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中飛出皇城後,仇銘繼續從上空觀察著地面上的情況,除了皇城周圍燈火通明外,整個越國京都都是一片黑暗,想必城中的百姓見戰端已起,不敢點燈的緣故。
忽地仇銘見離肅王營帳後面近三四公里遠的地方閃爍著燈火,似乎有大隊人馬在移動,於是便飛到了那個位置的附近,然後悄無聲息地落到附近的房頂上觀察著那裡的情況,這才現原來這裡是肅王軍隊的兵械庫的大院,因為大院裡點著數盞防風燈,因此光線十分好,仇銘將裡面的情況看的清清楚楚的。
只見裡面有八架拋石車散件擺放在大院裡,旁邊有十輛大馬車停著,裡面有二三百名士兵,除了部分負責警戒外,其他的都不停地在大院裡進進出出地搬運著東西,不一會又從器械庫裡搬出兩架拋車的散件,仇銘見了不由喜出望外,心想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原來這些東西竟然在這裡。
原來仇銘出皇城來的目的之一便是找到肅王和定王的遠程攻城器械,並將這些攻城工具毀了,以便在次日之戰中二王在攻不下城來的情況下使用這些器械對皇城動遠程攻擊,到時皇城就要遭到毀滅性的打擊,即便勝了也只能說是慘勝。
這時只見一個偏將模樣的人從屋子裡走了出來,高聲說道;「趕快將拋車運到指定位置安裝起來,明日攻城就指靠這些東西了。」
這些士兵此時已全部聚集在大院裡,聞言後齊聲應了一聲,便上前將這些拋車的散件一一搬上馬車,待這些拋車的散件全部搬上十輛大馬車時,仇銘不再遲疑,他倏地一下衝了上去,手一揮,便將這些拋車的散件連同馬車全部收見了綠珠空間。
這些士兵見十輛馬車和馬車上的拋車散件忽地失去蹤影,大感驚駭,剛欲出聲喊叫,仇銘自然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只見他雙掌聲雷動一動,頓時一股勁風在大院上空旋轉,瞬間功夫便將大院裡的士兵全部擊暈,那副將見狀忙向庫房裡奔去,早被仇銘一把抓住後領,沉聲問道:「這拋車共有幾架?」
這副將見拋車連同馬車倏地一下便不見了,早已嚇得魂飛魄散,此刻又見院裡的士兵全部被一般旋風擊暈,而現在他雖然被仇銘抓住了後領,但還未看到仇銘的影子,只以為是鬼怪作祟,心裡驚惶不已,此刻聽到仇銘問,那裡還敢隱瞞,顫聲說道:「整個京都就這十架拋車,還是肅王爺從外地秘密調運進來的。」
仇銘於是便又問道:「除了這此拋車外,你們還有沒有其他遠程的攻城器械?」
這副將既已回答了仇銘的第一個問題,更不會再作任何抵抗和隱瞞,顫聲道:「沒有了,求大王放過小的,小的家裡還有八十歲的老母靠小的養活。」
仇銘聽了這副將的話,放下了心,此時聽這副將求饒之言,必裡暗想:怎麼什麼地方的人在求饒裡都是這幾句話?剛欲答話,忽地感到一絲不對,手一鬆,放開這副將,身子則疾向後退去,這時一股勁氣從器械庫裡擊出,擊在這副將身上,這副將連哼都未來得及哼一聲便成了肉醬。
仇銘心裡暗叫一聲好險,剛才如果不是自己反應快的話,只怕自己也要身受重傷,此時他已查覺到出攻擊的人的功力已達五階武宗巔峰實力,比吳大長老又要強出不少,很顯然此人並非是吳大長老和侯大長老中的一人,但此人對仇銘出手時極為狠毒,又說明他是仇銘的敵人。
仇銘身體移動到大院中間站著,全身充滿戒備地看著剛才勁氣出的地方,同時暗暗將匕拿在了手裡,此時他本可以迅退走,但他並未這樣做,他知道如果現在自己就這樣退走,到時此人馬上殺上皇城去,只怕令狐博一群人誰也抵擋不住。
