了路子說不定就是我們兄弟以後洗底的渠道呢。」陳建民對屋裡的眾人吩咐道。

    「是,大哥。」張子豪、樓優集和那兩個大漢都點頭答應。

    過了十分鐘,正在屋裡的煙氣逐漸轉濃的時候,就聽包間門『光當』一聲響,次被易濤揍過的大漢之一樂呵呵地走了進來,嘴裡說道:「大哥,道哥來了。」說話間,一隻手從褲兜裡抽了出來,不經意間帶出了一個紙片的邊角,看顏色應該是百元的人民幣。

    「兄弟們好!」易濤邁步進了包間,身的淺色風衣隨風擺動,配他那彪悍的外貌,頗有一種黑道大哥的風采,隨著聲音而揮動的大手,更是給人以在敞篷吉普車檢閱士兵的派頭。

    「道哥好!」陳建民他們差點就來了句長好。

    「兄弟們辛苦了!」易濤還真打算把這檢閱繼續下去。

    「道哥這邊請!」陳建民來和易濤握了握手,然後往沙請易濤。

    「客氣,客氣。」易濤笑著回應著,然後一屁股坐在沙。

    旁邊的張子豪起身給易濤敬煙,易濤擺了擺手說道:「我抽自己的。」說著掏出自己考究的銀色金屬煙盒,一按盒頂部的一個按鈕,就見一隻白色過濾嘴的香煙彈了出來,易濤叼起煙卷,手一晃,那只漂亮至極的zi打火機出現在手中,『倉』的一聲悅耳鳴叫聲中,易濤點著了香煙,神態自若地吸了口,然後看看面前幾個一時有些呆滯的瓜娃,手一擺,笑道:「都坐啊。」

    這才想起自己是主人的陳建民幾人頓時一陣臉紅,人家道哥這做派還真是牛b,一看就是高層次流氓,不是他們這些低級打手類人物能比得的。陳建民趕緊示意那個帶易濤來的大漢去招呼小姐菜,然後慇勤地親自為易濤倒來茶水,嘴裡說道:「道哥,怎麼嫂子沒來啊?」

    易濤撇撇嘴,說道:「咱們男人的事,老娘們就別摻和了,唧唧歪歪的,再壞了酒興。」

    「道哥,您看,真是的,我本來是想帶著兄弟們給嫂子賠個罪呢。」陳建民搓著手說道。

    擺了擺手,易濤說道:「我說阿建,既然咱們都說好要合作了,你嫂子的事我看就那麼算了,她又沒受傷,女人都是身外之物,給她個好臉就行了,兄弟們喝好、玩兒好有錢賺才他媽是最實在的。」

    擺出個感動的造型,陳建民熱淚盈眶地唏噓道:「道哥,您可真是,可真是……」

    『咚咚咚』,包間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陳建民一轉臉,換一副大哥表情,沖旁邊的樓優集擺了下頭。

    樓優集過去開門一看,原來是酒樓服務員送菜來了,就見一道道精美的菜餚被服務員端了進來逐一擺包間中央的大圓桌,最後,四瓶蘭陵乾隆二十五年精品裝的白酒被放到了桌,這酒的來歷還真有些玄妙,十年前,蘭陵市改造老城區,無意中挖掘出了一座老酒窖,在窖中現了二十個裝有液體的罈子,每個罈子都貼著張紅紙,寫乾隆二十五,經鑒定壇中的液體確實是有兩百多年的歲數,而且是已經快要凝練成固體的酒液,這酒液取一滴就能兌出一公斤的白酒,而且芳香怡人、味道醇厚,蘭陵人極有生意頭腦,立刻請專家化驗了酒液的成分,再找遍了蘭陵的歷史資料,將這酒的生產工藝恢復出來,以此法生產的白酒,色澤成琥珀色,喝起來醇厚綿香,絕非市面那些勾兌白酒可比,因此也就成了蘭陵市對外接待的統一用酒。

    「道哥,請座!」見酒菜齊了,陳建民起身往主位請易濤。

    「這怎麼行,我是客,你是主,這裡應該你坐。」易濤客氣地說道。

    「道哥,您這麼說可就不對了,今天這酒一是兄弟給您賠個罪,二是請道哥給指條賺錢的明路,您不坐,兄弟我可不答應。」陳建民晃著腦袋說道。

    「是啊,是啊,道哥,您就坐。」張子豪、樓優集幾個人也在旁邊幫襯著。

    「好,哥兒幾個都這麼說了,再讓我就不是男人了,兄弟們請。」易濤樂呵呵地一屁股坐到了主位,雙手擺動招呼著陳建民等人一起落座,頗有點開香堂的味道。

    「道哥,不說別的,兄弟我先自罰三杯。」陳建民倒酒後,起身說道,然後將面前的三杯白酒一飲而盡。

    「好,夠爽快!」易濤大喝一聲,也站了起來,端著酒杯說道:「來,我也敬大家一杯,是兄弟的全干了!」

    陳建民幾個人一起響應,和易濤酒杯碰在一處,然後同時幹了一杯。

    「哈哈哈,真他媽的痛快!」易濤抹了把嘴角,大聲笑道,他拿起酒瓶給旁邊的陳建民和張子豪兩人滿酒,嘴裡隨意說道:「對了,阿建,我聽說你手下有好幾十人呢,怎麼今天就來了這麼點人。」

