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包廂裡進行著似真似假的血腥交易的同時,大富豪夜總會三樓大廳一角,一個寬大到可以當床的單人沙,一個身穿阿瑪尼休閒裝的男子正跟一個近乎**的小妞纏抱在一起,瘋狂的音樂聲中,能聽到大到可以當作聲音污染的『滋滋』激吻聲和女子喘息聲。激光燈柱一閃而過,那個男子的臉顯露了出來,正是秦卓賢,他一隻手在那小妞裸露的後背不住游動,一隻手卻已從前面伸進了那不知該叫外套還是內衣的名片大小的布片裡,小妞在他的不住動作下更加瘋狂,喉嚨中甚至出了近似大猩猩情的嘶鳴,靠,真是返祖了。
**的聲音中,秦卓賢雙眼卻是微微半睜著,不斷掃視著夜總會中的各個角落。他是十分鐘前來到這裡的,在指揮大廳裡,他見那輛可疑的夏利車一直停在大富豪夜總會不遠處,而且車中的嫌疑人一直未下車,就斷定嫌疑人可能是在尋找夜總會小姐下手,馬召集了些警力在十三道兩端佈防,同時派人根據車牌照查找開車人的資料,然後親自開車來到了這裡。沒過多久,他看到嫌疑人鑽出了車子,頓時喜出望外,立即拿過高倍望遠鏡遠遠地觀察嫌疑人的面貌,讓他鬱悶的是,嫌疑人不但戴著個帽沿大大的帽子,臉還遮了個寬幅墨鏡,除了這人身濃濃的煞氣外,根本看不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尋思再三,他乾脆在車裡換了身便服,在手下刑警們的千阻百撓下,毅然決然地走進了大富豪,其他刑警想跟進來,奈何都沒他這麼身行頭,穿著便衣的又好像是遊街的小販,沒一個象紙醉金迷的闊佬,只好由著他,好在他對大家保證是去監視觀察,這才讓那些準備拿板磚拍路邊櫥窗去弄套像樣衣服的手下們安下心來。
進了大富豪,秦卓賢熟門熟路地到了三樓,在大廳一角坐定沒幾秒鐘,旁邊座位一個好像是吃了好幾斤春藥的小妞兒就膩歪了過來,他也不拒絕,一把攬到懷裡,開始了著名的男女戰役之激情前奏,嘴和手忙個不停,眼睛卻也沒閒著,到處踅摸。
觀察了好久,懷裡的小妞在他的激情感召下都快吐白沫了,剛才那個給他極深刻印象的人影卻沒有任何蹤跡,難道是進包房了,可一個劫匪蹲了半天點,進夜總會包房幹什麼,秦卓賢手嘴不停,腦袋裡緊轉著,嗯,肯定是又盯了更肥的羊,考慮再三,他給正忙著正義事業的易濤下了結論,再觀察觀察,不行的話一會兒再調點人來,他最後下了決定。
包廂裡,達成了口頭協議的幾個人瞬間放鬆下來,面露出了笑容,至少看去都很傻很天真。
陳建民對身旁的阿雞吩咐了一聲:「去拿瓶好酒來,我們和道哥慶祝慶祝。」
阿雞答應一聲,起身來到包廂門口,打開房門,見到斜對面的一間包房門大開,戰戰兢兢的經理和保安主管正手拿兩個大塑料瓶子看著這邊,阿雞對兩人一瞪眼,說道:「拿兩瓶x來。」說完隨手關房門,回到座位對易濤笑道:「道哥請稍等一會兒。」
經理和保安主管乍見房門打開,都是心裡一哆嗦,待看到完好無損的阿雞後齊齊一愣,再聽到阿雞的話後更是立即腦袋宕機,過了好一會兒才完成重啟,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中都是滿含深深的敬意,到底是江湖大佬級的人物,須臾之間刀光血影消失不見,換來的是和平鴿和橄欖枝,太有才了。
經理一把搶過保安主管手裡的步話機,命令道:「台,台,立即送兩瓶x到玫瑰廳來。」
