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肅下手下抬運屍體和傷者的過程中,韓安冷靜地看著,並未出將這些人射殺的指令,這一舉動,使肅王軍中上下動容。
在將死傷者抬走後,只見肅王身邊的將軍手中令旗一揮,便又走出四支手持大型防護盾牌的小隊來,這四支小隊緩慢地舉著盾牌上前,分別與先前四個小隊匯合在一起後,盾牌也拼在了一起,此時牆上射出了一撥箭,卻無法洞穿盾牌,甚至沒有插在盾牌上,可知這製作這盾牌的材料十分堅硬。
城牆上的韓安一見這些盾牌拼在一起,便叫了聲:「不好,他們搭橋了。」仇銘和令狐博聽了,不解地看著他,韓安見狀,便說道:「他們這些盾牌都是用上千年鐵樹木料做的,因此十分堅硬,即便用強弓也射不進去,同時這些盾牌在製作的時候便設計好,幾面盾牌能夠同時拼在一起,形成一塊極大的木板,如果遇到窄一點的河道便能鋪設成橋,最妙的是這樣的簡易橋面十分扎實,能夠過數千兵馬而不塌斷。
仇銘聽了,便從城牆上撿了一塊細石,朝著城門左側面處的樹起盾牌擲出,力量大得驚人,只聽一聲巨響,細石擲中盾牌,出了這聲巨響,持盾的士兵扶持不住,頓時連在一起的盾牌在這一擊之下轟然倒地,將後面的士兵全都壓在了下面。
另仇銘鬱悶的是,他擲出的細石的力量已經夠大,但竟然沒有穿透盾牌,可想這些盾牌十分堅固。
這時吳大長老忽地從馬背上躍起起來,飛身衝到被仇銘擲倒的那面盾牌旁,一把扶了起來,喝道:「趕快安裝。」
被盾牌壓在地下的士兵中有兩個受輕傷的士兵聞言便站起身來繼續安裝,又有一小隊士兵衝了過去,除組裝盾牌的外,其餘的將壓在盾牌下受傷的士兵扶了回去,韓安見了,也未指揮弓箭兵射殺,畢竟這些人都是受傷的。
吳大長老一邊扶著盾牌,一面警惕地看著仇銘,仇銘自不會再擲出石塊等物,此時這樣做對吳大老長老不起作用,反倒消耗自己的勁力。
此刻城門右側壩上的大盾牌已拼接完成,只見這些士兵用力一推,這個盾牌便朝城牆方向轟然倒下,當在了沙包堆起的壩上和對面河岸上,緊接著,其他幾個壩上的大盾牌都又拼接完畢,同樣當在了護城河上,鋪好盾橋後這四隊士兵便迅往回跑,但城上的弓箭手豈會放過他們,他們一陣狂射,除了吳大長老所在之處外,其他三處士兵都喪命於土壩之上。
吳大長老則在飛箭射下之時,手一挽,便將手有射下的箭全部吸在手裡,於是他這邊的士兵全部安然無恙地跑回了隊列中去。
仇銘見吳大長老捏著被他吸住的一簇箭矢,閃爍的目光卻看著城牆上面,便知道他定要運勁將手裡的箭矢向上擲來,如果他輸入鬥氣在裡面,只怕城上的人要被其射殺多人,於是他一把奪過他身邊的一個士兵手裡握著的長槍,一瞬間便在長槍裡貫滿了木系鬥氣,在吳大長老剛欲動作時,便奮力將長槍朝他擲了下去。
吳大長老見仇銘這一擲威力極猛,倒也不敢大意,但他此時也未選擇避開,而是將手裡收攏的這束箭矢通過鬥氣凝在一起,手一揮,箭簇也是疾迎著仇銘擲出的長槍激射出去。
只聽轟地一聲,激射中的長槍和箭簇撞擊在一起,箭簇被撞得四處飛散,有的箭矢由在長槍的撞擊之下反射到木橋上,深深地刺入到木橋裡,而仇銘擲出的長槍也被箭簇撞得歪歪斜斜地插入到吳大長老身旁的地面裡,僅有三分之一的槍桿露在外面。
這一次,看似吳大長老又落了下風,其實並非如此,先因為仇銘所擲出的長槍混為一體,因此只需將鬥氣貫入其中便可,而吳大長老所擲出的箭簇不但要通過鬥氣凝聚,而且在擲出時又要確保鬥氣凝聚的箭簇不散開,難度遠大於仇銘所擲出的長槍。其次便是仇銘擲出的長槍在重量上遠遠比箭簇佔了不少優勢,因此可說先仇銘便佔盡了優勢。
