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銘仍是面色平靜地說道:「先生不必擔心什麼,儘管將任務交來,在下定會按要求做到,決不食言。」
這老者見仇銘仍是一付泰然自若的樣子,倒有些遲疑,於是便語氣嚴峻地仇銘銘道:「老夫好言相勸,公子執意不聽,如果你在按了任務後又退縮的話,就別怪老夫無情了。」
仇銘笑道:「這個自然,在下既然說了,自不會反悔的。」
這老者見仇銘表情十分堅定,知道多說無益,於是便歎口氣道:「既然公子如此堅持,我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我們是不能拒絕顧客的要求的,現在就請公子跟我去辦理相關事項去吧。」
這老者說完,起身打開了身後望房屋的門,走了進去,仇銘也跟著他走進去,這老者在仇銘進屋後轉身將門關上,然後走到房間裡靠牆邊的一張桌前坐下,對仇銘說道:「按規定,公子要先交百分之十的風險金,也就是六百兩銀子,還有就是請公子留下一縷魂魄,以防生變故,我們能及時聯繫上公子。」
仇銘知道這老者之所以要他的一縷魂魄,一個目的是能及時掌握自己的行蹤,另一個原因便是怕自己完不成任務後潛逃,還有便是怕自己是來刺探任務內容的,如果自己真的這樣做了,他們便會對自己展開追殺,到時自己自是逃無所逃。至於交六百兩銀子,他倒也不覺得怎樣,雖說從黑木神君密室裡取得的銀子不足千兩,但六百兩則是綽綽有餘,否則他也不敢來要求以任務換藥草種子的。
於是他便從懷裡拿出銀票來,點了六百兩的銀票遞交給這老者,這老者驗過後,將銀票收起後對仇銘道:「公子,我就不打收據給你了,待你完成任務後,這銀票自會退給你的。」
仇銘聞言,點了點頭,這老者便拿出一個玉瓶來,對仇銘說道:「請公子釋放出一縷魂魄到裡面去。」
仇銘於是便釋放了一縷魂魄進入這玉瓶裡,頓時這玉瓶便如同透明的一般,裡面現出一縷如同細蛇一般的魂魄飄動著,這老者見了,便將瓶蓋封起,連同仇銘交給他的銀票放在身後的一個石櫃裡,在關上石櫃門後,他對仇銘道;「公子無須擔心,這東西已移到安全地帶,決不會洩露公子的秘密。
仇銘聽這老者所言,便知道這櫃子裡定有有機關,在東西放進後便轉移動其他地方,於是便笑道:「那好吧,請告訴我是什麼任務?」
這老者笑道:「公子勿急,等一會兒你便知道了。」
如此又等了半晌,忽地聽那石櫃裡出一聲響動,那老者便將櫃門打開,從裡面取出一個玉盒來,對仇銘道:「公子,任務便在這裡,請打開一看。」
仇銘不疑有他,接過玉盒後剛一打開,玉盒裡便有一道白光飛出,立刻向他頭部飛去,仇銘還未來得及避開,那白光已飛進他的腦中,他大腦裡立刻出現一付字畫,隨即他便知道自己所要完成的任務。
原來這盒子便如同他在上京學院圖書館裡的藏書一般,如果一打開這書籍,文字立刻便進入人大腦,當時不知怎麼能這樣,此刻仇銘已知道,其實這是有人在書裡設置了一個禁制,禁制複製了書中的內容,形成一個念頭,當得到此書的人一打開書時,這個念頭便自然飄進此人的大腦裡,從而獲取了書中的內容。
當然,某些人想謀害他人的,便會將一些凶物的魂魄禁制在裡面,當得到書籍之人打開書裡,被禁制的凶物魂魄便會飛入其人體內,對此人造成傷害,但要做到這點,確是不易,因為這要求製作禁制之人的實力強過凶物魂魄,其次便是此凶物魂魄要強於受害人的魂魄。
這樣的文字念頭製作其實只要達到武宗實力的人便可做到,但製作方法極為繁雜,因此即便是仇銘也不懂製作之法,自不會製作。