    「哪兒有那麼多,也就十幾個人。今天是和道哥喝酒,我們這幾個道哥次都見過,說話方便點。」陳建民欠著身子夾了塊大肥肉片子說道。

    「來,阿建,走一個。」易濤拿起酒杯招呼陳建民。

    「道哥,請!」陳建民滿嘴是油的趕緊響應。

    「你們誰吃王府那兒啊,做得可夠絕的,我這兩天從那過,看見路就連個男的都是貼邊走。」易濤笑著問道。

    「呶,就是他,方儲,外號雛兒。」陳建民一指對面的一個大漢,易濤一看就是次要拿瓶子砸小紅的那人,雛兒聽到說起自己忙欠著屁股起身,點頭哈腰地對易濤一陣媚笑,易濤的那一腿和後來的一沓人民幣已經徹底地征服了他,陳建民繼續說道:「嫂子的那件事我本來也想讓雛兒找到做事的人,誰知道他媽的雛兒他們做得太多了,都記不起來了,我他媽乾脆就讓雛兒自己背這事了。雛兒,你他媽幹嗎呢,還不快給道哥敬酒,作死呢你!」

    「道哥,我給您賠罪了,敬您。」雛兒大咧咧地舉起酒杯給易濤敬酒。

    「來,干了!」易濤大聲說道,和對面的雛兒碰了下杯子,仰頭喝乾了酒,放下酒杯後他忽然一個賊笑,說道:「雛兒兄弟,說起來這事我還得謝謝你。」

    桌的人聽得一愣,怎麼讓人搶了還要謝人家的。

    「唉,我那個情兒,仗著他媽的活好盤靚,整天跟我唧唧歪歪的,不是逛商場就是做美容,都快老子的家底花光了,我他媽的想抽丫的又下不去手,得,這回讓雛兒兄弟在王府那兒剪了鏢,老實了不是,門也不敢出了,整天的就窩在家裡等著老子去操,嘿你別說,這兩天我他媽的過得那叫一個舒坦,你們說我是不是得謝謝雛兒兄弟?」易濤口沫橫飛地白活道。

    「哈哈哈。」陳建民幾個人都是一陣爆笑,張子豪如見親人般地興奮說道:「道哥真是性情中人,這他媽的女人還就是吃硬不吃軟,你一硬她立馬就他媽嗲了。」

    「什麼硬啊軟的,你那玩意兒不硬?」易濤故意一板臉嚴肅問道,眼睛還往張子豪下面瞄了瞄。

    又是一陣爆笑響起,陳建民幾個人都是笑得眼角流淚,樓優集更是指著張子豪氣不接下氣地說道:「他他媽的使用過度,早萎了。」

    「去你大爺的,誰萎了,要不一會兒找個妞兒試試?」張子豪臉色漲紅,爭辯道。

    「好,說定了,一會兒吃完飯一塊兒找個地兒打飛機,看誰挺得住,不去的都是他媽的萎哥。」易濤大手一揮,唾沫橫飛地興奮說道。

    「就聽道哥的,不去的是他媽萎哥。來道哥,喝一個。」張子豪大聲地嚷嚷著,端起了酒杯和易濤碰杯。

    易濤招呼著那邊的雛兒,說道:「來來來,雛兒兄弟,一塊兒,算是哥哥謝謝你。」說著三個人又是一杯酒喝了下去。

    放下酒杯,易濤問陳建民:「阿建,那兩位兄弟怎麼稱呼?」

    「他,李羅鐵,外號烙鐵,他,王小勺,外號勺子。」陳建民指著兩外兩人說道。

    烙鐵和勺子一起起身,端著酒杯敬了易濤一杯。

    「兩位兄弟吃哪一塊兒啊?」易濤放下酒杯看似隨意地問道。

    「我在北街工商銀行那兒。」烙鐵點頭說道。

    「我在北官房,道哥。」勺子慇勤地笑著,他剛才領易濤來時易濤給了他點見面禮,因此對易濤格外親熱。

    「操,就是他,次在北官房搶一小姐,人家不鬆手,這丫的就把人手給砍了。」張子豪和易濤格外親近,指著勺子說道。

    「我操,是嗎,夠狠,哪天我有人要滅你一定得去,來,喝一個。」易濤故作驚訝地說道,舉杯和勺子碰了一下,心裡面已經預定了他的兩隻胳膊。

    「沒說的,只要道哥言語一聲,我他媽的一定把丫剁碎了。」勺子眉飛色舞地說道,渾不知自己的兩隻胳膊已經沒了。

    酒席繼續著,易濤自如地控制著說話的方式和節奏,套出了不少陳建民等人的秘密,陳建民團伙的人數、主要成員、活動地點以及重大案件的參與者和作案過程等等都已被易濤知道得一清二楚。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