沒過一分鐘,一個身穿波斯後宮性感紗衣的女招待手托兩瓶x隨著舞池中激揚的鼓點走了過來,經理走出房門,把那個女招待叫了過來,他拿起兩瓶酒來,不由得一陣猶豫,躊躇著是否親自送進去,這時候保安主管站了出來,沖經理鄭重的一點頭,伸手拿過兩個酒瓶,腦袋高高昂起,大步流星地向玫瑰廳走去,身後的經理一豎大拇指,英雄啊,太有義氣了。
『咚、咚、咚』,包廂門響起了心虛的敲門聲。
「進來!」包廂裡阿雞大聲說道。
包廂門打開,一臉賤笑的保安主管點頭哈腰地邁著小碎步顛了進來,將酒放到桌後沖幾人諂笑道:「幾位大哥請用。」說完火燒屁股般就往外退去,轉身開門時看到已經坐在了沙正痛苦地捂著肚子的三個大漢,嚇得心臟一緊,趕緊開門走了出去,出門時臉立刻換了一幅大義凜然的表情。
陳建民拿過一瓶酒來,打開瓶塞,在旁邊阿豪準備的四個乾淨的方杯中倒酒,另一邊阿雞起身雙手捧著一杯酒送到易濤面前,恭敬地說道:「道哥,請!」
接過酒杯,易濤對坐在一起的陳建民三個人舉杯示意了一下,說道:「合作愉快。」說著一飲而盡。
陳建民三人也趕緊說了聲:「合作愉快。」後,將杯中的酒仰脖喝掉。
放下酒杯,易濤從兜裡掏出一沓錢來,扔到了桌子,說道:「這些就給那邊三個兄弟看看傷,買點營養品。」
「道哥,這怎麼行,嫂子的損失我們還沒給您彌補呢?」陳建民趕緊擺手說道。
「一碼歸一碼,合作的事就這麼定了,但我剛才的條件不改,你怎麼看?」易濤板著臉說道。
「沒問題,沒問題,過兩天我帶著兄弟們擺酒給道哥和嫂子賠罪。」陳建民連忙說道,認識了這麼個捍人,擺桌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在金錢和武力面前誰都腰軟,他陳建民也不例外,悍匪也要吃飯不是。
「好,就這麼定了,這是我的電話,準備好了你給我打電話,另外到時候再帶點樣品過來,我讓人給你作作價。」易濤在一張酒單寫下了新買的號碼,扔給了陳建民。
「來,道哥,阿建敬您一杯。」陳建民接過號碼,又倒了一杯酒,起身對易濤說道。
和陳建民碰了下酒杯,易濤將杯中的琥珀色液體倒進喉嚨,抬眼看到陳建民身邊站起的阿豪和阿雞兩人,他趕忙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好了,兩位兄弟,算阿建,咱們再一起乾一杯。」
四個人再將滿滿的方杯中的酒乾掉,易濤起身道:「好了,就到這兒,我還有事,你們慢慢玩兒。」
「道哥您慢走。」陳建民幾個人起身相送道。
易濤揮揮手,戴墨鏡走到門邊,臨出門前回身說道:「對了,最近警察盯得緊,你們安生點。」說完,也不待陳建民幾個人回話,逕直出了包廂。
陳建民和阿豪、阿雞三個人重重地坐回沙,靠在後背,齊齊地呼出了口氣,雖然都是級悍匪,但剛才與易濤的一番接觸還是讓他們感受到了無比的壓力,易濤那暴虐時似洪荒猛獸般的凶狠霸道,平靜時淡定從容的做派自始至終都讓他們極不舒服,那是種一切都被人控制,自己卻又毫無扭轉機會的窩囊感覺。
喘了幾口氣,阿豪粗聲說道:「大哥,我們真給這個什麼道哥擺酒賠罪啊?是不是太掉面兒了。」
陳建民微皺著眉頭,狠狠吸了口煙,低聲道:「阿雞,你說呢?」
阿雞倒了杯酒,喝了一大口,說道:「大哥,我看既然有錢賺,擺不擺酒都沒關係。」
陳建民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們歲數也不小了,還能幹多長時間,得早點找條後路才是,不過這個道哥也太他媽邪門了,我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蘭陵有這麼一號人,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他?」