仇銘此時做的便是盡量拖住此人,看能不能想法將此人除去,但以此人的實力,只怕要做到這一點很是困難,但是不管如何,仇銘也只有這一個選擇,否則讓此人到了皇城,後果不堪設想。
這時只見從器械庫裡走出一個人來,此人個子很高,比仇銘都要高出一個頭來,仇銘見此人有六十多歲的樣子,臉色紅潤,精神矍鑠,身著一套黃色錦衣,顯得氣質尊貴,一看就非凡人可比,這老者看著仇銘,語氣淡淡地說道:「不錯,令狐博那小賊能請到你,說明他倒也有些眼光,朕也覺得你的確是個人才。」
仇銘聽了此人之言,有些驚疑地問道:「你是誰?」
這老者看著仇銘,一臉戲謔地說道:「你猜猜看。」
仇銘看著這老者的眼神,心裡滿是憤怒,但他隨即便冷靜下來,他知道這老者這樣做一定是要激怒自己,於是便也十分淡定地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一定是越國的先皇,你不是已死了嗎?是不是你故意設下的這個圈套?」
這老者聞言一愣,隨即仰頭哈哈笑道:「不錯,嗯,確實不錯,你竟然能猜出朕的身份來,在我越國可說是除了那侯老頭外便算你十分聰明了。」
仇銘見這老者確實是越國的先皇,心裡一下便變得冰涼,他想不到對方還有這麼一個難纏的人在後面,但從現在的樣子看來,肅王和定王並不知道他們的父皇還活著。
他覺得自己有好多問題要向這位越國先皇問清,於是便說道:「既然你活在世上,又不想放棄皇位,為什麼在位時不想法繼續留在皇位上,面是通過裝死來造成這一場動亂?即便你要讓肅王或定王做皇帝,以你的能力,在退位前便可做到,為何放棄這個機會?」
這越國的先皇冷笑一聲道:「朕又何嘗願意放棄,但皇族中那群老不死的似乎也知道朕的想法,於是他們便與皇族中那些被放逐在外的武功高手們取得聯繫,在朕要退位的前幾年那些人便在京都外活動,那些人中甚至有武聖高手存在,朕自然不能可能蠢到為了皇位與他們生衝突,這樣做的結果自然是朕將死得很慘,因此方才詐死。」
仇銘聽了越國先皇的話,有些似懂非懂地問道:「可這樣一來,你以後要想再重覓機會已是不可能的了,再說現在即便是肅王和定王坐上皇位,只怕到時也同樣可能受到你皇族中的那些高手們的追殺。」
這越國先帝冷笑一聲道:「你懂什麼,如果不是因為你,朕便會暗中將令狐博那小賊給殺了,然後再脅迫皇族中的長老們一致推選擇肅王令狐天做皇帝,而定王令狐天則多給他金銀財寶,做他的逍遙王爺,到時誰也拿他們沒有辦法,可惜這兩個蠢才互相內鬥,為令狐博那小賊贏得了時間,到現在你又出現,將朕的全盤計劃都打亂了,令朕想不到的是這兩個蠢材竟然起兵謀反,現在朕只能助他們將你除了,至於其他的事就要看他們自己了,他們手下也不乏謀略出眾的人,相信到時定會給他們出謀劃策,助他們逃脫皇族的懲罰。」
仇銘心裡想起令狐博對侯大長的贊溢,又想到那夜在肅王府的房奇頂上聽到肅王府的那位何師爺在分析事情時很有條理,雖說他分析的與事實並不完全吻合,但此人也不容小覷,暗想以這兩人的智慧,倒真有可能使他們逃脫懲罰,但這要取決於他們取勝後不生內亂的情況。
這時見這位越國先皇手一揮,一般巨大的勁風盤旋在整個大院裡,頓時將被仇銘擊暈在地的兵士全部擊殺,仇銘見了,怒道:「他們都被擊暈了,你為什麼還要將他們殺了?」
這位越國先皇冷笑道:「這些人都是一些廢物,留著有什麼用,再說朕對你講的話,誰能保證他們沒有聽到。」
仇銘聽他之言,知道他絕不會放自己活著離開,於是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以防這越國先皇突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