仇銘此刻已知道,自己所要完成的任務是要他去刺殺一個人,而這人的實力已達十階武師後期階段,從他得到的資料中,他知道此人作惡多端,因此不少人都欲殺之而後快,無奈此人在當地勢力較大,功力又強,因此大家都拿他沒有辦法。
仇銘看完這些資料,隱隱明白,這個種子店實質上是一個殺手組織,而這個組織一般是不親自殺人,都通過換貨的方式完成,這樣如果出現什麼事,他們便不需承擔風險,如果出現什麼紕漏,他們便會殺了接任務的人,因為此人一縷魂魄在他們手上,他們自然掌握此人的行蹤。
自己現在所接的任務,定是有人出錢給這個組織,請他們殺了此人,而這個殺手組織則又通過種子店,以任務換物的方式交給客戶,自己恰逢其會,任務自然到了自己手上。
這時這老者對仇銘道;「公子既已領了任務,自然不能反悔,還請公子著手準備吧。」嘴裡說著,眼睛卻緊盯著仇銘,想看看他此時是什麼反應。
仇銘知道任務內容後,心裡也是鬆了口氣,倒不是因為自己所殺對像實力不高的緣故,而是他覺得此人確實該殺,於是他對這老者道:「那好吧,我完成任務後自會回來這時取這藥材料種子。」
這老者原本以為仇銘接到這個任務後定會嚇得驚慌失措,不想他卻像無事人一般,便知道仇銘確實不容小覷,於是便笑道:「那便祝公子馬到功成。」說著,又從櫃子裡拿出一個玉瓶及一個玉盒來遞給仇銘。
仇銘接過這兩樣東西收進懷裡,笑道:「多謝先生的關懷。」
隨後二人便走出屋子來,到了外間,仇銘剛欲與這老者告別時,忽地從樓梯走上兩個男青年來,其中一人身材高挑,氣質不凡,是八階武師實力,另一人則似跟班一般。仇銘在他二人一上樓來,便嗅到他們身上散出一般脂粉香味,於是便仔細一看,原來此二人是女扮男裝。
兩人中身材高挑的女子見仇銘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二人,心中大是惱怒,她問這老者道:「周叔,這位公子是做什麼的?」
那老者一笑,說道:「小、哦公子,這位公子看中了一粒二品藥草種子,因身上未帶著足夠的錢物,便要求以任務換藥草種子。」
這女子看了仇銘一眼,冷冷地說道:「周叔,你是不是有些老糊塗了,以這人的功力,怎能完成得了二品藥草種子的任務。」
仇銘聽她口氣,知道她是在找自己的麻煩,於是便止住腳步,想看看這女子想做什麼。
這老者聽了這年輕女子的說,大感尷尬地說道;「公子你應該知道,我們是不能拒絕客人的要求的,再說這位公子已交了保證金和自己的一縷魂魄,我們自是不能阻止他接受完成任務。
這女子聽了,便問道:「那他所接的是什麼任務?」
這老者見這女子相問,便答道:「殺伐之事。」
這女子頓時杏眼圓睜地看著那老者,斥道:「你還真是糊塗了,以這小子的功力,他怎可能完成這樣的任務。」
仇銘見這女子口口聲聲喊這老者為「周叔」,說話時卻一點也不客氣,心中便已著惱,此刻見她羞辱自然,再也忍不住了,於是便出聲道:「姑娘之言差矣,既然在下敢接手這個任務,又豈能會以自己的性命來開玩笑的。」
這女子聽仇銘識破自己的身份,頓時大為羞怒,說道:「你怎麼叫我姑娘,你這不是侮辱我嗎?」
仇銘笑道:「姑娘的身份在下自是知道,你又何必再隱瞞,還是那句話,在下既然敢接,便自有把握。」
這女子見仇銘一付有恃無恐的樣子,以為他定是有所倚仗,於是便冷笑道;「既然你如此有能耐,那就不要依靠別人,有本事就自己單獨完成任務。」
她這樣說,自是不相信仇銘能完成這個任務,肯定是找人幫忙,因此出言相諷,仇銘聽了,微笑道;「這個就不勞姑娘操心了,明日上午我來取貨便是了。」