阿豪和阿雞都是搖了搖頭。
「你們呢?」陳建民問那邊還在難受地捂著肚子的三個人。
三個受難者使勁地開動了花崗岩般的腦子想了想,然後一起對陳建民搖了搖頭,同時眼睛緊緊盯住了桌子的那沓鈔票。
「三頭豬!」陳建民怒罵了聲,抓起桌的鈔票砸了過去,三個受難者立刻跟吸了粉兒似的忘記了身的疼痛,蹦起老高,吸塵器般將四散的鈔票吸了個乾淨,動作快捷的好像見著了絕色美女的採花賊一樣。
「這樣,阿雞,你明天找找蘭陵道的朋,打聽一下這個道哥的底細,阿豪,告訴兄弟們這幾天安靜點,誰惹了事讓警察盯,我他媽滅了他,還有,你們仨,今天的事沒我吩咐不許說出去,要是讓我知道你們亂說話,我割了你們舌頭。」陳建民畢竟是老大,思考了一番後開始吩咐屋裡的眾人。
再說易濤,出了玫瑰廳,左右看了看,順著標牌指示的方向往衛生間走去。到了衛生間門前,只見前面十幾步外有一道拐彎,走廊頂掛著一塊標有逃生圖標的牌子。衛生間是那種男女廁共用一個大門的那種,易濤先去男衛生間裡面放了放水,出來洗手時忽聽身後女衛生間的房門響動,他抬起頭來,面前的鏡子裡,一個兩頰紅腫模樣可人的女孩走出女衛生間,向洗手池走來,正是剛才那個挨打的女孩,此時的她已經換了身休閒便裝。
「大哥,是您。」女孩從鏡子裡也看到了易濤,頓時面露喜色,前跟易濤打招呼。
「你怎麼樣?沒事。」易濤甩了甩手的水,出於禮貌回過身來隨意問了句。
聽到這一句關切的問候,女孩眼圈瞬間一紅,兩溜兒眼淚無聲地流了下來。
易濤沒想到自己一句簡單的問話竟惹出了這樣的禍端,頓時沒了主意,手足無措地在那裡給女孩擦眼淚也不是,不擦眼淚也不是。
憋了足有半分鐘,易濤才坑坑哧哧地擠出幾個字來:「你,你別哭啊!」
女孩這時好歹心情好了些,見易濤的樣子忍不住低頭笑了兩下,她從旁邊的紙盒裡抽了兩張紙,擦了擦臉的淚水,說道:「我沒事,大哥,我就是想謝謝您,要不是您,我剛才就……」
易濤鬆了口氣,心說我的乖乖,總算是不哭了,他擺擺手說道:「沒事就好,你也不用謝我,應該的。」
「大哥,我能不能請您吃個飯,謝謝您的救命之恩。」女孩仰起臉來看著被墨鏡遮去了大半臉龐的易濤說道。
「我都說不用了,好。就這樣,我還有事,你以後自己小心點。」易濤對女孩搖了搖頭後,往門外走去。
「哎,大哥。」女孩追著易濤走了出來。
舞廳一角,那張寬大的單人沙,秦卓賢點燃了一根香煙,狠狠地吸了一口,他旁邊躺著的那個激情小妞一隻手伸到兩腿間正在不住地扭動著,還一顫一顫的,秦卓賢看了她一眼,撇了撇嘴,他剛才由於一直在專心觀察舞廳裡的情況,手和嘴的力道自始至終都比較猛烈,沒想到那個小妞就好這一口兒,在秦卓賢的魔力大手和狂龍大嘴地不斷侵襲下,終於在一聲級ig的尖叫後,倒在沙裡自娛自樂去了。
這要是黃鶯鶯該多好啊,迷濛的煙霧裡,秦卓賢情不自禁地開始yy起來。
吸完了一根煙,秦卓賢想起了正事,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這貨跑他媽哪兒去了,他看著舞廳四周的一個個包房走廊犯了愁,進包房去找肯定是不成,他知道裡面的都是些什麼人,非權即貴,一個不好讓人告到面去,就算他再有靠山也得喝一壺。
轉眼間,他看到了舞廳一側的台,對了,去那裡問問,所有包廂的飲料酒水都是由這裡送進去的,說不定就能得到什麼線索。
起身慢悠悠地來到台前,秦卓賢找了張高腳凳坐了去,一個輕紗薄衣的女招待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