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銘道:「其實此事我白天在養心殿裡已跟陛下說過,這馮長老當時雖然被我擊傷,但傷勢應該並不嚴重才對,而且通過這幾天時間的治療,傷勢應該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但在今天此人並未出現,這是很不正常的:在如此場合,即便他受了些傷,也應該出現才是,可這馮長老一直未出現,我剛一見到兩王的長老們時,心裡總覺那裡不對,現在才想到原因,便這位馮長老未出現,如此看來,這馮長老定是定王的一個伏筆,因為馮長老受傷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他不出現也是情有可原的,但今天這一戰,現在二王知道事態展對他們極不利,因此這馮長老已經不能再作為定王的後手了,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明天他定會出現在戰場上,到時我們肯定會處於下風。」
令狐博笑道:「公子有些多慮了,到時竇氏二老先纏住侯大長老,由陳公公解決了他方的一個人後,再與竇氏二老會合困住侯大長老,並擊敗他,這樣我們豈不是便處於有利地位了。」
仇銘搖頭道:「事情並不會如此簡單,如果他們讓侯大長老纏住我,而吳大長老則作為真正的攻擊點對我方力量進行打擊,只怕我們這裡一刻也堅持不住。」
令狐博聽了仇銘的話,忽地凜凜地打了個冷顫,他知道如果真如仇銘所說這樣,只怕陳公公和竇氏雙老很難纏住吳大長老,到時以吳大長老的實力,再加上兩王手下的其他長老,擊潰己方可說是十拿九穩的事,那時後果便不堪設想。
令狐博思維十分敏捷,他聽了仇銘所言,立刻想到肅王和定王定然會出此一招,這樣一來,只怕自己一方倒真的要遭受滅頂之災,但他心裡還是存著一分幻想,便是定王與肅王生內鬥,這樣一來自己便能從中漁利,甚至這可能成為取勝的關鍵。
於是他說道;「此事我想還是有迴旋餘地,現在我們要做的便是分化瓦解他們,使他們的計謀難於得逞。」
仇銘緩緩地搖頭道;「雙方自然是相互猜忌的,而且也會生內鬥,這點毋庸置疑,但在現在並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只有在他們打敗我們之後,才會生爭鬥的,甚至是你死我活的。」
令狐博聽了,頓時心情變得極為低落,他喃喃自語道;「那我們現在該如何辦?」
仇銘道:「此事還需仔細考慮,如果不想辦法及時阻止他們的計劃,只怕明天我們處境極為困難,甚至有被消滅的危險,讓我好好想想。」說罷,便走到一旁,盤腿坐下,雙目緊閉,似乎已經進入入定狀態,令狐博見他如此形態,知道他一定是在想著取勝之法,於是便對韓安道:「你去佈置軍隊的事去吧,我們在這裡陪著章公子。」
此時令狐博之言,並沒有人感到驚詫,畢竟仇銘剛才的表現放在那裡,陳公公此刻也知道仇銘白天與自己切磋武功時是隱藏了實力,不由暗自感謝到慶幸,心想如果自己遇到的是一個心胸狹窄之人,只怕自己白天就要身異處,不由對仇銘心懷感激之情。
其實仇銘此時並非如令狐博所想地是在苦思取勝之術,而是在盤腿坐下後,魂魄便直接進入了綠珠空間,他知道這個時候由於有令狐博等一干高手在場,自己是絕對安全的,便只留了一縷魂魄在外面,此刻他的魂魄已飄然進了綠珠空間裡的玄玉樹心裡。
梁瑩瑩見仇銘進來,大為興奮地站起身來迎上前道;「銘哥哥,你怎麼有空到這裡來?」
小玉嘟著嘴道:「平常時間即便是他有時間也是幾天都見不到他的影子,現在來這裡未必會有什麼好事。」
仇銘上前一把拎住小玉的耳朵,笑道:「哈哈,知道就好,我今天閒來無事,就想到好長時間沒有揪你的耳朵了,於是便進來這裡。」
小玉滿臉惱怒地伸手朝仇銘的手打去,但仇銘早已縮了回去,他直起身來對梁瑩瑩笑道;「梁姑娘,我今天倒真有事來找你。」