仇銘之所以選擇使用木系鬥氣貫入到長槍之中,是因為木系功法對土系功法有一定的克制作用。因此說仇銘與吳大長老的一擲只是打了個平手而已,這一點武宗實力的高手們都看了出來,但雙方的將士自然看不出來,他們心裡便認為吳大長老又輸於仇銘,因此令狐博手下的禁軍士兵見狀士氣更是高漲。
雖說雙方此次只是打了個平手,但吳大長老仍是吃了一驚,他在與仇銘第一招後便知道他的金系功力是四階武宗後期的實力,但他想不到的是仇銘使出的第二招竟然變成了火系功法,而且功力更強,竟然已達五階武宗的實力,只是略遜於自己而已,但仇銘的招數和步法的奇妙,又足以彌補這些不足,從中也可以看出仇銘的土系功法也定然不弱,現在又見仇銘擲出的長槍表面變成翠綠色的,自然是木系功法,而且十分強勁,不由得他不吃驚,心裡也露出了一絲怯意。
處於目前的境地,肅王一方已是箭在弦上,因此肅王身邊那位將軍手中令旗一揮,頓時肅王方的軍隊之中又是一聲吶喊,緊接著隊列裡抬著雲梯的士兵在其他士兵的盾牌護衛下率先越過搭好的四座盾橋,其他士兵也是隨後衝了過去。
韓安緊咬嘴唇,神色十分嚴峻,但卻未見絲毫慌張,只見他手一揮,叫了一聲:「射。」頓時城牆上箭如雨下,紛紛朝衝過盾橋的肅王的軍隊射了下去,肅王麾下的士兵不斷有人中箭倒地,但隨後的士兵也不斷地越過盾橋,衝到了城牆下面,和先到達的士兵一同樹起了雲梯,不一會便有幾架雲梯搭在了皇城牆上,隨後隨後士兵們便順雲梯向上爬,到牆堞上時便又被城牆上守城的士兵砍殺下去,一時喊殺聲陣陣,城上城下血花四濺。
吳大長老此刻也沒閒著,他從背上拔出背著的大刀,飛身而起,站到城門口吊橋的鐵索上,然後一刀朝吊橋的鐵索砍下,鐵索被砍出了一小條口子,但並未斷,可想而知這鐵索十分牢固。仇銘在上面看個真切,知道這鐵索定是玄鐵做的,否則以吳大長老的功力,鮮有不斷的。
仇銘知道如果自己再不下去制止,只怕吳大長老便要將鐵索砍斷,到時肅王的軍隊從吊橋上衝了過來,更要給守城部隊增加更大壓力,於是他身形一晃,便從城牆上飛身而下,到吊橋的鐵索邊裡伸腳一點,便穩穩地站在吊橋的鐵索上,同時已從綠珠空間裡拿出了匕。
仇銘落在吊橋的鐵索上,並未停止動作,面是倏地一下便朝著吳大長老衝了過去,吳大長老見大朝自己衝殺過來,也不敢大意,停止了砍鐵索的動作,迅轉過身來,迎了上去。
這時城皇城牆腳下已擠滿了肅王的軍隊,牆上也架起了十多架雲梯,韓安見狀,大喊一聲:「投石。」城牆上守城的士兵聞言迅抱起早已準備好的大石頭朝城牆下面拋出,頓時慘叫聲四起,城牆腳下有不少士兵倒在血泊之中,但肅王麾下的禁軍士兵仍不顧一切地朝越過搭好的盾橋,順著雲梯向城牆上爬來。
肅王見爬上城牆的士兵不斷被城牆上的守軍擊下城牆,眉頭一皺,轉身對身後的三個老者說道:「要勞煩三位長老了。」
這三個老者聞言,更不打話,直接從坐騎上飛身而起,瞬間便越過護城河,順著雲梯飛身而上,向城頭上竄去。
雖說這三人不能像吳大長老一般地從牆腳直接點踏城牆向上飛沖,但他們腳踩雲梯向上竄的度也是十分地快,只見他們在雲梯上幾個起落,便衝上了牆頭,城牆上面的令狐博及一位二階武宗實力、三位一階武師實力的太監見他們衝了上來,便拔出兵器,迎了上去,雙方頓時廝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