梁瑩瑩滿臉羞澀地說道:「銘哥哥有什麼事儘管說,只要我能幫上忙的,定不會推辭。」
這時小玉在旁邊插嘴道;「知道你就不安好心,是不是又要拿小瑩瑩作你的工具利用了?」
仇銘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大人說話小孩別插話。」
小玉被仇銘這句話噎得不行,但一時又無語反駁,於是便氣憤憤地看著仇銘,仇銘卻看也不看她的眼神,而是從懷裡將黑木神君的儲物袋掏了出來,對梁瑩瑩道:「這是你師父黑木神君的儲物袋,想必那顆五行珠就放在這裡面,但他在儲物袋內設下的禁制,我一時破解不了,如果用強的話可能會造成這個儲物袋生爆炸,到時只怕裡面的東西也會因此化為灰燼,因此我來這裡是想看看你能不能打開這個袋子。」
其實仇銘在吸取了黑木神君的念頭後,知道五行珠被黑木神君收在這儲物袋裡,但他並未獲取黑木神君關於在裡面禁制的念頭,因此只知道如果強行破解裡面的禁制,便會造成儲物袋生爆炸。他此時自然不便對梁瑩瑩說實話,便以此種口氣對梁瑩瑩說。
梁瑩瑩聽仇銘說到她的師父,頓時又是傷感,但她怕自己的表情會引起仇銘的不快,於是便強忍傷心,但眼睛仍是紅紅地,輕搖著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如何解開,因為我從未見過師父這個儲物袋,他也從未說起過,怎麼,銘哥哥,你要取出那五行珠?」
仇銘知道梁瑩瑩不會對自己講假話,不由大感氣餒,但他還是對梁瑩瑩說道:「我現在要取出這顆五行珠有急用,如果沒辦法打開這儲物袋,便只能另想他法。」
這時只聽一旁的小玉哼了一聲,說道:「原來你只有欺負人的本事,連這點小事都沒有辦法。」
仇銘聽了小玉的話,知道他一定有破解之法,頓時大感希望,他看著小玉道;「你有什麼辦法?」
小玉冷哼一聲,理也不理仇銘,扭頭看著別處,似乎並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
仇銘知道她在生自己的氣,於是便笑著對小玉道:「是不是又生我的氣了,我可沒得罪過你呀。」說著到小玉身邊蹲下身去用手將她的頭揉得亂蓬蓬的。
小玉一把將仇銘的手打開,怒道:「既然有求於人家,怎麼還敢如此放肆,小心人家真的不幫你的忙了。」
仇銘嬉皮笑臉地說道:「我知道小玉不會是這種人的,你趕快說說,究竟怎樣做才能將這儲物袋裡的禁制破解。」
這時梁瑩瑩撲哧地一聲笑道;「銘哥哥,你這那裡像是求人辦事的樣子。」
仇銘故作怒地說道;「我和小玉說話,你怎麼胡亂插嘴,你這麼一說,她豈不是更不幫我的忙了。」
仇銘的樣子,逗得二女笑了起來,小玉歎了口氣道:「我怎麼也沒想到會遇上你這樣的人,好吧,看在你為我的事四處奔波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其實這很簡單,只要你滴一滴玉液到儲物袋裡,裡面的禁制便解開了。」
仇銘聽了小玉的話,似信非信地看著她,臉上又有一種愕然的表情,小玉見了,大為不快,說道:「怎麼,我說的話就不可信嗎?」
仇銘點頭道:「我是覺得此事太過簡單,因此心裡是有些不大相信。」
小玉見仇銘說實話,倒不怒,她緩聲說道:「這事對任何人說他們都會相信的,但你不相信也是情有可原,因為在你眼中,玉液是十分普通的東西,自然不可能有此效果,但在尋常人眼中,玉液則是天物,別說用過,就是見到的也沒幾人,他們自然認為玉液功效是無所不能。」
梁瑩瑩聽了點頭道;「我正是有這種想法,因此一點也不懷疑小玉的說法。」
仇銘笑道:「我倒不是懷疑玉液的功效,只是對玉液能解禁制這事從未聽說過,也從未想到過,因此方才不大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